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睛不断看向她。
赵芃心其实没有想过西门安平会帮她,毕竟她之前说了那么狠的话。她也知道自己此刻是丑的,一个披散着头发,看上去有些邋遢的女人,满脸通红地尽显丑态,不过她丝毫不在乎,反正她要的是让对方讨厌她。让她心里不舒服的是,即便自己这样了,西门安平还以淡定的姿态看着,她更希望他拂袖而去,而不是这样看她笑话。赵芃心觉得自己快要休克了,那种止不住的咳嗽让她想要逃离。大约过了一分多钟,难受的感觉才渐渐停止。因为刚才的剧烈震动,她的嘴唇更白了,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被生活折磨的可怜之人。在西装革履的对比之下,她越发显得不堪。
为了确信自己没有搞错,赵芃心掏出电话,拨通那个号码,西门安平放在桌上的手机及时响了起来。
“是我,就是我。”西门安平对一脸惊讶的她说。
赵芃心收起电话,努力控制着表情。原来当初爷爷要给她介绍的人就是西门安平。如果是这样,她也就放心了,前两天已经说清楚了,也不用极尽丑态去博得他的讨厌。平常总是有些聒噪的西门安平一下子安静了,手指轻轻地扣着玻璃杯,却并未发出任何响声。优雅且淡然的姿态,与之前的模样大相径庭。
赵芃心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之后她说:“就这样吧。”她站起来,想要离开。
西门安平拉住她的手,没有用力,但赵芃心仍能感觉到那只手上的不安。
“我想起来了,我知道你是谁了。”安平说。
赵芃心一下子陷入了迷惘之中,今天的西门安平怎么会这么反常,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就连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让她感到陌生。
她挣脱掉他的手,没有多想,径直走向门外。安平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重新端坐,将视线固定在透明的水杯上。
作者有话要说:
☆、谁比谁清楚
赵芃心见过面出来,特意在街上转了几圈才去医院,因为她总要给老爷子一个交代。理由她已经想好了,对方看不上自己,嫌自己年龄大还长得丑,所以就当面拒绝了她。跟他说完这些之后,就回去收拾东西,直奔德国。
她刚走到医院门口,就接到了谢新图的电话。谢新图的号码是她唯一没有存的,她甚至可以倒背如流。
“干什么?”她没好气地说。
“安平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她接着问。这句话并不是出于对西门安平的关心,而是对谢新图的敷衍。
“车祸。”
至于怎么出车祸的,赵芃心并没有多问,她只是按照谢新图给的地址急匆匆地赶过去。从两人分开到现在,也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他怎么就出事了。从谢新图着急的程度来看,应该不是骗人的。
赵芃心又马不停蹄地感到另外一个地方,从回来到现在,她基本上没怎么好好休息。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了力气。她气喘吁吁地跑到谢新图所说的地方,却发现手术室外的走廊上却只有他一个人。她累的瘫坐在地上,半天都没有起来。直到西门安平被推出来,她才缓缓站起来,走到旁边。谢新图一直坐在凳子上发呆,并未发觉赵芃心已经到来,她走近了,他才发现。赵芃心一看西门安平的脸,吓得不轻,头上裹了厚厚的纱布,脸上都是擦伤,露在外面的手臂也满是伤痕。前一刻坐在她面前还意气奋发的人,下一刻就仿佛消失了一般,没有一丝生气。
她和谢新图坐在病房里,没有人说话,仿佛已经停滞的空气让两人的动作也停滞了。过了一会,谢新图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赵芃心看着地上的阴影,没有抬头。
“芃心,我有些话和你说。”
赵芃心乖乖地跟着他出去,她现在表现的所有顺从,对她来说都是无意义的。临走之前,她会满足所有人的心愿,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抱着这样的决心,她才会收起戾气。不过对着谢新图,她实在也做不出温和的表情。
赵芃心坐在草地上,谢新图坐在离她一米之外的地方,他本想靠近些,但意识到她此刻是讨厌他的,所以识趣地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芃心,我对不起你。”
赵芃心知道他会道歉,她也不想听他道歉,因为她根本就不想原谅他。
“我有两件事情瞒着你……”谢新图被强烈的阳光照的睁不开,“一是关于我和欣心的,还有一件是关于安平的……”他再次停顿,观察着赵芃心的表情,害怕她不想听,害怕她突然走掉。
赵芃心内心堵得慌,脱口而出:“然后呢?”她大可以选择不听的。
“我和欣心就要结婚了,她怀孕了……”
赵芃心知道这将是一个即将揭晓的事实,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她哽咽着声音说:“谢新图,你真是混蛋。”
谢新图的声音也有些变了,他说:“我的确是混蛋。”看到赵芃心流出的眼泪,他不是不心疼,只是今非昔比,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都是我的错。少有联系的那几年,我曾无数次喝醉,每一次都是欣心找到我,将我带回家。你也知道,人一喝酒就难以控制自己,我也一样,我做了对不起欣心的事情。走到这一步,我还能怎么做,一步错,步步错,我就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了。芃心,你比我活的明白,你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我却不清楚,我以前希望你呆在我身边,但是现在看来已经不可能了。我对人生没有什么盼头,走一步是一步。”
赵芃心一直觉得谢新图是个比较清醒的人,原来他也不过是个世俗之人。
“你恨我吗?”谢新图问。
她点点头,重重地回答:“恨。”
“我就知道。”
“还有一件事,是关于安平的,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他了,他跟我们是同一所大学,上学的时候很喜欢你来着。”
赵芃心眼角挂泪,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她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个人,而且西门安平见到她的时候也没说他俩是大学校友,也没说认识她,更没有说关于以前的事情。
“他失忆了,都忘记了。”谢新图说。“当初他说在德国遇见你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是你。芃心,不是我要劝你,而是我真的相信你们之间的缘分。”
作者有话要说:
☆、那段被删除的记忆
谢新图一点都不喜欢西门安平,尤其是上学那阵,那个长着桃花眼的人总是跟在赵芃心的屁股后面,对着她摇尾巴。谢新图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再加上那几次他不在赵芃心身边的时候,西门安平不老实的表现,让他对这个人的印象差到了极点。可偏不凑巧,他越是不想与这个人接触,两人见面的机会就越多。起初是西门安平想要一直打听赵芃心的消息,才会不停地找他。后来谢新图毕业了,他还是找他,当时他就纳闷了,这个人怎么跟狗皮膏药差不多,怎么甩也甩不掉。一来二去,两人也就熟识起来,其实,西门安平也没有那么令人讨厌,至少两人相似的地方还挺多的。渐渐地,他也不再打听赵芃心的消息,则和谢新图成了朋友。西门安平当时还没有毕业,一有空就会跟谢新图说些学校的事情。说的最多的就是一个女孩,那女孩喜欢西门安平,但是西门安平却不喜欢他,他就会问谢新图怎样才能摆脱那个女孩。
谢新图也是缺乏感情经验的人,自然想不出什么好招,只好建议西门安平找个人帮忙,装一下他的女朋友,让那个女孩彻底死心。别看西门安平时常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在女孩面前很有一套,但真正碰到事的时候,就跟白痴差不多。他听从了谢新图的建议,找一个学妹帮忙,然后骗了那个女孩。有好长一段时间,那女孩都没有再找过他。
西门安平自以为很成功,就要大摆筵席感谢谢新图,谢新图正好因为公司需要办手续的问题回来一趟,就跟着西门安平去喝了酒。当时西门安平已经从学校里搬了出来,在附近租了个房子,喝完酒的两人有些步伐不稳地回到住所,本还有些迷糊的两人,在电梯门打开之后完全清醒了。西门安平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脚也站不稳,幸亏被谢新图拉着。那满地的鲜血让他彻底失控了,他扒掉谢新图的手,重新躲回到电梯里。谢新图也被吓到了,倒还是冷静,他拉着西门安平慢慢走进。西门安平一看,当场叫了出来,地上躺着的人就是之前追他的女孩,之前充满朝气的鲜活生命却像是落败的残花。身下都是血,满眼的红色令西门安平大叫起来,接着便晕了过去。谢新图赶快拨通急救电话,将两人都送到医院。
后来,女孩是好了,不过精神出现了问题。而西门安平,在醒来的时候俨然已经忘记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一段记忆,被彻底删除了。
西门安平家有一张赵芃心的照片,因为镜头的焦点不是她,所以并不能看的很真切,但西门安平时常会问:“这是谁,这是谁?”谢新图回答:“不知道。”从那时候起,他就知道,赵芃心与西门安平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线,扯也扯不断。所以对于这种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是宿命的缘分,他并没有搀和很多。只是如今看来,真的是命。因为赵芃心,他们俩翻过脸,吵过架,但依然是兄弟,什么话都可以说。就连赵芃心对他没意思的话,西门安平也原话不懂地说给谢新图听。那两天,精神沉郁的西门安平像极了看到那个女孩自杀时候的他。他劝了他几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感情的事情不能强买强卖,既然赵芃心不愿意,那么就说明他们没缘分,他不会在中间做和事佬,硬是将两人拉到一块儿。
还没消停下来,就得到了西门安平出车祸的消息。他等待手术室外面,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关于他的家庭,他从来不知道,也从没有听他提起过自己的家人,所以他只好打电话给赵芃心。
赵芃心听完他说的,努力搜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