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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得上是好意的笑容。正是之前对德拉科冷嘲热讽的郭图,老实说德拉科都不清楚郭图到底想要干什么。
对于郭图,德拉科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看,他看着仿佛站在自己营帐中一般随意的郭图,唇角扬起一抹冷笑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变成郭大人的营帐了呢,郭大人真是好闲情,好才情啊,在别人的营帐中,还不忘这般风雅,可见当初令堂教养有多成功。”
郭图脸色微微一沉,随即脸上又露出那种看着让人心生厌烦的笑容,他从矮几边起身,走向德拉科道:“先生何必对图这般敌视,图此次过来可都是为了先生安危啊,先生可知自己性命危矣!”
德拉科皱眉看着郭图,这人向来和自己不合,如今这番说辞又是因为什么,他在自己身上又可以得到什么利益,莫非真的是为了袁绍拉拢人才?
德拉科唇角弯起一抹假笑,黑眸中却是沉郁着冰冷的寒气,他看着郭图,笑容美艳却让人心寒:“那看来我还要多谢郭大人关心喽,宸身为大夫自知自己身体无忧,倒是郭大人上了年岁了,又中了箭伤,虽说已经治好了,但可也要小心一些,别旧病复发,撑不住可就不好了。”
郭图脸色一沉,略有些细长的瞳孔微微收缩,似乎在隐忍着怒火,但当他看向冰冷微笑的德拉科时,脸上又挂上了那种虚假的笑意:“图可是出于同僚之情好心帮助先生,先生不能因为之前误会而不相信图,毕竟这可是关系到先生性命的大事情呢。”
“哦,倒是不知郭大人所言关乎宸性命究竟是何事呢?”德拉科挑眉略感兴趣的看向郭图,郭图则呵呵一笑,伸手从袖中拿出一张纸递给德拉科。
德拉科狐疑的看了郭图一眼,冷笑着伸手接过,打开看了看,心中一跳,一股无名怒火烧遍全身,手中记录着曹营情报的纸被手心突然冒出的蓝色焰火烧毁,接着隐匿在怒火后的茫然的辛酸和无措席卷心脏,冷哼一声德拉科看着郭图讽刺道:“你以为这种简单的离间计就可以骗的了我吗,你觉得郭嘉会这么轻易的让你获得重要的情报,笑话,你当我是什么,是被别人三言两语就挑拨的白痴吗?”
虽然德拉科赶人的意图如此明显,但郭图仿佛没有看见一般,直视着德拉科眼中似乎含着嘲讽和怜悯:“我自然当先生是聪明人,若非真的肯定,先生以为图会拿来给先生看吗,先生其实心中也该清楚了吧,否则现在不会仅仅只是烧掉这张情报,而是会直接将图敢走才对,先生,那曹操可是要杀你啊。”
德拉科看着郭图,眼中有冰冷的杀气掠过,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现在赶你也不迟。”
郭图冷笑一声,似乎十分失望道:“我以为先生是明白人,没想到先生竟也同那些无知妇人一般,被感情蒙蔽了头脑,曹操当日在众人面前与先生言行暧昧,先生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吗,之后将先生送于袁绍处,想袁公与曹操共同支起讨伐国贼的大义,袁公名声远扬四海,曹操最先发现檄文讨贼,两人都有竞取盟主的资格,所以曹操想要利用先生污袁公之名,否则先生怎么解释在我主公帐中这几日的生活,难道就没有曹操推波助澜的作用吗,先生可记得流言是从哪里传出的,流言正是从曹营传出。”
见德拉科只是冷笑,似乎并未被自己这番花言巧语所动,郭图上前一步看着德拉科双眼,异常诚恳道:“先生可知曹操这等阴险奸诈小人,可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啊,先生原本就没有答应在他帐下效劳,他已然记恨在心,因为先生不听他掌控,他自然更不想先生这种才能之人为别人效力,所以他诓骗先生过来,又引得袁公注意,却又让袁公轻视先生,正是想要借刀杀人,袁公代先生尚可,若流言传于外,便是袁公对先生厚爱之极,这番话,就算是先生以后回到曹营,曹操可以假装不在意,但是他的手下可是会怀疑先生是否已被收买,而容不下先生,若是一旦出现奸细问题,他这个做主公的,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因为属下意愿而不情愿的将罪名推倒先生身上。”
虽然隐隐有过这方面猜测,但是被郭图说出自己心里话仍是一件不能让人高兴的事情,曹操不会如此不堪,但他真的不敢确定曹操有没有杀害自己的心思,想到之前周瑜的警告,和遇到郭嘉荀彧的事情,德拉科觉得心脏被钝刀割着一般的痛楚,但面上他却没有任何表现,只是看着郭图,眼中尽是不掩饰的厌恶,他冷冷道:“够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想比较起来的话,袁绍和你才不可相信吧。”
郭图并没有被德拉科的讽刺给气道,只是叹了口气,似乎十分不忿道“当日我对先生便是一见如故,之所以装作如此摸样叫先生厌恶,只是为了不引起曹操注意,以免他心生害人之心,但不想他阴险小人心胸狭窄之极,便是图这番作为,他仍是无法容下先生,先生以后可要小心啊,曹操一次计谋不成便会再害先生两次,图言尽于此,还望先生三思。”
德拉科看着郭图走出帐外,终于忍不住脸色苍白的跌坐在案几边,看着手中玉佩发呆。此时天已然快亮,黑漆漆的夜空只有启明星微弱的亮光,帐外呼啸寒风,而帐内炉中炭火已快烧尽,冬季冰冷的寒气渐渐弥漫。
大帐外,郭图唇角弯出一个阴冷的笑容,扬手一道红芒如流星般消失在天际。
战鼓三
因为郭图的拜访,德拉科彻夜未眠,因为发现曹操想要杀他的事情,让他感情激荡无法自控,不相信曹操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白纸黑字的情报和之前隐约推测出的结果都让他心中空荡荡的痛楚,假如这些都是真的的话,那他要怎么面对曹操?
和他反目成仇吗?自己……有那个自信忘记同曹操在一起时的那些事情吗?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要他拿着魔杖指着曹操,他真的能将那不可饶恕的咒语说出吗?
德拉科有些酸涩的笑着,随手一道魔咒点燃了快要熄灭的炉火,然后将冰冷的酒放在炉火上加热,此时天空已然泛白,北方冬季的清晨无比寒冷,就算在燃烧着炉火的大帐中,都能让人觉得自己似乎要被冻成冰块,哈出口的气息瞬间变成白色寒气,辣椒在今年的冬季格外的畅销,与可以饮到热酒的高阶将领不同,辣椒就是底层兵士用来保暖的最好东西,就算是高级将官也会随身携带一些辣椒。
德拉科神情恍惚的顺手拿了一颗红通通的辣椒塞到口中吃下,顺便喝下一杯热酒,因为听到消息而仿佛浸在冰水中的身心逐渐暖和起来,他需要随时保持充沛的魔力,以应付各种事情的变化,不可能将魔力浪费在如此微小的事情上面,所以保暖的话,德拉科也选择了同普通人一般的保暖方式。
本以为这次只是为了国家大义消灭奸臣的行动,可是现在看来因为许多势力介入,利益的纠缠让局势变得格外复杂,虽然尚不清楚,但是德拉科隐隐觉得郭图没那么简单。
因为曹操的事情搅的他心烦意乱,在加上昨夜突然的心神激荡,彻夜未眠之下头脑中仿佛有锐物搅动一般的痛,让他无法理清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马尔福家族教条,无论什么情况下,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冷静对待,只有这样才能寻到最合适的时机一举解决问题。
他曾经无比钦慕父亲,无论什么时候永远都是贵族完美的笑容面对事情,从不慌张失措,他也尽量的学习父亲那种智珠在握的风华,可是遇到这些事情的现在,德拉科不得不承认自己只是被娇惯未经风雨的少爷,只会痛苦难过,却想不出解决的方法。
德拉科第一次深刻感受到权势的重要性,或许他真的需要组建自己的势力,否则没有足够的情报来分析判断只能被别人牵着走,至于曹操的问题,郭图所言并不能全信,毕竟他态度太过暧昧立场也不明,所以,就让自己在相信一次吧,相信曹操和自己的情谊。
德拉科长舒了口气,热酒和辣椒让他双颊透出娇媚红晕,光洁的额头上也隐隐有汗水渗出,配上尚未退去的颓然和哀伤,让他显得无比较弱可人,但那双狭长美眸却是透出明亮有力的光芒,拿起药箱向透出光亮的帐外走去,掀开门帘,寒风将帐内颓败气氛一扫而过,只余下一室清冷。
无论怎么样,痛苦纠结都于事态发展毫无益处,于今之计,只能坐看事情发展,然后想出解决方法,马尔福不允许退缩胆怯的继承人存在!
“公瑾今日突然前来拜访,嘉未及准备好酒好菜招待,失礼之处还请公瑾见谅啊。“黑色碳材在炉中烧得噼啪作响,暖意一点一点浸染封闭的大帐,明灭火光中,悬挂在支架上的地图映出一片阴影,两个同样风采出众的少年文士面对面跪坐着,眼中都是叫人看不清的深邃。
周瑜接过郭嘉递来的酒樽,精致如玉的脸上浮现一抹温和的笑意,笑容中的无害足让人一见之下立刻卸下心防:“是瑜突然拜访惊扰到奉孝,错的是瑜才对,与奉孝何干?”
看着对面那个笑得懒洋洋眼神却是清冷幽静的仿佛冰泉水一般的青年,周瑜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郭嘉郭奉孝,被誉为鬼才的他,据说只年长自己三岁,可是如今面对面交谈,却根本看不出他仅只十八岁,当时还在好奇颍川鬼才究竟是何等风采,今日相见果然气势逼人。
郭嘉,绝不是好相与的人。
郭嘉轻轻一笑,眼睛弯成月牙一般的形状,薄唇弯出的弧度仍带着挠人心底的轻佻,他轻举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看着对面美艳逼人但却温柔若风的少年:“公瑾太客气了,美周郎名誉江东,嘉早已想要拜访,可惜嘉一直体弱多病,更不敢随意出去游玩,心中甚觉遗憾,不想公瑾竟与我同在盟军处效力,若非今日公瑾前来,嘉可就与公瑾错过,倒时悔之亦晚矣。”
周瑜连忙谦逊笑道:“哪里哪里,不过是江东百姓戏称,让奉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