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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什么了?昨晚几点睡的?棉被盖暖和了吗?有没有跟菲哥出去野?Blablabla……
等我挂了应付完我老娘家长里短的废话,已经是口干舌燥,对面的康子弦稳坐如泰山,我眼珠子转了转,悄悄发了个短信给东子:尚在人世否?
东子马上回复过来:尚在,菊花安康,师姐勿念。
我安下心来,回复他:龟缩在家之,方可保平安,汝知否?
东子回复:吾龟缩之。
下午我继续睡午觉补眠,康子弦在书房工作,为了不重蹈昨晚覆辙,晚饭我们俩十分有默契地外出觅食。
吃完饭,我嫌太早回去无聊,拉着他逛音像店,准备找几本电影回去打发时间。
我左看右看,拿不定主意,“你说看什么好?爱情?恐怖?科幻?”
我见他正盯着一个战争片,赶紧说,“哎,我不看战争片的啊。”
他淡然不看我,动动嘴巴,“我不看恐怖片。”
我心念一动,搓着手一阵窃喜,原来这高高大大的男人胆子如鼠,终于被我逮着机会戏弄戏弄他。
我买了有名的日本恐怖片《咒怨》回家。
这片子我听同事提起过,向我描述的人无不露出惊悚的表情,当时我不屑一顾,心说都是假的,有什么好怕成这样的,不就房子里老有鬼吗出现吗?我可是出了名的“方大胆”。
我倒要见识见识这鬼片,彰显我与众不同的胆量,顺便也好吓吓康子弦这男人,挫挫他的锐气。
31。哟哟哟
康子弦对我手中的光碟倒是没有大的异议,只是淡淡问了句,“你确定你要看?不怕吗?”
我狡黠一笑,豪气万分地指指自己,挑衅道,“我会怕?哈哈,笑话,我方亮亮可是有名的方大胆,女中豪杰!”
结果两个多小时后,漆黑的夜空雷声大作,室内甚至比夜空更黑暗可怖,高画质效果的家庭影院的屏幕上爬出了一个狰狞苍白的女鬼,全身血迹斑斑,双目翻白涣散,像是要朝我爬过来,枯白的手臂索命般朝我伸过来,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僵硬了,睁大眼睛感到窒息,猛地像救命稻草般抓住身边一脸镇定的康子弦,而他完全无视我害怕的表情,指指那恐怖的画面,拍拍我的肩膀说,“这片子太无聊了,你看吧。晚安。”
他刚说完,外面一道银白的闪电灼亮划过夜空,紧接着轰轰轰,一声惊雷震动大地。
我觉得七魂六窍都要被吓出来了,康子弦站起来,我死命抓着他,粘着他,挤了个勉强的笑,:“嘿嘿,现在睡太早了吧,你看外面提天还很亮,太早了,要不,要不我们再看个连续剧?或者,或者下棋?哎哎,我们打扑克吧?很好玩的。”
此时还在播放的咒怨,我眼一飘,电视中女鬼的脸部特写被缓慢放大,雷声大作的那一刻,那个闭着眼的女鬼突然睁开眼,眼里的红血丝浸透着骇人的死亡讯息,还有深深的仇恨。
关了灯的客厅里,我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像无尾熊一样死死抱着康子弦,埋头呜咽着,“啊,吓死我了呜呜呜。你这房子是不是有问题啊?怎么黑漆漆的?”
黑暗中他幽幽说话,“灯是你自己吵着要关掉的。”
“呜,那去开起来。”
“我要回去睡觉小姐。”
“呜,你不怕吗?”
“只有胆小鬼才会怕。怎么?你怕了吗?”
“呜,我,我是‘方大胆’……”
“好,方大胆,晚安,做个好梦。”
又是一道振聋发聩的雷鸣声,好像天也要被撕破了。
“呜。我们下棋吧。”
“没有棋。”
“那我们打牌……”
“没有牌……”
“呜,那做游戏好了……”
“我累了。”
我死抓住他不放手,终于向这个男人投降,“我错了,我是胆小鬼,我害怕了,你再多陪陪我吧。”
康子弦看着我,不说话,黑夜中他的眼亮得惊人,我突然觉得,找他陪,其实不是个太明智的决定。
哟哟哟
把房子里所有的灯全打开,灯火通明的客厅里,我拉着康子弦絮絮叨叨,给他讲冷笑话。
“有一个五十岁的老太太的自行车车胎没气了,就去修车铺,她看着老板就喊:老板,我老太太要打胎。是不是很好笑?哈哈哈。”
我笑了,沙发对面的男人依旧面无表情,显然很难取悦。
我摸摸鼻子只好再接再厉。
“有一个人走进麦当劳,吃了半天鸡翅,结果她吃完非常开心地对领班经理说,你们肯德基的鸡翅就是比麦当劳的好吃,麦当劳的鸡翅给猪吃了猪都嫌不好吃。结果领班经理面无表情说,我看猪吃的挺开心的。是不是很好笑?哈哈哈哈。”
我抖着肩膀被自己瞎编乱造的冷笑话娱乐了,可对面的男人依旧蹙着眉,雕像般冷冷斜看我,好似我是哪个实验室逃窜出来的怪物。
这男人怎么就么难以取悦,我有点微恼了,“你还不笑?好吧好吧,这是一个真事。我大学有一个女同学,北方来的,非常非常的彪悍,嗓门还特别大。有次尿急走错了进了男厕所,等她转身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两个打扮的娘娘腔的人进来,这家伙居然不害臊,还热情地跟那两个人说,哟,姐妹们你们走错了走错了,这是男厕所哈哈哈哈~~~~~~~~”
我笑滚在沙发上,康子弦总算对这真人真事来了兴趣,眉眼带笑问了一句,“后来呢?”
我躺在沙发上抛着抱枕玩,“后来?后来被那两娘娘腔追着打呗,所谓不打不相识,那家伙大学毕业就嫁给了其中的一个娘娘腔,生的儿子更逗,见了妈妈叫爸爸,见了爸爸叫妈妈,小两口都快疯了~~~~~~”
外面雷声短暂停歇,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不知不觉身边的男人听我碎碎念已近一个小时,已近深夜了,我终于昏昏欲睡了,赤着脚丫,像一只慵懒的猫咪蜷在沙发上,缓缓闭上眼睛。
感觉沙发陷了下去,他坐在我身边,似乎还用温柔的视线看着我,嗓音也是低沉醉人,“回房间睡吧,会着凉的。”
“你的声音真好听。”我闭着眼睛下意识赞美他,嘴里含糊咕哝,“……我妈说我爸的声音也很好听。”
我陷入酣眠之前,昏沉的大脑总算保留了最后一分清醒,我勉强睁开眼,揉着困乏的眼皮,说,“算了,我回去睡了。”我斜睨他,朝他调皮眨眼,“说真的,我怕被色狼半夜偷袭。”
康子弦笑了笑,“那你还是关好门吧。”他低头体贴地为我摆好地上的拖鞋,然后抬眼笑微微看我,“虽然色狼有钥匙。”
“救命啊,狼来啦!!!”我拖鞋也没穿,跳起来光脚逃窜。
哐当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我睡到半夜,又被雷声给轰醒了,不醒倒好,醒了最糟糕。
我缩在棉被里,只露出一双小鹿般受惊的眼睛,惊慌地扫视着四周黑漆漆的房间,脑海里又不由自主地重现晚上咒怨的可怕画面。
阴森的房间,幽暗神秘的阁楼,苍白如雪的面孔,悸人的冷笑,刺眼的鲜血,索命的眼神,死亡的气息……
这无比鲜活却令人疯狂的画面潮水般涌了进来,扼住我的呼吸,随着窗外一声响雷,我诈尸般从床上跳起来,紧紧抓着被子蹲在床头半晌,抓耳挠腮半天,终于认识到自己今晚真的自作孽了,已经吓得不敢一个人呆着。
闭上眼睛更是折磨,脑子里全是女鬼浮动的影子。
此时此刻,比起狰狞的女鬼,我觉得色狼更可爱些。
我豁出去了。
我裹着被子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像个笨拙的饭团,拖着被子赤脚打开门,蹑手蹑脚上楼,结果脚下被被子绊脚,低低“哎哟”一声,膝盖跪在楼梯上,丝丝拉拉的疼。
我正缩着脖子揉膝盖的碰伤处,结果楼上的房门豁得打开了,楼道灯大亮,门口神般的男人一脸威严,头发却是被吵醒后的凌乱,睡衣也是褶皱着,只是眉宇间透出一股属于夜晚的慵懒和性感。
我在想,如果给这个男人一个面具,一个斗篷,他就会是我少时代最疯狂迷恋的夜礼服假面。
被他凌厉的眼睛居高临下瞪着,我血液倒流,脸火辣辣,依旧保持跪拜的动作,我朝他伸出我裹在被子的小手,挥了一挥,讪笑说,“Hi,早,早上好啊,睡得好吗?”
康子弦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面有嘲意,反问,“你说呢?老鼠太多了。”
我尴尬着,笑到半张脸不停抽搐,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只好缩着脖子嘿嘿傻笑。
我正想提脚灰溜溜走人时,康子弦挪步下来,像提小鸡样拎起我,问着,“又怎么?”
我羞愧地低下头,吸一吸鼻子,闷闷应着,“我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女鬼……你家里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气,我很怕啊。”
康子弦面色不悦,“我就不是人吗?”
我嘻嘻一笑,谄媚拉扯着他说道,“对啊,我想来想去,你又不是色狼,顶多人面兽心嘛,所以就来找你了。哎哎,你是不是也睡不着?我们去客厅聊聊啊,……我们聊聊天看看夜景啊,啊,对了,长么大我还没见过日出呢,估计你也没见过,我们一起等日出吧?”
我抱着被子眼巴巴望着康子弦,他忍俊不禁,原来绷着的脸渐渐融化,被我逗笑,眼底流泻着柔光,这样醉人的眼神,令这个夜迷香迭迭。
他摸摸我的乱发,“方亮亮,你自己不睡,还要拉着别人不睡是不是?”
我瘪瘪嘴不话,眨眨眼嗫嚅着,“那个,那个日出真的很漂亮嘛,……”
“方亮亮,你知不知道每多见你一次,我就会喜欢你多一点。”他柔柔凝望着我,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让人心跳不已的话,低沉的嗓音在静谧的夜里,让我沦陷。
“日出也没有你可爱。”
糟糕,……我要沦陷了。
我全身僵硬,差被他眼底的柔波催眠得傻楞的,此地不宜久留,就是回去被鬼纠缠,我也不要留在这里被他攻陷到城池尽失。
我呐呐,“我,我突然困了,我回去睡了。”
我捂着被子刚要笨拙转身,突然一双手在后面紧紧钳住我,将我圈在他的臂弯中。
我们紧紧贴着,他好听的声音就在我脑后。
我头皮发麻,好像溺水的鱼,忘了呼吸。
“方亮亮,你还要逃到什么时候呢?你真的以为这样的你,就能让我放弃吗?”他猛一用力,将我绊转过来面对着他,而我不知所措,低眉看着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