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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也在场,可借你那三位同伴却永远走不出‘银坝子’了!”
新仇旧恨,蓦地一齐涌上心头。曹少成整个脸路突然扭曲,地狂吼一声,身形如电被扑向了紫千豪!
“龙头短指”带着强劲的罡力,有如呼啸的旋风般在一片光影中罩向了紫千豪,几乎不分先后,应大启的“九孔剑”法在连串的尖哨急响中飞快刺来!
突然间——
“四眩剑”的光耀暴涨,尾芒骤震,在哗哗光耀的眩助中,紫千豪的身形顿时隐含人光芒之内,于是,似一条来自九天的银龙,又宛如一股浑圆的流虹,在一片“噬”“噬”的破空剑气声里,紫千豪身剑合一,脱然飞起!
不错,才一上手,紫千豪已运起他“大魔刃”剑法中那凌历无比的一招——“灿灿长虹”!
曹少成的“龙头短指”“叮哈”急翻,眨眼间九十七拐巴勒荡开,他惊吼不止,排命跃腾,银光折回。飞快旋绕俚“九孔剑”的应大启在挥出一团团怪异的火焰般的剑花之后,亦被逼得踉跄后退!
半空中,人影猝闪,费苍柏身形飘飞腾掠,起落如鹰扑蛇走,他手中的软钢小蛇吞吐闪掣,速度之快,竟已幻成了一片蓝扇形的光幕!
手使“三尖棒”——一只三尺长,成“土”形的纯钢兵器,手握两端交接的中间,三端尖头俱可伤人——包禄也加入战圈!
剑气飞绕,其疾苦龙舒云卷,但费苍柏、曹少成、包禄、应大启四人却采取了车轮之战,此进彼退,团团越走,约可硬拚硬斗,绕着那股滚桶股旋时盘迫的剑气打转。
这种打法,乃是“红袍七尊”的聪明之处,他们全都清楚一个剑士练就了“驭剑成气”的功夫之后,其威力的显示是如何凌厉,那种剑法的施展是快速得无以复加的,而方向的转变亦是迅疾得匪以所思,最难对付的,乃是驭动剑气的人那种护身的罡力,可以说十分不易透穿,在这种情形之下,要想破解,上有采取游斗门击的方式,一面令敌人难以确定狂杀目标,一面可以在对方转折的刹那间隙中,乘虚而入——他们幸好有四人之众,可以互相呼应支援,如若上有一、两个人上场,则无法完全发挥这种游斗闪击的法战,恐怕如今早已在紫千豪的剑气之下横尸了!
“红袍七尊”的这四个人,固然一来是明白对方划法之厉害,再则,他们本身也俱有至高的功力与丰富的临阵经验,这才堪堪可以在紫千豪这式绝学下支持,否则,若换成别人,便是清楚紫千豪的剑术窍门,也是无以为敌的!
现在,战况有些胶着了,只见一股寒森森的光点,在刺耳的“噬”“噬”怪响中穿刺旋飞,而四条人影闪跃翻腾如电,揭而出手,也是其快歹极,稍吐即收,他们尽量不与那道白光硬拚,进退配合,竟是十分严密!
就在四周的孤竹群家们感到紧张急迫的时候,非常出人意外的,没有一丁点先兆的,那股舒卷如龙的森森剑气,已基然暴散——就宛如一个瓶子里装满着水猛的被砸破了一样——千百道丝光碎而向四周飞散,同时,紫千豪的身影也仿佛由几百面铜镜反映出来似的,一下子幻成了千百个,几乎每一道剑光后面便隐现着一条影子,交相层叠,麻麻密密,奇异到了极点,剑光是明亮又冷利的,影子却显得有些朦胧,宛如一下子变出来千百个紫千豪,千百柄四眩剑,于是,剑罡呼啸刺射每一个方向,每一个角度,条条溜溜的剑光是灿丽夺目的,浮沉的人影却幻迷加虚,似是一些来自幽冥的鬼魂,一些隐藉在四肢创中的厉魂!
这就是了,紫千豪的最佳煞手,他的最高剑法显示也是他功力的止境——“大魔刃”的第四招——“茫茫幻影”!
当这把奇立至极的剑法甫一展出,结果是上见的,几乎没有什么先后之分。费苍柏一个旋转翻跌下去,应大启却狂哼着混身血捕的摔出了七步,包禄的身体在半空连连撞击升沉,终于在漫天血雨洪洒里落向坡下面,曹少成,一连倒造了十多步,一屁股坐倒地下,宛如痴了一样瞪着双眼,他的胸腹间剑痕累累,业已溢出了内腑肛肠!
“四眩剑”扬起一溜寒光,似洒出一溜星星,然后,“裆”的一声脆响人路,紫千豪面色有些苍白,他疲乏的吸了几口气,低哑的道:
“看看有没有活的!”
一句话,惊醒了四周尚未定过神来的孤竹群雄,于是,在苟图昌一声叱喝下,大家立即展开了动作!
房铁孤首先奔向了紫千豪,关切的问:
“怎么样?少兄,你没事吧?”
摇摇头,紫千豪笑道:
“还好,我没事。”
一伸大拇指,房铁孤由衷的赞美道:
“少兄,你的划法真是登峰造极,已达无人之境了,今天我又大开眼界,‘魔刃鬼剑’的确可当之无愧,我这一生,绝未见过剑术上比得上你的!”
紫千豪嘘了口气,道:
“过誉了,房兄!”
又是赞叹,又是感慨,房铁孤道:
“老实说,‘红袍七尊’的这四尊个个所学精湛,功力强悍,每个人都有独挡一面的本钱,却是太过邪恶,太过贪婪,太过想不开的天性害了他们这四个人,我充其量可以一比一的对付对付,少兄,你却全收拾干净了,天下之大,我没有什么人值得钦佩,对你,我算服贴了!”
紫千豪微笑道:
“你再一个劲捧我,房兄,我可真要逃之夭夭啦!”
哈哈大笑,房铁孤道:
“紫千豪天下无敌,万夫莫挡,却能叫我房铁孤捧跑,日后在人前倒也大可以吹上一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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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老大四十七、离险地 笑释奇谋
四十七、离险地 笑释奇谋
沉静的一笑,紫千豪有些乏倦的道:
“其实房兄,练就杀人的本事,在我个人的感受来说,并不觉得有任何愉快,更缺少那股子荣耀感……”
房铁孤眯着眼道:
“但在那一行优言那一行,可不是?”
紫千豪无可奈何的笑笑,没说什么,房铁孤又道:
“方才少兄,你所施展的那一招怪异剑法,可就是昔日收拾了‘南剑’关心玉的一招?”
微微颔首,紫千豪道:
“不错,就是此式。”
嘴里“啧”了两声,房铁孤赞道:
“简直凌厉凶猛到无以复加了,而且那种剑式的显露方法,如非亲见,真叫人不敢相信,以一个人的力量和动作来说,怎么能够在斗然间幻化出这么多条幻迷的影子来?又怎么能在瞬息里将一把剑挥洒出这么广泛又密集的芒彩来?宛如千百个人在同时进行者一式奇党的招数一样,又好像千百个紫千豪在以一个动作攻击敌人!我实在无法联想其中的奥妙精诡所在。少兄,你在“剑”之一道上的的确已登临至善之境,天下虽大,恐怕无出其右了!”
刚好苟图昌走了出来,闻声笑道;
“房掌门,如果我们老大的‘大魔刃’剑法精奥要被你知晓了,你也成为“魔刃鬼剑’啦,我们还能吃这独份?”
呵呵大笑,房铁孤道:
“笑话笑话,就算我能以勘解紫少兄的剑法奥妙吧,却也得耗上一段长久的岁月去苦练呀,不论我有没有这份资质、秉赋、天才,光这练刻的日子,算算,只怕待到有成,我也早就老迈得不能动弹了!”
紫千豪笑问苟图昌:
“那四位尊者,可有留着口气的!”
摇摇头,苟图昌道:
“没有,全死翘了!”
咧开大嘴,他又道:
“老大,你这一记煞手施展出来,几时还有个完整的人留着?如果有人没死,那才叫奇怪哩!”
房铁孤笑道:
“刚才根本不用去察看,光瞧他们那种倒地的恣态,便晓得不会有活口留下了,混江湖混了这多年,别的经验没学着,至于辨别死人活人,却差不多在道上闯久了的伙计们全有心得,那四位尊者以那种模样栽倒,用不着上去细察,我便知道这四位仁兄俱皆上道了!”
苟图昌咽了口唾液,道:
“‘红袍七等’四头儿费苍相最是干脆,在胸上一连排列着五条剑印,剑剑俱透入心脏,大约他没受什么痛苦就断了气,应大启比较惨,自喉头至小腹,一连中了十剑,剑痕斜着自上而下,应开肉绽,肺脏横流,连脸孔全被弄得不像是他了,那包禄只挨了六剑,但却全是对穿而过,他滚在坡下,经我们拖了上来后,早就混身冷绝了,乖乖,大概他血流得太多,从外面看,混身肌肤除了染红的是血,其余的部位都泛了青。青的灰白、青得发绿,委实惊人,曹少成还坐在那里,被老大开腔破肚了!方才我过去察看他时,淌在地面前的一大堆肠子还在蠕动呢!”
干呃了一声,房铁孤忙道;
“行了,苟老弟,不知道你看得意恁般仔细!”
舐舐唇,苟图昌道:
“这是我的责任,掌门,我也并不愿意亲近这些尸体!”
紫千豪朝四周一看,道:
“叫他们把费苍柏几个人的尸体埋了吧!”
点点头,苟图昌回头发出号令,十几名孤竹弟兄立即开始在斜坡那边觅地挖坑,转过脸来后,苟图昌道:
“老大若依我的性子,干脆,将这四个王八蛋的尸骇丢下绝渊,既省事,又俐落,犯着不为这几个狗操的麻烦!”
紫千豪平静的道:
“你错了,图昌,仇恨应该有一个终结,当放人活着的时候,我们当然要和他们争执;但仇敌业已死亡,其中的纠葛也就自然消失了。一个人死去,他的生命一切行为也就告终,我们不能去向一个没有知觉,意识,与活动力的尸体算账!如果我们再毁坏对方的遗体,侮辱对方的残骸,那就是我们太偏激和狭窄了……”
苟图昌咕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