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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每一个男孩儿最终都会成长为男人,在你这把大伞下景山长不大,如果你留心了就会发现你住院这段时间景山改变了很多。至于何叔、何姨他们会因为惯于你的照料,你不能期待他们在惯性里去反思什么。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反思自己的人生轨迹,有很大一部分人活着从来不多思多虑,他们容易满足,简单而寻常。晓晓,你要做的就是走回你自己的人生轨迹里去,放任自己过想要的生活,去实践你的梦想。”唐致尧总是能把话说得非常动听,心有怜意,自然是字字动彻心扉。
“可是,我还是觉得……”
挥手打断何晨晓的话,唐致尧说:“晓晓,我知道你小时候受过很传统的教育,你是何爷爷一手带大的。你骨子里有一种很温儒的思想,说得明白一些就‘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你觉得因为富贵就舍弃贫困的父母和家庭是一件很不好的事。但是晓晓,你去香港是因为富贵吗?不是,那是你的家庭,那也是你的父母,他们是你的家人。”
“据我所知,郑家在香港亲友众多,是当之无愧的名门望族。你不想见见他们吗,他们也是你的亲人,你说对不对?”
莫明地点点头,何晨晓觉得自己有些被说动了:“只是就这样走,我心里很不安。”
“晓晓,你相信我吗?”
又点点头,唐致尧是否值得相信已经不需要再经过任何考验:“我相信。”
“那就交给我,我向你保证,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他们都会过得比从前好。景山以后就是我弟弟,我替你管着,何叔、何姨以后我就当是自家长辈,有什么事儿我担着。这样,晓晓能够放心吗?”唐致尧问道。
“这样太麻烦你了。”
这句话听得唐致尧真想狠狠拍何晨晓一掌,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说这样的话:“晓晓,你不需要答应我什么,也不要对我作出任何承诺。不求任何回报地为你做一切容易让我觉得自己很伟大,为了心爱的姑娘愿意付出所有,啧啧啧……我都快被自己感动了。”
唐致尧总是能把何晨晓逗笑,何晨晓笑看着唐致尧时,看到了他眼里满而不溢,深而不浓烈灼人的一些东西,或许这就是从眼神中流露出的感情,真挚而不惊不扰,显得很温切。
病房门口,郑荣生和沈少宜相互看了一眼,眼中皆是安慰的笑意。如果说何晨晓这二十几年艰难的生活是上天给的磨砺,那么唐致尧或许能称得上是一个不错的奖励。夫妻俩也一直觉得梁裕同是个不错的孩子,但是比起唐致尧来,梁裕同依旧还欠缺一些火候,一种身为男人的襟怀。
这种襟怀不必表现得多么宽广动人,也不比看起来多么宏伟壮观,唐致尧的襟怀在于总是那么稳稳地立在那儿,既不会沉默得令人忽略,也不会张扬华丽地宣告他如何令人不可忽视地存在着。
男人的襟怀大的时候应当像天宽地广,若用到细处时就当是妥帖周到,这样的唐致尧不正是上天对何晨晓最好的奖励么。
“荣生,或许这就是天注定的缘份,如果不是因为当年的事,晓晓又怎么会遇上唐致尧呢,多好的男人。”沈少宜没有说多好的孩子,也没说多好的年轻人,在这一点上夫妻俩的想法是一样的,这样的唐致尧是个火候已足的男人。
“是啊,上天安排一饮一啄自有定数。”郑荣生本来对唐致尧是既无好感也无恶感,但最近一直在渐渐被唐致尧所改观。
从来不急于表现什么,也不宣告什么,不急切又不会让人忽略,关键是还有规矩礼仪,是个教养也同样出色的。
“爹地、妈咪,你们现在就开始越看越喜欢了,不管怎么样也得先留晓晓跟我们一起过几年。”郑嘉和虽然觉得唐致尧确实不错,可毕竟是来抢妹妹的男人,所以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那是自然的,你们看谁劝都听不进去,却偏偏听唐致尧的。”沈少宜笑着说道。
“以心换心自然容易听进去,这一点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郑荣生说罢和沈少宜一道转身往外走。
看着父母挽着手走,郑嘉和也跟着,反正这会儿谁也不会想着去打扰何晨晓和唐致尧,他们还指着唐致尧把何晨晓劝回香港去呐!
这一边何晨晓去香港的事是有人帮忙解决了,只是郑嘉昕那边又让郑荣生夫妇头疼不已,他们怎么尽遇上些倔强孩子,一个好不容易有了些眉目,另一个却又犟着要留下来,甚至连房子都买好了。买房子就算了,郑荣生夫妇本来也有这个意愿,只是郑嘉昕却不让父母帮忙,自然她这几年工作怎么也存下一些钱,在G市买房足够。
只是在工作上,郑嘉昕也全然不许父母兄长帮忙,连带着梁裕同也不听劝,两孩子都犟到一块去了。
“荣生,嘉昕那儿到底该怎么说她。在香港都注册好了,下半年就去上课,她怎么能说留下来就留下来不回去。”沈少宜叹气说道。
“慢慢劝吧,总会有办法的。”郑荣生可舍不得把自己养得好好的女儿留在这里受折腾。
、独爱
最终劝动何晨晓去香港的除了唐致尧还有何景山,何景山笑着说:“姐,不要为了任何人枉顾自己的生活,如果是为了我更不可以。你照顾了我和爸妈这么多年,以后一切都交给我。姐,你要给我空间让我长大呀!”
这句话和唐致尧的话如出一辙,何晨晓想,是不是真的应该答应他们。
但是她还是为此单独思考了很久,这不是一件能轻易决定的事情,在她的观念里自己是不应该轻易抛下父母去香港的,那实在有违她的道德观。从一开始,何晨晓就把这件事上升到了道德观这样的层面上,所以她很难说服自己。
这会儿郑嘉昕也同样难以被说服,所不同的是何晨晓已经太累太累了,经此一事G市的一切都告一段落,但对于郑嘉昕来说一切才刚刚要开始。
送郑荣生夫妇离开的时候,郑嘉昕笑着偎在梁裕同臂弯里,她挥着手说:“爹地、妈咪,没事儿我就回去看你们,不用担心我,有裕同照顾我呢。”
郑荣生夫妇有些哭笑不得,明知郑嘉昕是为了让他们放下才这么说的,但是郑荣生夫妇心里还是既好气又难过。他们毕竟不能离港太久,郑嘉和只管着嘉南这一块的业务,中盛的事务还是需要郑荣生去打理,沈少宜也有着不少事务,贵太太们之间的事儿从来就不比她们的先生们少。
而何晨晓因为还要办一些手续,所以这回也不能和郑荣生夫妇一道回去,但是何晨晓既然已经松口,郑荣生夫妇也就少了个担心,只需要在香港办理相关文件,寄过来再办好手续,何晨晓就可以来去自由了。郑荣生夫妇没有让何晨晓改名易姓,甚至也没有提过,继续为她保留着现在的姓名,虽然要费些工夫,但却也不是办不到的事情。
大概一个月过去何晨晓才在唐致尧的帮助下把一应手续办理妥当,办理好后,唐致尧说要送她,何晨晓也就由着她。面对唐致尧,何晨晓怎么还能够拒绝呢,这样的一个人她又怎么能没有感觉到,他的用心用情处处妥当安稳,如何能不打动着她。
唐致尧总是这样不带丝毫侵略性,但存在感始终强烈,何晨晓有时候看着唐致尧心里不免生感叹:“致尧,我何德何能呢?”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倒是想到一块儿去了。所以啊,晓晓,千万别太快答应我,我又何德何能呢!”唐致尧感慨着,或许何晨晓并没有做出让世人为之侧目的大善,但于他而言实在已经很好了。
“怎么办,我好像又舍不得走了。”这样的唐致尧她怎么能够舍得下。
初初从一切烦乱事里走出来,又初初从一段旧缘里走出来,何晨晓此时倍加威念着唐致尧的好,如果不是唐致尧她要怎么走出来,那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问怎么办,我硬起心来放你离开,你却跟我说舍不得,晓晓你想我怎么办啊!”唐致尧揉着何晨晓柔顺的发丝,心里微微生出些惜别之意来。
到香港时是下午,夕阳暖暖的余晖将整个城市泼洒成一片金色,这是一个可以让人在繁华中迷失,又在迷失中沉沦的城市。何晨晓这一回落地之后,不免心中会想如果自己出生在此长在此,自己的人生会是什么样的,还会有周遇和唐致尧吗?
对于何晨晓的到来,郑家事先已经办过相关文件,同时也已经跟亲戚朋友们暗中知会过。郑家是个大家族,要处理好这个消息带来的震动并不容易,不过郑荣生毕竟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自然能把这些事消弥于无形之中。
当何晨晓到来时,郑荣生也没有急着把她介绍给家人,而是让郑嘉和领着她四处走走,去看看小时候上学的地方,去看看常去吃东西的餐厅以及一些常去的地点。唐致尧也是个忙人,只陪了两天就被几通来自唐喻生的电话给叫了回去。
郑家的人也是偶尔出现一两个,并不对何晨晓的到来表现是很惊讶或意外,甚至都不过度打量。其实真不用打量,何晨晓和年轻时的沈少宜当真神似极了,不少郑家的人见过后都会心生感叹:“这才应该是郑家的女孩。”
郑嘉昕很好,但郑嘉昕的美丽一直是郑家所鲜有的,她美得灼灿生光,而郑家的女孩多是温雅含蓄的,透着东方人骨子里如玉一般的温润和柔。也因此郑家上下对于何晨晓接受得很快,毕竟本就应该是一家人,如今不过是又进了一家门,自然没什么好不接受的。
待到何晨晓渐渐适应香港的生活后,郑嘉和就问她去不去出版社工作,中盛旗下的出版社在港内也是小有名气的,有不少香港知名的学者都在此出过书。
“哥,我担心自己做得不好。”何晨晓虽然一直从事相关行业,但是对于进出版社还是没底,她没有做过书,城市周刊也因为在G市这样的小城所以相对来说不是那么正规,何晨晓对于自己的份量看得很明白。
“要不,也去读书,嘉昕本来注册好下半年去读书,但是她这一走去G市只怕课程也要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