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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夜李小非府来找钟灵时,曾见过其中两个长老,这时他已易容改装,两个长老却未能认出是他。
他见吴长风走出最前,想必是丐帮帮主,便上前双手一抱拳,问道:“这位可是吴帮主?”
吴长风拱手答礼道:“不敢,老叫化正是吴长风,不知这位兄台……”
李小非正色边:“在下有极重要之事相告,吴帮主可否借一步好说话?”显然他对几个长老有所顾忌,目前不愿让全丐帮都知道打狗棒被夺一事。
吴长风犹豫一下,微微点头道:“咱们进宾馆去,兄台请!”
两人进了宾馆,吴长风招呼李小非坐定,又双手一拱,问道:“不知兄台有何事见教?”
李小非单刀直入地问用:“恕在下冒昧,贵帮的打狗棒,是否被一位女扮男装的姑娘所夺?”
吴长风心神猛然一震,呐呐道:“这,这……见台何以得知?”
李小非道:“这个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那支打狗棒,又从她手中被别人夺走了。”
吴长风急问道:“被谁夺去了?”
李小非直截了当道:“慕容复!”
吴长风这一惊非同小可,如同晴天霹雳,震得他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李小非问道:“据那姑娘说,打狗棒在谁手中,全丐帮弟子就得听谁的,真是这样吗?”
吴长风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郑重道:“这是本帮创始以来,历代帮主所传,全帮弟子都得遵从的。
李小非皱起眉头道:“那可就麻烦大啦!据那姑娘判断,慕容复很可能仗持打狗棒,号令丐帮来大理的所有弟子听命,在庆典上捣乱……”
吴长风无形于色,叹道:“唉!极有可能!”
李小非接着又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慕容复夺得打狗棒后,已匆匆离开大理回中原了。万一他以帮主自居,发号施令,兴风作浪,那岂不将天下大乱?”
吴长风沮然道:“果真如此,老叫化就愧对丐帮的列祖列宗,万死不足以谢罪了,不过,老叫化途中已有所风闻,慕容复早已潜伏在大理境内,他对大理皇帝段誉恨之入骨,可能在庆典上,对段誉有所不利,也许他还不会这么快离去,至少得等庆典之后吧!”
李小非道:“但愿如此,只要他尚在大理城,还有机会将打狗棒夺回!”
吴长风面有难色道:“万一他先发制人,似打狗棒向丐帮将子发号施令,咱们可就……”
李小非笑道:“在下不是丐帮弟子,可以毫无顾忌啊!”
吴长风惊喜道:“兄台的意思……”
李小非自告奋勇道:“只要他一露面,在下就有把握,从他手中夺回打狗棒,不过,万一他已离开大理城,我就无能为力,爱莫能助,想帮忙也帮不上了。”
吴长风双手抱拳道:“兄如如此仗义相助,实叫老叫化……尚未请教,不知兄台上下如何称呼?”
李小非不加思索,信口道:“在下叫李飞。”人家张飞他李飞,这倒与程咬银的名字,有异曲同工之妙。
吴长风道:“原来是李兄,久仰久仰。”
其实江湖上,根本没听过“李飞”这一号人物,他不知从何仰起,只不过是句客气话罢了。
但李小非却听得很受用,忙拱手谦道:“那里,那里……”
吴长风沉吟一下,忽道:“不知李兄师出何门何派?”
李小非怔了怔,呐呐道:“这……”
吴长风是老江湖,自然知道查问人家来历,是很不礼貌的,且容易犯忌,忙道:“并非老叫化喜欢多问,实因慕容复那厮武功极高,尤其那一手‘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更是霸道。看李兄这身打扮,好像是大理国的人,还在南诏,恐怕对那厮不甚了解,所以……”
李小非哂然一笑道:“吴帮主放心,在下既已答应夺回打狗棒,自然有把握能对付得了他。”
吴长风应了三声:“是是是……”忽道:“对了,不知李兄有没有受邀?”
李小非茫然道:“受邀?受什么邀?”
吴长风道:“范司徒昨夜已通知老叫化,据告他们已知侪庆典时,可能有人想混入宫中滋事,所以不得不严加防范,凡是受邀来大理国的各方贺客,入宫时必须出示请柬邀函,并与他们所列名册相对照。
李兄若是未受邀,势将被拒于宫门外,不如与咱们一起,算是丐帮的一员,就可以堂而皇之入宫参加大典了。”
李小非未置可否道:“在下也要入宫?”
吴长风判断道:“慕容复若要滋事,绝不会是在宫门外,那就毫无意义了。”
李小非想了想,当机立断道:“好,在下就沾贵帮的光,入宫去开开眼界吧!”
吴长风大喜,偕同李小非步出宾馆,便带着几个长老直奔皇宫而去。
这时,宫门前突然来了个老态龙钟的妇人。
她没有请柬邀函,自然被挡了驾。
老妇却大刺刺地道:“哼!你们竟敢不让我见皇后?”
一名军官问道:“老太婆,你要见皇后?”
老妇眼皮一翻道:“怎么,我老婆子不能见?哼!你们去问问她,是谁把她从小拉拔长大的,如今当了皇后,我这奶娘连见都不能见她啦?”
军官暗自一怔,急问道:“你老人家是……”
老妇倒倚老卖老道:“小伙子,你去告诉皇后,就说姑苏曼陀山庄的严妈妈来了。”
军官一听老妇口气,似乎大有来头,忙陪笑脸道:“老人家请稍候……”赶紧转身进了宫门内,去向正忙得不亦乐乎的华赫艮报知。
华赫艮知道这位皇后,便是段誉被吐蕃国师大轮明王鸠摩智,当日抓往江南时,在姑苏曼陀山庄相识,一见倾心,从此神魂颠倒,立志非卿不娶,后来历尽波折,始得如愿以尝,并结莲蒂。
但这位司徒大人,却不知“严妈妈”是谁,不敢擅自作主,贸然让她入宫去晋见皇后,立即派人去通知内侍太监,再入宫去禀报。
段誉早已穿戴整齐,正在寝宫帮着王语嫣打扮,享受画眉之乐,突见宫女入报道:“启奏皇上,王公公在外求见。”
皇后尚未穿戴,段誉使吩咐道:“要他在外面等着。”
宫女恭应而去,段管随即步出寝宫。
来至外厅,太监忙施大礼,恭然禀奏道:“启秦皇上,有位来自大宋姑苏曼陀山庄的老妇人,自称严妈妈,要求晋见皇后。”
段誉一听,想起当日在曼陀山庄,为了得见王语嫣,不惜被王夫人指派为花匠,曾见过那负责“花肥房”的严妈妈。
段誉心想:“嫣妹经常怀念故居,严妈妈不远千里而来,我何不给嫣妹一个意外的惊喜?”
当即传旨带“严妈妈”入宫,然后回寝宫向王语担笑道:“嫣妹,快些穿戴起来,有人来看你哪!”
王语嫣振奋道:“是灵妹么?”
段誉摇头笑道:“你再猜。”
王语嫣想了想,忽道:“是婉清姐姐?”
段誉仍然微笑摇头道:“不对,你再猜。”
王语嫣搜遍枯肠,一时也想不出,这会儿怎会突然有人入宫来看她,不禁娇嗔道:“我猜不出,誉郎,你快告诉嘛!”
段背故意卖关子道:“马上就可以见到她了,你何必心急?快穿戴齐当吧!”
王语嫣见他不肯说出是谁,赌气地娇哼一声,推开上前准备帮她穿衣的段誉,由两名随侍在侧的宫女,为她穿戴起来。
刚穿戴齐当,便听宫女入报:“启禀皇上、皇后,严妈妈到了。”
王语嫣一听“严妈妈”,果然大感意外,向段誉嗔道:“誉郎,你好坏,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严妈妈来了,害我胡乱瞎猜。”
段誉笑道:“我要给你一个意外和惊喜啊!”
主语嫣笑着瞪他一眼,迫不及待地快步走了出去。
那知冲出外厅一看,太监领入的那老妇,根本素不相识,那是什么“严妈妈”?王语嫣不由地一怔,惊诧道:“你是谁?”
跟出来的段誉,也一眼认出那老妇不是“严妈妈”,情知有异,霍地身形疾射,直扑老妇面前,一把向她肩头抓去。
老妇肩头向下一塌,同时双脚向右滑开两步,使段誉抓了个空,不由地失声叫道:“凌波微步!”
段誉一见老妇施出这种步法,一时兴起,那甘示弱,立即也还以颜色,施展出“凌波微步”,每一步都先发制人,抢封住老妇的退路。
老妇情急大叫道:“王姐姐救命,王姐姐救……”
王语嫣果然若有所悟,惊诧道:“你是包不靓?”
段誉也已看出,是那人小鬼大的小姑娘了,住手道:“嫣妹,她叫包小靓,不是包不舰。”
老妇笑道:“我爹爹叫包不同,如果我叫包不靓,不是成了父女同辈?而且包不靓不好听,所以我自作主张。改了当中一个字啊!”
王语嫣欣喜道:“你真是包三哥的女儿?”
这老妇伸手抹去脸上化妆,果然是包小靓。
临夜她跟李小非不辞而别,本想潜入宫中去见王语嫣的,但前夜蒙面人夜闯寝宫后,宫内各处已加强戒备,防卫森严,使她无计可施。
随便找个地方睡了一夜,侪一早,便用包袱中取的金元宝去钱庄换成三百两银子,再去街上备置一些衣物及用品,还选购了一把价值—百八十两银子的“宝刀”。
虽然称“宝刀”有些夸张,不过倒是精钢打造,极为锋利。
她既—心要报杀父之仇,对手武功又极高,自然得备有一件得心应手的兵刃,总不能徒手杀敌哪!经过一番易容乔装,她便直闯宫门,自称来自曼陀山庄的“严妈妈”终于见到了王语嫣。
一听王语嫣称包不同为包三哥,包小靓不禁强自笑道:“王姐姐,你叫我爹爹包三哥,那……那我不是该叫你王姑姑了?”
王语嫣笑了笑道:“没关系,咱侨归桥、路归路,你就叫我王姐姐好了。小靓妹妹,我已听皇上说过,日前见过你了……”
包小靓接道:“真不好意思,当时我不知道他就是皇上,还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