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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向楼下走去,见状赵云赶紧跟了过去,两人都没有看到,原本慷慨激昂的说书人看着德拉科腰间的碧玉酒葫,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细阳怪事
听到细阳那边有异状,两人立刻打马赶往细阳,冬季的风分外干燥,吹在人脸上有些生痛,两人在凌厉的风中中前行,都觉得有些睁不开眼,也更加不敢开口说话。在策马狂奔了数里之后,渐渐有稀疏的树林出现,树木虽少但也起到了阻挡这大风的作用。
“怎么了?”赵云侧脸看着神色越来越严肃的德拉科奇怪的道。
德拉科摇了摇头,皱眉道:“我觉得,细阳这里出现的怪异情况,可能不是得了什么怪病,而是有人在施行邪术,越向细阳靠近,那种压抑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这次的调查可能有着落了。”闻言赵云精神一振看着德拉科欣喜的道。
德拉科点了点头,当日的事情虽然有些尴尬,但赵云本身是个恪守礼教的正人君子,德拉科本身也不是放不下的人,对方无心的冒犯在这些时日的相处中早已消散,不过,赵云那天害他连摔了两次摔的满眼金花的事,可不会这么说过去,最好别让他找到机会,否则,哼哼!
“不过也不一定,浮云峰被袭击的人是变成僵尸一般的东西,被袭击者操控,而细阳这边的情况,听起来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所以很有可能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但是……咦?“赵云突然勒住马向左边走去,德拉科奇怪的跟了过去,左边粗大的树木旁,隐约的似乎倚着一个穿着粗布蓝衣的人,这人安安静静的倚在树旁,看见有人过来却是动也不动。
德拉科和赵云翻身下马,走到近处才发现,倚在树干旁的哪里是人,根本就是一个被吸干了的枯瘦人皮!
只徒留了人形的人皮,干瘪瘪硬邦邦,里面骨头血肉都不知跑到哪里,脸上还凝固着临死前的表情,空洞而又茫然,两颗突出的眼珠子,仿佛阴森的黑洞一般,看得人心里发凉。
德拉科蹲在那仿佛纸片一般的人旁,伸手摸了摸干瘪尸体的脸,只觉得触手仿佛新鲜的人皮一般,仍带着肌肤的滑腻。
”有看出什么吗?“赵云见德拉科只是沉思便不由出声问道。
德拉科扯开了尸体的衣服,果然衣服下面是完整皮肤,也仅仅只是皮肤了,这个人就好像是被人用上等的剥皮手法将皮肤剥下来并用某种秘法保存了一般,里面被抽的干干净净,只余下这新鲜的人皮。
“我只是很好奇用什么方法才能将人皮保存的这么新鲜。”德拉科忍不住又摸了摸仍带着弹性的人皮,赞叹道。
赵云嘴角抽搐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看着德拉科鉴赏艺术品似的摸来摸去,无奈的道:“二弟,别玩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办呢。”
德拉科肃容道:“大哥,我正是以非常严谨的态度在观察,对于任何事情,我们都不能放过一丁点细节,否则便可能是一个国家灭亡的缘由,更何况这具尸体无论是从观赏方面,医学方面 ,还是作为调查案件的主要线索方面,都具有非同一般的价值……”
“二弟?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赵云忍不住打断了德拉科的长篇大论,茫然的看着德拉科。
“呃,没什么,我的意思是,他好像确实是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吸干的。”德拉科起身,看着笼罩在尸体上几乎快要消散的黑气淡淡道,那种黑气,也只有经常感触能量的德拉科能够看见,普通人是根本看不到的,就算是赵云也顶多是感受到尸体给人一种不愉快的感觉。
赵云终于确定了一件事,就是德拉科在同他开玩笑,赵云颇有些无奈的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赶紧到细阳村中看看吧,那个作怪的东西,说不定还在细阳村中呢。”
两人正欲翻身上马,却听到一阵阵哀乐声由远而近,一群穿着大红色喜庆服侍的人,面带愁容吹奏着哀乐向前方走去,这群人中有人抬着扎红花的礼品,有人抬着纸扎的神祇,中间的人抬着一个穿着红帽红袄的无知孩童,孩童被放在一个宽大的烛台上,咯咯的笑着,而烛台旁边一个中年的妇人伤心欲绝的看着烛台上的孩子。
德拉科奇怪的看着那群人自面前走过,华佗曾经简单扼要的说过关于这个世界婚丧风俗的事情,虽然各地方情况不同,但是比较近似的是,喜事是红衣喜乐,丧事是白衣哀乐,但这些人算是什么?
“该死!这群山野愚夫愚妇,他们竟是要生祭!”赵云恨恨的道:“那可是自己的亲生孩儿啊,他们怎么能下得了手。”
“大哥?”德拉科惊讶的看着突然之间暴怒不已的赵云,奇怪一直以来无论遇见什么事情都淡然冷静处理的赵云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如此失态,还有生祭是什么?
但不等德拉科开口问话,赵云便策马冲向那群人面前,德拉科也只好跟过去,见有人过来,那群人立刻停止了吹奏,神色阴沉的看着赵云和德拉科。
“把孩子放下!”赵云接过德拉科递过来的白色长枪冷冷的道,因为赵云的长枪无论是背在身后还是拿在手中,都对行路极为不便,所以德拉科便用了缩小咒将武器缩小,放在了袖中,当赵云需要使用的时候在拿出。
人群中一阵骚动,其中几个青年人面有不忿,看样子就要这么冲出来围殴赵云,但人群中一个长者山羊胡的长脸男子伸手制止了几人道:“不要冲动,时辰快到了,我们若不赶紧将祭品送去,只怕大神又要发怒了,不要理会他们,我们快走。”
哀乐再次响起,人群开始流动,见状赵云冷哼一声,手中长枪一扬,似乎有白色蛟龙在游走,走在人群前方抬着礼品的几人顿时呻吟着倒地:“我看谁还敢走,把孩子放下。”
祭祀的人群看着马上英武不凡神色冷峻的赵云俱都惧怕的后退一步,一时间没人敢上前与赵云纠缠。
山羊胡的长脸男子气的嘴唇发青,他指着赵云神色怨愤,气怒的道:“你这小子,我们细阳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竟想害我全村人性命,阻止我等祭祀大神。”
“愚昧!”赵云手持长枪,看着马下冷声道:“既是出事,自然要找官府办理,若是生病,就该找大夫,你们用孩童生祭,什么事都解决不了。”
“若是能用别的方法解决,我们还会造这个孽吗?”长脸山羊胡男子悲愤的吼道:“临近的县城说是有妖人作怪,于是派了几个捕快,可是没过几天,那些捕快就莫名身亡,找了法师,可是那些只会吃喝的法师,也被杀了,而城里的大夫根本就不敢过来,只是自从我们祭祀了之后,死的人才少了一些……”
若有若无的钟声突然在树林中响起,仿佛怨灵幽怨的哀鸣,在这阴森的林中飘荡,长脸男子神色一变,怨恨的看着赵云,喃喃道:“完了,错过祭祀的时间大神该发怒了。”
原来生祭是因为这个,不过赵云也该见惯了这乱世的生死,不说赵云,便是自己对这些也早已麻木,那么赵云为何对这种事情这么愤恨呢,不过无论怎么样,今天的事情不管估计是走不掉了,总之得先想办法安抚这些情绪激动的人。
原本一直在旁边安静的看着事情发生的德拉科突然驱马走到长脸男子面前淡然的道:“我是大夫,你们村没有妖人,没有大神,这次的事情只是一场突发的怪病,是有人在故意作怪。”
长脸男子脸上鱼死网破的表情淡了一些,他有些激动又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看着德拉科:“先生真的是大夫吗,先生怎么就这么肯定是生病而不是大神在惩罚细阳呢?”
“因为我看过这个。”德拉科从怀中拿出一个叠的四四方方的蓝色麻布,看到众人疑惑的目光,德拉科轻轻一笑,将手中蓝布展开,那哪里是蓝布,德拉科拿在手中的赫然就是他和赵云在林中发现的诡异人皮!
“……二弟,你还真把这玩意收集起来了啊?”见到德拉科手中的东西,赵云气势顿时一滞神色难看的看着德拉科手中的东西,几不可见的往旁边挪了挪身体,离德拉科远了几步。虽然见过死人,也杀过许多龌龊之辈,但是收藏死尸这种事情,看着还是让人 有些心理阴影啊,除了行为怪异的华佗喜欢干,呃,貌似二弟就是华佗的徒弟吧,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
祭祀的人群也被吓得后退了几步,德拉科眼中闪过促狭的光芒,但脸上依旧是一副冷淡严肃的摸样:“我刚刚看过这张尸体,发现这确实是由疾病导致,而并非是有什么神灵怪罪的事情,所以你们不用害怕。”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哀嚎,一个头戴红花的女子哭着奔出人群跪倒在德拉科马下,悲痛欲绝的伸手抚摸上那张人皮:“夫君,我的夫君,你可是答应过苒儿要陪着苒儿一生,你怎么就这么走了,而且还走的如此凄惨。”
“先生,若是先生能治好村中怪病,找出那作怪的恶人,贱妾愿为先生做牛做马报答先生恩情。”
德拉科颔首对着那女子淡淡道:“我们正是为此事而来。”
长脸山羊胡男子立刻道:“既然如此,还请先生和少侠到村中一叙。”
原本就要到村中探访的赵云和德拉科自然不会拒绝,便应允到长脸男子家中住下。而那张人皮却是被德拉科以研究病因的缘由留了下来,赵云虽无奈,但也找不到借口阻止德拉科。长脸中年人虽是村长,但家中也并没有多么富裕,只能勉强收拾出储粮室让两人凑合几日,吃的饭也是比较粗糙的面食。
待到打发走了村民后,已经是月上中天,月牙发出惨淡的光芒,窗外黑乎乎一片,不知何处的狼嚎声一声接着一声,在沉寂的夜晚显得分外凄冷苍凉。
赵云和德拉科头脚相对的躺在榻上,储粮室内一盏油灯闪着微弱的光芒,偶尔有风刮过,灯中烛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