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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的身影能够出现。等了一天又一天,等来的始终是别人。
谢新图说:“快进去吃饭了。”
她不理。谢新图上前拉她,却被她一把甩开。
“不会来的,你死心吧。”
听到这句残忍的话,她才开始认识到,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家的人了,他们也不是自己的家人。她等的人,始终不会来,说不定他已经忘记了有这么孙女了。赵芃心这才起身,乖乖地跟着谢新图过去。
后来她想起来,谢新图总是能够在她陷入混沌的时候叫醒她,哪怕他说的话语并不中听,却让会赵芃心顿时清醒不少。甚至在他的“教诲”之下,赵芃心对那个老人真的彻底绝望了。不料,自己正要安心之时,那一家人还真的来接她了。她没有理由不回去,如果那个家不是她的家,那谢家更不是她的家。
她像个大家闺秀一样坐在那里,笑着看他们讨论事情。那个小她四岁的妹妹,已经长大,坐在她旁边。她不去碰她,即便她将手搭在自己手上,赵芃心也无动于衷。有过一次教训,她已经知道哪些该做了。反而谢新图抱走过去,将她抱了起来,脸上带着笑容。谁知赵欣心却突然哭了起来,赵芃心一副看戏的表情,她盯着谢新图,仿佛在说等着挨打吧。刘琳接过孩子,安抚性地拍了拍,也没有责骂谢新图。
谢新图说:“可能是我手劲太重了。”
“没关系,没关系,小孩子嘛。”
赵芃心的心逐渐下沉,表情也变得有些僵硬。为什么是不一样的。都是小孩子,她当时是小孩子,谢新图现在是小孩子,有什么不一样。
赵永连拿着她来时的箱子,她跟在后面,没有同谢新图道别,出了门去。未知的前方有什么,她并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回去之后是否会像呆在谢家那样自由,不知道能否和他们像一家人一样相处融洽。她甚至不知道,回去这个决定是否正确。
刚走到家门口,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看到赵良才坐在沙发上,她并没有像见到亲人的小女孩一般飞奔过去,而是缓缓走到他面前,叫了一声:“爷爷。”
赵良才点点头,算是应了。他不说话,赵芃心站在那里也没动,神情中透露出一种与年轻不符的成熟。
“既然回来了,就吃饭吧。你妈妈做了好多菜。”
她的妈妈?还真是讽刺。
赵芃心坐在饭桌前,享受着这一家人的热情,这个为她盛饭,那个为她夹菜,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好像真的是一家人。她不抬头,不说话,只吃着自己眼前的食物。从头至尾,她没有说一句话,吃完饭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失去的世界永远回不来,就算他们掏心掏肺,也无法挽回。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如此
搬回来之后,反而谢新图来得越来越勤了。跟她一起上学,一起放学,有时候还会到家里坐坐,跟赵欣心玩一会,仿佛他是他们的家人。不过从那次区别对待以后,赵芃心已经对他有些疏离,两人虽同进同出,却没有多少交流。一来她不想说话,二来他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好说的。况且谢新图大她两岁,不在同一个班级,自然不会说一些班上的事情。所以大多数时候,两人都是在沉默着赶路。回到家之后,她做她的作业,他做他的作业。他们之间仿佛有一种似要亲近却被各自阻隔在千里之外的感觉。
赵欣心出落成了人见人爱的小女孩,就连赵芃心也对她疼爱有加,只是未敢表现出来。不过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她都会让着她。那是个无辜的孩子,她心里没有怨恨。
就在她快要融入这个家庭的时候,因为一次无意间的偷听,这个想法被彻底打散了。那天她身体不舒服,提前回了家。房门是虚掩的,她躺在床上,听见门外面赵永连和刘琳在说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一字一句赵芃心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那老家伙死都死了,干嘛还非得留一笔遗产,当时分了多好。”
“谁让咱妈是妾呢?不过也算是苦尽甘来,要不是她死了,咱也回不来啊。至于那笔遗产,芃心不是还在吗,咱们是她的监护人,只要那笔钱能拿出来,还愁不是咱的吗?”
“说是这样说,但是她会信咱们吗?”
“你放心,你看那孩子现在已经开始信咱们了,再对她好一点,说不定她就会死心塌地了。对了,你别老是挑她毛病,对她好点。”
“我知道了。”
她闭上眼睛,肚子似乎更痛了。原来如此。关键是,爷爷知道吗?他也是这样想的吗?赵芃心捋了一下头绪,她甚至想到,奶奶的死或许是个意外也说不定。爷爷喜欢二房,不喜欢大房,更准确地说,他喜欢是二房一家人。而她却属于大房一家人,所以才会如此不受待见。如果不是为了遗产,她可能早已被他们遗忘了。
原来如此。
吃饭的时候,她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那两个人的脸色变了。她一声不吭地坐在坐位上,小口吃着白饭。
“芃心,你下午没去上课吗?”刘琳问。
赵芃心知道,这并不是关心,而是试探。
“我身体不舒服,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哦。”刘琳应了一声,有些担心地看了赵永连一眼。赵永连放下饭碗,又问:“那你一直在房间吗?”
“是啊,我身体不舒服,所以一躺下来就睡着了。”她答。
“是这样啊。”刘琳仿佛舒了一口气。“那要去医院吗?一会让叔叔送你去。”
赵芃心将吃了几口的白饭推至一边,说:“不用了,已经好多了,我上楼了。”
“谢新图,你有恨过什么人吗?”谢新图摇摇头。
“那你有喜欢过什么人吗?”谢新图脸一红,再次摇摇头。
赵芃心不再说话,双脚一前一后地踢着地上的石子。没有人会对她的感受感同身受,即使他可能身处其中。
谢新图反问:“那你呢?”
赵芃心盯着谢新图看,直到他不好意思避开她的视线,她才开口说:“都有。”
“我知道芃心姐姐喜欢谁。”赵欣心忽然从两人中间钻进来,拉着他们的手说:“芃心姐姐喜欢新图哥哥。”
听完这句话之后,谢新图有些发红的脸更红了。他甩开赵欣心的手,快步走到前面,只让她们看他的背影。本来他们两人就没有什么,但是经过赵欣心一说,仿佛这件事情就是真的。他脸红的原因,一是想要对“谎话”急于否认,二是自己的却有些心动。赵芃心没有否认,只是摸着赵欣心的头笑。
“但是姐姐,我也喜欢新图哥哥。”
赵芃心的笑僵在脸上,手不自觉地从她的头上移开。这是一个七八岁小女孩说的话,如果不是她的语气和强调,赵芃心肯定会单纯地认为,那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的喜欢,谁对她好她就喜欢谁。但在看到赵欣心一脸凝重的表情时,她才意识到那种喜欢绝不是随口说说而已。她不知道赵欣心的这句话是无心的自言自语,还是说给她听的,不管是哪一种,走在前面的谢新图始终没听到。
作者有话要说:
☆、名以为占有的感情
其实,赵芃心对谢新图的感情尚未达到喜欢的地步,原因无他,他总是会让她更加清醒地认识到现实,无法学会逃避。每当她产生些许美好的幻想,或者有所退缩的时候,谢新图就会站在她旁边,及时地拉住她。有时候,赵芃心分不清他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自己对谢新图怀有怎样的感情,她分得很清楚,至少没有掺杂任何不可言说的情愫。至于赵欣心的那句话,她全然可以当做是耳边风,况且她也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认识到谢新图的重要性,是她跟一个女同学的谈话。谢新图在学校里并不是很活泼的人,再加上他们不在同一个年级,所以他在其他同学面前是怎样一个人,她无从得知。她从别人口中听说的他,无非是沉稳、学习好,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偶然间,班上一个女同学问她:“你同谢新图很熟吗?”
赵芃心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不熟。”
“怎么可能,我看你们每天放学都是一起走的。”
她笑笑,不否认,不承认。
“那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
“就是……”女孩突然害羞起来,然后从课本里拿出一封信,粉红色的封皮,画了一个大大的心。“帮我把整个交给他。”
这封突如其来的情书,让赵芃心震撼不小。一直以来,谢新图可有可无的存在却一下子鲜明起来。她第一时间意识到,谢新图并不是她“独享”的。她看得到的,别人也看得到,而她看不到的,别人也先于她看到了。她最不喜欢的颜色就是粉红色,如今竟到了令她作呕的地步。她接过信来,说:“好,我一定会给他的。”女同学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她的答复。
那封信,被她分尸拆骨了。信封给了赵欣心,任她在上面写写画画,内容则被埋在了灌木丛下面,等待着腐烂。见到谢新图的时候,她表现得与平常无异,不同的是,多了一份罪恶感。至于她是怎么答复那个女同学的,她只说把信给了谢新图,而他什么都没说。这件以她为信使的表白事件最终不了了之。她意识到,他是天使也好,是恶魔也罢,都是无法脱离自己的。她也知道,今后这段以占有欲为名的情感会发展为其他。即便谢新图全然是恶魔,也无法改变这命运的交缠。
18岁成人那一天的生日,她是跟谢新图、赵欣心一起过的。赵欣心走在两人中间,拉着谢新图不停地说着她感觉可笑的东西,谢新图适时回应,并没有太多表情。赵芃心只是静静走在旁边,不发表任何言论。她斜眼看了一下,谢新图已经长成了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男子都高的人,正在接受拳击磨练的手臂出现了与年龄不相符的青筋。少女心事在这一刻袒露无遗。就算是盯着他脚上的鞋子,赵芃心的一颗心也砰砰跳个不停。他们已经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