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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垅见康子弦出现,面色稍稍和缓了一些,冷着脸嘲讽他,“你TM什么时候这么有人情味了?”
康子弦勾唇一笑,而边上的胖子苏锦维轻插话进来,“最近你们俩都变得很有人情味了。这值得我们好好分析,这是为什么呢?是William Shakespear口中的那种叫做 爱情的东西吗?”
“瑞德!”
“闭嘴!”
两个男人几乎是同时喝止了胖子的胡说八道,胖子举起手做投降状,“ok;ok;不要激动,当我没说,当我没说。”他啜一口酒,闷闷道,“最近很困惑,读了点他的诗而已。”
康子弦扯了扯领带,淡淡道,“我很怀疑他是否能帮助你。”
邓垅冷哼,“你这家伙在法庭上精明的恨,怎么平时老犯傻,莎老头写这堆东西的时候说不定TM自己还没开窍呢。”
我和东子对视一眼,听懵了,现在是什么情况?莎翁诗歌研讨会?现在我们不是应该命悬一线吗?不是应该僵持不下吗?可是看起来我和东子这对“苦命鸳鸯”已经被彻底无视透明化了。
我刚想拉着东子离开,那边康子弦锐利的眼风一扫,盯着我状似无意地说,“我开车一个小时不是请你来听莎士比亚的。”
我弯腰朝邓垅笑笑,说道,“嘿嘿老板,我先去喂我那口子吃药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谢谢老板款待哈,那老,老板我吃药去了。咱们……明天见。”东子还算机灵,也站了起来一起赔笑。
邓垅巍然不动,皱着眉目送我和东子手牵手离开,那架势阴森森的,有点可怕。
走到门边与康子弦擦肩时,我轻声说道,“谢谢。”为了报复他刚才恶心我,我又不死心的添一句,“你不光外表美,心灵更美。”
然后我拽着东子,飞一般大步离开。
走到楼梯转角无人处时,我终于怒不可遏,一把把战战兢兢的东子推到墙壁上,通亮的镜子映出我布满血丝的眼,那愤怒根本掩不住,而东子也狼狈,小身板颤了颤,双手合十求饶着,“师姐……”
我瞪了他一眼,倾近他悄声警告道,“你今天脑子带出门没有?分清楚地方再喊人!记住,我现在是你女朋友。”
东子大概从赌局里醒转过来,点头不迭,连连应道,“师……哦,我知道了。”
“你吃了豹子胆了,居然关机?”
“不是不是,我可以解释的,姓邓的不爽我老是拿出手机,强迫我关掉的。”
“你猪脑啊?他说不用就不用,你不会找个借口去厕所给我打电话吗?”
“我也想啊,可是手机被他没收了,我很无辜的。”
“什么?!那手机呢?还在他那儿?”
“好……好像是。”
我忍不住猛地拍了这蠢货的脑壳一下,真想在他脑门上镶“蠢货”两个字,我气得头顶都快冒青烟了。
“哎哟,姐……姐……疼。”
“疼疼疼,菊花没疼算你走运了。”我拉了他一下,“去,进去把手机拿回来。”
东子不依,“师姐我怕……”
我忍不住又拍了他一下,凶巴巴道,“现在怕了,你刚才叼着咽赌牌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你怕啊?欠揍!”
我轻声训斥东子,这时角落里意外传来清脆的打火机啪嗒声,鬼魅一般,我吓了一跳,循声转头一看,不知何时,康子弦已经靠在一米外的墙边,低着头玩弄手里的打火机。
啪嗒啪嗒,一张一合,配合着他冷峻的脸,让我的心跳快了几拍。
我大脑处于暂时的空白状态,但随即反应过来,推了推身边也受惊不小的东子,示意他进去拿手机,康子弦这边我来对付。
东子瞥了一眼康子弦,小兔子一样地跑了,我绷着脸迈着步子走到他面前,压低声音质问道,“姓康的你什么意思?偷偷摸摸听人家讲话,亏我刚才还夸你心灵美。”
他抬起头来,“是你一厢情愿认为的。”他指了指前方,“你们堵住了路。”
他又在玩打火机,“所以你们说悄悄话,选择这个地方实在不太明智。”
自己草率在先,我也无话可说,冷哼一声不看他。
“不过师弟师姐感情要好,急着聊聊感情,我也倒可以理解。”他云淡风轻地脱口这么一句。
前面东子已经顺利拿着手机出来了,我气呼呼瞪了康子弦一眼,扬扬手,“后会无期。”
还是不解气,我又回头补了一句,“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不美,一点都不!”
身后传来低沉愉悦的轻笑,在静默的深夜竟有些性感诱人,我憋了股闷气下了楼。
嗷嗷嗷
两分钟后,我跟东子两个可怜人杵在会所楼下,两双眼睛惆怅地望着漫天雨水以及一辆辆潇洒离去的豪华车,我们十分有默契地陷入安静中。
这年头有钱人要的是绝对的隐私,方便偷鸡摸狗男盗女娼,所以这会所附近根本没有老百姓熟悉的的士车。
我跟东子大眼瞪小眼,一阵凉风吹来,灵魂都禁不住抖了三抖。
东子颤着小身板,嬉皮笑脸道,“师姐,要不咱们劫车吧。”
我搓着肩膀,唇微微哆嗦,“也好啊,劫完让他们直接送咱们回局里。老谭不是说了吗,常回家看看。”
东子目视前方驰骋而去的保时捷跑车,故作玄虚道,“悬,万一这些车配着什么导弹系统,直接把咱们轰平了送局里怎么办?”
我瞪了他一眼,“你小子007看多了。”
东子挠了挠头,胡说八道起来,“也对,咱们是和谐的发展中国家,到处都是良民,没有海盗恐怖分子,邦德要移民到咱这了,嘿,他不得失业卖烤番薯去?啧啧,他要卖烤番薯那生意得多好啊。”
“艾东,你TM再不闭嘴,我马上从良民变成杀人犯你信不信?”
“信信,能死在美艳师姐刀下,我做鬼也风流了。”
“闭嘴闭嘴,我头痛死了。”
成千上万的雨点直线落下,这场春雨不休不止,时不时伴随着雷鸣闪电,我和东子继续迷惘站了半分钟,等待几乎不可能出现的的士车。
“怎么办?回不了市区。”东子不冷静了。
我冷得直哆嗦,不舒服到极点,咬紧牙关道,“再等等,说不定有车,实在不行堵辆车直接强上了。”
东子小心翼翼瞄了我一眼,支支吾吾道,“师姐,那姓康的看上去不坏,要不让他载……载我们?”
他不提康子弦倒好,一提我心里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我怒道,“蠢货,蛇鼠一窝这道理你不懂?我今晚为了找你这蠢货,受了他多少气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气炸了,你还跟我提他?”
“可,可是他看起来好像对你有意思?”
“你TM娘们啊,你以为演麻雀变凤凰呢,那种斯文败类能看上一夜总会小姐?得了吧,他别来残害老娘我就阿弥陀佛了。”
“女人做到像你这样粗鲁也不容易了。”身后那恶魔般具有共鸣感的男声戏谑响起。
又是他。
我背对着他咧了咧牙,回过头来冷冷看他,“康先生,你看不惯我大可以当没看见我,这样你好我也好,我谢谢你了。”
康子弦在我们一米外,淡淡一笑,“恐怕很难,方小姐是很有趣的存在。难道你自己没有察觉吗?”
变着戏法骂我是小丑呢,我下意识扭过脸不想理他,这时东子悄悄靠了过来,贴着我的耳朵悄声说,“师姐我说的不错吧,他看上你了。”
“呸呸呸!你少咒我。”
此刻我心情糟糕到没有任何心情谈论风月,再说我喜欢的是像傅辰这样温柔儒雅的男人,只消看了一眼他的笑,再不踏实的心情也能安静沉淀,给人无比的安全感。
傅辰才不会像眼前这个男人一样讨人厌,十句话中有九句能把我气得想撞墙。
这两天我急火攻心,脾气火爆到像个炸药桶,这男人手里拿着火柴,明摆着是来点燃我让我自焚的,我才没那么傻,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夜晚的山色荒芜,鬼影耸动,雨声淅淅沥沥,下得人心烦,康子弦走到我身边瞄了眼苍茫的雨夜,顾自说道,“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东子大喜,忙说,“谢谢啊康先生。”
那边门童已经把康子弦的车开过来,鞠躬将钥匙交给他,东子拉了拉我,示意我“好汉不吃眼前亏”,人家心怀仁慈,都放低姿态给咱们台子下了,这是多么皆大欢喜的结局呀。
但是东子总归不了解我的倔脾气,我最见不得别人面露施舍,我不稀罕,要是真惹毛我了,我方亮亮就是个泼妇,哪怕我现在身体极其不舒服,但是比起精神不舒服来,这根本算不得什么,我今天若不撒泼一回,我辜负“泼妇”这一伟大而历久弥新的称号。
今晚这康子弦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精神高压线,之前为了东子,我按捺火爆的脾气,嬉皮笑脸强忍了,但是现在东子人没事了,我终于可以选择和他分道扬镳了。
康子弦从容地坐进车中,东子拉扯我,当着康子弦的面别扭说道,“亲……亲爱的,我们走吧。”
我靠在圆形柱子上,脸一偏,下巴昂着,“要走你走,我自己回去。”
东子急了,瞥了一眼车里面无表情的康子弦,“走吧,难不成你要靠11路公交车回去?亲……亲爱的你这么漂亮,半夜三更很容易被劫色的,我担心。我们快走吧。”
“怕什么,待会我大腿一撩,还愁搭不到回去的车吗?”
东子急的跳脚,凑到我耳边轻轻央求,“师姐,别啊,咱回去再说。”
我瞟了他一眼,朝东子娇媚一笑,软着腔调轻声道,“亲爱的,士可杀不可辱,你不知道呀,我今晚为了你被人笑话好多回了呢,咱们穷归穷,总是要有骨气些的嘛,可别让那些伪君子笑话了去。”
说完,我抬高眼角不无挑衅地望着车里的康子弦,心里总算有了些痛快。
东子毕竟生嫩,见我敢当着当事人的面冷嘲热讽,有些慌乱,来回看我和车里的康子弦。
康子弦看起来也不痛快了,在看热闹的门童的目光中优雅跨出车,冷着脸走到我和东子面前,转头对惊慌失措的东子说道,“你先进车里去。”
东子小心瞥了我一眼,“哦哦”了两声,钻进车里观察我们两人。
康子弦眼眸漆黑,还亮的吓人,但是我方亮亮也不是被吓大的,他看我,我也看他,我们无声对峙着。
康子弦盛怒下还是扯了丝凛冽的笑,缓缓说道,“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