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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虽然很有把握的知道东方独孤力脱了,可是他俩还是很小心的向前移着步,四只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东方独孤,东方独孤觉得自己全身骨头如同散了一样,除了还有那仅有的一口气外,他此刻连根针都拿不起来,而脑子里也开始混淆不清,晕晕沉沉的,在汗水和血水中,那种与生俱来的天赋知能,使他知道自己眼前已陷入了空前的绝境,他知道那两个人已逼近了他身前,虽然他想再挣扎起来,手脚却已不听他使唤,耳边除了那冷清的风声外,就只有他俩沙沙的脚步声了……
在他脑海里,顿时有股意念;
“我不能死,不能就这样倒下去。”
可是,坚强的生命力虽然振起了他再奋斗的欲望,可是他的血流的太多了,此刻,他面色苍白,嘴唇,干涩的连一点颜色都没有,汗水和血水又湿透了他的衣衫,在模模糊糊中,他勉强的将眼睛睁开了一缝,只见灰茫中,张浩和江浪两个人的脸上浮现着一股最后胜利的笑意,他知道,生命的终结已是近在眉梢的事了。
狠狠的一笑,张浩凶厉的道:
“给他一剑——”
他的剑已如射日穿月般的快速,对准东方独孤的心口窝上穿去,但,江浪却奇快的将他拦住了,道:
“慢点。”
张浩愤怒的道:
“干什么?难道你等他恢复体力后再追杀我们……”
江浪满脸不屑的笑道:
“他还有那个能力么?你不瞧瞧他现在那个样子,只怕已挺了一半的尸了,张浩,给他一剑,太便宜他了,想想看,咱们在他的压制下,受尽了委屈和不平,忍辱负重多少年,只见他一个人威风八面,笑傲江湖,而我们呢?你只守白陀山,我躲在奇崖洞,当初咱们说过,只要东方独孤在江湖上一天,咱们就不踏入江湖一天,现在咱们总算熬出头了,总算在江湖上露脸了,这多年的窝囊,多年的气怒,难道一剑宰了他就能解了恨么?……”
愈说愈气愤,愈愤愈生气,一张脸已随着他的语声而变得铁青,心里的恨火和仇视令他有些丧心病狂,他只觉得此刻一剑宰杀了东方独孤,根本解不了他心头隐藏的多年之恨。
张浩寒惧的道:
“你要怎么样才能消了心头之恨?”
江浪眼中火焰一样的恨意一闪,道:
“他是个名人,是个人人都知道的大龙堂之主,让他一刀毙命,在江湖上了不起轩起一阵轰动,不久,人们就会忘了这件事,而我要干的却是让人家永远忘不了,只要东方独孤一天不死,人们就不会忘了这件事,那个时候,人人都会知道,江浪和张浩是唯一制服他的人……”
愣了一愣,张浩讶异的道:
“你不要他死……”
江浪阴沉沉的道:
“咱们断了他的手,剁了他的脚,让他生不如死,天天爬着在乞讨那口饭,然后,咱们在他头上脸上,刻着咱们的名字,说是我俩干的,张浩,你说,江湖上的朋友,只要有人看见这小子,是不是立刻会想到我们……”
张浩浑身起了一阵冷颤,只觉自己的头隐隐的发麻,这惨绝的手法,厉酷的惩罚,也唯有江浪这种人想的出来,他渐渐有些不安的道:
“老江,他毕竟跟咱们朋友一场……”
江浪面上一寒,冷冷地道:
“朋友,如果真是咱们的朋友就没有今天这种结果了,别忘了,他自我独霸江湖,逍遥的当起老大,可曾想过咱们是他的朋友,今天,他落在咱们手里了,又讲起朋友的义气来了,呸,别他妈的信那门子邪——”
狼毒之心,虎豹之肠,此人的心境真是冷厉的可以,张浩忽然对这位朋友有所顾虑了,他忽然想到,如果有朝一日,他也用这种方法对付自己,那是多么凄惨的一件事,他像伴在一只狐狸身边一样,永远探不透他的心怀……
张浩叹了口气道:
“随你吧,反正我都听你的……”
他忽然想通了,在这节骨眼上和江浪去争辩已是无益,反正事实业已造成,悔矣恨矣,却已没有用了。
江浪狠声道:
“先剁了他的脚——”
剑已缓缓的举了起来,目光子瞄准了东方独孤的右脚,他很清楚人体的组织和构造,右脚是支撑身体的主干,如果先切了他的右腿,嘿嘿,他再有本事也难发挥了……
猛然间,一双眼珠子睁开了,在那血丝密布的眼珠子里,泛射着一股逼人而令人寒惧的怒光,张浩面对着东方独孤那逼人的眼光,不自觉的退了一步,道:
“你……”
江浪怒叱道:
“怕什么?这不过是油灯将尽的一点余威而已。”
艰涩而沙哑的喝了一声,东方独孤有气无力的道:
“江浪,你是个狼心毒子,见利忘义的贼子,只要我东方独孤有一口气在,我一定会活活剥了你的皮……”
仰天一声长笑,江浪吼道:
“妈的,临死还要嘴硬,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天光了,还轮到你来发狠,朋友,滚你娘个蛋吧——”
剑光在空中一闪而没,此锋刃已斜劈而落——
东方独孤双目一垂,他连移动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哪能避开这迅疾的一剑,那只右腿已面临了剁断之厄……
忽然—一
半空里响起一声尖叫,一缕剑光和着一道身影如穿杨之箭般的劲射而来,当地一声,架开了那急落的剑刃,而一个满衣的少女已扑到东方独孤的身边,厉声道:
“好恶毒的小人——”
“黄玲——”
张浩脱口叫了起来,精武堂的黄玲居然在这个时候赶来了,黄玲挡住了东方独孤,满面寒霜的又道:
“真想不到,你俩会用这种手段对付他……”
江浪面上露着一股愤愤之色,嘿嘿地道:
“黄玲,这是我们和大龙堂的事,与精武门没有牵扯,你是聪明人,立刻滚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黄玲的脸色苍白,不屑的道:
“披着人皮的畜牲,你们还称兄道弟,把他给折腾成这个样子,东方独孤何处得罪你们了,平时,你们肩贴肩,背靠背,现在翻脸了,连一点江湖道义都不讲了。”
江浪嘿嘿地道:
“也好,你教训的极对,黄玲,道上的朋友都说你为了这杂碎和辛公子解除婚约,看来传言不会假了,嘿嘿,你俩既然要做同命鸳鸯,我们就成全你。”
黄玲冷冷地道:
“来吧,看看黄家的人会不会怕你。”
她眼见东方独孤伤的那么沉重,心里真是又怜又疼,而胸中那一团怒火更是愈燃愈盛,此刻,她只觉那股子怒愤难以遏阻,恨不能立刻手刃了这两个人……
张浩轻轻推了一下江浪,低声道:
“兄弟,咱们犯不着和精武门扯上梁子。”
冷酷的面上有一抹阴沉的笑意.江浪淡淡地道:
“你真他妈的猪脑袋,这妞跟咱们那位朋友是穿—条裤子的,你现在就饶了她,精武门也不会感激咱们,眼下咱们似乎不需要和她客气……”
说着,向张浩施了个眼色,又低声道:
“我对付那妞儿,你去宰那杂碎——”
张浩哪能不遵命,他一向听惯了江浪的,闻言后果然挺着剑向躺在地上的东方独孤冲去,黄玲眼见这两大高手向自己逼来,心里的确有些震撼,他晓得对方是存心要置东方独孤于死地,心一横,知道此刻不拼命是不行了,唰地一剑向冲来的张浩劈去。
幻颤的剑刃,居然威劲十足,将张浩逼退了。
江浪睹状不禁怒叱道:
“妈的,这娘们,我逮了你,非把你剥个精光,让那杂碎临死前看看他心里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德性……”
足尖在地上一点,人如一缕急闪的轻风,斜侧里挥剑洒了出去,张浩也借这空档,挺剑向黄玲的背后划落,黄玲前后受敌,心里顿时慌乱,她武功虽然不错,但要和这两大高手相较,她确实有力不从心的感觉,此刻能勉强支持除了那股精神的力量外,就是在拼命,江浪的剑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张浩更加火上加油,给了她更大的威胁——
黄玲愤愤的道:
“好,咱们大家都不要活了。”
她很清楚自己决支持不了多久,对张浩背后攻击的一剑根本不予理会,身子只是向前挺了挺,而全心全力的搏杀面前的江浪。
颤烁的剑刃在电光石火间洒了出去,江浪的功夫毕竟较黄玲高出了许多,一刹那急泻的身势,移身避开这致命的一剑,挥起左掌一掌将黄玲手中的剑给拍落了,黄玲啊地一声,身后已响起张浩那破空的剑声,她想闪避,可是心里却在想着:“既然我救不了东方独孤,不如挨上一剑,干脆死了算了,也免得受活罪——”
哪知张浩却突然硬将手中之剑撤了回来,他叹道:
“我下不了手。”
要知张浩天性并不是真正很恶毒之人,他完全受了江浪的蛊惑才昧着良心干下这档子事,此刻要他杀死一个如此美丽聪慧的少女,他当真是举剑难落——
黄玲绝了活念,双眸索性闭了起来,哪知张浩的剑并未落下,江浪却已伸手点子她的穴道,她杏目圆睁,愤愤的瞪着江浪,道:
“你要干什么?”
江浪面上忽然露出一丝狰狞之色,道:
“我要那个杂碎在临死前,看看你这美貌如花的情人全身长的什么样子,这叫作作鬼也风流吧——”
嘴里说着话,伸手已去撕黄玲的衣衫,唰地一声,黄玲那身黄衫已被撕下一大片来,吓得黄玲面色苍白,尖声大叫道:
“姓江的,我死了都不会饶你……”
张浩只觉心底泛起了一阵颤抖,一颗心忐忑跳动起来,他只觉江浪这种手段与自己原先的设想有着极大的距离,这种卑劣的方式令他十分厌恶,他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