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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恼之余,只好先将它埋入榻不土堆。
当他正想外出散心之际……
“咦!龙叔叔既然知道它是铁卷丹书,一定知道开启的方法,我何不去请教他呢?”欣喜之余,他立刻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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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山东药铺如往日般人潮汹涌,万头揽动,只是这些人今天并不是来看病,而是观礼祝贺的。
因为今天是老山东闺女出阁的良辰吉日,只见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街坊邻居也都热情地前来帮忙,人多好办事,老山东夫妇依依不舍地将闺女送出了门,一直到花轿转过街角不见人影为止。
老山东转身拿起一盆水泼了出去,才对哭泣的妻子道:“好了啦!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以后都是别人的,没有什么好哭的。”
说完,扶着老伴便准备进屋。
“咦!东伯!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没有开门做生意,却绑这么多大红大绿的彩带做什么?”
老山东一怔,回头一看,不禁惊喜道:“小叶子是你吗?”
“可不是我吗?好久不见了,小子特地来向东伯请安。”
老山东欣喜若狂地一把抱住叶飞,又笑又叫道:“你这小子半月不见人影,究竟躲到哪里去了,可把东伯想死了。”
叶飞还来不及回答,一旁的老邻居也认出了他,一下子全都围了上来,吱吱喳喳地问东问西,让叶飞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老山东看场面混乱,连忙将大家一起请进屋里。
叶飞一坐定,立刻将早已备妥的说词详述一遍,只说是巧遇明师,随他隐居习武等等。
福婶第一个不以为然道:“你这孩子真不懂事,练武来强身适可而止就好,练那么多杀人玩艺儿有什么用?”
老山东瞪了她一眼道:“你们妇道人家不懂少开口,男儿志在四方,练好了武功才能行侠仗义,济弱扶倾,以成就大功大业,才会出人头地呀!”
福婶虽不以为然,但对这位救命郎中却不敢回嘴,仅翻了翻白眼暗自生着闷气。
叶飞连忙引开话题道:“我在回来‘贼仔镇’途中,竟发现十几户人家正在婚嫁迎娶,想不到桂花姊也在今天出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是七月鬼门关大开,实在没有什么好日子,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好事,才使整个南京城喜事连连?”
话才说完,只见众人全都低头叹息不语。
叶飞见了这情景都怔住了。
老山东却摇头叹息道:“这哪是什么喜事?说它是天大的祸事还差不多。”
叶飞大疑道:“这话怎么讲?”
福婶愤愤不平抢着道:“还不是那荒淫无道的昏君又在强征民女进宫当宫女,大家不愿骨肉分离,让女儿踏入深宫,才会草率地抢着婚嫁迎娶。”
叶飞脸色大变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老山东道:“前天宫兵就已经在强掳民女了。”
叶飞怒道:“这昏君竟然如此可恶!”
“如果你能早一天回来就好了。”
叶飞不解问道:“东伯!您这话……”
福婶又忍不住抢着道:“傻孩子,你东伯是想将桂花嫁给你当媳妇儿。”
叶飞心头一震,一时说不出话来。
老山东这一次并没有责怪福婶多嘴,他长叹一口气道:“前年皇宫初次征宫女时,桂花年纪还小才得以逃过一劫,今年桂花刚满十六岁,本想将她许配于你,却又遍寻你不着,不得已只好忍痛将桂花下嫁陈家,而你却在今天回来,老天也实在太作弄人了。”
叶飞尴尬地道:“是小子福薄无缘高攀。”
老山东摇手道:“你也不必自甘菲薄,东伯看着你长大,知道你是个肯上进的好孩子,一旦风云际会,你将会飞黄腾达,东伯一生阅人无数,这一点绝不会看错。”
叶飞心念一动,突然想起梦中情人龙千玉的安危,试探道:“在庙口说书的龙家干金素有南京第一美女之誉,难道也被微调做宫女了?”
福婶忽然兴奋道:“说起这对父女可真了不起,前天皇宫初征民女时,那些土匪官兵第一个就找上她,结果被他们父女俩打得落花流水,像狗一样落荒而逃。”
叶飞不禁惊喜道:“那他们现在……”
老山东冷冷接口道:“他们打了官兵不赶快逃走,难道还等着被捉?”
叶飞看出他脸色不悦,立刻不再多谈。
福婶仍自言自语道:“想不到他们父女的武功这么好,如果他们还在这里的话,今后这些土匪官兵绝不敢这么嚣张了。”
一旁有人忍不住插嘴,“刚才你还叫小叶子不要再学武功,现在却又羡慕人家武功好,这样岂不相互矛盾?”
福婶轻哼道:“这有什么好矛盾的?你老李的厨艺高超,有时切菜也会切到手指:同样的道理,你的武功再高也会有受伤的时候。所以,这种打打杀杀的危险事,让别人去做就好,何必让我们的小叶子去当傻瓜。”
老李不以为然道:“你这句话未免太自私了。”
福婶瞪眼道:“你不自私?那你怎不将面摊所赚的钱,像老山东一样捐出一半来做善事?”
老李大为尴尬,连忙道:“这……这是两码事,你怎能混为一谈?”
老山东忙打圆场道:“行善积德是不能勉强的,老李家累负担重,平时能捐出一两银子已经不错了,我们不能太强人所难。”
老李大为感激道:“不错,还是老山东明事理,今天就再捐一两银子,证明我老李绝不是小气自私的人。”
福婶狐疑道:“真的吗?你不会是今天才开始捐的吧?”
老李大表不满道:“谁说的?我老李从不说谎,如果有人不信我老李的人格,我立刻找他拚命。”
福婶见他气红了脸,不敢再惹他,便住口不再说下去。
老山东见气氛有点僵,便道:“今天非常感谢大家的帮忙,从早忙到现在也累了,大家吃点汤圆后,早点回家休息吧。”
这个提议立刻获得支持,没多久工夫,大伙儿吃饱喝足便离开了。
老山东将邻居送走之后,才凝视着叶飞道:“刚才人多口杂我不方便问,现在只剩我跟你婶婶两人,我要你坦白告诉我这半个月来的行踪。”
叶飞不好意思地道:“原来东伯早看出来了,请原谅我隐瞒的苦衷,我并不是有意的。”
“东伯看着你长大,还会不了解你吗?东伯并不怪你,你别多心。”
“谢谢东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东伯并不想管束你太多,只是你失踪半个月之久,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情。东伯之所以要问清楚,一则我是关心你:再则你师父‘疯丐’离去前,将你托付于我,我就有责任照顾你,你明白吗?”
“我明白。东伯,师父当初匆匆离去至今,已将近一年毫无音讯,会不会发生事故了,我实在很担心。”
老山东长叹一声道:“别说是你,连我也是心里犯嘀咕,担心他会出了意外。”
叶飞吃惊道:“那该怎么办?当初无论我怎么追问,师父都不愿告诉我,东伯与师父交情莫逆,可知道师父要办的事情是什么?”
老山东迟疑良久,才摇头道:“你年纪还小,这件事情告诉你也没用,如果你师父真的发生意外的话,丐帮一定会有消息的,所以说没消息便代表好消息,我们在这里乱猜疑,岂不是庸人自扰?”
“好吧!只好再等着看了。”
“你还是把自己半个月来的行踪说清楚,免得你师父回来我无法向他交代。”
叶飞失笑道:“东伯还记得半个月前,我到龙图山庄盗药的事吧?”
“我就知道跟它有关,你快说。”
“我除了取药之外,还多拿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个名叫铁卷丹书的铁盒。”
“什么?铁卷丹书!”
老山东大为震惊地站了起来,连他的老伴也从内室冲了出来,满脸惊容。
叶飞料不到他们的反应这么大,不禁吓呆了。
老山东激动异常地颤声道:“铁盒还在吗?可有人知道你拿了它?”
叶飞怔道:“我把它藏在没人知道的地方,东伯放心。”
老山东像泄了气的气球,一下子便瘫在椅子上,喘息道:“那就好。”
老山东的妻子兴奋道:“有了它,我们报仇就有望了。”
老山东欣喜地看着老伴道:“不错,十年的沉冤终于可以雪耻了。”
“东伯你……”
老山东看着他欣慰道:“你不是一直在追问自己的身世吗?还有你师父这些年来秘密进行的事情,全都与铁卷丹书脱不了关系。”
叶飞听了差点哭了出来,激动道:“东伯您快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山东却答非所问地道:“十年了,我终于可以用真面目见人了。”
说着向老伴一点头,只见两人像变戏法一样,袖子往脸上一挥,两人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男的俊逸、女的秀丽,整个人的气质风华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再也没有市井俗人的庸俗之气。
叶飞整个人简直看呆了。
老山东微笑道:“这就是化装易容术中属于轻巧方便的人皮面具,只不过它的制作过程更精密写实,就连专家,如果不细看,也一样难分真伪。”
叶飞端详着面具,忍不住赞美道:“这面具做得实在精细,简直像真人一样。”
“那当然。因为它就是从死人脸上剥下来,再经过药水泡制而成的。”
一听是死人皮,叶飞吓得将它丢回桌上。
老山东见状皱眉道:“这有什么好怕的,只要我们堂堂正正做人,就算是鬼也无所惧。”
叶飞尴尬道:“我并不是害怕,而是……”
老山东恍然道:“它也不脏。如果死亡时间太久,气血已僵,便无法制作这么精巧的面具了,更何况要经过多种药水的蒸馏消毒,任何病毒也早已清洁溜溜了。”
叶飞这才完全放心道:“都怪我知识浅薄,以至于闹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