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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霜獠笑道:“休要做梦,你们等着毒蛇咬死吧!”
凌菲道:“你下令收回毒蛇,我要我哥哥交回秦茹慧。”
冷如霜冷哼一声,道:“你少耍花招!你根本就不知道秦茹慧现在何处。”
凌菲道:“可是我知道我哥哥的落脚点呀!我可以带你去。”
冷如霜微作沉吟,道:“好!你下来。”
凌菲装得害怕的样子,连连摇头道:“不行,毒蛇会咬我。”
冷如霜道:“老夫教你下来,毒蛇就不会咬你。”
凌菲以不屑的语气道:“谁相信你的话?”
冷如霜沉声道:“老夫说话向来算数。”
凌菲向他招招手,道:“你上来,我们勾勾手,不然我不信。”
冷如霜嘿嘿一笑,道:“你们两个娃儿,又想搞什么花样?”
福儿大笑道:“哈哈!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冷老魔怕两个小孩子!”
冷如霜沉叱道:“少说废话!女娃儿带我去找那个使钓钧的小子。你呢?肯不肯说出柳南江现在何处?”
蓦然,响起柳南江的声音道:“柳南江在这里。”
此地离白玉梅的秘窟不过五十来步,吵闹之声,几乎十里之外都可听得见,柳南江自然也听见了,因而赶了过来。
福儿一听见柳南江的声音,真是欣喜万分,可是他替他担心,忙叫道:“相公当心毒蛇啊!”
凌菲虽然非常痛恨柳南江不和她同行,见到他却不由自主地有几分高兴。也高声叫道:
“柳兄来得正好,好好教训那老魔头。”
柳南江沉声道:“尊驾以毒蛇对待两个孩子,未免太卑鄙了!”
对柳南江的突然出现,冷如霜的确有些意外。愣了一愣,方哈哈笑道:“不请自到,老夫要和你谈一桩买卖。”
柳南江冷声道:“在下无兴趣和你这种人物打交道。”
冷如霜一指巨石上的福儿和凌菲,道:“别忘记你两个朋友的性命在老夫手里。”
柳南江岸笑道:“杀人者人恒杀之,你的性命也在我手里。”
冷如霜沉声道:“你休猖狂!老夫是对你客气,并不是怕你。”
柳南江道:“少说这些狠话,收起你的毒蛇走你的路,那就河井两不犯。不然,姓柳的今天要主动拔剑让你溅血当场!”
冷如霜哇哇大叫道:“好狂的娃……”
那个“儿”字挂在嘴边,还没有说出来,嘴巴张得大大的也没有闭拢来,原来他的后颈窝突然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抓住了。
柳南江哈哈大笑道:“老魔头!你每天设陷阱,布圈套,想不到你也会上当。”
原来柳南江和白玉梅预先订好了计策,由柳南江出面引诱冷如霜发怒,在他不觉察之际,白玉梅施展“困龙八抓”的手法将冷加霜制住,冷如霜果真上了当。只要白玉梅稍一用力,冷如霜的颈骨立刻就会折断。
凌菲讶然道:“福儿!你看清楚没有,那个穿白衣的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福儿摇摇头喃喃自语道:“好快!我只看见白光一闪……”
凌菲冷笑道:“你们相公认识的女人倒不少,难怪你问我是第几个。”
福儿笑道:“凌姑娘!你是吃哪门子飞醋。嘻嘻!”
凌菲娇叱道:“看我打烂你的嘴!”
叱声中,一掌向福儿揍去!
福儿一闪躲开,嘻嘻笑道:“你真会讨便宜,打了一次还想打第二次,当心不要闪坏你的腰。”
方才还面临生命威胁,眨眼间,竟然又打闹起来了。
冷如霜的手下,一看老主人被一个白衣妇人在身后抓住了,这还了得,立到一涌而上,将白玉梅和冷如霜围在核心。
白玉梅冷叱道:“你们敢妄动一下我就捏断老魔头的脖子。”
冷如霜狞笑道:“你提断老夫的脖子,老夫的毒蛇就要啃光你身上的肉。”
白玉梅冷笑道:“那可不一定,最少你比我先死。”
冷如霜嘴里硬,心里寒,语气一缓,问道:“你们想怎么样?”
白玉梅道:“只要你收起毒蛇走路,河井两不犯,柳相公已说过一遍,难道你耳朵聋了?”
冷如霜嘿嘿一笑,道:“只怕没有那样简单!”
白玉梅道:“由此可见,你平常骗人骗得太多,所以方怕被人骗。我们绝不会像你这个老魔头出尔反尔,毫无信用。”
冷如霜怒声道:“老夫用毒陷人,确有其事。但是老夫说话向来算数。”
白玉梅道:“少罗嗦!下令将毒蛇收进笼去,我可没有闲功夫和你磨菇。”
冷如霜向他的属下一摆手,那些大汉立刻各自撮唇一啸,并纷纷闪开。
柳南江缓步走到冷如霜面前,道:“老魔头!我相信你这样大的年纪也不至于说话不算话,否则,你小心我的剑。”
冷如霜道:“老夫虽是阴沟里翻船,却也甘心认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说到此处,颈项忽然一松。
冷如霜一边转身,一边道:“待老夫看看是哪一位高手?”
身后竟然无半个人影。老魔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柳南江笑道:“你可以走了。”
冷如霜悻悻然道:“好!老夫我得没有话说,明晚子时三老峰头见。”
柳南江讶然道:“在下几时和你约有后会之期?”
冷如霜道:“你虽不曾与老夫订约,却与秦茹慧订有约会,而老夫也和秦羽烈订有约会,岂不是又要聚上一聚。”
柳南江冷笑道:“想必明晚三老峰头又有一座陷阱,在下倒要来领教领教。”
冷如霜在一阵狂笑声中飞身离去。
凌菲已抢先纵下巨石,问道:“柳兄!你怎知我们在此被毒蛇所困。”
柳南江道:“刚巧路过。”
凌菲又问道:“那个白衣女人呢?来得快去得快,一晃就不见了?”
柳南江道:“她是个神秘人物。”
凌菲冷哼道:“我看你是故作神秘……”
语气一顿,复又笑着问道:“柳兄!找着‘子午谷’了吗?”
柳南江道:“你不该问这句话的。”
凌菲不悦地道:“这有什么了不起?”
柳南江道:“我若说没有找到,你一定不信,若说我找到了,我也未必肯说,岂不是要逼我说假话骗你?”
凌菲笑道:“不管是真是假,你所说的话,我完全相信。”
这时,福儿也来到了身边、向柳南江一拜,道:“参见相公。”
柳南江“唔”了一声,没有说话。福儿上山,分明有事,当着凌菲的面,却不便动问。
凌菲也明白有她在场,他们两人不会说什么,因而自言自语地说道:“柳兄!你可知道秦茹慧着了冷如霜的道儿?”
柳南江不禁一怔,惊问道:“谁说的?”
凌菲从鼻孔里喷出一股冷气,不悦地道:“何必那样吃惊?”
柳南江道:“为人不该幸灾乐祸。”
凌菲气咻咻地道:“谁又幸灾乐祸了?告诉你,别担心!我哥哥又将她救出来了,详细情形问你的书僮福儿吧!”
福儿接着就将他的所见所闻又讲述了一遍。
从秦羽烈那一边着想,柳南江不必为秦茹慧担心:可从白玉梅这边设想,他应该是要为秦茹慧担心的。虽然秦茹慧目下已离魔头之手,却不能安然无事。从每窟中过了一趟,身上绝不会干净。
柳南江正沉思之时,忽有三条人影急奔而来,转瞬即到面前。柳南江抬头望去,来人竟是“祥云堡”总管公孙彤以及两名壮汉。
公孙彤已先发话道:“原来是柳相公,可曾见到堡主?”
柳南江摇摇头,道:“没有,秦结主已来了吗?”
公孙彤道:“堡主比老朽早来……”
语气一顿,压低了声音接道:“小姐着了冷老魔的道儿……”
柳南江接口道:“在下已听说了,方才还和冷老魔碰过面。不过,听说秦姑娘已被人救出来了。”
柳南江撇开了福儿,表示这消息是从冷如霜那里得来的。同时,他向福儿使了个眼色,福儿会意,连忙扯了一下凌菲的衣袖。
两人走到一边,凌菲悄寒问道:“什么事?”
福儿低声回声道:“我们何必让‘祥云堡’的人认识我们呢?”
凌菲冷笑道:“算了!还不是你们相公向你使眼色,要你拉我走开的。”
福儿笑道:“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疑心病太大。这也难怪,夫子云:唯女子……”
凌菲娇叱道:“你再说下去,我敲掉你的牙齿。”
他们两人向北,公孙彤和柳南江却缓缓向南行去。
公孙彤皱紧了眉头,道:“小姐虽然被救了出来,但是到目前还未见人。而目据冷老图今天派人投书说,小姐已被他用‘五毒点穴手法’点封了浑身的主要大穴,武功业已完全丧失。”
柳南江骇然张目道:“真的?他为什么要这样?”
公孙彤道:“起因于那把铁剑。”
柳南江问道:“那把铁剑的价值珍贵吗?”
公孙彤摇摇头,道:“不过是人云亦云,根本毫无价值可言。”
柳南江道:“还他就是。”
公孙彤道:“可是冷老魔不但要铁剑,还要玉佩。相公是知道的,真的玉佩根本不知下落,堡中那方玉佩虽是假的,却是令师所托之物。即使小姐被杀,坚主也不会拿出来的。”
柳南江讶然道:“奇怪?冷老魔怎会知道堡主手里有一方玉佩呢?”
其实,他的讶色有一半是假的,早晨听白玉梅所说的情形后,那方真的玉佩显然已落在秦羽烈的手中。现在他略作试探,倒要听听公孙彤如何回答。
公孙彤叹息一声,道:“说来也真可笑,这两天,江湖中起了一阵可怕的谣言。说什么萧三先生是被‘关中一龙’凌震霄所杀,而凌震霄又被堡主所杀,因此,原来在萧三先生手里的那方玉佩就落到了堡主的手里。事实上,不是相公提起,堡主就根本不知道凌震霄已然遇害,这显然是有人故意中伤。”
柳南江故作惊色地道:“堡主应该迅速追查谣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