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行。”说完她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安平站在门外,还是舍不得走。他在台阶上坐了一会,太阳都已经下去了,天也黑了,他仍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Helene回来看见外面坐着一个人,还是白天那个小伙子。他们鸡同鸭讲了一会,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安平的意思是能不能打开门让他进去,就像白天那样,而Helene则执拗于为什么他到现在都没走。安平捡起一根小棍走到门边,假装是钥匙□□锁里,然后做了一个开门的动作。这下,老太太终于懂了。她打开门,安平在离开半小时后又重新进来了。他走到赵芃心的房门口,放轻了脚步,敲了两声门,没人应。他转了一下把手,没有上锁。赵芃心已经睡了,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绵柔的呼吸在宁静的夜里非常明显。在灯光的照耀下,如同沉睡多年的睡美人。安平关上灯,打开床头的台灯,脱下鞋子,躺倒她旁边,伸出手抱住她的腰。一向敏感的赵芃心竟然没有醒。他胆子大了起来,掀开被褥,将她的睡衣推至脖颈,大一片青黑映入眼帘。他就知道,那药膏她根本就没用。谢新图也太用力了,再打一拳说不定赵芃心的小命就没了。
他将药膏挤在手心,仔细揉搓发热,才放到赵芃心的背上由上至下慢慢推拿。赵芃心睡得非常死,安平觉得除非是世界大战,或许她才会醒来。既然她没醒过来,那自己就多吃两口豆腐。药也抹好了,豆腐也吃够了,他才心满意足地抱着赵芃心睡去。
赵芃心是个早睡晚起的人,再加上睡之前她吃了两片安眠药,所以一直到早上九点钟才醒。以前吃一片就够了,但是昨天晚上睡得早,她害怕睡到半夜会忽然醒来,干脆一次性吃了两片。她挣扎的做起来,背部的疼痛仍未减轻。她扭了一下脖子,还未反应过来就先看到了那个趴着睡觉的人。
冷静,冷静……
她起身下床,觉得自己安眠药吃多了,甚至出现了幻觉。到浴室洗了把脸,看着镜中已经完全清醒的自己,暗自祈祷刚才不过是安眠药的副作用。她走出浴室,原本期待的心情落空,那里的确真真实实地躺着一个人。她扶着有些发疼的脑袋,真想踹那个人两脚。她披了件衣服下楼,正好看见Helene在吃早餐。看到她之后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她坐在她对面,问:“Helene,你为什么要放他进来?”
Helene有些惊愕地反问:“难道你们不认识吗?”
赵芃心低下头,看来是西门安平跟Helene说了些什么,她才会如此确信他们认识,而且不仅仅是认识,甚至是亲密。
Helene看着赵芃心阴晴不定的脸色,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办了错事。“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
“算了,算了。”赵芃心拦住已经站起来的Helene。“我认识。”
“那小伙子说,是你在中国的丈夫,我也不了解你以前的情况,所以就信以为真了。”
赵芃心重新回到房间,那个自称丈夫的人仍在呼呼大睡。她抱臂站在门口,呆呆地看向某个地方,思绪已经脱离了现实。
西门安平早在她去浴室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他以为赵芃心会说些什么,甚至发火,但她只是关上门,走了出去。他睁开眼睛,想着要不要起来的时候,赵芃心重新推开了门,他赶紧将眼睛眯成一条缝。她只是站在门口,看着他而已,难道她被自己迷住了?安平心中不禁得意起来,他伸了一下懒腰,先慢慢睁开一只眼睛,然后假装阳光很刺眼,用手遮了一下,再睁开另外一只眼睛,翻转身子,侧躺,用手撑住下颚,对赵芃心露出一个自认为是最性感的表情,用沙哑的声音说:“早。”
赵芃心拉回思绪,对着满头凌乱的他说:“眼角有眼屎。”
安平耍帅不成,反被将了一军。
“你没觉得我很帅吗?”安平问。他还是对自己很有信心的。
“帅能当饭吃吗?”赵芃心反问。
安平从床上爬起来,先抿掉眼角的眼屎,走到赵芃心面前。“当然可以,那些个女孩子因为我长得帅一个劲地往我身边挤,甚至吃饭都不用我掏钱,你说能当饭吃吗?”说完这些,安平忽然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再看看赵芃心的脸色,并未出现异样。他刚想挽回,就听赵芃心哼了一声。安平懊恼地想要跳楼,言多必失,果真如此。
为了扳回自己在她面前的形象,他又说:“那我至少比谢新图长得帅。”
赵芃心终于有了反应,她放下手臂,扯出一丝不太明显的笑容,说:“的确。”那个男人,跟帅根本就挂不上钩。安平很是开心,她终于肯定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跟我回去
安平正享受着早餐的时候,其实不过是面包片,谢新图打电话过来。他懒洋洋地接起来,大声说:“呦,这么早给爷打电话有什么事儿啊。”
谢新图忍住将他从电话里揪出来打一顿的冲动,开口说:“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他并不是担心他,而是担心赵芃心。万一他们俩之间真有点什么,以他对西门安平的了解,最后受伤的会是赵芃心。在她未陷入之前,他要及时将她拉出来。但是赵芃心不接他的电话,甚至根本不想看见他,他只有从西门安平那里入手。
安平一边嚼着面包,一边对着电话说:“你是哪位啊?你是我什么人啊?我去哪关你什么事。”
“你是不是跟芃心在一起?”
安平放下面包,正色道:“芃心是你叫的吗?”他虽然不知道谢新图跟赵芃心之间是什么关系,但省去姓的称呼仍是让他不舒服。“是啊,我们在一起,昨天晚上在一起,醒来的时候在一起,现在也在一起。怎么样?”
谢新图的手不自觉地握紧电话,咬牙切齿地说:“你最好马上回来,别忘了今天下午回国。”
“知道了,知道了,挂了。”安平挂上电话,心中恋恋不舍,他不过才来了一天而已,刚见到赵芃心而已,就又要离开了。还没感叹时光短暂的时候,电话又响了。
“安平,把芃心一块带过来。别问那么多。”
西门安平走到赵芃心旁边,拉着她的手说:“我要走了,能送送吗?亲爱的。”
赵芃心的手被拉着就已经够了,当那“三个字”脱口而出的时候,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恨不得自己变成大力士,一甩手就将他扔到楼下。她努力抽出自己的手,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大门在那,好走不送。”
安平再次拉住她的手,左右摇晃,像是撒娇的孩子。
“送吧,送吧,要不然我睡不着觉。”
这些赵芃心彻底受不了了,甩开他的手,说:“说话就说话,别拉拉扯扯的。”
她的行为不但没有产生威慑作用,安平一把将她捞到怀中,一手将她的头死死压在胸口,一手箍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赵芃心被按得喘不过气来,闷着声音说:“西门安平,你信不信我一脚就可以让你断子绝孙。”
安平笑了起来,抱着她的手微微放松。在她耳边小声说:“子孙都没了,怎么取悦你呢?”
赵芃心最终还是顺了西门安平的意。
当她看到车子驶向别处而不是机场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得过于吃惊,对于他不按常理出牌的作风,她竟然已经有些习惯了。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口,赵芃心犹豫着要不要下去,因为很有可能会碰到谢新图。但是安平说要收拾一些东西,可能需要花些时间。她乖乖地下车,倒不是西门安平说要花费很长时间,而是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他们之间的问题,是时候该说清楚了。
电梯快要到达的所在楼层的之时,安平忽然牵住赵芃心的手。赵芃心看了他一眼,安平只是看着不断上升的数字。她这次没有甩开他的手,失重让她微微有些眩晕,提示音响的时候,她的心脏跟着颤动了一下。安平牵着她的手出了电梯,走到房间门口,敲门。谢新图打开门,目光从两人的脸上移到手上。本有些欣喜的心一落千丈,掉入苦涩的咖啡中。赵芃心曾经说过,他就像是一杯黑咖啡,闻着香甜,实则苦涩,只是如今,这杯黑咖啡已经没有了香甜的滋味,只剩下苦涩的浓稠。
安平进去收拾东西,随手关上了门。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他来得匆匆,带的东西不多,去也匆匆,还没来得及打开行李。望着谢新图同样没有打开的箱子,陷入沉思。他当然好奇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他更好奇为什么赵芃心每次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都会表现出异样。他甚至怀疑,他口中所谓的“寻友”,找的就是赵芃心。那扇门虚掩着,他几次挪动脚步都到了门边,又退缩了。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有些事情他想听赵芃心亲自说出来。
赵芃心和谢新图各自坐在沙发的一角,赵芃心低头盯着地毯上诡异的花纹,愣愣出神。谢新图则几次想要开口,看到她对着自己的头顶时,却又咽了回去。想起过去的种种,他总感觉赵芃心会恨他。
“芃心,跟我回去。”他开口。
赵芃心抬起头,黑色的眼珠盯着他。“谢新图,你凭什么?这是命令还是请求。”
“芃心,我不是那个意思。”
赵芃心苦笑了一下,“我不会回去。”
谢新图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你不要这么偏激,凡事都好商量,你总是要回去的,总不能一辈子呆在这里。”
赵芃心仰视着他,那个曾经处处维护自己的人,如今已与他人同流合污,变成了说客。她一直渴望依靠的宽厚肩膀,如今只能靠虚高的衣服来支撑。她也站起来,毫无畏惧。
“谢新图,你不要装作不知道。”她逼近他,不给他留一丝余地。
谢新图眼光一躲,错开了与她目光的交汇。赵芃心说的没错,他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像一个自欺自人的傻瓜,只敢呆在原地不动。
“给我一个理由,能让我回去的理由。”赵芃心说。
谢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