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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鼻子嗅觉来发现敌人)那股淡淡的人体气息,竟然仍在自己对面数尺之处传来,这一惊非
同小可,突然右手一探,从身边取出一柄二尺来长的短剑,扬手朝前刺去。
他因敌人近在咫尺,因此这一剑也不使什么招式,只是挺手便刺,以求速效,但方振玉
却在他短剑刺出之际,已经轻灵的到了他右侧,手中摺扇一指,故意拨出一缕劲风,朝他肩
头点去。
杜飞云没想到对方身手竟有这般高强,身形飘忽,不可捉摸,急忙往后斜跃数尺,反手
一剑斜撩而出。
方振玉的目的就是先要把他逼退几步,才能救人,此时春他跃开,左手一指,又发出一
缕劲风,朝他左胁袭出。
这一记当然也是虚招,右脚脚尖,却在邓如兰穴道上轻轻一蹴,替她解开了被制的穴
道,一面立即以“传音入密”说道。“邓姑娘听着,你不可出声,悄悄站起来,贴壁站着,
不可移动,等在下拿住了他再说。”
邓如兰穴道被制,口不能言,但心头却是清楚的,此时穴道骤解,耳中听到的,正是自
己要找的方大哥的声音,一时大喜过望,依言悄悄站起,贴壁而立,不敢出声。
杜飞云一连遭到人家三次暗袭,竟然连人家站在那里都没听得出来,心头大是惊骇,不
由自主又后退了一步,忍不住出声道:“阁下究竟是那一条道上的朋友,在下杜飞云,乃是
奉七星堡盛堡主之命,协助武林同道,缉拿淫贼方振玉,和朋友应该是友非敌。”
光是七星堡总管“杜飞云”三个字,在大江南北武林同道,谁不让他三分,他亮出万儿
来,自然是志在知会对方,“你别找错了人!”
方振玉一下欺到他身后,(身后嗅觉就闻不到了)轻笑一声道:“原来是杜总管,在下
失敬得很。”
杜飞云听到他忽然在身后说话,更是吃了一惊,急忙转过身来,问道:“阁下如何称
呼?”
方振玉施展”龙行九渊”身法,依然跟着他转到了身后,说道:“在下就是杜总管要协
同缉拿的淫贼方振玉。”
杜飞云听说他就是方振玉,而且自己转过身来,他依然跟在自己身后,心头更是惊骇,
没待方振玉说完,身形急旋,口中大喝一声,右手短剑已闪电般划出。
他已从方才一连几次,方振玉都如影随形,跟在身后,心知方振玉武功了得,因此身形
电旋,短剑划出的一刹那间,脚下已经连换了七个位置,短剑也飞洒得电光镣绕,一口气接
连向身前身后,刺出了九剑。
但任你移形换位如何快速,短剑飞刺,如何迅捷,一个人的双手,只能向前面弯,无法
朝背后弯的。
方振玉施展的“龙行九渊”身法,乃是无极门独门特殊身法;你身形转得快,他比你更
快,因此杜飞云身若陀螺,旋转如飞,连换了七个位置,方振玉还是紧跟在他身后,并未被
他摔掉。
在他转动之际,方振玉的话声,还是从他身后传出:“杜总管,在下对你并无恶意,只
是有一个人在那里等着你,在下想请你去和他说两句话。”
杜飞云身子突然一停,问道:“是什么人?”
他身子一停,就证实方振玉还在他身后说话,口中间着“是什么人”,人已闪电转了过
来,左手一掌,当胸击到。
这回方振玉没有再动,等他掌势抬到胸口,左手一抬,一把扣住了对方手腕。
杜飞云就因方振玉一直躲在他身后,拿他没有办法,如今双方对了面,他手腕虽被方振
玉扣着,却并未放在他心上,口中嘿了一声,右手短剑疾举,一记“卞庄刺虎”,好快的手
法,寒光一闪,急如星火般刺出!
方振玉冷喝一声:“撒手!”
摺扇随着敲落,但听“当”的一声,杜飞云只觉虎口一震,短剑立被击落,同时被扣左
腕也骤感一麻,全身力道顿失!
方振玉俯身从地上拾起短剑,含笑道:“邓姑娘,你可以过来了。”一面把短剑递到邓
如兰手中,说道:“咱们押着他对质去。”
邓如兰惊喜的接过短剑,问道:“方大哥,和谁对质去呢?”
方振玉道:“我虽然只是猜想,但也不会差得太远了,此事不但和邓老伯之死有关,而
且和他们陷害我,只怕也有很大的关连,所以非他去对质不可。”
邓如兰身躯一震,急着道:“我爹是他们害死的么?”
方振王道:“我逮住了一个人,正在问他主使的人是谁?听到你的叫喊之声,才赶来
的。”
邓如兰问道:“你逮到的是什么人呢?”
方振玉道:“谢长贵。”
两人押着杜飞云,边说边走,回到了谢长贵站立之处、谢长贵穴道未解,自然还是探着
右手,一动不动。
方振玉从杜飞云怀中,掏出一支火摺子,随手一晃,登时火光大亮,照着杜飞云,回头
朝谢长贵冷冷的道:“谢长贵,我把你的顶头上司也请来了,和你当面对质,告诉你,杜飞
云已经说出来了,你如果再不肯实话实说,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原来方振玉方才接住铁笔三郎三支铁笔之后,心中已经怀疑到假冒自己的人,可能与七
星堡有关。因为自己初出江湖,和人并无恩怨可言,只有七星堡主觊觎本门“无极玄功’,
曾把自己囚禁地室,胁迫默写玄功,自己逃出七星堡之后,他们自然不会轻易罢休。
再说谢广义的女儿谢画眉之死,自己原以为真是被假冒自己的人所好杀,但经谢长贵毒
杀谢广义,又说谢广义是他手下,已可使人推想得到,此事乃是事先布置好的毒计。
由谢广义可以引出双拐镇长江邓公朴来,再以邓公朴在江湖上的名声,可以号召江南江
北不少武林同道,和自己为难,使自己在江湖上寸步难行。
但他们没料到邓公朴明干事理,不但不受他们利用,反而帮助起自己来,他们为了减少
阻力,自然非把邓公朴除去不可,但以邓公朴的武功别人决难一击得手,因此才由谢广义出
其不意,击中后心。
谢广义如果真是谢长贵的属下,那么谢长贵勾结的,必是七星堡无疑了。等到邓如兰叫
喊着奔来,杜飞云也在石窟中出现,事情就更明白了。方才袭击自己的三人,也可以证实果
然是“北斗煞星”了。
杜飞云亲率“北斗煞星”和铁笔三郎等人,前来百丈崖,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这一相
互印证,近日来的种种疑窦,已经都可以连贯起来了!
谢长贵真没想到杜飞云也会落到方振玉的手里,心头自然更为凛骇,冷声道:“杜总管
既已说了,何用在下再说。”
方振玉道:“我要听听你说的对不对?不然,怎么叫做对质?”
说话之时,伸手从他手中取过毒针,递给了邓如兰,一面说道:“邓姑娘,这是一支毒
针,你拿着,只要谢长贵有半句谎言,你就刺他一下。”
邓如兰点头道:“我会的。”
谢长贵听得大急,忙道:“邓姑娘,使不得,这支针在淬有剧毒,见血封喉,你只要扎
一下,在下就开不出口了。”
方振玉道:“谢长贵,你听着,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这是你选择生与死的机会,你
自己看着办吧!”
人到底是贪生怕死的!
谢长贵口中应了声“是”,说道:“杜总管既然都说出来了,在下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方少侠,你问吧!”
方振玉道:“好,你先说说,谢广义怎么会是你的属下呢?”
谢长贵道:“谢广义是我远房堂兄,谢家庄,原是七星堡的产业,由他出个面罢了!我
是奉派监督他的人。”
方振玉又道:“那么谢画眉呢?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谢长贵道:“不是,画眉只是他的义女。”
方振玉道:“她如何死的?”
“这……”谢长贵为难的“这”了一声,说道:“是……广义逼……逼死她的。”
“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方振玉愤怒的哼了一声,接着问道:“他害死画眉姑娘,嫁祸于我,是什么人主使
的?”
谢长贵道:“这是上面的意思。”
方振玉又道:“他用‘摧心掌’袭击邓老前辈,也是上面的意思么?”
“什么?邓如兰尖声道:“爹会是谢广义杀害的?”
谢长贵道:“是的,因为邓老爷子向着你,他在江南声誉颇隆,足以妨碍上面既定的策
略,所以非除去不可。”
邓如兰垂泪道:“你说的上面是什么人呢?”
方振玉道:“姑娘暂且忍耐,等我们问完了,再作道理。”
邓如兰点点头;拭着泪水,果然不再作声。
方振玉道:“那假冒我的贼子,是什么人呢?”
“这个……”谢长贵面有为难之色,拖长语气,不敢往下说。
邓如兰叱道:“你不说,我就用毒针刺了。”
“啊!”谢长贵惊啊一声道:“在下说就是了,他是……顾……大公子……”
方振玉冷冷一笑道:“我早就料到是他了。”
邓如兰讶然道:“方大哥,这顾大公子是谁呢?”
方振玉道:“铁扇公子顾青纶,七星堡门下大弟子。”
说话之时,举手在杜飞云后颈上轻轻一拂,喝道:“杜飞云,你都听见了,他说的可
对?”
他这一拂,正好解开了社飞云的哑穴,只听杜飞云咳呛一声,阴哼道:“谢长贵,你好
大的胆子,泄漏本堡机密,你应该知道如何下场吧?”
谢长贵听得大急,哭丧着脸道:“总管,你听见了……”
“住口,这里不是叙旧的地方。”
方振玉一挥手,拂在谢长贵“锁喉穴”上,一边喝道:“杜飞云,你和铁笔三郎祝祥,
自然是支援铁扇公子顾青纶来的了,说,你带来了多少人手?”
杜飞云嘿然道:“姓方的小子,你死在眼前……”
“啪”!邓如兰举手就是一个耳光,叱道:“你敢胡说八道,我就扎你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