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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海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温柔的望着垂眸潋眼的楼伶,她那两排浓密卷翘的长睫不时的轻轻扑腾,如同停留在他心尖上方不住撩拨的翎羽,让他心头一荡,情不自禁去握住她裸在被子外交握在一起的双手。
楼伶僵了一下,却没抽回手,然后又听他说:“小朋友,要不要叔叔给你讲个睡前故事?”
他语气中夹杂一丝揶揄的笑意,楼伶听出他是在开自己玩笑,不由抬眸瞪了他一眼,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更明显了,还亲昵的去捏她因故作不悦而微微鼓起来的脸颊,真当她是个孩子。
“秦牧海。”
“嗯?”
“你……真的会把素美还给我?”
这是她第二次问同样的问题,秦牧海望着她有些茫然的表情,轻轻叹了叹。
他知道她被莫笙骗惨了,所以不论他怎么保证,她始终都难以完全相信他。
“伶伶,我从决定把你从他身边带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打算这么做了,不过目前还不行,你也知道,那起中毒事件对素美造成的影响非同小可。虽然后来汪凯威和供货商老板认罪还了素美清白,可影响已经造成,那些因中毒事件而谈素美色变的新老顾客近期内是不会再光顾素美,而这直接影响到了素美的业绩。你知道吗?现在素美每天的营业额只有以前的三分之一,如果我现在就把素美交给你,那等于是又把那个烂摊子交给你打理,你一个人根本就应付不过来,所以我想等把素美拉上正轨一切都稳定了再把它交给你。”
秦牧海这番话情真意切,楼伶却还是觉得不安。
或许是心理作用,总觉得不握在手里的东西就不是自己的。
秦牧海看穿她的心思,就说:“你如果实在不放心,怕我骗你,那我可以明天就让律师偷偷把我持有的素美股权的一半转到你名下。”
楼伶愕然抬眸,美目噙着满满的惊讶。
秦牧海仍笑得温柔:“不用那么惊讶,以后我的就是你的,只要你开心,我就可以是你的赚钱工具,也可以是你发泄情绪的垃圾桶,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样的爱情或许卑微,可他不在乎。
他爱她,就是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她,想把她当女王一样宠着爱着,让她变回那个明媚自信的小女人。
楼伶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他竟然这样爱她,爱到可以自嘲做她的赚钱工具,爱到可以没有脾气的做任她发泄情绪的垃圾桶……她胸口暖暖的,有一股酸意从鼻腔涌上眼眶,很快有湿热的液体从眼眶里满溢出来。
她立即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泪水,可是一低头眼泪就成串的掉落。
她没想到她以前那么讨厌的人现在却对她这么好,而她以前深爱的人现在却要赶尽杀绝、置她于死地。
老天为什么要和她开这样残酷的玩笑?
她的眼泪让秦牧海一阵心疼,他抬起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上身倾过去,脸缓缓靠近她的。
楼伶泪眼模糊的望着他,在他的脸逼近时闭上眼,他的唇落下来,吻在她眼睫濡湿的美眸上。
“乖,别哭了,我喜欢你笑的样子。”
楼伶身子一颤,脑海里闪电般迅速闪过某个画面,让她脸色都变了。
——我喜欢你笑的样子。
在上海的街头,莫笙也曾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彼时她还是被他宠着的幸福小女人,她还记得上海街头的风很大,拂过脸颊刮得生疼,而他的手却很温暖。
可就是那双让她感到温暖的手亲手扼杀了她的一切,让她活着却感觉生不如死。
她从来没有那么强烈的去恨过一个人,恨到希望他也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恨到宁愿他四年多前死了;恨到后悔爱上他;恨到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要来杯红酒帮助睡眠么?”秦牧海忽然问她。
楼伶清空脑海里翻腾不止的思绪,睁开眼来轻轻点头。
秦牧海起身去餐厅附设的吧台式酒柜里拿了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进来。
“我陪你喝一杯。”他把其中一杯递给她,然后端起自己那杯和她的轻轻碰了碰。
楼伶没有迟疑的微微仰头把红酒一口喝干,又把空酒杯递给秦牧海,示意他再给自己倒满。
秦牧海扬了扬眉说:“你这样喝会醉的,这种红酒后劲很强。”
“醉了才睡得着,否则我可能要重新依赖安眠药了。”
秦牧海闻言似笑非笑地哼了声:“你就不怕我趁你喝醉对你乱来?”
楼伶知道他是和自己开玩笑,斜着眼去看他:“你现在也可以,我不会反抗,也不会喊非礼。”
秦牧海哭笑不得,又给她斟满一杯,不忘提醒她:“想喝醉也别喝太快,小心呛着。”
楼伶闭上眼放慢了喝酒的速度,因为下颚微仰,她侧脸的线条尤其清晰,像是一笔一划小心翼翼勾勒出的铅笔画,让秦牧海看得失神,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似乎也有些醉了,脑海里满满想抱住她亲吻的念头。
可他什么也没做,就那样静静的望着她,等她把酒杯搬空就又给她满上。
很快一瓶红酒见底,楼伶原本苍白的脸色也红润起来,望着秦牧海的目光都变得迷离,怔怔然的有些傻乎乎的样子,更让秦牧海心头盈满了柔情。
他拿下她手头的酒杯放到一旁,起身抱她让她睡下。
红酒的后劲上来,楼伶是真的醉了,醉得分不清头顶那张脸的主人是谁。
秦牧海给她掖好被角,俯身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晚安。”
楼伶在他拉直身体时忽做了个出乎秦牧海意料的举动——她竟然勾住了他的脖颈。
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就那样和她对视着一动不动,然后她把他的头越拉越下,直到她吻上他的唇。
温软的唇瓣散发着红酒的醇厚香气,让秦牧海心头一跳,喉结都狠狠耸动了一下。
楼伶闭上眼,软滑的小舌在秦牧海唇瓣像只小狗一样舔来舔去,异样的触觉让他心痒难耐,忍不住反噬她的吻,含住她柔嫩的舌尖先是轻轻的吮·吸,再深入她口腔里,热切的亲吻。
他知道她是因为醉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才会主动亲吻他。
又或许她是把他当成了莫笙,所以才这么大胆。
他应该立即抽身让她沉入睡梦中,而不是继续让事态往下发展。
可他无法抗拒她的主动,无法抗拒她的美好。
他太渴望她了,那次在陆彦南的订婚宴上莫笙故意当着他的面和她接吻时,他就想像现在这么做了。
他的手按捺不住的隔着被子在她身上游移,一波一波的燥热自体内蔓延开来,叫嚣着想要更多。
他放开她的唇,吻她细长的脖颈,她身上有他用惯的那一款留兰香沐浴露的味道,让他有种她身上有他气息的错觉。
他的唇一路往下移,吻过她细致的漂亮锁骨,他的手也来到她的胸前,解开了她睡衣的前几粒纽扣,露出大片凝白若脂的饱满,强烈的刺激着他的眼球。
他喉头一动,正要继续往下解她睡衣的纽扣,她忽然梦呓般的喃喃了一句:“别碰我,我恨你……”
秦牧海僵住,体内奔腾滋生的欲念因这句话瞬间冷却。
果然她是真的把他当成了莫笙。
他闭上眼,额抵着她胸口,良久才压制住汹涌澎湃的思绪,拉下她圈住自己脖颈的手臂,给她整理好睡衣,又给她盖上被子。
静静地凝着她的睡颜好一会,他才收回视线,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后拿了自己的睡衣走去客房。
————————
美国,纽约。
跟着莫笙一起返回美国的路远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来,正埋头办公的男人闻声眼皮都没动一下,径直问:“工厂那边的事故处理好了么?”
“已经差不多了,事故中身亡的家属比较好打发,就是政府那边有些棘手,简直漫天要价。”
“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小事情上,我不缺那几个钱。”顿了顿,“给我订晚上最早一班回香港的机票。”
路远点头。
“还有什么事?”
“Jeanny蔚等了您三个多小时,现在还没离开。”
莫笙闻言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情绪。
“让她进来。”
路远点头离开,不一会门外传来一阵高跟鞋击打地面发出的清脆脚步声。
莫笙拧了拧眉,抬眸,望着走进办公室直直朝自己走来的俏丽女人,开口问:“你找我什么事?”
蔚珍妮楞了一愣,像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过了几秒才一脸委屈的扁着嘴用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说:“Wilson,你这次回美国都快一个星期了,可我每次约你你都说没时间,是不是你觉得我很烦,所以不想见我?”
“我是真的很忙,工厂那边出了重大事故我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否则我不会在美国呆这么多天。”而是早在知道楼伶被秦牧海带走的那一刻就立即返回香港了。
“真的是因为你很忙才没时间陪我,而不是不想见我?”蔚珍妮狐疑问。
“我为什么要骗你?”
蔚珍妮撅撅嘴,走到他面前俯身亲昵的搂着他的脖颈说:“你今晚请我吃饭我就相信你。”
莫笙不动声色的拉下她的手臂起身走去落地窗前,掏出烟点燃一只,猛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来,这才回头望着怔住的蔚珍妮说:“今晚不行,我离开香港都快一个星期了,今晚就要回去。”
闻言,蔚珍妮的脸色一下就沉下来。
“Wilson,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那个女人了?你这么急着回香港其实是想她了吧?”
莫笙轻轻眯了眯眼,神色微微不悦。
“Jeanny,我不喜欢无理取闹的女人。”
“是我无理取闹吗?”蔚珍妮质问他,俏丽的面容上是压抑不住后终于爆发的愤怒。
她快步走到莫笙面前,昂起下颚望着他说:“我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了,当初你计划要报复楼家时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一定你会被那个女人迷住,果然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你完完全全就是被她迷住了!你爱上了她!你自欺欺人的以为你对她的好只是在演戏,可你也入戏太深了,现在你们都离婚了,你还沉浸在那出戏里!”
“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莫笙返回办公桌把还剩一半的烟捺熄在烟灰缸里,神色已然是有些不耐。
蔚珍妮被他一副冷淡的口吻气得不行,又跟过来捉住他一条手臂说:“你不能这样,你不能爱上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