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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我在邙山这数日观察,君惬意并无意与你争夺王位,何来拥兵自重之说?”善悟摇摇头,一脸的不相信。
“是真的,那日我得到密报,本也不信,可那情报网是我亲自所谓,应该……”君斐然低头沉思,苦苦冥想,“不好,当时单墨也在场,肯定是他做了手脚。”记得单墨身怀异术,那时定是已经迷幻了密探的心智,越来越觉得可疑。
此情此景,善悟不得不相信君斐然的话,刚才单墨的出现足以证实他那如狼似虎的野心,看来这一切都要有个结束。
“你在这里,那朝中不会……”善悟一拍桌面,不禁回想起单墨离去时那怨毒的一眼。
“糟糕,朝中只怕无人留守,单墨只要回去召告天下,我的性命被君惬意所害,只怕朝中大乱,他大可趁此机会坐上王位。不行,我要回去阻止他。”君斐然脸色突变,不顾伤势,拖着残破的身体朝大门行去。
“慢着,你不能走。”轻风吹过,善悟大步上前,张开双臂挡在君斐然的前面。
没想到,君斐然的失踪会造成如此大的影响!他原本以为,君斐然已是残暴至极,甚至希望他早日下台,但未曾想到君斐然的死会把比他更狠毒的单墨送上王位,像单墨这种得不到手的东西就要毁掉的阴沉之人坐上王位,只怕君耀国千百来年的基业毁于一旦,数年后恐怕会消失的无影无踪,灰飞烟灭。
细想之下,他决定暂时收留君斐然,帮他疗伤,一来可以阻止单墨夺位,二来也可找机会化解君家兄弟之间的误会,一举两得,也算为君耀国的百姓做了件善事。
“你让开,待我回家复位,就立刻派人来接你。”君斐然急道,仿佛战乱就在眼前。
“你不能走,你身还有伤,就算要回去,凭你一人之力如何行事?”善悟冷静的分析现实。
君斐然转念一想,觉得也有理,要是这么冒然回去,只怕应付不了阴险的单墨,遂回转头。
“你暂时在我房中休养,待伤好了,再想办法下山。”善悟上前一步扶着他的手臂走到床边。只要君斐然留在这里,就要与君惬意碰面的机会,到时只要把话挑明,相信亲兄弟也没隔夜仇,定会和好如初。
“嗯。”君斐然温和的点头,顺势躺了下去,睡下后,又把身体往里挪了挪,让出一块空位。
善悟不再看他,从床头抱起睡枕和被子,席地而卧。
已经躺下的君斐然,抬头叹道:“你就不能上来挤挤?怕我吃了你?”他故意留出一个位置给他,他却不领情。他刚才不过是向他表明了心意,他也不至于怕成这样!
头一次感到挫败,有史以来,从未如此用心的对待一人,今天碰了壁却仍然耐着性子,怕吓到他。
“不了,这里就好。”善悟冷声回道,背过身去。
他何偿不知他的用意,但他的心中只有希烨 ,何况他刚才那么热烈的向他表示,他的心现在还未真正的平静。但他不是木头人,怎会心理不明?只是故意装做茫茫然然,应付而已。
君斐然皱起眉头,有些生气,从床上坐了起来,站到善悟的身后,一个弯腰把他抱了起来,快乐步正向床边,从后面拥着他倒入床中。
善悟受惊,大力推拒,叫道:“你干什么?”却不料他的手臂碰到君斐然的伤口,痛得他咧嘴一呲,直冒冷汗。
此举,令善悟动弹不得,他怕伤到君斐然,这样只会令伤势更加恶化,那他也将会在这里待上更长的时日,而他并不想与他长时间的相处,面对君斐然让他有时无地自处,矛盾无比。
“睡觉,你也累了。”君斐然张大四肢像钢箍一样把善悟圈子在怀中,安然的闭上眼睛。
无奈,善悟只好由他,夜也深了,他也禁不住睡神的召唤,进入了梦乡。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间的木格,照射在善悟的身上,暖洋洋的,感觉到热度的他微微睁开双眼,揉了揉,伸了个懒腰,准备翻身下床,却被身旁多出的东西吓了一跳。
他立刻回想起昨晚的一切,苦笑一下,慢慢的把君斐然压在他腰上的手臂拿开,捡起掉在地上的外衣披在肩上。
此刻,君斐然醒了过来,张大眼瞪道:“你到哪去?”像是怕他突然消失一样,紧张万分。
善悟飘然回身,哼了一声,道:“当然是去打洗脸水,难不成你认为会有人把水送来?”
君斐然不再出声,静静的闭上眼,躺了回去,善悟返身,带上房门,漫步走了出去。
不到一盏茶功夫,善悟匆忙返回,手中空无一物,神色焦急的在房中搜寻着什么。
君斐然莫名其妙,勉强支起上身问道:“发生何事?你竟如此紧张?”
“快,快走,单墨带兵打了上来,马上就要占领邙山了。”随意卷起两件衣衫,单墨大步走到床边扶起君斐然。
刚才,他本想到后院打些水,却听到几个老人在议论,走过去仔细一听,才知道单墨已经带兵再次攻上邙山,君惬意带着山中所有成年男子全力在寨外抵挡,现在寨中只剩下一些妇女、小孩和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
这里,他才感到事情危急,没想到单墨动作如此之快,不过是一夜而已,他就休养生息,带兵强攻,大有不拿下邙山势不罢休的意思 !
善悟气愤不已,他还对单墨抱有一丝希望,有此看来,他昨晚并未做错。转念一想,单墨如此急切的攻上山来,说明并没有时间回到都城,那么君斐然的王位不会受到威胁,这也算是个好消息!
第七章
事不宜迟,单墨所带兵力之强,手下只有几十人的君惬意不一定能挡的住,万一他们攻山上来,第一开刀的肯定就是君斐然。不知怎的,一想到君斐然命在旦息,他的心就一拧,也没仔细考虑,立刻回房收拾东西。
“什么,这么快?”君斐然瞠木结舌,一脸惊诧。
“快,没时间了,有什么话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不管三七二十一,善悟搀扶着君斐然,推开房门,见四下无人,迈开步伐,大步向外奔去。
说老实话,他对邙山并不熟悉,没有必然的把握找到一处安全之地,但他不愿待在房中束手就擒!
耳边响过呼呼的风声,山道边的花儿迎着风左右摇摆,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但善悟已经无心欣赏,吃力的负着君斐然朝山上走去。依稀记着不久前曾把那件血衣埋在山中的一个洞穴中,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他只好选择朝山洞进发。
意料之中,山洞中空无一物,忙扶着脸色苍白的君斐然走了进去,捡了块干净地方,让他躺了下去,自己刚在洞口处徘徊,捡起地上的树枝扫去两人匆忙间留下的脚印。
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君斐然,善悟的心忐忑不安,弯腰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好烫。”猛的收回手,心儿狂跳。
定是昨晚着了凉,再加上一身的伤没有仔细处理,才会烧的迷迷糊糊。这可如何是好?在这紧经关头,身边又没有药,再这样拖下去,只怕会有生命危险!
“醒醒,醒醒,别再睡了。”善悟焦急的拍打着君斐然的脸,如果不叫醒他,继续睡在潮湿的地面上,病情只会更重。
“嗯……水……我要喝水……”脸颊烧得通红,君斐然拧起眉头,不停的摇着头,口中喃喃自语。
但这荒山野岭,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叫他到哪里去找水?善悟一脸无奈的守在君斐然的身边,为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也许是天无绝人之路,洞外响起一阵“霹雳啪啦“的雨声,他忙冲出山洞,望着突如其来的甘霖,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兴奋过后,才发现没有取水的用具,匆忙之间他只好伸出手掌接下数滴雨水,返身跑回山洞,送到君斐然的嘴边,但病危的人怎么开的了口?急得善悟一头汗,手中有水,又不能用手掰开他的嘴。
“水……水……”君斐然又开始呻吟,虽然这次开了口,旋即又闭上了,水还未进他的口,大部分都已经滴到地上。
不行,这样下去,他肯定活不成!善悟的眉都团在一起,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他决定牺牲一次。
善悟咬牙吞了两口水,低头把嘴凑了上去,不知君斐然是不是故意,紧紧含着善悟的唇,拼命吮吸,直到善悟口中的水全部进入他的腹腔。
忽然,洞口处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快点,快点,把这里包围起来。”外面的雨声并没有遮住鼎沸的人声。
顾不得脸红心跳,善悟抬起衣袖抹了抹嘴,快步走到洞口隐蔽处观察外面的情况,却发现一队二十个左右的士兵手执长矛在洞口处一字排开,随后从他们身后一前一后走出两人。
“大人,奴家上次就是在这里遇到单舞的……奴家的使命已经完成,您答应奴家的事……”
“我知道了?”一身戎装的单墨板着脸,不耐烦的挥挥手。
是她?冯柔柔!没想到她就是单墨派来的奸细,也难怪他们会找到这里来!
善悟猛捶大腿,气结,返身退回洞中,此刻,他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从来没有遇到危难的他,究竟该如何度过这道难关?
他和君斐然已然被困在洞中,只要单墨一声令下,立刻就会有人冲进来,到时他们想逃也逃不掉了。
“单舞,我知道你在里面,只要你出来,我保证不伤你性命。”就在善悟左右为难之际,单墨的声音在洞外响起,响彻整个山洞。
该怎么办?单墨已经洞外叫哮,若不出去,迟早他也会攻进来,但出去,又保不住君斐然的命,以单墨对君斐然的憎恨,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寄托于有人来救他们,但目前看来,恐怕君惬意也是凶多吉少,要不然单墨也不会堂而皇之的在邙山上找人。
情急之下,心生一计,但无十分把握,在生死关头,他只好放手一搏……
“好,我出来,但你们要退出一里之外,否则我就是死,也要死在洞中。”回头一望,君斐然仍然没有醒来。
“没问题,全依你。”单墨爽快应道。
半盏茶功夫,已经听不到洞外有任何声音。
善悟终于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