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天没到后山那边去猎几只山鸡回来下酒?”
摇摇头,熊无权道:
“没去,上午替你换药之后,出门恰巧碰着祁老熊,他硬拉着我到那里吃中饭,又喝了几杯老酒,喝,他那三位妾侍可都出落得相当标致呢。”
笑了笑,紫千豪道:
“是么?”
熊无极道:
“你没见过?”
紫千豪淡淡的道:
“见是见过好几次,但我并不是分注意,不过,老六的三个女人全是小户人家的好姑娘,操守俱佳,是他正式媒聘的。”
呵呵一笑,熊无极道;
“没有‘霸王硬上弓’吧?”
笑笑,紫千豪道:
“这是我严禁的事,谁也不敢如此胡来?”
熊无极由衷的道:
“说真话,紫帮主,你们孤竹一脉,最令人钦佩的就是帮规严明,纪律不紊,和其他的强梁毛贼人相庭异,不可同日而语!”
紫千豪平静的道:
“盗亦有道。”
盘起脚来,熊无极又道;
“前天‘黑沙谷’那一仗,紫帮主,可确是应了你事先的战略了,‘分化远诱,各个击破’!事后我自己想了想,你之所以选择了‘黑沙谷’那处险地,非但是将中原来敌引到远离傲节山之外的一个绝境,更使他们到达该地之后自生疑虑,在草木皆兵的情况下自行将人力分散,这还不说……”
他笑瞅着紫千豪,又道:
“你一定臆测到游小诗他们看见我倒边之后也会动摇本意的吧?”
紫千豪低沉的道:
“不错,我是这样希望过。”
接着,他又道:
“至于陈玄青也退出了他们的阵势,却非我先前所能料得了。”
哈哈大笑,熊无极道:
“这不也符合了‘分化远诱’的策略了么?而谷里谷外,我们捉对儿夹磨中原来的那些宝贝,可不又是‘各个击破’?好家伙,别看你事先只是说得轻描淡写,他娘一干起来还真和你预策划的差不多呢!”
抿抿唇,紫千豪笑道:
“不算什么,只是吃我这一行饭,上阵拚搏,设计斗杀乃是家常之事,这也算我们维生的方式之一罢了,经验一多,自然就入了套,碰上这种情况,大略琢磨一下也就成了……”
熊无极道:
“其实,紫帮主,我看你若投效官家,好好表露你这两手带兵行营,冲锋临阵的才华,用不着多久便可爬上大元帅的地位了!”
紫千豪恬淡的笑着道:
“说得容易,熊兄,朝廷的将帅池位岂是这么容易得到手的?而且那种宣扬的约束拘匝我也不大习惯。”
说到这里,他端详着熊无极面庞,道:
“你脸上叫‘黑白金刚’的赤铜哈珠擦上的那一下已经好了?”
摸摸面颊,熊无极笑道;
“瘀肿业已消了,娘的,那一家伙只要稍微朝中间偏一点,我这鼻梁骨就会砸成扁的了!”
紫千豪笑道:
“习武多年,高手与庸手之分,也就在这一点上了。”
这时,门外走廊上响起一降低促的步履声响,片刻后,“青疤毒锥”苟图昌已经走进厅来,他向坐榻上的两人见过礼后,自行拉了一张椅子坐到榻边。
凝注着苟图昌,紫千豪徐缓的道:
“图昌,有一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一侧的熊无极赶忙舒开了腿,道;
“紫帮主,我且告个便——”
摇摇手,紫千豪笑道:
“不妨,熊兄。”
低沉的,紫千豪续道:
“图昌,近些日子来,本帮一直处于血而漫天的战乱之中,几乎没有什么安宁的时候,动荡的局势迫使我们转战不停,刃难入鞘,大伙儿全四处奔劳,干戈连连,也够令人疲累的了,自从卷过‘王马堡’之后,紧跟着就是‘银坝子’莫玉的挑衅,再加上‘黑流队’与关心玉的助纣为虐,伙同‘银坝子’所属大举进犯本山,幸赖我全帮上下弟兄用命,齐力抗拒,始化险为夷,保住基业江山末陷敌手……”
顿了顿,他又道:
“这些大难堪堪应付过去,我们派在外面的探马又飞转回报了四件不利于我的消息,图昌,这四件消息全是由你在一个晚上亲自转告我的,那时,我重伤未愈,身子尚十分虚弱……”
苟图昌忙道:
“是的,老大,那天我所先接见四名传递消息的弟兄,当我知道这几件麻烦的时候,连脑袋都大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笑了笑,紫千豪道:
“但如今,凭了我们坚定的信心与不屈之毅力,这些麻烦可以说已经解决了大半,剩下的,我相信我们也可以迎刃而解!”
苟图昌道:
“不错,‘瞎道士’攀底牛鼻子已告伏诛,‘南剑’关心玉自中原邀约来此启衅的那批帮手也辍羽而归,如今,我们尚未了结的麻烦只有‘黑流队’的残余没有完全歼灭,‘白眼婆’莫玉仍然未曾授首——”
紫千豪轻轻的道;
“另外,还有‘青城派’的梁子!”
连连点头,苟图昌道:
“是的,还有‘青城派’的梁子!”
搓搓手,紫千豪道:
“我记得,你那时推断,大约一个月左右‘青城派’方面便会派人前来挑战,但如今此期早过,不知道他们为何却毫无动静?”
沉吟片刻,苟图昌道:
“会不会他们还盼望我们在他们的恫吓之下交出所谓‘凶手’,‘青城派’曾经向外宣扬过,假如我们将伤了他们‘玄云三子’之首‘大真手’凌虚老道的人解送至‘青城山’,他们便放弃追究。”
紫千豪怒道:
“他们是在白日做梦!”
苟图昌忙道:
“当然!”
双目中煞气隐射,紫千豪又道:
“祁老六一目仇犹未报还,老实说,便算‘青城派’这批武林鄙才不来启衅,我孤竹一脉亦不能就此善罢甘休,弟兄们的血岂可白流?命岂可白抛?‘青城派’首先帮着‘银坝子’侵袭本山,残我手足,废我骨肉,血债堆集,不共戴天,他们恶事做尽,诡谋施足,如今却还强横暴凌,资不讲理,妄想骑到我们头上?他‘青城派’的好日子就快到了!”
苟图昌同仇敌忾的道:
“老大你吩咐吧,要我们怎么做,弟兄们早就将住命准备着了,大哥说得对,孤竹一脉的鲜血不可白流,命不可白抛,而且债就必须用血来偿!”
沉默了好久的熊无极此时干咳一声,插口道:
“紫帮主,‘青城派’大多是些牛鼻子道士,算起来也是方外之人,他们虽在武林拥有一席地盘,而且名气也相当大,但也不过就是一群老牛鼻子罢了,没有什么可以唬人的把戏,关于和贵帮结怨之前因后果,我也风风雨雨听到一些,适才,帮主你们说得更明白了,这件事,我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来说,甚为同意帮主与苟兄的决定……”
顿了顿,他又低沉的道:
“‘青城派’未免也太跋扈得不知道自己是些什么玩意了,自家先启战端,犯人基业,又伤人家的人,残了人家的命,不思道歉悔过倒也罢了,至少也该缩起脑袋别在往外拱,可是,他们非但不认错,不隐悔,更且还要说人家的不是,霸道蛮横的叫人家交出什么‘凶手’谢罪,娘的,天下之大,莫不成全由他青城一派把持了?”
双手互击,苟图昌凛然的道:
“所以说,是可忍孰不可忍!”
熊无极颌首道:
“这口怨气,莫说你们乃是当事之人,就连我未曾沾过边的也咽不下,二位,并非我姓熊的推波助澜,教唆引使,我绝对赞成二位的做法,他娘的得找回来!”
吁了口气,紫千豪道:
“多谢熊兄支持……”
他又向苟图昌道:
“我看,‘青城派’不是白痴,孤竹带一脉行事作风他们必也有耳闻,因此,他们亦该早就判断到我们不可能如他们的心愿,但是,他们若明知我们不会依照他们所表示的那样去做,为什么隔了这么久尚未见动静呢?”
眉心微锁,苟图昌持着他领下黑髯,徐徐的道:
“会不会他们恐怕力有不殆,未敢贸然启衅,另外有什么狠毒打算?”
紫千豪平静的道:
“若是如此,他们又会有什么打算呢?”
熊无极道:
“或许他们想再邀请能手相助?”
紫千豪笑道:
“学学关心玉的做法?”
点点头,熊无极道:
“很有可能!”
伸出右手食指轻敲几沿,紫千豪深凛的道:
“如果‘青城派’一意欲图大兴干戈,那么……我必会成全他们,使他们满意,而且我更会他们认识一下真正的血腥,尝试一番彻底的残酷!
熊无极重重的道:
“对,‘青城派’终会晓得到底那一边才叫没有种!”
说到这里,他又问道:
“奇怪,‘青城派’算是名门正道的宗派,却怎会和绿林道里的‘银坝子’拉上关系?且又这般替他卖力?”
紫千豪一笑道:
“很简单,青城派的青城三字——也即是‘玄云三字’青城派有三子之号的只有他们三个,大家叫顺了口,也就时常略称他们为青城三子了,这三个老道与‘南剑’关心玉是素识,仅促使他们淌落这奇混水的却是‘白眼婆’莫玉之兄莫奇,据我一位业已殉难的老弟兄胡孝九所探,莫奇虽乃黑道中人,早年与青城派这‘玄云三子’却相交颇深,听说‘玄云三子’那时还相当年青,他们在尚未进入青城门墙之前即已与莫奇情笃谊厚了,莫奇早年还帮着他们募化了一笔银子盖了座道现呢!”
长长的“哦”了一声,熊无极道:
“如此说来,那莫奇还有两分人性了!”
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