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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呵呵地道:“还得两个多月。”
导师说:“噢;那还行,应该不会影响你下学期论文答辩。”
我有些汗颜;讪讪一笑;我导师却忽然话锋一转,又说:“林蕊啊,你的这个孩子,也有我一份功劳啊!”
我说:“啊?!”
导师说:“你不记得了?那时候不是我推荐你去那实习的吗?你要是没去那儿实习,你能碰见逸凡吗?”
我想了想,还真是,我这个导师不光帮我解决了实习问题,还帮我解决了终身大事,他真是一根乐于奉献的红烛啊。刚想紧紧握住他的手感激地说一声“老师谢谢您!”,导师却又说道:“我还记得那时候,应该你入职也没几天吧,逸凡就跑过来找我了,跟我打听了一堆你的情况,我当时还奇了怪了,说这孩子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了,性子挺淡的一个人,从没见他那么古道热肠啊。我问他你打听这些干什么,他就告诉我说你跟他一个故人长得有点像。呵呵,你说我虽然是没剩几根头发了,也不至于这么老古董啊,他想追求你就明说么,还跟我扯一些有的没的老掉牙的借口。”导师看了看我的肚子,摸着下巴皱起眉道:“不过你们这个发展也的确挺速度的啊,怎么一下子连孩子都要出生了……”说完掰着手指算起来,“不对呀,你应该是九月初才去的……”
话题进行到这里,我觉得再继续探讨下去就比较危险了,赶紧跟导师说了再见就撒腿溜了。本来听他前半段的话我还觉得挺开心的,自恋地觉得这说明周逸凡一开始就挺注意我的么,结果听到后来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那种不痛快的感觉就好像肚子里胀得难受,想立马到卫生间里一泻千里,结果最后憋了半天只憋出来个屁的感觉是差不多的。不过,一个反复被人提及很多次的话题就跟反复咀嚼的口香糖一样,没有什么意思了。我最近仔细想了下,觉得周逸凡或许一开始的确是因为我长得像某个人才注意到我,但这也并不代表现在他对我的感情和承诺就不是真的。这从我让他不仅要把办公桌上的照片换成我的,连手机屏幕电脑屏幕都要换成我的照片这种事他居然都无奈笑笑然后说
好就可以看得出来,爱情的确会让人变成无所不妥协的傻逼。当然这并不是我考虑的全部,更重要的是既然我爱他,打算跟他过一辈子,那我就应该选择相信他,因为我一向觉得,一段感情里最重要的前提条件就是信任。
放寒假以后,刘闻闻来家里看了我一下,虽然我觉得她的主要目的其实是来看看周逸凡的房子,她说她活了二十几年还没进过真正的别墅,进来的时候两眼放出狼光。后来说到她要给我一些什么贺礼的问题,我想了想,说就凭咱们俩的交情,怎么着也不能太寒碜了。然后我环视了一下房间,觉得也没差什么,好像就差一个婴儿床了。而这么气派牛逼的房子,肯定要配也要配一个豪华的婴儿床。豪华的婴儿床嘛,顾名思义,那价钱也肯定是很豪华的。
刘闻闻立即露出一副有人在她心头上磨刀的表情,悲切地道:“你怎么就会剥削我啊?你都是豪门富太了还这么点出息,你这样是不对的,这样怎么能活出人生新的高度呢?”
我说:“哦,我是不打算追求人生的新高度了,我这辈子撑死了也就是四片苏菲410mm超长夜用卫生巾的高度嘛,我现在比较追求人生的厚度,就从追求脸皮的厚度开始。”
然后刘闻闻就泣着血去帮我看婴儿床了。
除此之外,周逸凡为了方便照顾我,他自己也开始休假了,没事的时候就在家里研究一本孕妇食谱。他还把我爸妈接了上来,顾医生给我爸看了看腿,让我爸进行物理复健,然后直接在医院旁边的使馆区公寓里临时弄了套房子给他们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农阶级自卑的心理,我觉得我爸妈看见周逸凡就跟农奴见着地主一样,表情诺诺的,话也说不好,一副很不自在的样子。所以其实我觉得周逸凡这么安排也挺好的,但还是问了问他说你为什么不让我爸妈跟我们住一块儿呢,这样他们也可以照顾我。谁知他扫了我几眼,悠悠道:“我接爸爸上来纯粹是为了让他专心治疗的,你怎么会想着他们是专程来照顾你的?你当自己是什么金贵的大小姐,有我一个人照顾你还不知足呢?”
我觉得他最近说话是越来越欠了,但不知道是因为我有受虐的体质还是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看他什么都顺眼,我竟然觉得他这样的语气让我心里觉得异样地熟悉,仿佛在什么时候也有人用这般的语气同我说话,让我觉得很是亲切。想了很久,觉得可能是我曾经在梦里遇到过。时常半夜从乱七八糟的梦境里醒过来,我看着他温柔又好看的睡颜,总有一股莫名澎湃的感觉,尤其在我忍不住在他唇上偷偷亲个一
口两口的时候,胸腔里和脑海中总是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然而却又没有。我想,应该都是因为我越来越喜欢他了,所以才会有这样激动又欢欣的心情。
那天我上网查了一下我期末考试和论文的成绩,难得开一次电脑,就顺手把QQ打开查了一下邮箱,绝大部分都是广告,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准备关掉的时候,却忽然弹出来一个对话框,看见那个出现在陌生人里的头像时我有一点恍惚,以前我跟陈啸热恋的时候我都单独把他放在一个类别里,后来分手的时候一气之下把他删除了,那个单独的类别就一直空着。
他说:“蕊蕊?”
我说:“嗯,上班呢?”
他说:“没有,早上给我爸办了出院手续,现在在家里。”顿了顿又发过来一条:“你最近还好么?”
我说:“噢,还好。”
然后就没什么话好说了,我看着对话框里他一直显示着正在输入,然而隔一会又停下,很久都没发什么话过来,心里实在有些唏嘘,以前都是我拼命地想些什么话来同他搭讪逗他开心,时常打一句话打了半天,觉得不好又删掉,费半天功夫才憋出一句觉得相对比较有意思的话来。而他就像我现在一样,每次打过来的不会超过五个字,让我黯然不已。
只能说命运真是很捉弄。
我赶在他发话过来之前在对话框里打下:“你这两天有时间么,抽空出来吃个饭吧。”
陈啸这次静了很久才回复我:“好。”
当晚临睡前,我把我几天以后约了陈啸这件事跟周逸凡提一下。他正靠在床头翻一本英文财经杂志,听完以后静了好半天都没说话,我就有点莫名地说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他淡淡看了我一眼:“我不同意你就不去了?”
我说:“噢,我本来也猜到你可能不会同意,但是我既然都跟他约好了就不能失信于人,所以就算你不同意我也是要去的。”
“那你还问我做什么?”他又把眼睛转回去,凉凉地道:“反正你现在也长大了,什么都有自己的判断,我管不着了。”
我越听他的语气越觉得酸,又嘿嘿然地往他身边靠近了些,抱住他一条胳膊蹭了蹭:“你这话说得好像以前一直把我当小孩子似的,你不要生气啊,我只是去跟他吃个饭,又不是跟他私奔,如果我要私奔还会提前跟你打招呼么?”
他又扫了我几眼,轻轻哼了声,把杂志往旁边一扔就侧身压过来,面无表情地道:“就算你真想跟他私奔,我谅他现在也不敢带你走。”
我说:“哇哦
你都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好邪恶好冷酷哦,我喜欢!”说完抱着他脖子往他嘴上吧唧亲了一口,看见他没好气压了压唇角的弧度,又用手指去戳了戳他的脸,“不生气了么,笑一下笑一下嘛。”
周逸凡看了我好半天,终于松了嘴角嗤地笑了一声,我见状便更加得寸进尺地道:“对了对了,你还要给我报销餐费,前两天我在网上买了一堆小孩子的玩具,没钱了。”
他低头下来在我嘴巴上咬了两口,“给你个梯子你就要爬上天了。”又在我唇边流连厮磨了会儿,轻轻叹一口气:“算了,就当是我请他吃了顿饭,感谢他帮我照顾你这么些年吧。”
我甜蜜地想,这个人可真霸道啊,明明我认识陈啸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儿呢,现在却要把我人生的前那么多年都给占上了。他牵起我的左手来看了看,皱着眉说:“戒指呢?”
我说:“噢噢,那个啊。那个太贵重了,我怕沾上灰,放起来了。”
他淡淡道:“过两天用抹布擦亮点,戴着去。”
、44晋江独家
几天之后的一个周末;我约了陈啸在一个茶餐厅见面。我特地约在了一个我完全不熟悉也并不热闹的路段,主要是怕本来我们目前的状况就可以称得上造化弄人了,万一我再约在学校附近那种比较熟悉的地方,周围的情景会容易勾起我们往日的一些回忆;到时两个人双双陷入沉默,气氛就会变得非常苦情。医生嘱咐我现在情绪尽量不能有太大的波动,两两对望泪流如注的场景,从生理角度来说实在是不太适合我。除此之外,我也不能再像以前在学校风风火火地冲去食堂打饭那样毫无顾忌地在外面横冲直撞了,所以我请求周逸凡开车把我径直送到目的地,并且为了他不要跟陈啸碰面而让我尴尬;我还请求要提早个一刻钟的时间,从周逸凡一路的表情来看;他应该是不怎么情愿的。
下车的时候,我在凝重地思考着等一下要跟陈啸说些什么的问题,低着头就往餐厅走,刚走几步,身后周逸凡叫住我:“末末!”
我回过头,他手里舀着我的包追上来,垂了一半的眼睛悠悠地:“有必要这么迫不及待心不在焉的么,东西都落了。”
我把包接过来,讪讪地笑了声:“哦,忘了忘了,谢谢啊。”
他静了几秒,鼻腔里似乎轻轻哼了一声,然后调头就走。我瞬间反应过来,一个手快扯住他袖子:“哎,等一下!”
周逸凡回过头,皱着眉不知所以地看着我,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叫他等一下是要干什么,支吾了几秒:“呃……你就这么走了啊?”
他目光斜视着扫了我几眼,笑得哼哼地:“不然你的意思是让我留下来旁观么?好啊。”
我连忙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