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件淡紫色的衣裳递到了问简眼前,让她微微愣了愣。
“左转有屏风,换了。”语气还是冷冷的,而且还有些生硬。
接过衣裳,问简朝对方微微一笑,道了声谢之后便转入屏风内换起了衣服。
或许这个人没有看起来那么不近人情呢。
换好了衣裳,问简拢了拢及腰的秀发,走出了屏风。
这件淡紫色的长裙是用上等的丝绸制成的,薄如蝉翼,穿上去轻滑柔顺,舒适无比。
裙摆有些长,问简生怕自己踩到了一手提起裙袂,缓缓步出。
当那双冷眸落在她身上时,问简压下心里忐忑的心情,故作镇定地走到了桌前,莞尔一笑,“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她离开了太久生怕公子峋再生疑心。
万一他不再相信自己那句“失忆”的话,认定了她混入山庄有所图谋然后把她给大卸八块了那就糟糕了。
“你叫什么,为什么混入白驼山庄?”对方的身影霸道地压了下来,有力的双手撑在了桌边,而问简便被禁锢在双手之间,只能被迫仰起头和他对视。
“我是致远阁的雕栏,本就在山庄当差。”暗自低咒一声,问简强迫自己淡定。
“我很没有耐心,所以你最好不要拿谎话来骗我。”深邃的眸光闪过一丝阴冷的光,紧盯着眼前的人不放。
那如鹰的眼神让问简打了个冷战。
欺骗他的下场会很惨——问简脑海里突然闪过这样的信息,那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转眼想了想,她决定还是用那套说词来应付好了。
于是问简看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的确不是致远阁的侍女雕栏,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却失忆了,连自己如何恢复原来的样貌都不知道。”
下巴被狠狠地掐住,好像下一秒便要将下颚骨给捏碎一般,“你最好说的是实话,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阴鸷的眸光看得问简头皮一阵发麻。
可她还是倔强地看着那双眼睛,坚定不移地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眸光犀利如刀,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她。
过了片刻,那人终于放开了问简,冷然地说,“你不用回去了。”
呃——这个是闻言呆滞了的某人。
“我会向大哥要了你。”
☆、只是朱颜改(四)
“拿着。”一个包袱丢到了问简面前。
被砸到的某人拎起怀里的包袱,疑惑地挑高了眉,看着眼前一大早出刚回来的某某人,“我的?”
对方丢给她一个“你真蠢”的眼神,声音如金属撞击般有力清脆,“你的东西。”
问简低眉看了一眼,想了想还是在他面前打开了自己的包袱——
除了换洗的衣物和一些头饰手势便没有其它的了。
蹙了蹙眉,问简抬眼问道,“有没有看到一个深紫色绣着小白花的袋子?”
那个袋子竟然没有在里面,出门前她把它放在了首饰盒里,而现在首饰都在,唯独少了那个精致的袋子,这让问简有些慌乱。
可是一想,自己是易容的事情也被对方知晓了,那么那个袋子……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可是,为什么她心里会有一种毛毛的感觉呢。
修长的手伸入怀中,勾出一个精致的深紫色袋子,甩了甩道,“你说的是这个东西么。”棱角分明的脸上勾起一抹不冷不热的笑。
点了点头,问简非常老实地回答,“这个的确是我的,”见到对方深不可测的眼神,她赶忙补充道,“可是我不知道里头的东西是什么,有什么用。”
她的话还没说完,对方一个漂亮的甩手便把那个袋子甩到了她怀里,“把脸上的东西洗干净了。”
一听到这句话问简反射性地脱口问道,“你看了?!”不然怎么会知道是什么东西。
勾了勾唇,眼角流淌的笑意却如十一月的寒风般冷冽,说出的话充满着挑衅的意味,“看了又如何。”
他回来的路上自然是看过了,不然怎么会还给她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的低头,问简咬了咬牙,忍住了揍人的冲动,“你怎么知道这里头是易容的东西?”
只见被问到的人一个冷笑,身影如鬼魅,突然来到问简面前,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颈,冰冷的眼里满是阴鸷,“不要企图从我这里知道任何东西。”
而被掐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的问简脸涨得发红,只能艰辛地点了一下头。
等对方松开手,问简摸着自己的脖子咳嗽了起来。
咳、咳……这、这个变态!
他刚刚真的是想掐死她的!
咳、咳……
问简一边咳嗽一边吸气喘气,心里暗骂道——
一定是得了被害妄想症了这个魂淡!
“把红色的药丸吞下,胭脂盒里的珍珠粉倒到清水里化开后清洗你的脸。”某人神色自若完全看不出刚刚那种阴狠的样子。
撇了撇嘴角,问简拿起袋子便往洗漱盆走去。
>>>>>>>>>>>>>>>>>>>
手指摩挲着掌心的玉瓷杯子,敛下眉眼,深邃的轮廓线勾勒出的脸庞看不出任何神色。
步履轻缓,一只如凝脂的手拂开了垂落的珠帘。
“还是这样舒畅呢。”声音没有了那丝低沉的暗哑,反而变得明亮动听,就连问简自己也吓了一跳。
原来这才是原主的本来的声音。
问简想起那颗红色的药丸,当下了然了。
坐在桌前把玩着手里杯盏的某人轻抬眼帘,直直地看向问简——
不画而黛的眉下一双杏眸像是敛了江南烟雨,眸光流转间透着旖旎的艳丽,又似乎隐着茉莉花开的清雅纯粹,朱唇仿若点了上等的胭脂红,像冬天枝头绽放的红梅,傲然美丽,艳绝尘寰。
画中仙也不过如此。
如剑的眸闪过一丝幽光,尔后隐在了那双深潭里,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声音依旧清冷,“果然是你。”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让问简停在了原地。
听他的语气好像认识这个身子的主人……
起身,往问简所在的方向走去。
下意识的,问简往后退了两步。
每次这个人靠近她都没有什么好事情!
身后抵着墙壁,问简后退不得,只能看着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近。
眼见对方伸出手,问简闭上了眼睛。
但愿不要再掐她的脖子或者捏她的下巴……
出乎意料的,那只修长的手只是挑起她耳边垂落的一缕发丝,“楼珂,你长大了呢。”一股淡淡的熏香萦绕在问简鼻尖,让她微微绷紧了身子。
把玩着手里的柔顺的秀发,片刻之后才松开手里的发丝,却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但是也没有再逼近问简,只是淡淡地说道,“五年前那笔帐还没有和你算清楚,以后我会慢慢和你算的。”
“连同大哥的那份。”
>>>>>>>>>>>>>>>>>>>>>>>
问简在紫轩阁住了下来。
现在她不用干任何事情,每天只要负责发呆就好,当然,自己的事情还是需要自己动手的,比如说洗衣服。
因为在紫轩阁内,就只有一个伺候二公子的侍童,名唤侍剑。
每天早上,问简便会被院子里剑气呼啸的声音给吵醒,走出院门远远的就可以看到那抹如虹的身影。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坐在同一张桌子,可是却没有多说过一句话,每次压抑的气氛又诡异的和谐。
顺便提一下,这个人除了吃饭就是练武。
下午到晚饭之前的一段时间“兰香居”是必去的地方,然后便会独自一人把门给关上待上半个时辰。
至于他在里边干什么,问简表示她很好奇。
但是她绝对不会开口去问他的。
除非她想自虐被掐。
黄昏时分他又会消失一个时辰,直到晚上才会听到侍剑出门迎接的声音。
紫轩阁很大,问简可以在这里头闲逛,但是不许出大门也不许到兰香居的侧殿和最后面倚着后山的地方。
七天的时间不长也不短,但也足够问简逛完整个紫轩阁了。
所以第八天的时候她就已经受不了地坐在石阶上发起呆来。
手指无聊地放在石阶上,挡住蚂蚁的去路,在看到那小小的虫子惊慌失措往另一个方向跑动时,她又恶质地将手指移了过去。
在逗弄小昆虫的时候,问简忽然悲催地发现她在这里混了这么多天却依然不知道传说中的二公子叫什么名字……
侍剑也从不和她聊天,好像是被命令不准和她说多余的话一样,让她连个吐口水的对象都没有。
指尖轻弹了一下小蚂蚁,问简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快要发霉了。
“好像你在这里过得比本公子想象中的还要悠闲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让问简迅速地抬起了头,看向来人。
白衣卓然,俊雅的脸上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细长而妖冶,却又透着几分梨花的淡然清冷,在看到问简抬眸之后薄唇微勾,“小珂果真长大了呢。”
清若白莲,艳若桃花,媚而不妖,绮丽无双。
小时候就觉得这是个漂亮的孩子,没想到长大后更加的美丽,整个庄子竟找不出第二个比她精致的人儿了。
俯下身子,欧阳峋的鼻尖似乎都要碰到问简的鼻尖,“小珂怎么不记得我了呢,这样子本公子会很伤心的。”
她虽然说过她失忆了,但是他还是不怎么相信呢。
觉得欧阳峋靠得太近的问简身子不由自主往后仰,双手撑在了石阶上,微微撇开脸,“我真的忘了。”
楼珂小时候和这两兄弟发生过什么她统统不清楚,偏偏这两个人又不相信她,当真无奈。
欧阳峋眉眼里端着潋滟的笑意,像是故意的,越发靠近问简,他薄而瑰丽的唇几乎要贴在了她的脸上,呼出的气息让她觉得有些痒痒的,耳根泛起了红晕,“那么他呢,你也忘了吗。”
声音低沉而魅惑,让问简无所适从,说出的话更是让她摸不清头脑。
他是谁?
见问简愣然,欧阳峋勾了勾嘴角,如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