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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给少了,往后寻求合作也怕人家给脸色。
但要给多,也难!
你要是一生举办一次婚礼,那还好说。反正钱也一次性付清了。
但谈逸南这都已经是第三次订婚了,如今又要包红包,别说别人,顾念兮都觉得有些心疼了。
那些钱花出去,跟打水漂似的!
“……你心疼花钱了?没事,要是真不够的话,到时候咱们就空手过去!”
谈逸泽索性唤来了正在院子里溜达的二黄,将聿宝宝放在他的身上,一溜烟的功夫,二黄带着聿宝宝到院子里了。
那边,还时不时传来聿宝宝和狗儿打闹的声音。
解决了烦人的聿宝宝之后,谈逸泽将老婆圈在自己的怀中,蹭着她的鬓角他便和她这么说。
“空手过去?不行吧?再怎么说,咱们都是当大哥大嫂的人!”
顾念兮很是苦恼。
其实,这钱她还真的不想花。
不是不给谈逸南面子,而是她清楚,刘雨佳真的不是他喜欢的菜。
而舒落心这样做,无非是趁着谈逸南不清楚的情况下,将这请柬给寄了出去。
到时候,谈逸南就算百般不愿,还不是要照样为了她的面子出席?
到这,其实顾念兮也有些可怜谈逸南的。
没有别的感情,真的只有可怜。
明明他不用生活的那么幸苦,可他的母亲总是在背后给他一脚。
甚至,还总是插手他的婚姻。
当然,谈逸南现在的狼狈,除了有着舒落心的原因之外,更还有他自身的原因。
他太过重视母亲的感受了,有时候明知道母亲做的不对,却还是不加以阻拦。这也造成了,现在舒落心任意妄为。
真不知道,这谈逸南要是看到了今儿个寄到他们这手上的请柬,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怎么不成?反正到时候,婚礼举办不成!”
谈逸泽跟骤定了结果似的,亲了顾念兮一口之后,他便自顾自的转身嚷嚷着:“今儿个负重越野,一身都是灰,我先上去洗洗!”
“别啊,怎么就举办不成了,你要先告诉我啊……”
顾念兮追了上去。
按照道理说,这谈逸南总是考虑自己母亲的感受。
要是被他发现母亲又背着他将他的婚事给敲定的话,他当然会发脾气。但发脾气之后,他估计还会老老实实的顺从母亲的安排。
这是顾念兮对谈逸南的了解。
可她就不明白了,谈参谋长也应该对他弟弟的脾气非常明白才对。为什么他还那么确定,这场婚礼举办不成?
难不成,这谈参谋长先了解到了什么事情?
顾念兮一直都觉得,谈逸泽的腿长没什么好的。但今儿个,她倒是发现了这好处。
你看,他们几乎是同个时间出发的,没过一会儿谈参谋长就仗着自己身高腿长的优势,将她给丢半路上了。
而某人回了卧室,已经拿了换洗的衣服,在浴室里边洗边哼着:“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打垮了……”
听着浴室里传出的水声,还有谈参谋长那嘹亮的歌声,顾念兮懊恼的呆在浴室门外。
而透过那扇磨砂玻璃门看向浴室外站着的懊恼小女人,谈逸泽勾唇一笑。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新娘都已经被打的脸歪嘴咧,露出妖怪的真面目了,哪儿还有什么婚礼?
而他谈逸泽,还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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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雨,来来来,这是你最爱的胡萝卜顿排骨。我刚给你做的,快点趁热吃!”
这一天,装修成欧洲风格的公寓里,出现了一个和房子极为格格不入的人。
这人的身上穿着一身花衬衣,底下是一条看不清颜色的长裤,裤腿都磨得残破不堪。而最关键的,在这干净的都能反射出人影的地板上,这人竟然穿着一双沾满了泥土的拖鞋。
几个脚指头的指缝中,也夹着许多的泥土。
刚刚他走过的这一段路,都被弄的一整地的泥土。
扫了一眼这已经变得污秽不堪的地面,女人的眉心微皱。可她,却连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也没有结果这人给他递过来的东西。
“快点吃啊,你这孩子!以前没吃的时候,整天喊着想吃,现在都给你弄来了,你怎么连一口都不吃?”
那人见她一直都没有将东西给接过去,开始大吵大闹了。那不耐烦的劲儿,总算是显露了出来。
扫了一眼一整锅的胡萝卜炖排骨,女人仍旧没有开口说话。
以前挨饿的时候,她确实发了疯的想吃这些玩意。
可那个时候,整天喝酒打牌的他,可曾为了她的一句想吃,甘愿放下他手上的牌,拿着他那些可以再打几圈的钱,给她买东西吃么?
没有!
一次都没有!
只要她喊着想吃,就免不了被骂一顿。
有时候运气不好,碰上他还输了牌,也少不了一顿毒打。
当年,她什么苦没有吃过?
如今终于凭着自己的本事吃上一口好饭菜了,这些人却反过来找她了,而且还将热腾腾的食物送上前。
她可不傻!
不会看不出,这些人其实都是别有目的!
不吃!
坚决不能吃!
吃了,绝对会没完没了的!
“咳咳……思雨,你也知道爸爸是个粗人,没文化没啥的,不会说那些好听的话。东西都快凉了,你还是趁热吃了吧!”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语气不善,这人立马改变了语气,将自己手上的东西都给塞到了她的手上。
东西,女人倒是拿了。
不过,她始终都没有吃。
那到现在还包着纱布的脸,朝着他看了过去,面无表情的问:“说咔,你想要森马?”
整形过后的脸部,是非常脆弱的。
寻常一个小动作,都有可能导致脸部变形。
更何况,是谈逸泽一个下了十成力道的拳头?
这会儿,她的鼻子塌了,下巴也垮了。腿部骨折就不说了,这些还在可控的范围内。
但不知道谈逸泽的那个拳头到底伤了她什么地方,到现在说话还是含糊不清的。吃东西,也没有啥味道。
这一点,她看过几个医生,没有人能给她找到真正的病因。
几天下来,她的嘴巴还是保持着大舌头的状态。
不过她的话虽然说的有些含糊不清的,但面前的男子还是读懂了,她问的是:“你想要什么!”
“丫头,是这样的。爸爸前一阵跟村里的几个长辈打了牌,输了点小钱。你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给我……”
给我还债!
这是他想要说的。
可这话还没有说完整,刚刚他才塞进了那个女人手上的整锅排骨,就这样被她给摔在了地上!
“瓦到底欠了你们神马?为神马你们到现在都还不放过我?”
钱钱钱?
每次找她,都是要钱。
以前也就算了,她还念着亲情。
可上一次当她被谈家赶出去,身无分文的时候曾经回去过一次。
那个时候,她可是被他这个当父亲的,拿着扫帚跟赶瘟神似的,给赶出来的。
还扬言让她死在外面算了,别回家丢人现眼!
难道,他都已经忘了对当时走投无路想着回家投靠的她都说了写什么吗?
现在,竟然还好意思和她开口要钱?
“丫头,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好歹我也是你的父亲,是我生的你养的你,我让你给我还一点赌债,怎么了?”
男人发了狠,见到自己辛苦送来的东西就这样被摔在了地上,这会儿也不客气的开始砸她家里的东西。
噼里啪啦,一阵声响高于一阵。
而在这样的声响中,女人也没有露出半点畏惧的眼神。
因为,对于这个男人砸东西,她可一点都陌生。以前这男人每次打麻将输了钱,他回家就是这个德行。
逮着什么,就摔了什么。
将整个家的东西,都给摔得不成人样!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德行还没有变。
甚至,东西都砸到了她的家里来。
砸了好一阵,终于在他的面前的东西都变得面目全非之后,这男人坐下来休息了。
“砸完了?砸完了就给我出去!”
一点都不想见到这个家的人。
每一次,这群人一出现,她便感觉她抬不起头来做人。
也惶恐不安着,自己建立在这个城市建立的那些关系,都要因为这群人的出现而破裂。
“你这该死的丫头,是不是真的不打算给我钱?”
都将东西给砸的面目全非了,这丫头竟然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当下,霍父也开始怀疑,自己现在所做的。
看这房子的装潢,每一件价值都不菲。
可现在他都将能砸的给砸了,这丫头连吭一声都没有。
看样子,这孩子真的飞黄腾达了。
连这些,都不看在眼里了。
“我可不是开银行的!”现在给了他钱,也等于给了他找钱的途经。
以后恐怕只要一旦输了钱,他便会上这儿来找她。
“好啊你这个臭丫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弄不到钱就要打人,这毛病还真的没变。
以前每次他在外面输了钱,回到家和她妈要不到那些生活费去凑赌债,就会将母亲一顿好打,这还不说,连带着他们这几个小孩都不能幸免。
时间过了那么久,没想到这样的场面还是照常上演。
不过是地点变了,还有被他要钱的对象变了。
突然间,她开始后悔自己招惹了谈逸泽这样的魔鬼。
以前别人都说谈逸泽的手段阴狠手辣她还不相信,可当真的这手段用到她身上的时候,她才发现其实别人说的不假。
这男人,还真的忒狠了。
被几个男人轮了的感觉,都比现在被自己的亲人找到,用尽各种手段要钱来得好。
眼看,父亲都要将巴掌扇过来了,她扬起头对着他:“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保安过来,把你给送进监狱去?”
再也忍受不了他出现在这里对自己又打又骂了,她决定先发制人。
毕竟是农村来了,听到要被关在牢里还是各种忌讳。最终,他扬起的手收了回去。
可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女儿,听着她口里说出这样的话,他咽不下这口气:
“好你个死丫头,竟然想将你老子给关进牢里?你难道就不怕天打五雷轰么?”
“老天要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