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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逸凡道:“晚辈来了三天。”
接着将那夜在沧海钓庐,被北怪引进窑洞,跟寇公奇学习武功,以及来此途中经过,原原本本的讲完之后,正要解释未能及时找他的原因,癞叫化已似喜还惊的抢着说道:“你自信可以替南奇完成使命,搏杀上官池吗?”
他一面为蒲逸凡从南奇学了武功高兴,同时也为他搏杀北怪之事担忧,是以似喜还惊,故有此问。
蒲逸凡略一沉吟,答道:“能否完全使命,晚辈不敢断言。”
忽的剑眉双剔,目放精光,朗朗一笑毅然接道:“既已答应寇老前辈搏杀北怪,自要实践诺言,晚辈纵然因此丧生,也是在所不计!”
语气断然,有如斩钉截铁,一股英风豪气,溢于言表。
癞叫化一扫脸上惊喜神色,哈哈大笑道:“前天我同老和尚还在发愁,现在听你这么一说,看来后天这场劫难,倒是可以放心了!”
他这几句话说的模模糊糊,含意不清,听得蒲逸凡不明就理,不由得怔了一怔,问道:“老前辈你说什么?”
癞叫化道:“上官池已在小南海出现,你知道吗?”
蒲逸凡道:“这么说来,老前辈是见过上官池了!”
癞叫化摇头说道:“见是没有见过,不过此讯千真万确。”
说到这儿遂将前天在那山坡旁边,与管云彤、瀛壶钓翁相遇的一段经过,简简单单的讲完之后,目光一扫眼前三人,脸上泛现一片欣然容色,道:“咱们后天‘浮徐天府’再会,我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回身跨步,直向通往湖边一条小径而去。
薛寒云忽然心中一动,暗道:“他前天既遇管叔叔他们相会,想必我师父同方壶渔隐的去向,管叔叔也一定告诉他了。”
眼见他转身而去,不由高声叫道:“老前辈请暂停片刻,晚辈有事请教。”
这时,癞叫化已走出两丈多远,听到了她的叫声,立时停步转身。薛寒云纵身一跃,落在癞叫化身前五尺之处,急急的问道:“老前辈既与我管叔叔相遇,他们的去向,想必已告诉老前辈了?”两眼凝神,等待癞叫化答复。
癞叫化何等阅历?那能看不出她问话的心意,;不由颇感为难,暗暗忖道:“师父不让她知道去向,自是觉着此事凶险太大,怕她跟去涉险;我如实言相告,她势必不顾厉害,追踪赶去,耸云岩远在浙南,遥遥数千里长途跋涉,难免不生事端。她虽然武功绝高,但究竟年岁太轻,阅历有限,如遭到什么意外,她单身一人,无人援手,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其罪在我?但如不告诉她,我又拿什么话答复她呢?……。”
他心中念头千回百转,只觉告诉她不好,不告诉她也不是,一时犹豫不定,怔然莫知所以。
薛寒云虽然年岁不大,缺少经验阅历,但却天生聪慧,颖悟过人,眼见癞叫化这般神情,已知他心有顾忌,怕自己追踪犯险,不由心中一动,暗自忖道:“我如急着问他,他绝不会实言相告,不如以退为进,拿话激他一激?”
心动念转,念转慧生,当下妙目流波,望着癞叫化满脸疑难神色,格格一阵娇笑……。
她这一笑,直把个久走江湖的癞叫化,笑的满头玄雾,不明所以,不自觉的冲口问道:“你笑什么?”
薛寒云故意摇了摇头,慢吞吞地说道:“说出来恐怕老前辈不高兴,还是不说的好?”
癞叫化听她这么一说,更是莫名其妙,怪眼连翻的急声说道:“就是骂上几句,要饭的也决不怪你!”
薛寒云道:“老前辈既然不怪,那晚辈就要出言不逊了……”
忽的一整面容,接道:“我笑老前辈几十年江湖跑的太冤枉!”
癞叫化听得怔了一怔,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薛寒云道:“我一向老前辈打听管叔叔他们的去向,老前辈便面现难色,可是怕我跟踪追去,出了什么事情,老前辈心中有愧么?”
癞叫化暗道:“这女儿倒是非常聪明,一眼即看透了我的心事……”
薛寒云未等癞叫化开口答话,接着又说道:“师父虽然没有告诉要去那里,但他老人家同方壶渔隐匆匆出走时,晚辈都是亲眼见到,当时相距不过一甘丈远近,我要是情急冲动,不听管叔叔劝阻,当时就跟踪追去了,还能等到今天向老前辈打听后,再天涯海角去找么?”
说到这里,复又一声轻笑道:“老前辈连这点浅显道理也想不到,几十年江湖,岂不是白跑啦!”言来自自然然,顺理成章。
这时,那站在一旁,始终不发一言的蒲逸凡,也跟着接口说道:“云姊姊既是这般说法,老前辈还是告诉她吧!”
癞叫化见她说的道理不错,又经蒲逸凡从旁一催,再也不好意思不说,当下怪眼一瞪,望着蒲逸凡道:“小子,这可是你要我说的,出了意外之事,小心要饭的不饶你!”
话头一转,目注薛寒云接道:“你师父他们到浙南括苍山,耸云岩去了。”
薛寒云自她师父走后,无时不在悬念,那天之所以未能追她师父而去,全是管云彤责难作梗,不敢违拗,此刻去向已明,心中那能按捺得住,是以癞叫化话刚落口,立即说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要去……。”
话未说完,人已纵身跃起,掠过癞叫化,疾向湖边奔去。
癞叫化来时已见过她的身法,知道自己绝难追上,急的怪眼直翻,指着蒲逸凡怒喝道:“要不是你这小子一边帮腔,要饭的岂能受她的骗,还不快追,出了事你担得起吗?”
薛寒云武功精纯,身法奇快,等到蒲逸凡拔步追赶时,她已几个纵跃起落,奔出了二十多丈远。
蒲逸凡急的高声叫道:“云姊姊请停一停,就是要去,小弟同你一道去好啦!”
一提气,展开“八步赶蝉”的绝顶身法,尾随追去。
癞叫化明知追赶不上,却也不能呆着不动,就在蒲逸凡拔起身形之际,猛提一口丹田真气,尾随疾追。
几人停身之处,隔湖边不过里许远近,何消片刻工夫,薛寒云已奔的离湖边只二三十丈远了。
癞叫化虽然无法追上,但在里许远近途程中,落后也不过三四十丈距离。他一面疾奔,一面向前张望,但见湖边靠着一只小舟,心知只要她一跳上小舟,即令蒲逸凡身法再快,便也无法追上她了,此情入目以下,不禁心头大急……。
就在他心急无奈,薛寒云眼看即要跃上小舟之际,湖边左面不远处一芦苇叶后,突然驶出来一条渔舟,操舟的是一个渔装老人,挥笠代桨;般头则站着一位身躯修伟,身着灰色僧袍的老和尚。
癞叫化一看船上两人,喜的大声怪叫道:“大师同笠翁快把这女娃儿截住,别让她上船跑了!”
原来船上两人,正是沧海笠翁与无我大师。
只听薛寒云一声娇喝道:“谁要敢阻拦,可别怪我出手伤人!”
一连几个疾跃,飞向停靠湖边的小舟落去。
这时两舟相距,还有一丈七八,无我大师卓立船头,耳听癞叫化呼叫之言,目睹薛寒云抢身上船的奇快身法,来不及发话问明真相,僧袍大袖疾卷,一股潜力应手而出,直向抢身发舟的薛寒云拂去。
薛寒云早知两人定要出手阻拦,适才发话之时,已然功行双臂,力聚丙掌,眼见老和尚袍袖疾卷,也自双手齐挥,径向涌来的潜力撞去。
两股力道凌空一触,无我大师身躯摇晃,几乎立足不住,薛寒云也被震的煞住前冲之势,未能抢上舟。
就这一耽搁的工夫,衔尾追来的蒲逸凡同癞叫化,业已同时赶到,无我大师与沧海笠翁,也趁势腾身上岸。
蒲逸凡知她武功奇高,生性又傲,情急之下,难免不出手伤人,是以刚一赶到,立时抓住她的右腕,和声劝道:“姊姊就是要走,我们也得商量一下,何必急在一时呢?”
薛寒云适才同老和尚交了一手,觉出老和尚功力不在自己之下,还有那渔装老人虽未出手,但看样子也非弱手,知道要摆脱几人阻拦,已绝不可能,左腕被蒲逸凡抓住,不由气的一跺脚,热泪夺眶而出,一言不发哭了起来。
无我大师适才虽然不是全力出手,但也用了七成劲道,想不到一个二十左右的少女,居然接得下来,不由大感骇异,目注白头丐仙,正要出言相问,癞叫化已抢先开口,说明适才经过,并为双方引见之后,继续说道:“要不是大师凑巧遇见上,要饭的这祸就是闯定了!”
无我大师见她哭的珠泪滚滚,知她心悬师父安危,不由日宣佛号,劝道:“前往浙南追踪薛大侠,乃姑娘一番孝思,老衲等实不该横加阻拦,但令师已去三天,一者追赶不上,再说……”
忽的长眉微蹙,似是想起了甚事,顿了一顿,才又接口说道:“管二侠和瀛壶钓翁,前天与老衲同齐帮主分手之时,曾言若能追上令师他们,决于三三大会期前赶回,今日三月初一,几天就是会期,老衲奉劝一句,姑娘还是耐着性子等两天吧!”
薛寒云经过一阵哭泣,激动的心情已慢慢平静下来,听得无我大师相劝之言,觉着颇有见地,如到时师父回来见不着自己,岂不是又害得他老人家去找自己么?心念及此,举袖拭去泪痕,向无我大师行了一礼,茫然的问道:“假如我师父后天还没回来呢?”
无我大师忽的一整脸色,正容说道:“到时如令师仍未折返,只要老衲能渡过后天这场劫难,定陪姑娘赶奔浙南,追寻令师他们的下落。”
薛寒云道:“晚辈敬遵法谕,谢谢大师啦!”说完欠身一礼。
癞叫化忽然哈哈一笑,望着薛寒云道:“女娃儿,你几句花言巧语,骗得要饭的险些间下大祸,现在老和尚给你吃了定心丸,该得谢谢我吧!”
薛寒云想起刚才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