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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他的作为。而他的东西也是水嬷嬷收拾的,又给了他她宝贝的包袱皮,只要用了这个,无论多大件的东西,包裹起来也只是少少的一点。
但即使水嬷嬷骂他不知好歹,送他走时,她还是落了泪,而在他,虽为她的泪而难过,却还是会去龙冰身边。
'你知道便是,他要你今夜便去罢!'
水涉拍拍商九歌的肩。
这孩子既已决定走向那方,旁的人急也急不来,因为那是商九歌自己要的人生不是么?只希望龙冰永也不会发现这群人瞒着他的事实,谎言永远也没有被戳穿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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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魔宫?青龙殿
龙冰身上趴着个妖娆的白肤女子,黑色长发披散下来,遮挡住二人结合之处。女子属狐妖一族,是魔域各族中最为柔情妖媚的种类,狐妖的女子,有颠倒众生的媚惑本事,而这一族又有比平常种族更高的体温。
龙冰闭着眼坐在椅上,任凭女子在他身上起伏不断,胸前顶着一双高耸双乳,随女子的动作摩擦他厚实矫健胸膛。
'帝……啊啊……好棒……'
女子的下体,贪婪吮吸他的昂扬,恋恋地含吮吞吐,显然,他的肉体让她大大地觉得满足。
但龙冰却在这时忽地站起来,将女子拨到一边。
'走。'
赤裸裸地走至挂衣的珊瑚树前,龙冰伸手取下半透薄袍,旋即将矫健躯体裹入其中。
'帝~~~~'狐女不甘地走到他身后,纤手想要拢住他,却被他推开。
'我不喜欢罗嗦,该走就走,我会赐予狐族应有的荣耀。'
龙冰不再理睬那只美丽非凡的狐女,他走到桌旁,开始翻阅呈送上来的卷宗。近期魔域各族之间颇有些龌龊滋生,与人间不同,魔域各族之间多有掠食与被掠食的关系,譬如夜叉族,总会忍不住想吃鬼,而有些夜叉众忍不住偷抓了鬼族的孩童来吃掉,如此一来,两族便打将起来,这便需要魔帝们高压惩治才能平息内乱——魔域内乱只会让仙道们找到入侵的机会,便宜了外敌。
狐女不满地穿上衣衫。谁都知道龙冰的秉性,他素来说一不二……虽然他行事还算平和,不会如火魔帝一般说打就打说杀就杀,但惹恼了他,后果之会更为凄惨。
但,她怎会就此甘心?
先前罗刹族的夜星好歹陪了他一夜,甚至还陪到了第二天一早,她却陪了他不过半个多时辰——不论如何,她都要留点痕迹,回到族走才不至于丢脸。
纤手摇晃,她将一张她从未踏上的大床弄得被褥凌乱,上面再留下些云雨痕迹,或水湿,或褶皱,并散着些微微的交欢后的气味。
她终于弄得自己满意了,这才走出门去,将门轻轻掩好。
龙冰轻哼一声。
他并非不知她在他身后做了什么,术的气味十分容易察觉,但女人总有些古怪的自尊,做这样的事也是寻常。
她也是一只黑狐……他仿佛真的对黑发执著起来了……却不知是究竟为何!
龙冰展开一卷卷宗,细细阅读起来……
9
商……九歌……
龙冰在阅读过十来个卷宗之后,发觉自己原来头脑中总是驱逐不去这个名字。他方才读过的东西里,有一卷是报告与他过去魔域中平乱功绩的,其中也有这个名。
他起的名字,他总是不该也不会忘记的。十三年前为这个被死去的母亲所生下的孩子起了名字,他并没有遗忘过他……即使他也许冷淡得让那孩子以为他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在今日再次见到这孩子之前,他心里记得的商九歌的相貌,不过是一个滚圆柔软的婴孩,一双漆黑的大眼睛,定定地望住了他。或许正是那一眼,才会让他始终记得自己曾收留这人类的孤儿,也一直让他记得要将商九歌遣回人界中去。
毕竟对一个人类来说,回到自己族类中去,才是最好的归途。他并非不好奇的,那个软绵绵的生物会成长成什么模样?他一直也从水嬷嬷与水涉那里听到关于他的事——但,龙冰晓得自己或者商九歌,都不应当对彼此产生出更多情感。
他们总是会离别的!又何必在别离之前徒增伤感,更何况他龙冰并不需要谁挂念着他。
因此他从来不见商九歌,也绝不召见他,当水涉推荐他进入水魔宫下属一班谋士之中,他立刻便拒绝了这一提议。
商九歌并不应属于魔域,而他们之间也不应当有更多交集,至少,在今天见过商九歌之前他是如此认为的。
但当他看到那个端着水盆在他面前低着头的少年,他才发觉,原来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排斥他们之间的交流。
甚至,他一直是希望商九歌在他身边的。
也许这么多年以来他已经孤单太久罢!龙冰将卷宗堆在桌面左方,金色的眸中闪过跳跃的火光,人鱼油的灯光芒明亮而温暖,是龙冰最喜欢的照明用具——与其他魔帝喜欢用夜明珠照明不同,他更喜欢灯光,这种带着热量散发出暖意的光芒更让他觉得舒适。
就仿佛……商九歌给他的感觉一样……
龙冰约略地回想着自己今天拉住商九歌的瞬间,那孩子是人类,所以他才会立刻感觉到他身上散出的暖暖的温度,而抓住他的时候,他确定了自己的感觉。
温暖得令他心安的感觉。
眯起金色的眸……龙冰想起水嬷嬷对他说过的话。她总是每过一段时间就在他面前谈起商九歌,他并不那么想听,但她主管水魔宫一切内务,其中包括了他的青龙殿被褥与装饰 的更换,他总是被迫听见她说的话。
'九歌十分景仰帝,他就把帝当父亲一样……'
他真把他当父亲吗?那也不奇怪,毕竟是他拣回了商九歌的小命,因此,他即使在意商九歌,怕也是相类似的情感吧——一个打小便与他有所牵扯的孩子。
龙冰坐在桌前,为自己斟了一杯水果酿造的石乳酒。
夜色已渐渐地浓了,商九歌应当整理好了他在水嬷嬷那里的东西,就要到来才是。
酒液入喉,甘甜醉人……龙冰并未发觉到自己在期待着商九歌的前来,酒太浓厚了,迷惑了他的判断,他忘记了之前为何在与女狐交欢中途觉得心烦意乱,更没有发觉当时他精力集中之处,竟是在思索着要如何对待那个清秀从容的少年。
龙冰喝下第六杯石乳酒时,青色的殿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那人轻轻地,仿佛怕打扰他一般,而后在门前停了下来。
龙冰感觉到人的气味……来的必然是商九歌,于是他站起身走去,将门打开来。
商九歌正站着,抬起一只手,仿佛要敲门模样,忽然打开的门,让那双漆黑的眸中微带惊讶。
'等你许久!'
龙冰侧身,让商九歌进来。
看着少年走进殿中,龙冰再有了那种舒适的感受——在这之前,他还觉得有些凉,但商九歌来了,就好象空气都凭空温暖起来,也令他不自觉地缓和了心境,开始淡淡地,又平静着,如这少年给他的感受。
'小的不是……多年来在水嬷嬷那处,物件众多,于是耗了些工夫。'
商九歌一面回着,一面听见龙冰关上殿门。
嘎吱的声响传来,让他有些忐忑,但他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来,拼死压住自己想要激跳的心,商九歌忍得辛苦,却不得不忍。
龙冰会如现在这样允许他的接近,是因为与他已有了身体的联系,他不能让自己怀抱侥幸,而必须时刻记得这点,才能将自己的位置放得正确。
'小的?自称自己的名字罢!虽是下属,但你是我拣来的,不记得了?'
不知什么时候,龙冰已到了他面前,金色的眸望住他,露出微笑。
10
'记得,便是旁的都忘了,九歌也记得这个!九歌感激帝给了九歌名字……''
心中突地一跳,商九歌几乎按捺不住胸中满怀激荡。
他不曾见过笑着的龙冰,不论远远的,还是那一夜,他记得的龙冰从来不曾笑过,而如今他却在靠自己那么近的地方笑了——对他。
龙冰的笑只怕是毒……是他永远也抗拒不来的毒!他难道不知自己是在自欺欺人么?陪在龙冰身边,他这一颗思念已久的心,有怎能没半点企图?
他做不到……他对龙冰有所渴望,他在听到水涉对龙冰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做出注解的时候就发觉内心中滋生的贪婪。
他……只怕将来会想要得更多。
商九歌略微后退,希望自己能离龙冰远一些,或者不将那笑容看得太真切,就能让自己对他的欲望些微冷却。
'你真的感激?'
龙冰金眸中晃过一冷。
他怕他?
或许正是如此,人都会逃避自己害怕的东西,他并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子,这孩子会怕他也不奇怪。但,如果商九歌是怕他的,又如何解释今早那双直直望着他的眼眸?
毫不退缩的坚定,在那一瞬间,竟让他一贯冰冷平静的心也随之产生波动。
仿佛一枚落入平静无波湖面莲子,那波动一圈圈地荡漾开去,越来越大……
他是不太正常了!
从来也厌恶男人,他不认为那些跟身体相似的个体有什么美感,当然男人充满力量,拥有过人的头脑与谋略,比女性更能在战场上痛下杀手……但,他并不希望除了战争与谋略之外,自己身边总是伴随着男人!
他爱女性的娇柔,她们那么的温暖而充满韧性,她们拥有另一种形式的强大,而在每一个他觉得寒冷的夜晚,她们的体温都让他沉醉在愉悦中。
第一次,他觉得男人也可以同样温暖,甚至无需身体的碰触,这种温暖就漫溢出来,刺激着他敏锐的感官。
莫非这是因为商九歌是个真正的人类?才不若魔族天生的冷血,令他产生种种怪异感受?
龙冰隐约地在心中冒起些些的怒火——他不爱看商九歌怕他,十分不爱。
'是,真的感激。' 商九歌抬起头来望着龙冰。
不只一次幻想过要对龙冰说出他对他的感激与眷念,如今有了机会,他却有一些迟疑。
龙冰就算听了,他的反应会是真实的么?
轻咬了下唇,商九歌决定继续说下去,不论龙冰会如何,这也许是他诉说感情的最好机会:'九歌的名,九歌的性命,都是帝给的。没有帝,就没有九歌……'
秀气的少年,已成型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