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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能干,愈强壮的女人愈能吸引男人,而自从她踏入中原之后,这里的男人都对她避之三舍,那审美的观念与苗疆截然不同,使她颓然的泄了气,虽然她的外号叫番婆,那并不表示她老多少,苗疆一地,有多少美男还缠着她不放呢。
而东方独孤不仅藐视了她这位来自苗疆的贵宾,还把她看成人鬼不分的邪恶一般,她岂容别人这样小看她,淡绿的衣袖一抖,道:
“去你的——”
—蓬红雾自袖子里喷出来,如彩烟般的艳丽夺目,在场的人都知道苗疆的毒雾天下无敌,任何人要碰上都会中毒而死,番婆一出手就是狠招,存心要置东方独孤于死地,在任何人想像中东方独孤一定会闪移躲避,哪知东方独孤站在那里动都没动一下,仅仅一翻右掌,一蓬白雾自掌心中吐了出来,顿时与那激射而来的红雾纠结在一起,然后,东方独孤—吐气,道:
“去—一—”
红雾立刻被击散了,纷纷往洞壁上飘落,站在左边的六七个黑衣汉子尚未来的及闪避,已沾上那被逼来的毒雾,在数声惨叫中,他们捂住脸,痛苦的在地上哀嚎。
番婆一呆道:
“你……”
面上冷厉的一笑,东方独孤冷冷地道:
“那点毒雾伤不了我……”
番婆嘿嘿地道:
“毒杀不了你,刀可削下你的头颅……”
苗疆的弯月刀,使展的手法与中土的刀法完全不同,番婆的刀其弯如月,其薄如片,抓在手里像个孩童的玩具,但,在行家眼里,那才是一柄杀人的利器,刀薄必锐,挥洒起来,空气阻力必然减少,在速度上绝对快上一分,高手对敌,那—分之快,正是决胜瞬间的先机,大伙都是行家,—看就知道此刀的厉害。
云龙上前道:
“大掌柜,这一阵交给……”
东方独孤看了云龙一眼,道:
“人家是冲着我来的,你上手,只怕她不会答应,而且,我们要为兄弟报仇,争取的是时间。我相信令狐梦迟迟不动手,就是想看看我们的实力在哪里……”
番婆一刀挥出,道:
“你怕了,就在老娘裤裆下爬过去。”
刀影如闪,快速无情。
东方独孤略移身子,道:
“番婆,这种刀法是伤不了我的。”
番婆面上只有一股子阴笑,身形在空中旋掠,那柄弯刀能够在瞬息间有着七八个变化,但,东方独孤闪移的恰如其分,对方的刀刃始终没法伤到他。
忽然一一
一蓬银光暴闪,那柄弯月刀如碰上了巨雷似的,当地一声中,铁牛角已击在剑刃上,番婆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中似的,也就是说她在期盼铁牛角的阻挡,哪知她面上的笑意未褪,那弯月刀恍如爆炸的火药一样,倏然间,化成十数道星点,自空中疾射而来,全罩向东方独孤的身上——
弯月刀能分裂成数十点暗器,这在武林人物眼里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任何人遇上这种场面都会难以应付,而东方独孤就是东方独孤,他的反应决非常人所能比拟,当那柄弯月刀蓦然散裂成片片暗刃之时,他的铁牛角已如空中惊虹般闪了出来,居然将那些散射过来的刀刃碎片尽数吸挂在铁牛角上,他的动作太快了,当那些刀刃的刃片一经吸擒在铁牛角上,他已大喝道:
“番婆,还给你。”
铁牛角已斜斜的推出去,番婆那晃动的身子尚未停歇,蓦见铁牛角如一道幽光般的向自己砸来,她吓得退身大叫,但。铁牛角已如刺针般的戳进了她的肉里,最令所有人惊骇的是那些附着在铁牛角的刃片,陡然疾射而起,片片射进了番凄的肉里,如刺猬一样的,缕缕血丝自她身上的衣袍上流下来。
更惨的是番婆的双目,也被自己的刀刃戳瞎,她在惨叫声中,已倒卧在血泊之中,这种局面和下场,的确震惊了所有的人,他们绝未料到东方独孤杀人的手段这么厉酷和绝情。
卓大妈暴烈的吼道:
“东方独孤,你好狠,居然将我大妹子砍了……”
东方独孤冷冷地道:
“你的下场不会比她好多少……”
卓大妈可真气愤到了极点,自她出道以来,黑白两道,谁不让她几分,哪晓得东方独孤这个末学后进,眼皮子里根本没有她的存在,口语间既不尊老敬贤,态度上更是傲慢无礼,这对卓大妈来说,这是一种极度的羞辱。
她杏眼一瞪,道:
“别认为杀了番婆,天下就没有人治得了你,小子,老娘跟番婆不一样,出手也不会那么软弱……”
东方独孤一叹道:
“卓大妈,年岁已一大把了,何不安安静静的图个晚年,要知道令狐梦不是善类,帮这种人,不但提高不了自己的声望,还会……”
令狐梦叱道:
“大姊,别听他的,他这是挑拨咱们姊弟间的情感——”
卓大妈哼地一声道:
“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令狐梦,番婆和熊狮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啥玩意也没见着就送了命,想想看,也太不值了。”
令狐梦嘿嘿地道:
“大姊放心,百胜客说话一向算话,他说会送来的东西—样也不会少,大伙只要毁了大龙堂,减少往后的祸患,天下武林还不是咱们几位的……”
白眼秃子一翻白眼,道:
“我只要黄金白银,可不稀什么秘本剑笈,百胜客答应,我五万两金子,嘿嘿,至今我还没见过一个蹦子儿,令狐梦,你不是在骗我们吧?”
令狐梦摇手道:
“哪敢,哪敢,百胜客交待的事情,一向很有信用,这次请各位出山,嘿嘿,还不是为了要借重各位的长才,替西门世家尽一份力……”
施浪面上杀机一涌,道:
“大掌柜。听见没有,这伙人全是西门—雄请来的人,咱们这趟蜈蚣教没有白跑,祸根究底,兄弟们栽在断魂崖全是那老小子捣的鬼,有了主,有了影,大掌柜,咱们直接系进那龟蛋的巢,劈了他,撕了他……”
东方独孤点头道:
“我明白,这种人饶不了他,兄弟的仇,兄弟的恨,还有他们的血都不会白流,眼前,这几位都是西门一雄的狗腿子,兄弟,咱们不会放过他们……”
铁雄点头道:
“对,凡要跟大龙堂兄弟为难的人,咱们不必跟他们拉近乎……”
一点红的剑早已抖起来了,道:
“兄弟,咱们杀——”
令狐梦瞄了周围的汉子一眼道:
“所有通路全给我封死,这里的大龙堂分子,有谁敢轻举妄动,你们就给我杀,谁能砍对方一剑,白银千两,杀死—个纹银万两……”
那丰厚的花红令这些黑衣汉子怦然心动,狂热的贪念令他们的眼睛都烧红了,那是多么大的—笔诱惑,一个浪荡在江湖的浪子,为的就是名利,如今只要砍了大龙堂的兄弟一刀,或是侥幸的宰杀一个,那雪白的银子就能让他们挥霍上—段时日,这是多么值得他们一试的事情一—
十几把刀剑,全在空中闪颤,他们如猫见了老鼠般的瞪着大龙堂的兄弟,纷纷向前移去……
当然,番婆的血腥下场令他们有了很大的警惕,最终的结果,很可能与她同一命运……
“杀——”
空中响起子一连串的“杀”声,晃动的人影已朝这里飘闪过来,冷霜般的剑刃如雪片样的飘落一一
施浪叫道:
“兄弟,干吧。”
一点红嘿嘿地道:
“他们这是找死,一群不知死活的兄弟——”
大龙堂的兄弟都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虽然,对方都如豺狼般的凶猛,但,凭着往日刀头舐血的经验,他们很快的选中了他们的目标,各自凶烈的拼杀着他们的对手,如猎杀野地里的凶类,剑刃在半空里穿戮——
白眼秃子的眼珠子一翻,道:
“令狐兄,你还犹豫什么?”
令狐梦哪里会犹豫,他所期待的就是在混战中争得这份先机,立刻向卓大妈施了个眼色,道:
“宰了他,那个大掌柜的留不得……”
卓大妈的眼珠子里早已愤愤的如烧红了的炭火,她心疼番婆大妹子的惨死,更恨东方独孤那酷厉的手段,此刻,她不愿意让这股恨意再拖延下去,一移身子,道:
“我要用他的血洗刷番婆的死……”
三道人影,几乎在同时间掠起,令狐梦那飘逸的身影,夹着一道锐利的寒光,当先扑落而下。
白眼秃子是三个人中最阴沉和转换不定的阴毒人物,当卓大妈和令狐梦同手的同时,他却选择了东方独孤的背后,往昔拼敌的经验告诉他,敌人的背后是全身反应中最迟缓的,任何人腹背受击之时,都会较前面的反应慢上半拍,他闷声不吭的一掌向东方独孤的背后拍去。
东方独孤面对这三大高手,杀意如空中的云雾似的弥漫开来,在一声长啸声中,喝道:
“我不剥了你们这三块料的皮,你们是不会知道大龙堂主的手段——”
随着这朗朗的话声,铁牛角的锋锐又在颤动中闪起,他首先迎向扑来的令狐梦,那尖锐的利角,迅快的将令狐梦的利剑逼了回去。
他逼退了令狐梦后,身子如弓样的弹起,舍去了卓大妈左侧的扑击,蓦一转身,面对着白眼秃子那悄然的身子,铁牛角已如幽灵的爪子,猛然撞了过去。
卓大妈吼道:
“秃子,小心。”
白眼秃子根本没有料到东方独孤会选中他为首先开刀的对象,当他疾切问要拔身后移,闪避这急射而来的铁牛角之时,更觉背后又响起了一声锐啸—一
他颤声道:
“这……”
一缕剑光如飘闪在半空的雷电,白眼秃子决没料到铁牛角的攻势未歇的情形下,身后突然又袭来一缕剑影,他吓惧的躲闪着铁牛角凌厉的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