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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全依你。”单墨爽快应道。
半盏茶功夫,已经听不到洞外有任何声音。
善悟终于松了口气,看来单墨还是不相信他那日所言,定是以为他说谎诓他,所以舍不得伤害他,他不得不庆幸单墨是个多疑之人,要不然这招还不一定能起作用!
他其实可以丢下君斐然不管的,但他不是那种见死不救,言而无信的小人,决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哪怕再困难,他都要尽力一试,何况他曾救过君惬意,救他自然也不是例外。
不能再浪费时间,一咬牙,他背起沉重的君斐然,吃力的走出山洞,任由着豆大的雨点落在身上,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去。他要赶在追兵跟来之前,逃出这里。
本来身体就不强壮,再加上负着重物,还未走出半里,已经听到身后一片喊杀声,回头一看,竟是单墨带兵追了上来。
不行,不能让身受重伤的君斐然落到单墨手中,不能让君耀国就此毁于一旦,善悟用尽全身的力气大步往前走,但眼前已经是悬崖,没了进路。
“单舞,看你往哪跑?”回头,单墨已经立在他的面前,脸色铁青的用剑指着他,“贱人,我不忍伤你,你却好,为了他竟敢骗我,你们都该死!”
前面是悬崖,后面是单墨的追杀,善悟整个人像被冰水淋过一样,透凉,透凉的。
看来,今日不能善了,他转而放声大声,哈哈……冷冷的,清清的,响彻整个山谷。
单墨脚下一顿,愣愣的望着他,一双阴沉的桃花眼中充满不解。
善悟傲然挺立在悬崖边上,任由着寒风吹开他的衣衫,“我早已说过我不是善悟,你偏不信。今天,我的路已走尽,我就把话跟你说白了,就算我是单舞,也不会喜欢你这种阴险歹毒之人!我现在什么也不后悔,唯一觉得对不住的人就是爹爹,你若是念在这身皮囊乃你亲兄弟,就回去告诉爹爹,我只有来生再孝敬他老人家了。”晶莹的眼泪顺着消瘦的脸颊流了下去,随风飘散。
他并不恨谁,这一切都是命运在作祟,要是他在那场车祸中死去,也就不会再生了这么多枝节!
算了吧,忘了吧,什么都已是过眼云烟,只希望君斐然死也不要怨他。
一闭眼,善悟背着君斐然从崖上跃了出去,一脸悔意的单墨只来的及伸出手,抓住了他衣摆上的一角。
冷冷的风在脸上刮过,刮得露在空中的皮肤有些生痛,他已经麻木的感觉不到身后还有一个人,肆意闭上眼,等着落地的那一刻,死神的降临。
痛!但不是想像中的那种痛,而是像针扎一样,刺在骨中,隐隐生痛,勉强想伸手扶地而起,却禁不住呻吟一声。
这是哪里?善悟艰难的张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绿。原来,他大难不死,落在崖底的一棵松树上,难怪感像针扎一样痛呢。再转头一看,离他几米之外,君斐然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他咬牙强忍巨痛朝前爬,伸手推了推君斐然,没动静,他决定还是先把自己安顿下来,爬到树边,观察一下地势,开动脑筋想办法从树底下到下面去。
“别走。”虚弱的男声在他的身后响起,一回头,只见脸上有擦伤的君斐然已经张开眼,仰头吃力的一点一点朝他这边挪。
“你别乱动,我们现在掉在一棵大树上,等我想办法下了树,再来接你。”善悟用眼睛制止着君斐然鲁莽的举动,但可惜的是君斐然没有听他的,强行爬了过来,松树怎么经的起两人如此大动作的响动,树枝断了开来。
“啊!”善悟惨叫着掉了下去,和君斐然一起重重的落在地上。
仰头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被压在下面的善悟险些昏了过去,吓得君斐然六神无主,赶紧从他的身上站起来,一脸歉意的把他搂在怀中,查看他的伤势。
“不好,你不仅受了内伤,而且小腿也脱臼了。”君斐然拧起眉头,愧疚的托起他的小腿。
善悟气闷,两眼死死的瞪着他,只用鼻孔出气。他早说了别动,原以为捡回了条小命,这下可好,被君斐然这么一整,半条命也去了,哪还有什么精神说话,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得找处僻静地方让你养伤。”此刻,君斐然又生虎活虎的自言自语,若不是身上还在流血,真怀疑他刚才是不是在装病。
身体一轻,善悟惊鄂的张开眼:“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被抱着走,实在太难看了。
“你认为自己这个样子走的动?”落难的君斐然精神百倍,竟与他开起玩笑,顺手把他放在地上。
善悟咬着牙强忍,可受伤的脚一着地,身体立刻倒向一边,君斐然一伸手就把他揽入怀中,小心翼翼的抱在胸前,大步朝前走去。
他不再出声,知道自己的确受了伤,便不在坚持,只是头一次被人抱着走,多少有些不适应。
崖底的山洞比较多,君斐然捡了个空旷的,把善悟放在一块大石上,细心的找了些枯草铺在洞中,返身把他抱了上去,自己则盘膝而坐,双手平放在善悟的背后。
一股暖意从身后传来,善悟舒服的闭上眼,隐隐感觉到气闷的胸口瞬间不再胀痛,精神也好了许多。当他放松警惕时,脚踝上突然多了一只大手,他猛的瞪大眼,只见君斐然一个大力,把脱臼的脚腕接上去,痛得他差点流下眼泪,受伤处还有一些酸胀。
“你要去哪?”望着君斐然宽大的背影,善悟不禁出声。
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仿佛还在心头回荡,他们俩都受了不轻的伤,他的伤已经好了些,但他的伤口还在流血,经过那么剧烈的拉扯,多数已经裂开,也不知他的肉是怎么长的,居然不叫痛。
“你的内伤很重,要找一些草药才能治好。”君斐然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
“站住,回来。”善悟冷着脸,硬声叫道。他的话就像命令一样,君斐然立刻转身回来,关切的望着他。
这时,善悟才发现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毕竟君斐然不仅从单墨手中救他,而且刚才还替他疗伤,忙改道:“你的伤口还在流血,包好了再去,我可不想还没找到草药,你就昏倒了。”说完,扯下衣摆上的布,撕成布条,仔细的绑在君斐然的伤口上。
惊喜万分,君斐然一把握住他的手,激动的说道:“这是你头一次主动关心我,我实在是……”虎目似一汪深不可测的潭水,漆墨无底,紧紧的锁住善悟。
善悟混身战栗,紧张的抽回手,背到身后:“不要误会,你刚才为我传功疗伤,我这么做只是回报你。”心儿跳的飞快,都快蹦出胸膛,也不知道脸红了没有,混身燥热,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一脸兴奋的君斐然失望的垂下头,木然的任由着善悟继续摆布,那双明亮的眸子此刻已经失了往日的神彩,善悟心中一动,却没有开口。
洞口静悄悄的,两人谁也没有开口,直到伤口全部包扎好,君斐然立刻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山洞,直到傍晚才抱着一些山间野果回来,全部丢在善悟的面前,自己则坐到另一头,盘膝运功疗伤。
食罢,善悟倒在草席上,翻过身面对着冰冷的墙壁,闭上眼。或放进太累了,倒上不久便睡着了。
洞中黑暗,阴森森的,也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刚入定的君斐然正准备倒下睡觉,却看见善悟整个人缩成一团,不停的发抖,低咒一声。这山洞毕竟不比床铺,阴冷潮湿,长时间躺在地上,只会加重伤势。
但四处又寻不到火种,无法生火取暖,君斐然又不忍善悟继续抖下去,摇头脱下外衣,赤着上半衣躺到他的身边,没想到睡梦中的善悟像感觉到什么一样,一个翻身主动依偎到他的怀中,缩成一团,急促的呼吸也渐渐平静下来。
好暖和!善悟梦呓一声,平展了紧皱的眉头。睡梦中,他似感到身陷寒冰之中,四周全都是又冷又硬的冰块,他想出声呼救,却叫不出来,他挣扎着,挥舞着双臂,都无际于事,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寒冷的冰块后面好像升起了一直火球,他不顾一切的奔过去抱住,汲取着上面的温暖,舒服的叹了口气。
不对!火球为何会动?而且还有气呼出?
善悟没有张开眼,只是慢慢的用手摸索,碰到的首先就是君斐然宽阔的胸膛,他又伸出手指按了按,才发现触手的真实,惊讶的张大眼睛,望着前方,脸色苍白的抿着嘴,差点咬出血来。
原本几近透明的唇添上了一抹红痕,香艳无比!
看着如此诱人的果实,君斐然怎会错过?抬起善悟的脸,霸气的低头吻上去。
君斐然滚烫的唇印上善悟的唇上,他那独特的霸道气息充塞善悟的脑中,让他感到昏眩。
君斐然不禁感叹,他从没那么在乎别人的感觉,他知道自己肯定是爱上善悟了!所以每一个吻都印着他对他的深情,温柔地吮吻着他的唇齿,无尽的缠绵。
“啪”清脆的响声,打断了两人激烈的一吻,善悟绯红着脸,不停的喘着气,把打的有些生痛的手背在身后,气恼的瞪着君斐然。
“你……”君斐然气恼的摸着发红的脸,难以至信的望着善悟,一副吃人模样。
“你看清楚,我不是你宫中那些宠妃,不要找我发泄欲火。”凝着一张脸,善悟捂着胸口喘着气坐回到原来的位置,尽量离君斐然远一些。
手到现在还有一些麻木,胸口又有一些闷,心浮气燥,是他此刻最真实的写照。
他又不是他宫中的嫔妃,凭什么由着他动手动脚,他救他不过是为了长远着想,他不要以为他已经原谅他曾对自己做过的一切?!
“我什么时候把你当成那些人?我的眼中只有你,容不下其他的人。”一脸的黯然,君斐然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看,偏偏他并不领情,扭过了头。
“哼。”善悟冷笑一声。
不要以为花言巧语就能打动他的心,什么好话他没听过?那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见多了,倒是头一次遇到君斐然这种拿感情骗人的人,亏他还是一代帝王,也不知道羞耻!
就算此刻他心中没有他人,也不会听信这些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