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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四个女娃儿,顶多不过十六七岁,一个个长得娇艳欲滴,貌美如花,剪水双瞳之中,也看不出有何异样神采,怎么以妙手诸葛数十年的精纯修为,刹那之间,便会伤在四个女娃的手下,这岂不是有点邪门?莫非暗中还隐有高手不成?”
诧念暗生之间,灼灼神光,不觉仔细地又朝四女打量一下,待到看清之后,这回可把白头丐仙瞧的心神大震,暗中直冒冷汗。
原来四女所穿,根本不是衣服,仅是一层比蝉翼略厚的轻纱,只是光采夺目,贸然看不出来罢了。想想看,这等残腊之天的三更半夜,又在这临水峭壁的悬岩之上,冷风如削,寒气砭骨,平常之人,就是穿皮挂裘,尚且要冷的直打哆嗦,而眼前四女却只穿一层薄薄的轻纱,要不是武功已练到人与天合,寒暑不侵的地步,何能一至于此!斯情入目以下,白头丐仙那能不心生惊骇,暗冒冷汗!
但这也不过片刻间的事情,沧海笠翁略为正了一下神,立即趋前几步,停立在与四女相距约莫五尺之处,发话说道:“四位姑娘夤夜驾临蜗居,不知有何见教?”
说着手指受伤卧地的妙手诸葛,又道:“老朽这位朋友,可是姑娘们做的手脚?”
他虽然明知眼下四女绝不平常,但也不信以妙手诸葛那么高的身手,会被四女所伤,故而有此一问。
四女对他所问之言,竟似未闻一般,八只妙目,却向蒲逸凡的脸上转来转去。
这时,白头丐仙因早已看出四女身怀绝艺,一见沧海笠翁趋前发话,怕四女骤起发难,也跟上与他并肩而立,蒲逸凡则因白头丐仙暗中吩咐过,仍立原地不动。
沧海笠翁见四女不理不睬,不由怒火上升,沉声问道:“你们不言不语,难道是哑巴不成?”
只见那翠绿服色的少女,弧唇微启,露出一丝冷冷的笑意,脆声说道:“看你胡子一大把,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为啥说话这大的火气?不错!你朋友是我打伤的,你要怎样?”
沧海笠翁早已怒火上升,闻言更是火上加油,脸色一沉,正要开口叱问,忽然心中一动,暗道:“她既然能将妙手诸葛击伤于刹那之间,武功必然奇高,自己要与她动起手来,只怕也难占到便宜;而她们忽然于此时来到这里,多半与下毒换书之事有关,我何不拿话问问她们的意向,探明她们的来历再说。”
心念一转,气火立平,当下手拂长髯,笑道:“我的火气很大,你的脾气可也不小,姑娘,我问你,你们四人是从那里来的?三更半夜跑我这里是为了什么事情?”
四女闻言同时格格一阵脆笑,只见那嫣红服色的少女一扬手中的蓝色小旗,娇声说道:“看你活了这大把年纪,怎的这样没有见过世面,不认识我们的人,也该认得我们手中的东西,连我们小姐随身的七星符令都不晓得,未免太孤陋寡闻了吧!”
话虽然动听悦耳,但语气却是鄙薄已极,当下只听得沧海笠翁脸上一热,怔怔地答不出话来。
忽听蒲逸凡大声喝道:“那来的四个撒野丫头,说话好大的口气,目无尊长,再要开口不分上下,小心我打你们的嘴!”
他一见四女仅着一层轻纱的装束,瞧着就不顺眼,此刻再听她们说话竟这般鄙薄沧海笠翁,心中更是有气,是以出言喝叱!
四女闻言忽然“噗嗤”一笑,笑声中充满了轻蔑的意味。
白头丐仙居然接口说道:“就算我们孤陋寡闻吧,那么你们究竟是那里来的,敢不敢明着说出来听听?”
此话一语双关,一面阻止蒲逸凡接口说话,再则也确实想知道四女的来历。
只听那淡青服色的少女说道:“有什么不敢?只怕说出来,要吓破你们的胆!……”
她微一顿之后,以征询的目光望着那翠绿服色的少女,接道:“大姐,我们还是告诉他们,赶快办正事吧!要不然,小姐等久了又会发脾气,说我们办事无能呢!”
只见那翠绿服色的少女点了一下头,低声吟道:“来自三山外,”
嫣红服色的少女接口吟道:“不在五行中;”
淡青服色的少女娇声接下去:“天下唯一剪,”
银白服色的少女最后念道:“草泽尽归风!”
沧海笠翁听四女吟完之后,略略暗付一下,目注四女手中所持七星今旗,脑际忽然闪起一道灵光,顿然恍悟过来,问道:“你们手持七星符令,不在三山五岳之中,莫非是苗山七绝庄来的不成?”
那翠绿服色少女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的答道:“是与不是,你们自己去想,现在我把我们的来意告诉你们!……”
话到此处,用手一指蒲逸凡,继续说道:“我家小姐,想见见这位蒲相公,请他连人带书,跟我们去一趟!”
蒲逸凡剑眉双剔,面现怒容,鼻子里冷哼一声,方待叱言说话,沧海笠翁却已抢先问道:“这么说来,小徒所受毒伤,也是你家小姐做的手脚了?”
那翠绿服色的少女忽然娇喝一声,道:“我们小姐是何等人物,岂能做出这种事情?普天之下,不论什么稀奇珍宝,只要她喜欢,还不是一句话就行了!……”
她微微一顿之后,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下毒之人,我家小姐倒是认得,并认为做得有些不对,刚才已惩罚过他了!”
言来轻描淡写,语音娇柔,仿佛把那下毒之人,根本不当他一回事!但听在白头丐仙、沧海笠翁,以至于蒲逸凡的耳中,却不禁心头猛震,大感骇异,白头丐仙暗暗想道:“那下毒之人壁上留字,已能入石三分,功力实不在自己之下,能够惩罚他的人,武功自然高出许多;而眼前四女,居然能在刹那之间击伤妙手诸葛,这份艺业,亦是高得惊人,但听她们说话的口气,眼下不止是要书,而且还要连人一齐带去,蒲逸凡虽然持有‘雪玉符令’照理似应可以自保,但四女年龄太轻,见闻究竟有限,若然不知道‘雪玉符令’的来历,硬着行蛮逞强,看来今宵之事,纵然是凶多吉少,也说不得只好舍命一拼了!”
意念及此,蓦然把心一横,目注四女,沉声说道:“既然你们小姐想见见蒲相公,就应该好好的恭请才是,为什么……”
“为什么一来就伤人是不是!”翠绿服色的少女黛眉一颦,精光电射,叱道:“就凭你这癞头污脸的臭化子,也敢这么老气横秋地问我们?老实告诉你,要不是小姐交待不和你们这些讨吃要饭,摸鱼捉虾的人下手,早就对你……”
蒲逸凡虽然早经白头丐仙吩咐,不可冲动出手,但此刻也不禁被对方凌人的气势,激的气往上撞,顶门冒火,沉声截道:“住嘴!”
大步向前,停身在白头丐仙肩下,怒道:“看你们这种蛮横无理的样子,你们那小姐谅来也不是好人……”
那淡青服色的少女突然娇喝一声,道:“好哇,你敢骂我们小姐,今天要不教训教训你,你狗嘴里只怕永远不会说人话!”手中七星符令一卷,忽听那翠绿服色的少女出声阻道:“三妹停手!”柳眉聚煞,粉面带霜,向蒲逸凡沉声说道:“蒲相公,现在我问你一声,我们小姐要你去见见她,到底去是不去?”
蒲逸凡剑眉一轩,斩钉截铁地答道:“不去!”
那银白服色的少女黛眉一扬,冷声说道:“我家小姐风华绝代,人间仙子,许多人三跪九叩求见不着,你却这么不识抬举……”
蒲逸凡冷笑一声,凛然接道:“不去就是不去,那来这许多废话!”
四女同时花容一沉,嘴角露出一丝冷冷的笑意,那嫣红服色的少女轻蔑地说道:“去与不去,只怕由不得你吧?”
妙目斜睇,瞧着那翠绿服色的少女,似在看她的动作,又似在向她请示。
显然此女,乃四女中发号施令的主脑之人。
只见那翠绿服色的少女手中七星符令向斜一挥,其他三女立时移动娇躯,向白头丐仙与沧海笠翁前进两步,她自己反而后退了尺许,一双美目射出的奇异的光彩,紧盯着蒲逸凡一瞬不瞬!
要知双方原本都是一字排开,相隔五尺,并肩对面而立;如果动起手来,不消说蒲逸凡是单打独斗,另两人则是以二对三的分战场面。
沧海笠翁一看这种情形,即知对方三人旨在监视自己与白头丐仙,好让那翠绿服色的少女向蒲逸凡单独下手!
敌意一明,策念暗生,忖道:“对方既能在刹那间击伤妙手诸葛,武功高强自不待言,看那绿装少女指挥其他三女的情形,显系四人主脑,其武功驾凌三人,乃理所当然之事,若蒲逸凡与之个对个的单打独斗,在自己与白头丐仙同被对面三女缠住,无法分身兼显的情势之下,只怕走不上七八个照面,就是不为对方生擒活捉而去,也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此处,不由心头大急,遂一面运功戒备,一面暗中用手拉了白头丐仙一下,示意他对当前局势,可有妥善之策?
白头丐仙数十年江湖闯荡,身经百战,武功过人,阅历尤深,一见四女三进一退的举动,即已知道她们的用意何在?但在四女武功高深莫测,一时难筹对策,此刻再经沧海翁暗中示意,更自焦急异常,忽然瞥见那绿服少女一双奇异神光,不由心念一动,暗提一口真气,蓦然哈哈一声大笑!
这笑声是他提气有意而发,故音调特别宏大,听起来也特别刺耳,四女见他突然哈哈大笑,不由同时任了一怔,他就趁四女这微一怔神之间,左手一伸,抖袖反挥,把并肩而立的蒲逸凡,逼得后退了三步,人却借势闪身斜上,挡在蒲逸凡前面,目注绿装少女,大声喝道:“你要干什么?”
翠绿服色的少女冷然不屑地说道:“姑娘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凭你这要饭的臭化子,也管得着么?”
轻移莲步,若无其事地向前走去,竞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