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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美少年道:“在下肖云鹏。”
柳南江不禁一楞,自己曾假扮过肖云鹏,想不到真的肖云鹏却来了。
同时,柳南江又想起肖云鹏那个“花花太岁”的不雅之号,知道他是一个纵情声色的男人,怎么秦茹慧会和他走在一起呢?
因为白玉梅的关系,柳南江对秦茹慧也就多增一份关切之情。为此,柳南江不禁将面前的二人看了又看,但他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肖云鹏笑问道:“请问柳兄因何与祝永岚动武,能见告吗?”
柳南江原本对肖云鹏无甚好感,见对方大言不惭地称兄道弟,更增一分厌恶之心。因而神情不愉快地说道:“因何动手,不干尊驾的事。”
肖云鹏竟然毫无愠意,淡淡一笑,道:“请问祝永岚如今何在?”
柳南江道:“想必躲到一个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方养伤去了。”
肖云鹏诧声道:“你说祝永岚受了伤?”
柳南江冷笑道:“这难道还是稀罕事么?他虽然使在下在他那凌厉掌风之下受创,可是他也难逃在下的利剑。”
肖云鹏纵声大笑道:“哈哈!想必柳兄不是在吹牛夸口。”
笑声一收,沉声接道:“柳兄的利剑怎不见佩挂在身?”
柳南江冷笑道:“尊驾是否想见识见识?”
肖云鹏点头道:“不错,在下的确想见识见识。因为从柳兄的眼神看来必定是一位御剑高手。不过,单凭剑法未必就能伤着祝永岚,还要有一把好剑。因此,在下很想瞻仰一下柳兄的那把剑。”
柳南江语气森冷地说道:“机会多的是……”
向秦茹慧一挥手,接道:“秦姑娘!我们走吧!”
秦茹慧本来有一肚子的火气,说也奇怪,此时,柳南江向她挥手示意同行,她心胸中的怒火竟然全都消失。
但她并未立即表现出自己的意愿,却将目光向肖云鹏瞟了一眼。
这样一来,不禁使柳南江大大生疑,沉声道:“秦姑娘,你可知肖云鹏是个声名狼藉的‘花花太岁’,你怎能和他同行?”
秦茹慧点点头,道:“我知道。不过,肖相公不但数了我的命,而且对我更胜正人君子。”
柳南江一愣,道:“真的!”
肖云鹏微笑道:“柳兄说在下声名狼藉,在下绝不否认。谁都知道我肖云鹏纵情酒色,不过,在下救过之人,绝不会再加以伤害。秦姑娘正是如此,嘿嘿!柳兄要与秦姑娘同行,在下还未必放心哩!”
柳南江道:“只要秦姑娘放心就行了。”
肖云鹏道:“在下得问问秦姑娘。”
一转身,面对秦茹慧接道:“姑娘愿意和他同行吗?”
秦茹慧羞怯不胜地点点头道:“自然愿意。”
肖云鹏讶然道:“咦!姑娘不是说,在此等他,是为了兴师问罪吗?”
秦茹慧粉颊通红,语气迟疑地说:“那……那只是气话。”
肖云鹏纵声大笑道:“哈哈!在下整天在脂粉阵中打滚,就猜不透女人之心?看来女人心是世上最最变幻莫测之物了。”
说着,朝柳南江洪拱手,道:“柳兄!别了,但愿祝永岚被你伤的不重,否则,你就害我肖云鹏跑了一趟冤枉路啦!”
言罢,飞身离去,霎时不见。
柳南江默默地望着肖云鹏的背影出神,从他的话中隐约可以听出他和祝永岚见面是有某种目的。
良久,秦茹慧方才柔声问道:“柳相公!你在想什么吗?”
柳南江轻“噢”一声,回过神来说道:“你方才说肖云鹏曾救过你一命,是怎么回事?”
秦茹慧道:“我离开”祥云堡“之时,秦羽烈曾派人拦劫,使我背中三箭。当我赶到我们约见的地点时,又不见你,伤重仆倒于雪地之中,幸而肖云鹏发现了我,将我背至一座山神庙中,为我疗伤,这凯不是救我一条命?”
柳南江道:“那么,那方玉佩可曾到手?”
秦茹慧语气幽怨地说道:“你不问我受伤的情形,却只问那方玉佩可曾到手,可见你的目的只是要得到那方玉佩了。”
柳南江喟叹一声,道:“姑娘不应怪我,你难道不明白那方玉佩对我有多么重要吗?
秦茹慧点点头,道:“我知道。所以当我三日后伤愈遇见欧阳玉纹时,虽然她一再要我去见你,我却拒绝了,我实在没有勇气,因为我没有拿到那方玉佩,我只得到一个空空的锦盒。”
柳南江顿足叹道:“既然没有得到玉佩,你就不该和秦羽烈决裂的。”
秦茹慧道:“这是我未曾想到的事情,原来秦羽烈早有防范,他只给我一个空盒,当时为了急欲脱身,未及细察,待过了三日,我自昏倒中苏醒过来时,才发现是个空盒。”
柳南江道:“三日后你才察看?!会不会是肖云鹏拿走了?”
秦茹慧摇摇头,道:“不可能的,锦盒被箭镞上下穿透,如果玉佩在我离堡时置于锦盒之中,锦盒会被箭镞射穿吗?”
柳南江道:“如此说来,那方玉佩仍在秦羽烈的手中了?”
秦茹慧点点头,道:“那是可以断言的。那晚我骗说要将玉佩和铁剑带回房中仔细察看,他起先有些不愿意,接着,他很大方地给了我,并护送我回房。他甫一离去,我即暗中潜出,立刻就受到武士的包围,他也接踵而至。显而易见,他早有防范,既有防范,怎肯将玉佩交给我呢?而且当我带箭逃离之际,并没有派人来追踪于我。由此可以知道,那方玉佩一定仍在他的手中。”
柳南江“唔”了一声,道:“秦姑娘你一向精明,想不到这次却作了傻事。幸亏遇了救星,不然死得岂非毫无代价?”
秦茹慧恨恨地道:“原来你平时对我的疼爱全是假的。”
柳南江抚慰道:“秦姑娘!这些话此时说来似嫌多余了。”
语气一顿,接道:“那晚你离堡之时,公孙总管可曾出面动手?”
秦茹慧摇摇头,道:“没有,那天他适巧有病卧床不起。”
柳南江喃喃道:“有病?!”星目一转,接道:“可知他患何病?”
秦茹慧道:“不知患何症,只是秦羽烈曾亲自为公孙总管熬药煎汤。”
柳南江心中一动,脱口道:“真的吗?”
秦茹慧神色茫然地道:“相公因何如此关心公孙总管的病情呢?”
柳南江道:“姑娘既明白了自己的身世,而且又和秦羽烈决裂,自然已决心不和‘祥云堡’共利害关系了,因而……”
语气一顿,目光凝注在秦茹慧面上,接道:“我想向你打听几件事情。”
秦茹慧道:“有话直接了当地问好了,又何必转弯抹角呢?”
柳南江道:“如此甚好,姑娘可知公孙彤的武功如何?”
秦茹慧道:“未见他露过。”
柳南江道:“无人之处,秦羽烈是否对他甚是恭敬?”
秦茹慧微一沉吟,道:“秦羽烈对他委实不错,如这次他卧病不起吧!秦羽烈就公然为他熬药煎汤,毫不避讳。”
柳南江道:“姑娘可知那公孙彤的来路?”
秦茹慧想了一想,才摇摇头说道:“不甚了解。打从我知事之时,他就在堡中了。”
柳南江道:“腊月初五他曾乘车远行,姑娘可知此事?”
秦茹慧道:“不知此事。不过那晚黄衫客乘来的套车和两匹拉车的大红骡,倒的确是‘祥云堡’之物。”
柳南江道:“你可曾向秦羽烈问到此事?”
秦茹慧道:“问过。可是他没有详加解释,只是教我不要多问。”
柳南江道:“你说曾听秦羽烈和公孙彤在背地里谈起你的身世,被你听到。当时他们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口气在谈论呢?”
秦茹慧道:“秦羽烈的意思是说,我虽不是他所生,他如此善待我,谅我也不至萌生异心。公孙彤则表示,这件事必须妥加安排,万一被第三者知道了此一秘密,很可能会加以利用。”
柳南江轻“嗯”一声,道:“秦姑娘!你不会觉得如此作稍嫌过分吗?”
秦茹慧道:“就事论事,是说不过去的。可是我却发觉秦羽烈在假借骨肉之情在利用我,他善待我只是具有目的的。当我们同登终南之时,他曾一再叮嘱我要对你多用情字。想想看,秦羽烈将我当成了什么?若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会如此吩咐吗?”
柳南江道:“话虽如此说,十数载的养育之恩总不能抹煞的。”
秦茹慧道:“我懂。因此当我闯出来的时候,我不敢妄动利剑,但他却命人施放冷箭,养我者是他,杀我者也是他,这样正好两不相欠了。”
柳南江歉然道:“这件事可说由我而起——”
秦茹慧疾声插口道:“不!你既没有唆使,也不曾鼓励,完全出于我自己的意志,即使你不迫切需要那方玉佩,我迟早也会出走的。”
柳南江叹了口气,道:“姑娘既然如此说,在下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语气一顿,接道:“姑娘意欲何往?”
秦茹慧神情一愣,讶然道:“你不是教我同行吗?难道你又反悔了?”
柳南江连忙说道:“姑娘切莫会错了意,我是怕姑娘另有要事。”
秦茹慧语气幽然地道:“我有什么要事呢?如今已是天涯海角任飘流了。”
柳南江唯恐引起她的感伤,连忙一挥手,道:“走吧!”
言罢,领先抢进了那条狭窄的山坳,秦茹慧在后紧步相随。
走了一阵,秦茹慧抢步来到柳南江的身边,问道:“相公可是要去终南山的松林酒店?”
柳南江茫然道:“去干什么?”
秦茹慧讶然道:“不是要营救福儿吗?”
柳南江浩叹一声,道:“早过百日了。”
秦茹慧道:“救不到活人,最少也要将尸骨找回来啊!”
柳南江忿恨地说道:“若是福儿殒命,我就要冷老魔陪葬。”
秦茹慧喟叹道:“若是福儿真的殒命,那也是他命该如此了。”
柳南江星目一张,道:“此话怎讲?”
秦茹慧道:“福儿在‘祥云堡’中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