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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我扔了鸡骨头,心里惴惴不安着,觉得今朝不问我今晚就睡不着,憋不住还是眨眨眼问了,“我说,我们也相处半天了,你那个……那个对我,呃,那个,印象有没有差啊?”
我眼巴巴地等着他回答。
康子弦懒洋洋地看了眼人影稀落的窗外,然后转头望向我,目如星辰,他淡笑点点头,“嗯,差很多。”
我心头一颗大石重重落下。
阿弥陀佛,我这根美丽的鸡腿,死里逃生了。
我油腻的手伸出来,猛然间抓着他的手,差点泪眼婆娑,“康子弦,你太好了,我真的太感激你了。”
康子弦皱眉瞄了眼他被抓住的手,他手上已经沾油腻星子,沉着脸说,“方亮亮,你再不放开手,我可不保证对你的印象又会好上来。”
我吓得赶紧放手,冲他嘿嘿傻笑。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对不起大家,昨晚没更,我老娘病了,也不是很严重,不过昨晚没啥心情码字。
今天先码一点赔罪,剩下的晚上再说,但是不确定晚上会不会更哈。
同居情节正一点点的迈向奸情,但是不会那么早滚什么单哈,因为亮哥康哥都不是随便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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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貌似,今晚大概是不会更的了。。。。。。
30。呦呦呦
我跟康子弦走出麦当劳时已经是半夜三,雨还是时大时小地下着,冷风夹着夜的湿气吹在脸上,凉凉的,人也更清醒。
风雨潇潇的雨夜,自有一种不同于白天的宁静致远,康子弦提议说走走散散步,我点点头答应了。
就是感觉有怪异。
我穿着他的运动外套,怕冷,还把帽子也戴头上,两手插在肥大的兜里,而他就站在我身边慢慢走着,为我撑着伞。
闪耀的星辰,微凉的夜,还有头顶的雨伞,都让人暖洋洋的。
我们在空旷的步行街静静散步,打开话匣。
“为什么想要当警察?”
“为什么?……这个嘛,来话长呢。”
“说来听听。”
“唉,说起来挺复杂的……我读高中的时候我妈在外面,老Alan那会还是我妈导师,估计已经看上我妈了,整天对我妈阴阳怪气的,除了睡觉,天天逼她呆在实验室干干那。我妈呢,属于脾气很火爆的那种人,又好面子,特怕自己给中国人丢脸,被老头整了也只能硬忍着。但她是总要找出气筒的呀,你猜这倒霉家伙是谁?”
“你?
“对,就是我。那会我读的是san流高中,还是san流高中里的san流班级,往事不堪回首啊,成绩单上大红灯笼高高挂,照亮了老师的眼……成绩太差,那个,咳咳,你也知道,我和菲哥从小就特别有维权意识,所以,呃,就是说我们经常逃课走街串巷维护公平正义……”
“打架就直说吧,所谓的公平正义,不过都是披着公平正义的外衣而已。”
我莞尔,感到略微的尴尬,只能装作惊讶地瞥他一眼,害羞笑道,“……看不出来啊,你这洋书呆也懂。”
康子弦转头冲我笑笑,“奇怪什么?我也公平正义过。”
雨还在下,因为身边有个很安静的听众,我任思绪徜徉在的青春时光里。
那几年的迷茫彷徨,无助以后的反叛,我甚至羞于跟傅辰分享过,但是多年以后,却对着另个人倾述起来。
“我的表现太糟糕,菲哥跟我半斤八两,我们是学校里有名的“黑羊二人组”。老师一气之下,打越洋电话给我妈,洋洋洒洒数落了一个小时,这下可好,我妈本来就被老Alan气成了火药桶,老师这么一煽风点火,我妈牛脾气上来了,在老Alan面前拍桌子说不读了,回家揍女儿去。结果说到做到,卷了行李就回来了,你猜怎么着?一下飞机见了我就是一巴掌,还是当着我舅舅舅妈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我都气疯了。”
“后来呢?”
“当时我和菲哥已经高三了,菲哥她妈还准备把菲哥转到体校去,我被我妈扇了一巴掌后就跑……怎么说呢?那时已经在舅舅家住两年了,跟舅妈关系不好,老是被她拿来跟表妹比,每天都觉得自己寄人篱下的,郁闷极了,天天盼着我妈回来,结果我妈回来不是给我个一爱的拥抱,上来就是一巴掌,心理上受不了,跑去找菲哥哭,菲哥被我哭得心烦,一拍大腿,:这日子没法过了,亮亮我们离家出走得了,去峨眉山,修行!!!”
说到这儿,康子弦含着淡淡的笑望着我,我不禁扭扭捏捏脸红起来,低着头呐呐,“所以我们俩每人带一百块,连夜爬火车跑了。”
“一百块?”康子弦皱皱好看的眉,朝我玩味一笑,“带的钱可真多啊。”
他的调侃我自然听出来了,困窘万分,于是我昂着下巴骄傲地说,“哼,我和菲哥可是熬了一个星期才找警察叔叔的好不好?”
康子弦嘴角勾起,笑微微看着我,“还知道找警察,你们俩总算还有救。”
我叉腰气呼呼瞪着他,他笑意更深了些。
“我跟菲哥被警车灰溜溜送回来,成了全校的笑柄。正巧老Alan飞过来追我妈,我那时年纪小不懂事,觉得我妈不担心反而整天有空跟个老外吵架,跟她闹得更僵,根本没法沟通。我为了气她,开始变本加厉地出去打架……结果有次为了救一个兄弟打群架,被人报警,又被警车运进局里去了……”
毕竟是不光彩的往事,兴许是为掩饰尴尬,我离开伞下,冒着毛毛小雨,双手张开,像鸟一样展翅沿着喷水池走,边走边说,“那天晚上是我们校长来保我的,姓杨,那天晚上他请我吃火锅,跟我说了很多很多。”
我蹲了下来,托着腮,而康子弦用伞遮着我,我在伞下低低自言自语,“不知道你懂不懂?那时我挺彷徨的,我觉得我妈快跟人跑了,菲哥也有远大的前程,坦白说,我有点自暴自弃来着……现在想起来,杨校长算是我恩人了,那天晚上他讲的所有话,我都记在脑子里,一辈子都不打算忘掉。”
我投入地回忆着,甚至忘记了身边有个人在做我的听众,只是回想着那个令我的人生出现转折的夜。
“他说,亮亮你不能一辈子都坐在警车后面,你要坐前面,你可以的。顽石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亮亮,拂去你身上的沙尘,向所有人证明你是一颗金子……”
说到这里,我猛然回神,抬起头来笑眯眯看着康子弦,愉快地说,“本来我妈就最讨厌我做警察,为了顺便气气她,我就报名当警察啦。老杨很够意思,帮我消了档案上所有的不良记录。”
我捧着脸,讨赏似的问康子弦,“哎,你快看看我身上是不是散发金光?”
康子弦意味不明地望着我,眼眸里有粼粼水光在跳跃,过了好一会,我以为他犯困了,他突然出手拍拍我的头,像是把我当成讨糖吃的小孩,用很温柔的声音说,“看到了……你不是黑羊,是金鱼。”
他的声音随风散开,带着真挚的祝福,“相信我,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要把你好好养在水里,让你自由游泳的男人。”
我痴痴地抬头望着眼前男人温和友善的俊脸,一阵风吹来,突然把我心上打的死结都吹散开来,我听到心花突然绽放的声音,听着他淡淡的祝福,我已为他绽放的心,突然有点酸涩。
旧事重提,他终于看清我了,那些他对我的吸引力也如愿消失在茫茫夜色里,像流星一样一闪而逝。
也许菲哥是对的,应该把过去的一切尘封起来,因为男人们会像介意女人胸围一样介意女人荒唐的无知岁月,他们并不慷慨。
我的心忽然有痛,那是属于我的过去,是我所有的珍宝,我不愿意将它摒弃遗忘,因为那是属于我的部分。
没有那时候的方亮亮,就没有今天的方亮亮,我感激着过去的那个自己。
第二是周末,不用上学,我睡到日上三竿,起床伸懒腰时,康子弦来敲我的房门,“醒了吗?起来吃午饭。”
隔着门听着那男人的声音,忽然想起昨晚他说的话,他已经暗示他要放弃我了,我的心情没有想象中的兴奋。
挺阴郁的。
我叹了口气,春天到了,我荒芜已久的心情丝乱长,真该买把镰刀好好除除草。
刷牙的时候我调整了心情,洗漱完,又恢复了我原来乐天的心情,我蹦蹦跳跳出来,看到桌上清淡却不失可口的家常小菜,不禁胃口大开。
我的眼里全是香喷喷的菜,食指大动,“哇塞,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你做的吗?”
康子弦摆好碗筷,递了碗白米饭给我,“不是,刚才去外婆家吃早饭,让莲姨做的,上次你喝的粥就是她煮的。你有没有不爱吃的,我让她注意下……”
“没有没有,”我含糊了两声,摇摇头捧着碗迫不及待夹菜扒饭,“你不要跟我讲话,我现在没空说话。”然后我狼吞虎咽起来。
康子弦一直慢条斯理地看着我吃饭,眼中噙着笑,似乎胃口也不错。
吃完照常是我洗碗,康子弦放了筷子泰然自若地就跑了,吃人嘴软,我认命地收拾碗筷。
他在客厅里打电话给苏锦维,吩咐着什么,听起来是工作上的事。
我收拾完厨房,康子弦已经打开电脑,我也开始打电话。
我打给菲哥,菲哥往常生龙活虎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喂,亮亮啊,我大舅悬了,到现在还没醒,我们昨晚一宿没合眼呢唉。一点醒的动静也没有,急死人了。”
菲哥心烦意乱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于是急切说道,“菲哥,你怎么说话有气没力的?要不我过来找你吧,我闲着也是闲着,陪陪你。”
说这话的时候,对面康子弦原来专注电脑屏幕的视线飘了过来,而后继续手中的工作。
“不用了亮亮,你来了也没用,这里已经够乱的,呆你着吧,对了你住哪呢?”
“啊?哦,嗯,我把家里门撬了,我好着呢,你别惦记我。”
“嗯,我先不说了,我找个地方睡一会,我现在站着都能睡着。”
垂头丧气挂了电话,我刚躺在床上惦记菲哥,我妈电话杀过来了,又是一通重复一千零一次的啰嗦。
吃什么了?昨晚几点睡的?棉被盖暖和了吗?有没有跟菲哥出去野?Blablabla……
等我挂了应付完我老娘家长里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