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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悟无奈的叹了口气,弯腰侧坐在床沿上,望着地板发呆。忽然,他发现房中似乎少了什么,仔细回想,才回忆到竟然没有看到君斐然的人影。
房间四处搜寻个遍,也没有任何收获,转念一想,既然他出不去,君斐然又没有下落,倒不如省些心,养精蓄锐迎接未来不可预知的一切……
夜间,闲来无事,善悟抬头仰望窗外星空,满天的繁星在皎洁的月光映衬下,显得格外耀眼,他的心情也跟天上的星星一样闪烁不定。
不知怎的,他总有些担心君斐然,怕他落入君惬意的手中,虽然这一切都不一定成真,但发生这一切的机遇还是存在的,特别是在邙山——君惬意的地盘上。
久思不甚其烦,善悟皱起眉头,背着手在房内走来走去,他从未如此心烦意乱,就算是以前,他也只是一心一意的恋着希烨,从不会为他的处境担忧,希烨是个绝对让他放心的人。
忽然,一阵阴风刮过,桌上的铜台蜡烛被风吹灭,整个房中寂静无声,尤其的安静,诡异无比,善悟不禁后退几步,靠近窗口,借着月光扫视房中。
“吱呀”一声,房门洞开,漆黑的房门外立着一道白色的身影。
是谁?如此大胆,夜间穿着白色的夜行衣在邙山游荡?这绝对不是寻常人能办到的事!
善悟瞪大眼望着那怎么看也看不清的人物,双手紧握成拳,额头上冒着点点汗珠。
“是谁?”他静下心来,冷冷的朝对方发问。
只见人影一晃,那张再熟悉不过的俊秀脸宠显现在他的面前,是他——单墨!
单墨的那张如花般的俊脸不再美丽动人,变的狰狞可怕,双手向前一伸,紧紧扣住善悟的脖子,森然笑道:“哥哥,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好难受,善悟的脸涨得通红,呼吸困难,单墨那双冰冷的手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无奈他平时很少锻炼,应付寻常人还可以,对付单墨这种习武之人,无异于螳臂挡车,但他没有放弃,伸出手紧紧抓住单墨的手臂。
“单墨,我今天要跟你说清楚,你喜欢君斐然,我并不喜欢,请不要为了他伤了亲兄弟的感情。”善悟一脸真诚的表达了自己的心意,虽然他的眼睛已经开始充满血丝。
他不是怕单墨对他不利,他并不怕死,只是为谁死,怎么死,得由他自己决定,反正他是不会为君斐然而死在单墨手中。
单墨眯起凤眼,一脸的不相信:“别骗我,你那么喜欢他,甚至去为他寻死,怎么会放弃他?”他的手又紧了紧,善悟的脸顿时血色全无,活似地狱中的白无常。
“咳,咳,我说的全都是实话,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善悟惨白着脸,越说越困难。
他是不是快要死了?上帝好像在召唤他,已经在生死边缘的善悟,眼前开始出现幻影。对于未来,他并不担心,天堂中会有很多天使,带着他在空中遨游,至少没有了这许多烦心事。
他本以为报着必死之心,却在闭上眼的那一刻,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松了开来,由紧到松,两根手指还肆意抚摸着他已经受伤的颈部。
善悟睁开眼,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脸深情的单墨?深情?他怎么会在单墨的眼中看到这种感情?他不是一心恋爱着君斐然吗?
惊疑不定,单墨已经先开口:“对不起,哥哥,不该伤了你。”他那冰凉的手指在夜间特别的寒冷,善悟从颈部到整个身体都像被冻住一样。
善悟勉强一笑,道:“墨弟,我没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虽然他受了些皮肉之苦,但能解决兄弟之间的矛盾还是宽心不已。
单墨忽然一把把他拥在怀中,轻轻的抚着他的背脊道:“哥哥,你是我的哥哥……”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亢,令善悟心惊,难道他不怕被君惬意发现?
“墨弟,夜深了,你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见单墨情绪激动,善悟伸出手来安抚他。
亲兄弟哪有隔夜仇,不过是场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他也总算放下了心,他终于为单舞做了一件好事。
半晌,单墨才回过神来,笑着点头:“今天又可以跟哥哥睡在一起了。”单墨笑的天真无邪,恢复了十七岁少年应该有的性情。
单墨拉着善悟的手走向床边,直直的望着他,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善悟硬着头皮把手抽回来,拉下床幔,脱掉外衣,穿着内衣朝内躺了下去,背对着单墨,毕竟他对他还是陌生的,他的灵魂并不是他的亲兄弟。
本以为一切就这样过去,他总算能松口气,肩上一阵剧痛,他不得不翻过身来面对满脸怒容的单墨。
“这是什么?”单墨面色铁青的拉着染了血的内衣。
善悟心惊,匆忙拉过一旁的外衣搭在肩上,好挡住这令他感到羞耻的印记。他怎么忘了?每日必定发作的伤口,此时还有血迹干涸在内衣上。
他的一举一动在单墨的眼中全都变了样,单墨只认为善悟是在欲盖弥彰,不想让他看清肩上的东西。
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单墨,一脸激动的扯下善悟的内衣,只见那沾了血的内衣应声而裂,鲜红的“君”字暴露在空气中,冷冷的。
“你好不要脸。”单墨一巴掌挥了过去,善悟的脸上立刻出现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嘴角也流下了血丝。
“你这个婊子,连他的姓也纹在身上,你就这么欠人操啊?!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怒发冲冠,单墨愤而坐在他的腰上,左右开弓,巨掌挥向他。
善悟绝望的闭上眼,苦笑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一转眼,恶魔变成天使,再一转眼,天使又变成了恶魔?肩上的字并不是他自愿刺去的,他想解释,单墨都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住手。”晴天一声霹雳,把他从魔爪中救下,善悟再次张开眼,眼前的人已经不再是狠毒的单墨,而是一个令他完全意料不到的人——君斐然。
而单墨此时已经面色惨白的倒在房中的一角,一手护在胸口,张口喷出一股鲜血。
“是你?“他记得君斐然早已身受重伤,此刻,如果不是躲在某处养伤,也应该不会出现这里,还出手救了他?!
太乱了,实在是太乱了,不过短短数日,他的世界变的杂乱无比。单墨的失态,以及君斐然的莽撞,这些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全都在他眼前发生了。
“躺好,这里有我。”君斐然回过头来,一脸严肃的把我压在床上,像母鸡保护小鸡一样。
他什么时候沦为被保护的对象?他何时变得如此懦弱,不甘心的善悟,拉开君斐然的手,坐了起来。
他要坚强的面对现实,他要弄清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君斐然会身受重伤的出现在邙山?为何单墨会深夜出现在他的房中?
“哥哥,到我这里来,我会保护你的。”单墨一反刚才的阴森,绽开最美丽的笑容,就像一朵盛开的罂粟花,艳却沾有巨毒。
但善悟的脑子突然一晕,竟然站起来,朝单墨走去,幸好君斐然抢先一步,把他拉了回来。
第六章
脸色有些苍白,君斐然不顾自己的安危,横眉怒斥单墨,大手一伸,硬把善悟拉入怀中:“单舞,不要过去。”
究竟是怎么回事?善悟猛然醒悟,脑子里一片清亮,回想起刚才一幕,刚平静下来的心跳又开始加速。
原本已恢复些元气的单墨,经君斐然这么一喝,他那幻人心神的邪功立刻反攻,激得胸部一闷,差点吐出血来,处于下风的单墨狠狠的怒视着君斐然,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
“刚才发生何事?为何我的头现在还有些晕?”善悟抬起像蒙了一层纱的双目,迷茫的向高出他大半个头君斐然问道,俨然忘记自己此刻被他拥在怀中。
他脑子里还有些混乱,不过是看了单墨的眼睛而已,立刻脑中一片空白,紧接着发生的什么,自己一点也不知道。
面对着一脸茫然的善悟,君斐然的脸色明显的和缓起来,轻声道:“那是他跟一些邪道中人学来的邪术,只要看了他的眼睛,就会被他迷幻心神,想当初在山下,我就是被他迷失心智,以至于大权旁落。”在善悟的面前,君斐然已然放下君王的架式。
善悟一怵,心莫名的绞痛了一下,眉心团的紧紧的。他记得原来的世界早就有了催眠术,莫不是单墨练的也是类似催眠的法术,看来这个世界里的事情他也并不是全都掌握了。
君斐然伸出大手抚平善悟的眉心,慢道:“放心,我没事。本来,我只是带着随从四处巡游,不料,他乘我不备,对我使出幻术,令我带上兵马朝邙山进发,幸好亲信大臣及时发现我的失常,向我发动攻击,直到受了伤,我才清醒,但大势已去,他不仅偷了我的兵符,还起兵造反,枉想弑君谋位,幸好我机警,换上兵服杀出重围,碰巧被你所救……”他的脸上坚硬的线条越来越软。
善悟恍然大悟,这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单墨在作怪,难怪君斐然会突然带兵攻打邙山,难怪他会遇到身着兵装倒在血泊中的他,也幸好是遇上了他,要是遇到君惬意的人,只怕……这一切都在冥冥之中,不可说没有缘份的存在!
突然,他发现自己竟然温顺的躺在君斐然的怀中,由他抱了半天,脸咻的一下红透了,忙推开他,后退几步,靠在床边。
“哼,你也是贪图我的美色,才会被我迷惑,单舞说的对,你就是昏君。”单墨像厉鬼一样,惨白着脸,用充满血丝的双目瞪着君斐然,凄凉的指着善悟道:“要不是你一心向着他,我也不会去主动勾引他!要不是你为他寻死,我也不会彻底对你死心。哥哥,你知道吗?从小我们就在一起玩,一起睡,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可你却为了他,这么一个暴君、昏君,而离弃与你一起生活了十七年的弟弟。我是爱你的,比你爱他还要深,你的所作所为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善悟的心好冷好冷,冷的像掉入冰窖一样,麻木到什么感都没有。有着各种想法的他,压根就没有想过单墨爱的人是单舞,而不是君斐然,而且他还是爱的这样深,深到为了单舞可以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