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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钻出假山,眼光四下一扫,瞥见一条人影正掠上楼阁。
那人可不正是钟灵!李小非轻声笑道:“嘿!看你往那里逃!”
身形一拨而起,直向楼阁射去。
那知落足在厅廊上,一眨眼间,已不见钟灵的影踪。
这座楼阁建造在庭院内,看似暖阁书斋,远离房舍,大概是主人有时想清静清静吧!时值深夜,这地方不可能有人,正好可利用藏身,但楼阁是独立的,上下两层各一间,别无房舍相连。
钟灵若是躲进了楼阁,那就必定是藏在这一间内,岂不成了瓮中之鳖。
李小非不禁暗喜,便伸手轻轻向那隔扇窗门一推,竟然应手而开。
他略一迟疑,跨步进了楼阁,藉着射入的月光,动起夜视目力眼光一扫,只见楼内陈设美轮美换,布置得有如富家千金的香闺。
定神一看,嘿!室内尚有一张罗帐深垂的象牙床呐!这家主人倒真别出心栽,大概楼下当作暖阁或书斋,累了就上楼来小憩一番吧?室内并无衣柜或较大家具可容藏身,况且主人不可能夜宿在此,又何必放下罗帐?毫无疑问,钟灵定是躲在这张床上。
李小非这下可乐了,面带微笑,以瓮中捉鳖的姿态走向床前,笑问道:“甘姑娘,你可以出来了吧?”
罗帐内毫无动静,低头一看,发现并放着一双男鞋和一双女鞋,心想:“莫非床上是一对男女,在……”
李小非又问了一声,仍然无声无息,使他再也按捺不住,突然伸手将深垂的罗帐拉了开来。
想不到床上睡的竟是一男两女。
只见男的睡在当中,左拥右抱,睡得正熟。
虽然他们身上盖着大被,但从两个女子露出被外的裸肩可以看出,她们必定是全身赤裸。
嘿!这个年纪看来不过二十来岁的小子,倒真会大享艳福呐!李小非大出意料之外,忙不迭放下罗帐,向床底下和各处查看了一下,这才转身匆匆的离去。
过了片刻,未听到再有动静,侧卧在床外的女子才掀被坐起,原来她竟是钟灵!她不敢都那赤裸裸的一对男女,忙将掀开的被子拉上,再把褪至肩下的乞丐装穿好,窘迫地轻声笑道:“很抱歉,点了你们的穴道,不过我下手并不太重,天亮前就会自行解开的。”
原来地逃入楼中,一看无处藏身,情急之下钻进罗帐,才发现床上早有一男一女,正在翻云覆雨,展开激烈的肉搏。
大姑娘家那见过这等阵仗,一时窘迫万状,惊得几乎不知所措,但又惟恐这对男女发出惊叫,立即出手如电,制住了他们的昏穴。
耳听李小非已推门进入,钟灵心知他必会向床上搜索,情势已急,只得赶紧让那对男女并肩躺下,自己也睡在一旁,迅速拉上被,布置成那男的左拥右抱。
幸好她不惜“牺牲色相”,急将乞丐装褪下,露出裸的香肩,才“几可乱真”,瞒过了李小非,否则可就露出了马脚。
好在那对男女被点了昏穴,已昏睡不醒,不致见到她的春光外泄。
钟灵惊魂甫定,掀开罗帐,挪身下了床。
她担心李小非尚未去远,蹑手蹑脚走至隔扇窗门旁,附耳在门上向外聆听片刻,未听出丝毫动静,始如释重负地松了一松气。
她不禁暗自得意的笑道:“哼!你要想逮住本姑娘,可没有那么容易,你这傻小子可还差得远呐!”
不料一脚刚跨出门,却见那傻小子一点不傻,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斜靠在厅廊柱旁,冲着她咧嘴直笑。
好似在说:“我正在等你呐!”
钟灵惊得一退,忘了脚下尚有门槛,被绊得全身一仰,“啊……”地一声惊呼,跌了个四脚朝天。
李小非忙上前扶她:“摔痛了没有……”
钟灵用力甩开他的手,愤声道:“要你管!”
李小非只好退开一旁,生气的道:“真是狗咬吕洞宾!”
钟灵回骂道:“你才是……”“狗”宇尚未出口,已痛得她皱起眉头,伸手按在腰上,忍不住失声叫道:“哎哟!我的腰……”
正在这时,忽听人声哗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奔近,且有人破口大骂道:“那贼人一定在这里!”
接着又听一个女人的声音道:“我早就看出,她跟那小子眉来眼去的,跟你说了几回,你偏不信……”
李小非一听,心知是那对男女偷情被发觉,主人带了人来捉奸,便向钟灵道:“人来了,我先走啦!”
钟灵急欲起身,才觉出闪了腰,已动弹不得,不禁大惊,急叫道:“喂!我动不了啦!你不能丢下我……”
李小非见状故意道:“对不起,我怕你乱咬人,可不敢碰你啊!”
钟灵情急道:“我保证不咬你就是了,快带我走……”
李小非这才上前,将她双手抱起,但来不及纵身跳下去,一群提着灯宠的男男女,已经来了楼阁下。
钾灵紧张地轻声催促道:“发什么愣,快……”
李小非道:“别怕,他们不是来捉咱们的。”
钟灵娇斥道:“当然不是,咱们又没有……”
说到一半,突然把话止住了。
李小非却笑着接口道:“所以咱们不用担心,就在这厅廊上暂时躲一下,只要不被发现,保证没事。”
这时只听为首的中年人,气呼呼的吩咐道:“你们守在楼下别让那对狗男女跑了,其他的人跟我来!”
便见七八个壮汉齐齐恭应,守在了楼阁外。
中年人则亲自带了四五个女子闯入,怒气冲冲地直奔楼上。
还一路破口大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以为我今夜赶不回来,居然趁我不在京城,偷偷跑到这里来干那好事,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如果那一男一女,不是被钟灵点了昏穴,此刻早已惊得魂不附体,来不及穿上衣服,就要跳楼逃走了。
但他们毫无知觉。睡得正熟,只怕雷也轰不醒了。
中年人来到房门外,门里已落了闩推不开,气得又打门又大叫:“开门,开门,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门声打得震天价响,里面却无声无息。
中年人勃然大怒,一气之下,飞起一脚将房门踹开,冲了进去,四五个提着灯笼的女子随后跟入。
喝骂声中,中年人冲至床前,伸手拉开深垂的蚊帐,只见床上一对男女交头而卧,伸手将被一掀,嘿!两人身身赤裸,一丝不挂,直如两条肉虫!中年人一见之下,顿时火冒三丈,七窍生烟,狂喝道:“你们这对狗男女,还不替我滚下来!”
偏偏这对男女昏睡不醒,任他大声叫骂,毫无反应。
中年人更怒不可遏道:“他妈的!你们还装死?”
仍不见惊醒,中年人便抬吩几名女子动手,用事先准备好的绳索,上床将一对昏睡的男女捆了起来。
其中那一脸邪气的妖艳女子,大概也是中年人的妻妾,不待吩咐,已召来楼下的几名壮汉,将那对男女抬着,随着怒气冲冲的中年人下楼,浩浩荡荡而去。
一场捉奸闹剧结束,人声渐远,楼下归于静寂。
李小非如释重负,抱着神灵从暗处现身走出,直向室内走去。
钟灵惊问道:“你……你抱我进去干嘛?”
李小非笑道:“人都走了,今夜不会再有人来,正好让咱们有个现成的地方歇歇啊!”
钟灵暗自一惊,情急道:“不!不!快放我下来……”
她吓得奋力挣扎,以为这小子不怀好意。
李小非未加理会,将她抱至床边,轻轻的把她放下道:“要不要我替你看看,摔伤了那里?”
钟灵急忙双手按住撕破的乞丐装,连声道:“不,不,不用……”
李小非耸耸肩道:“好吧!如果不需要我帮忙,你可以躺在床上休息休息。”
钟灵问道:“你呢?”
李小非迳自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道:“我可以在这里打个盹,反正天亮前就得走,免得被人抓住。
钟灵见他似无不规行动,心里稍宽,沉吟一下,忽问道:“你刚才去酒店干嘛?”
李小非道:“去找你呀!”
钟灵诧异道:“找我?怎么知道我会回酒店去?”
李小非笑道:“你不是自称丐帮帮主吗?丐帮来大理的人都住在那里,你自然回去。
不过,有人告诉我,你不是帮主,只不过是使诈夺去了打狗棒而已!”
钟灵窘迫道:“这……我不是对你说过吗?打狗棒在谁手上,全丐帮就得听谁的。”
李小非问道:“那么现在打狗棒被慕容复夺去了,丐帮就得听他的喽?”
钟灵叹了一口气,沮然的道:“我就是为了这个,才回来找吴长老,想商义出个对策,想不到你……唉,打狗棒是我从吴长老手中夺得,又从我手上被夺,现在我真不知道如何向丐帮交代了。”
她称吴长风长老,好象仍以帮主自居。
李小非一派天真道:“不用担心,事情也许不会那么糟,慕容复不是说,只是把打狗棒赏给那姑娘吗?大概不会真的用它向丐帮发号施令吧!”
钟灵道:“你懂个……”
下而的那个屁她说不出口,随即改口道:“你懂什么,慕容复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一心想复国做燕国皇帝,结果落得众叛亲离,最后身边只留下一侍婢阿碧相随。
如今他势单力博,有了打狗棒,正好利用丐帮兴风作浪,果真如此,那麻烦可就大啦!”
李小非道:“咱们去找他,把打狗棒夺回来不就结了。”
钟灵郑重道:“你说的可真容易,我担心他夺得打狗棒,明知我绝不会罢休,可能不敢留在大理境内,早已连夜赶回中原,以丐帮帮主自居,一旦发号施令,在中原各地兴风作浪,岂不要天下大乱了。”
李小非眉头一皱道:“那怎么办?”
钟灵叹道:“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以才赶回城来找吴长老……”
李小非心知事态严重,霍地站起道:“走,我陪你去找吴长老!”
钟灵尚不知吴长风已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