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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昌宗上前道:“爹,您受伤了?”
张士远道:“不要紧,一点轻伤,仅及浮皮而已,我从没有遇过这种对手,完全不要命,逼得我一点办法都没有,看来我练的这些剑法竟是全不合用!”
张昌宗道:“怎么没用呢,您能在拼命的攻击下自保,就是造诣高深使然,在那种拼命的情况,能够不被杀死,至少剑技要高出数倍才行。”
张士远笑道:“可是你们两个人来后,不出两招,轻而易举就把对方除掉了,这不是你们更为高明了!”
秦汉笑道:“那可不敢当,我们只是在旁边拣现成的便宜,老伯等挡去了他们拼命的主力才是真的高明,这是昌宗兄想出来的主意,他说对付这些亡命杀手,最好是两打一,一个好手应付他们拼命,然后一个普通的剑手也能收拾他们下来!”
王怀义道:“公子实在高明,一眼就看出了症结!”
张昌宗笑道:“小侄不是高明,而是知己知彼,这批武士们来到京师,小侄就知道了,也对他们作过研究!”
武后这才道:“你知道他们是从那儿来的?”
张昌宗不禁犹豫,武后笑笑道:“你这孩子不老实,想对我搪塞呢,你不说我也知道,他们是武承嗣家中的门客,我以前就见过!”
张昌宗道:“承嗣大哥完全是靠着您才能居于相位,他不会来加害您的,这一定是另有主使人!”
武后笑笑道:“当然另有主使人,承嗣是个大混蛋,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敢,怎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些事你别管了,由我处理,倒是你父亲受了伤需要诊治,你快把他送回你的地方去治伤吧,我虽然很希望能侍候他,但是环境实在不许可,我感到很抱歉!”
张昌宗随着父亲走了,秦汉自然也一起告辞,他们仍下榻在驸马府中。
因为那儿十分宽敞,有足够的宅第来容纳他们,秦怀玉特别拨出一所大院子给他们父子居住,听说老友受伤,秦怀玉赶紧来探视了,谈起那场拼斗,都是怵目惊心,想不到海外会有这种死士。
秦怀玉道:“要是人人都这样拼命的话,我们穷研剑术竟是毫无意义了!”
张昌宗道:“秦老伯,东倭小邦,居然懂得这种训练死士的方法,而且也能训练出这种死士,那才是可怕的事,我想他们不会安份,也不会安于局促一隅的!”
秦怀玉道:“是的,东倭特使小野妹子尚在长安,我要好好地告诫他一番。”
他们在这儿谈着,武后在宫中也想到这个问题,她的做法却比较积极,满脸秋霜地对王怀义道:“到两个混蛋家里,把他们给我绑了来!”
王怀义刚要开口,武后道:“怀义,你别开口为他们求情,我是要你去把他们绑了来,不得留半分余地!”
王怀义见武后是真生气了,只有答应而去,他到底没好意思做得很过分,把武承嗣和武三思请到宫门口,才为他们上了绑,一直带到武后面前。
这两个人心怀鬼脸,但是仍串好了口供,准备到时来个推得一干二净,而且他们也不知道行刺张士远是否已得手,心中还是颇为高兴,因为他们很信赖那名东倭杀手,见到武后如此暴怒,以为张士远已经被杀了。
来到宫中,首先见到六具东倭武士的尸体,他们就有点沉不住气了,也预感到不妙。
武后的脸色冷得可以刮下一层霜来,用手一指六具尸体道:“你们看见了,现在给我一个解释!”
武三思硬起头皮推赖道:“娘娘,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六个人看起来好像东瀛的倭奴,怎会死在宫里?”
武后冷笑道:“你会不知道,这里面没你的事,你给在一边少说话!”
武三思一听没自己的事,心中就定了,但仍然陪笑道:“侄儿身负禁卫重任,宫中有了事,就是侄儿责任,侄儿一定要问的!”
武后一拍桌子道:“武三思,放肆,这是什么地方?你是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话?”
武三思连忙跪了下来,叩头道:“微臣知罪,微臣无状,请娘娘恕罪!”
他心中又感到不妙了,这位姑母一摆她的娘娘架子,就是翻脸不认人的时刻,自己这个侄少爷也就得准备倒楣了,好在刺客的事没牵上自己……他尚在庆幸。
武后却又说话了:“武三思,你说你身负禁卫重责,那很好,你对这六名倭奴的身份应该清楚!”
武三思道:“微臣不清楚,长安的外邦蕃夷很多,微臣不能每一个都见过,不过娘娘把尸体交给微臣,很快就可以调查出他们的身份的!”
“不必,你不知道我倒知道了,无须你费心去调查,我幸好不是全靠你,另外建有警戒及调查的系统,否则我被人宰了还是糊涂鬼呢?”
武三思一怔道:“娘娘知道这批人的身份!”
武志像笑道:“当然知道,不然干吗要把你们这一对宝贝兄弟叫了来,承嗣,你给我一个答复,这六名倭奴是怎么回事,你敢说句不认识,我就亲手劈了你,你们以为我老迈昏庸得可以任你们欺瞒了!”
武承嗣比较聪明,早已了解武后已洞悉底细,现在是考验他们的诚意与忠心,武三思那个混球以为能够脱身事外,也不去说破他,干脆自己承认了叩头道:“启禀娘娘,这六个都是微臣家中的护院教师!”
武三思大为着急,不住地用眼色去瞪哥哥,武承嗣只装作看不见,武后倒是没有大发雷霆,只哼一声道:“你堂堂丞相,家中却雇用倭奴来作护院教师,难道这堂堂中原都没人了?”
“启奏娘娘,中原不是无人,而是微臣得罪的人太多,再者微臣身掌国家枢机,机密也多,唯恐中原的人靠不住,这些倭人较为单纯、靠得住一点,他们对微臣唯命是从,说一无二,所以微臣才用他们!”
“可是他们却要来杀我呢?”
“娘娘明鉴,这是绝没有的事,微臣一家富贵荣华,全为娘娘所赐,若是没有了娘娘,微臣也失了依靠,撇开姑娘之情不谈,单以利害而言,微臣也不敢加害娘娘!”
“可是他们确曾对我出手了!”
武承嗣大惊道:“微臣再三告诫过,万不可警吓娘娘,想不到他们会鲁莽至此,这是微臣之过,微臣自请处分!”
他一口认了下来,武后显然颇为满意,也没前往下追究,只是问道:“你不是要杀我,遣他们来干吗?”
“微臣是派来对付张王爷的!”
“为什么,他碍着你们了吗?”
“不,微臣是为了身家性命计,也是为了娘娘计,娘娘现在母仪天下,不能有微节细行之疵落入口实,张王爷常来看娘娘,实在……微臣不知该如何说,但娘娘总明白的!”
武后的脸色变了一变,但没有发作,只是问道:“这完全是你一个人的意思?”
武三思大是着急,唯恐哥哥把他牵出来,武承嗣想了一下道:“微臣一人无此魄力,这是应另一个人的请求?”
“谁?说出那个人来!”
“是存干表弟!”
武三思一颗心几乎从心口跳出来,听了这话才大大地舒了口气,武后颇感意外地道:
“会是他,这个畜生?”
“表弟也是为了娘娘,他不能够说娘娘的不是,却认为娘娘和张王爷不宜再交往下去!”
“他难道不知道士远是他的生身父亲?”
“他或许有点风闻,但他自己不承认,他已是大唐的正统传位太子,自然是皇帝的骨肉!”
武后一拍桌子怒道:“畜生,他倒想得好,以为坐稳了江山,将来当不当得成皇帝还要看我高兴呢!”
“娘娘,表弟也是为大局着想,不管怎么说,他的本意还是为了顾全大局!”
武后冷笑道:“那么你们认为我是不顾大局,任性胡闹了?”
武承嗣连连叩头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武后终于叹了口气道:“你们实在不懂,今天的李家虽已有天下,但是最有势力的却是他们张家!”
武承嗣道:“微臣愚昧,请娘娘明示!”
“大唐的天下得了扶余王张仲坚之助而开创的!”
“这个微臣知道,那是多年前的事了!”
“可是张氏一族,还没放弃逐鹿天下,他们扶余有百万雄师,神龙密探组织仍是遍布天下……”
武三思道:“可是大唐也非昔日可比了……”
“你懂个屁,大唐的兵马,一半属三原李靖控制,李靖之保大唐,是为了对先帝李世民的交情,对后世子孙,却没有那么忠心了,但他们却与虬髯客是结义兄弟,始终欠了他一番大人情,若是张家再有意进军中原,李靖很可能帮他们!”
“是微臣知罪,微臣以后再也不敢了!”
武后目注武三思道:“你身为大将军,又负责宫庭禁卫,居然会让暴客入宫行凶,你该负什么责任!”
武三思急了道:“娘娘,宫中是张昌宗负责的!”
“他是副统领,你是正统领,他很尽责任,一有警立刻就到了,你却又在那里呢?”
“微臣在大哥这边商谈公事!”
“不是在等消息吗?三思,你别在我面前捣鬼了,虽然承嗣没把你咬出来,但是我仍然知道:整个事件都是你在背后捣鬼,你实在令我失望!”
“娘娘,微臣冤枉!”
“你再喊了一句冤枉,我就叫人立刻把你拖出去斩了,干脆冤枉你到底,我对你不算不倚重,给了你这么大的权限,你却尽出纰漏,我也懒得多说你了,现在起,你把另一半的统领大权交给昌宗,我保住你的大将军头衔,你领一份干傣,在家里静坐思过,好好地读书以及学习为臣处世之道,一年后观效,若你有点改变,我再派你差事,否则我连大将军的头衔都取消掉,权当没你这个侄儿!”
武三思大惊失色,没想到处在自己头上的惩罚会这么重,正想作所抗辩,武后已经沉下脸喝道:“滚!”
只有一个字,却使武三思跌入了冰窑,他再不敢开口了,倒是武后继续冷冰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