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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郑嘉和笑出声来:“我也是托了很多层关系,晓晓不会知道的,你也知道我们想去你们那儿办点事本来就不容易,从上到下多是讳莫如深,我又多叮嘱了几句怎么可能还被宣扬出去,也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脑子里一琢磨就想到是我。”
自来周遇就是人精,早就知道了这里头的关系,其实他从前也想过这么办,可是他办就太明显了:“对了,不是说一月份你妹妹嘉昕举行婚礼吗,应该有动静了吧,怎么光见你给我送春拍的邀请卡,不见送嘉昕的喜帖呢?”
“原本是要一块寄过来,可是嘉昕和裕同这边要求手写喜帖,定的喜帖样式又繁复。肯定得到一月补齐所有的卡,你只能排最后面了,我们之间也不讲究这些个了,到时候你过来直接到我这里来拿喜帖。”郑嘉和这会儿早拿周遇当自己人了,凭着他对何晨晓的照顾他也不会拿周遇当外人。
“那行,到时候我带晓晓一块儿来。”周遇知道这才是郑嘉和最期待的,郑嘉和一直很希望何晨晓能去香港看看,去看看郑家去看看郑荣生和沈少宜以及其他家人。
有周遇这句话郑嘉和还有什么说的,当然是点头直应:“好,那我先挂电话,回头记得早点来,来前打个电话我好作安排……对了,你说是不是该请何家一块来观礼?”
沉吟一会儿,周遇说:“山子邀着一起去倒没什么,何叔和何婶我看还是算了,不好做得太明显。我往年经常和晓晓姐弟俩出去玩,这样做来不会突兀。”
电话另一头郑嘉和点头说:“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景山能来也是好的,他也是嘉昕的弟弟。”
挂断电话后周遇开始发愁,叫何景山去香港小事一桩,倒是怎么说通何晨晓去香港才是件麻烦事,何晨晓刚转编制又逢着《城市周刊》有了郑嘉和层层转来的投资,当然忙得脚不沾地。抽空跟何景山说过后,何景山点头就应,说争取把班排好腾出假来。
至于何晨晓,到12月底周遇才跟她说起这事,这会儿何晨晓也没前段时间那么忙,周遇把何晨晓叫到小江山吃晚饭,吃过饭等茶和点心上桌了周遇才说:“晓晓,1月19号是郑嘉昕的婚礼,嘉和特意跟我说一定要叫你一块去,我还叫了山子,你看要不咱们就一块去看看。”
“周遇哥,你知道我不想去的。”何晨晓知道郑嘉昕有多么幸福,和相爱的人一起举行盛大的婚礼,所有人都会欣然祝福他们。远远的她也能面带笑容地祝福她,但是一旦见面了、亲眼目睹了她怕自己的心情会变得更加复杂,她知道自己不是那种可以经受住任何考验的人,所以她抗拒这样的会面。
“是,我知道你不想去,但是总归是要面对的是不是,郑家二老和嘉和他们没有一刻忘记你,这段时间就算再忙嘉和也是一天一个电话打给我问你的情况,从来都没断过一天。你越是这样不见,只会让他们越愧疚,晓晓,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但是有时候要相信自己,也给他们一个机会是不是。”周遇试着说服何晨晓,他知道她有多么执拗。
最终何晨晓还是被说服了,其实很多时候她是很好说服的,只是在一些原则性问题上,通常被说服的是周遇而已。所以当周遇动之以情时,何晨晓被说动了,在香港的确确实实是和她留着相同血液的亲人,就像他们无法忽略她的存在那样,她也同样无法忽视。
去香港的飞机是1月15号,到香港时是下午,还是郑嘉和来接机,何景山什么也不明白,被周遇拽着到酒店就躺下了,这孩子工作了一个多月没停没歇早就累了,现在是沾枕就睡得着。所以虽然郑嘉和有点异样的举动,何景山也给忽略过去了,没太注意到郑嘉和看何晨晓的眼神有什么不一样。
这会儿郑荣生夫妇也是很忙碌的,梁家是大家族,这不仅是两个小辈儿的婚姻,也是两个家族之间的联姻,所以要分外慎重地对待。但是一听到何晨晓到香港了,郑荣生夫妇还是一刻也没有耽误,在安排好的酒店里郑荣生夫妇又见到了何晨晓。
经过这段时间生活中的种种变化之后,何晨晓身上更多了一份宁静圆融之感,沈少宜看着安坐一旁眉目间似有微光的女儿心头一阵暖意流过:“晓晓,怎么瘦了。”
“前些时候忙一点,最近好多了,养养就又能回来,不用担心。”何晨晓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沈少宜,说是母亲,可这面带容光的妇人总让自己有点不适应。肖玉屏面相上比沈少宜要好看,但是沈少宜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度,看着既让人想亲近又觉得温服至极。
就算是觉得极亲切温暖了,何晨晓还是有些不适应,这种感觉总让她有些不自在。
倒是郑荣生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何晨晓,既表现得慈爱温厚,又保持着让何晨晓感觉到安全的距离,这是一种很微妙的尺度,也只有郑荣生这样的人才能做得出来,便是沈少宜也有不及:“少宜,让晓晓喘口气,她才刚下飞机。既然来了总有见面谈心的时候,不要急在一时。”
“我知道我知道,晓晓你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只当是来旅行游玩的,回头让嘉和带你四处走走看看。”沈少宜极喜欢何晨晓安定娴静的模样,也喜欢自己这女儿那份担当,这个女儿虽然没新手照料过一天,但是她成长得比自己期待过的还要好上很多,比之自己和郑荣生加起来都要好。
好在郑荣生和沈少宜夫妇是真的很忙,说了不过半小时话又被几个电话催回去了,留下郑嘉和在这照料着,何景山在楼上房间里睡,周遇和郑嘉和倒是天南地北聊得开怀,这也让何晨晓松了一口气。有时候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和他们说什么,除却自己和他们有血缘关系之外,自己和他们似乎真的没有太多共同之处。
他们的人生轨迹是自己仰望过、向往过的,但她最终选择坚定自己要走的路,所以无暇顾及太多,所以也不知道该谈些什么才好。
其实,郑嘉昕早就发现了自己父母最近有些怪异,说不上哪不同,对谁都还像从前一样,对她更是没什么区别,只是她敏感地觉得父母有时候看自己眼神像落在某个地方,而不是停在她身上。她倒不觉得是被忽略了或者父母不再宠爱她了,开始认为是父母对于她要嫁出门有些失落,可越到婚礼将近郑嘉昕越是明白,不是因为她要出嫁的关系,而是因为另一些她不知道的原因。
“裕同,我总觉得爹地妈咪最近有些怪,你看得出来哪里不同吗?”郑嘉昕要是找着郑嘉和,八成得问郑嘉和,这会儿就梁裕同在身边当然逮着梁裕同来问。
对于郑嘉昕的观察梁裕同表示赞同:“是有些不一样。”
见梁裕同也这么说,郑嘉昕就说道:“对,平时什么都一样,可有时候我回头去看爹地妈咪时,偶尔能看到爹地妈咪的眼神像是穿过我落在哪里一样,总之不在我身上。”
“我说的不一样是因为再过几天你就要做我的梁太太了,他们肯定是穿过你在瞪着我呢。”梁裕同宽慰着郑嘉昕敏感的心。
“不是因为这个,要是因为这个爹地会直接打电话把你臭骂一顿,妈咪会揪着你让你好好对我。说起来连哥哥最近也有些不一样,好像是从G市回来大家就都变了一样。”郑嘉昕从没刻意去观察过,只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好像历历在目一样。
“你这么说我倒也有点印象,到底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娃们,日更哟,不要忘了来看文哟~
、犹为可贵
要是郑嘉昕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不会问梁裕同了,本来她还以为只是自己最近太过患得患失所以有些过于敏感,没想到梁裕同居然也有同样的感觉。细细地回想一下,郑嘉昕还是发现自己的疑惑得不到任何解答,郑嘉昕遂认为她或许应该去问一问郑嘉和。
在郑嘉昕的印象里,这世上哥哥总是会对她说实话而且毫不遮掩的,郑嘉昕知道或许有些事父母不告诉她是为她好,但她从来就不是个喜欢被蒙在鼓里的人。虽然很多时候这样的脾气会让她颇为伤怀,但也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追求真实答案的行为,做为一个新闻人郑嘉昕一直对求真求实很执着。
当这件事和自己有关的时候,郑嘉昕就更加坐不住了,晚上郑嘉和回家时已经很晚,郑嘉和以为这时候大家都差不多睡了。但是当他慢慢走在夜色里,看着林木间隐隐的灯光和天际闪闪发亮的星辰有些出神时,却被郑嘉昕一声“哥哥”给吓得不轻。
“嘉昕啊,你吓我一跳,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新娘子要漂漂亮亮的,不多睡会气色不好。”郑嘉和揽着郑嘉昕的肩,两兄妹一块向屋里走去。
“睡不着!哥,爹地妈咪最近作什么好奇怪的样子,有时候明明应该是在看着我,但我能感觉得出来,那视线偶尔像是要穿透我似的。哥,你一定知道什么事,你最疼我了告诉我好不好,要不然我都睡不着的。”郑嘉昕把郑嘉和的手从肩上拉下来,然后伸手挽在他臂弯里。
关于郑嘉昕和何晨晓的身世,郑家一直想着要在郑嘉昕婚后再说,等她和梁裕同渡完蜜月,再一点点告诉她,有梁裕同在身边陪着,郑荣生和沈少宜都觉得会好很多。所以这时郑嘉和听得郑嘉昕的问题,有些犹豫,就像郑嘉昕所想的那样,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她遮掩真实的一切。
但是这会儿真的不是时候,好在郑嘉和是一个很能绕圈的人,七弯八绕地就把郑嘉昕给哄去睡。他知道郑嘉昕就算有什么疑问,婚礼就只剩下三天,这三天她会非常忙碌,忙到压根没时间多想些什么。等这三天一过,把人往飞机上一送再回来就是一个多月后的事,到时候先跟梁裕同说,再商量着怎么跟郑嘉昕说,这样更合适一些。
正如郑嘉和所预料的,婚礼如期举行,何晨晓和何景山被安排在女方亲属这边第五排的地方,周遇也一道在那儿坐着。何景山什么也不知道,周遇说是他一妹妹结婚何景山就听着,何景山从小就信周遇,半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