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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梓安,别告诉我,你对着一切都不知道。”
她的确是不知道,但是她再多解释也无法让柯唯相信,所以没有再去辩解。
“还好思源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再想了一番还是改了口:“不,即便是现在这样,我也不会放过。”
“你可以走了。”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进了柯思源的病房。
那时候的江梓安顿在原地,反复地回忆着刚刚柯唯的话,想着他说的那句关于江彬的话,终于是明白发生了什么。
是江彬吗?
无论顾亦铭再怎么隐瞒,在顾亦铭倒下以后,她到底还是隐隐约约地知道了。
颤抖着手扶着墙,腿已经软了,直接坐在了地面上。
过往的护士看到了她,以为她有什么状况,帮着她扶到了一楼,给她端来了一杯水,送来了医院备用的轮椅。
江梓安没有放那个小护士走,而是拜托她借用一下手机:“求你,借我打一个电话。”
她被扶到了轮椅上坐下,护士把手机递了过去,现在的她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好不容易才想起了许警官的电话。等待了有一段时间,电话终于被接起,许警官那只言片语之后,她了解到了发生了什么。
“顾先生似乎并不想要让你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我们才没直接联系你。”
还在警局处理事情的许警官没有对她多说什么,安慰了几句,挂了电话。
江梓安把手机还给了护士,在原地坐了一段时间到最后她想的头疼,便没有再去想。,喝了些热水才彻底地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现在还不是她混乱的时刻,无论如何,她都要等到顾亦铭抢救过来。像是又有了力气,她往电梯那里去,越前进一步心里的感觉越是强烈。
——顾亦铭一定不会有事的。
五层楼的高度电梯行驶得非常快,等她到那里的时候,手术室的灯光已然熄灭,只剩下几个人在整理,她有些堂皇,也不顾着能不能进去就直接进去问上了那里的医生和护士。
“刚刚在这里做手术的人,他怎么样了?”
医生面前的她眼睛红肿,短短的头发有些乱,手因为转动轮椅的转轮还泛起了一大片的红,整个人看起来情绪很激动。
好在医生的表情并不像是要告诉她什么不幸的消息,相反只是点了点头:“子弹距离心脏很近,所以手术做了很久,顾先生现在还在昏迷中,能不能醒过来,就看这段时间了。”
这一句话像是一个定心丸一般,却又不是,因为现下里的安全并不是永远的安全,但是好歹也能让她一时安心。
她问好了顾亦铭的病房号码之后就跑了过去,去的时候休息好了的肖舜於正坐在床前看着顾亦铭,他的脸上写满了忧虑。
顾亦铭胸前被包扎了纱布,部分地方还渗了些血出来,闭着眼睛睡在那里,呼吸机和显示心脏跳动的仪器都在旁边的桌台上,一切都很平静。
感受到了江梓安的前来,肖舜於低下了头,长叹了一口气:“十年前,我也是这样地坐在这里,等了他等了三天多……现在,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她停在了门前,闭上了眼睛,心里还是忐忑着,长吁了一口气。
第三天是个雨天,窗外淅淅沥沥的春雨看起来没有停下的趋势。
顾亦铭已经沉睡了三天,输液也输了三天,可是依旧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像是陷在一场好梦中,不愿清醒过来。
这几天肖舜於把天肖的事情全部放下,一心只陪在外孙的身边等他清醒过来。
而江梓安则在这三天内,配合着警方完成了之前和前段时间江彬犯下的案件的一切程序。
弄清了一切的事情,也因为知晓了真相失眠了两天,本应该恨极了自己的父亲,但是可能是耗尽了她近来的心力,所以让她对江彬根本就没有力气去恨。
第三天也是处理的最后一天,许警官带着江梓安去了江彬生前的住所,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东西给了她看:“这是他的病历记录,江彬有过抑郁症的病史。所以屡次犯案,很大可能是精神方面的问题。”
许警官给江梓安过目的是从前他曾经就诊过的医院调出的记录,江梓安看过之后只是点了点头,还给了许警官,在那栋小别墅里四周看了看。
连绵不绝的雨水滴滴答答的声音,连同着逼迫着人呼吸的气压,让她整个人都觉得有些压抑。
出了别墅,回到了警局那里,警方把那些江彬剩下为数不多的遗物也都给江梓安审阅了一遍,最后得到了江梓安的许可,一并烧了。
等到她终于是处理完这些回到医院的时候,一楼那里又一次地看见了柯唯,他正在前台帮柯思源办理出院手术。
柯思源伤势不大,只是受了刺激神智有些不太清醒,所以柯唯打算先把儿子带回家静养一段时间。
他转过身的时候看见了江梓安,嘴角还带无睹地从她身边走过。意味不明的轻蔑笑容,然而她还是视若无睹。
作者有话要说:030
第046章 生机(二)
顾亦铭陷入昏迷后的第四天,也同样是七天的年假即将结束的这个日子、多数人从外省归来的时间里;凯源发布了收购天肖的消息。
相比较之前那些小道上的传闻;这次的消息来得更猛烈,更是坚决。
铺天盖地的关于春节当天恶件的报导;以及对顾亦铭重伤情况危急,天肖后继无人的舆论猜测,硬是把天肖往一个死胡同里逼迫着。
然而围坐在顾亦铭病床前的江梓安和肖舜於该是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所以当助理的电话打来的时候,肖舜於只是对着电话说了声“我知道了”,就淡然地挂断。
现在于他们而言;天肖怎么样都不再重要了;什么都比不上睡在那里的顾亦铭重要。
肖舜於也没了心力去管天肖的一切事情。
……
得知收购消息的那天下午;顾亦铭的情况又一次的恶化。
第二次被推入手术室的时候,王聪才在网页上看到了最近的事故的报导,赶忙从外地赶回了这里,把之前顾亦铭放在他那里的文件给了江梓安。
大概是之前的顾亦铭早就隐隐察觉到了危险,所以才会拟了这样一份文件。
橘色信封,熟悉的外壳,连里面的内容也让她熟悉的可怕。
这居然是一份股权让渡书,上面写着如果顾亦铭出事,他名下的全部股份将归她所有,任凭她支配。
她不懂,为什么顾亦铭会做出这样的抉择。
在她看来,于顾亦铭而言,她不过是顾佳音的姐姐,一个因为想要查明真相而留在他身边的另一个人。
在手术室的外面,闭着眼睛靠在那里,想着这段时间顾亦铭对她的一切,发现顾亦铭待她不薄相反是非常的好,保护着她害怕她受到伤害各种隐瞒着她。
最后眼泪还是落了下来,把信封抱在怀里低着头啜泣了起来。
而王聪把东西给了江梓安后,自己坐在了另一把椅子那里,坐的位置距离江梓安和肖舜於有些远,同他们一起等待着手术的结束。
静悄悄的长廊上面,一直到手术结束,除了江梓安轻轻地哭泣的声音,都没有人再说一句话,医生出来的时候他们都围了过去,被告知并无大碍才又一次地放了心。
短短五天的时间,心情因为顾亦铭起起落落了无数次,这种感觉真是复杂,她随着医生和护士一起回到了顾亦铭的病房那里,却久久没有进去。
王聪看过顾亦铭就离开了,还是肖舜於为了安慰她从病房中走出,坐到了她的身旁。
看到她手里紧紧握着的那份股权让渡书,到底还是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她:“亦铭其实早就知道了。”
她没能很好的反应过来,有些错愕地偏过头看向肖舜於:“他知道了什么?”
就看到肖舜於对着她摇了摇头。
“傻孩子,他会把股份让给你,当然是知道了你是佳音。”肖舜於满脸的倦容,还是和蔼地微笑起来,“大概就是去美国的那个时候知道的。”
“那为什么顾亦铭从来都不说?”
听到肖舜於这样说,她还是带着七八分的疑虑。
如果顾亦铭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对着她装傻,为什么还会在除夕那天夜晚拿了她喜欢的东西,以一副看似深情的面容对着她的面说会做这些是因为“佳音喜欢”。
如果真的是如肖舜於所说,那么那个时候的顾亦铭是在暗示她吗?她居然一点都没能察觉到,反而是在后知后觉中心里更觉得一阵酸涩。
“他想等一切的事情都结束了,才告诉你,可能是觉得那时候再说会好一点。”
他伸手上前拍了拍女子的肩,厚重的手掌让人有一种心安的力量,她抬起头看向肖舜於,见他手拄着拐杖起了身,走到了窗户旁边。
深夜的h市,窗外霓虹灯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看起来有些晃眼。
这座位于市中心周边的医院,恰巧能看见不远处的天肖的房屋,那距离的有些遥远的百米高楼隐隐约约的在他眼里出现着,却又因为这些天烟花爆竹的过渡燃放而导致的雾霾,阻隔了他的视线。
她听到肖舜於对她说:“卖了天肖吧,董事会都已经被收买,也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
语气很果决。
“没错啊,天肖是我大半辈子的心血。即便是最艰难的时候我都没有放弃过它,终于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现在。所以即便是远不如几年前的现在,天肖还是位于h市商家的前沿。”
他叹了一口气,手也攥紧了拄杖,回过头对她说:“可是现在,真的都不重要了。”
商场上驰骋了这么多年,经历了太多,无非是为了能让家人有安定的生活,所以他才会在越来越不满足现状的情况下把天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