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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会想到她死了?”
“是我亲手埋了她啊,呵呵,当然不是为情为爱,而是她说要为艺术牺牲,所以我就让
她牺牲,如此而已。”
“胡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勾无奈道:“好吧,我就说真话,我跟她本是仇家,后来我暗中修理她们,把她家给
轰倒,以为她死了,谁知道她还活的这么好。”
县太爷冷斥道:“什么时代了,你们还有江湖气息,私下争相报仇,你去找她,是不是
还想报仇?”
“有一点儿。”
“哼,最好别在天口城,否则本爷决不放过你。”
“是,大人。”
县太爷骂他,也只不过作作样子,其实江湖恩怨,官家并不太爱管,能避则避,免得惹
祸上身,他转向梦丹丹,冷道:“你们的过节,你们自己去处理,休息一刻,本官思考思
考,再行判决。”
梦丹丹冷道:“你判决不公,我就抗议!”
“住口,本官可告你要挟之罪!”
“甘愿,我就是不认表演是色情?”
“本爷自会判断,不必你说?”
县太爷已走入后院。
小勾立即问向梦丹丹:“是谁救了你?”
“当然是人啦!”梦丹丹戏谑地说。
“谁,什么名字?”
“不告诉你?”
“太阿剑是不是你拿去卖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十二星相的人全部活着?”
“不告诉你!”
“三八婆,你说是不说?”
“不说又如何?”
“我掐死你!”
小勾突然一巴掌打得梦丹丹脸颊见指痕,他冲过去,猛掐脖子,掐得她舌头伸凸,两眼
翻白。
“我抗议……我要脱……”
“脱啊,脱死了,我再剥你的皮!”小勾掐得更用力,梦丹再脸色已发青。
那捕头本不喜欢梦丹丹,有意让小勾教训她,谁知小勾持像玩真的,要是弄死,那还得
了,顿时喝叫:“混小子,你敢在公堂上杀人?”
他敲了小勾一记脑袋,小勾这才惊醒过来,立即松手,干笑道:“随便玩玩,不是真
的。”
梦丹丹咳了几声,脸色才复原许多,瞪向小勾,怒叫:“我要控告你谋杀……”
小勾悠哉游哉:“你告啊,我就不相信县太爷也会听你的。”
“我有这么多现场目击证人。”
“你也得问问看,他们肯不肯替你作证。”
梦丹丹瞄向四周,捕头和老冬烘不必说了,仇家一个,那刘天保还想害死自己,只剩下
三名被抓来的观众,梦丹丹嘲问向三人:“你们替我作证,我整死这小鬼。”
那三人却掉过头,当作什么也没听见。
梦丹丹又斥叫:“你们全是蛇鼠一窝,我要抗议……”她又要脱衣服。
捕头干脆找了绳索,将她连同篷布绑起来,让她再也脱不成,梦丹丹虽是急叫挣扎,却
也没人理她。
小勾一旁欺负落:“看你武功不弱,怎会被人捉耍,是不是三脚猫,管看不管用?”
梦丹丹武功虽未必有多高,但对付一般捕头,绝无问题,她又怎会甘愿受逮而上法庭,
这似乎不合理。
梦丹丹却另有一段说词,她冷斥:“你管不着,我要为艺术牺牲,你又奈我何?”
原来她为了表现艺术,不愿以武功取胜,而自封穴道,只达到一般普通人身手,这才是
她甘愿表现的方法。
小勾讪笑道:“你倒是牺牲得很彻底,我看你上公堂也是一种瘾吧,硬要他人接受你表
演的是艺术,对不对?还要取得法律认可,真是拼露四娘,比拼命三郎要辛苦多了。”
“你管不着,我就是要为艺术牺牲到底。”
“何必呢?露身材跳舞就是艺术,那没露的,就不是艺术?刺激太重啦,是很难让人想
到你是艺术家。”
梦丹丹冷哼,不想理他。
小勾又说风凉话:“我倒可以替你完成愿望,那就是以后想看你表演的人,先发一张
纸,一支笔给他们,考他们艺术是什么,然后再找个脱衣舞娘先跳一遍,有色情反应的,全
部开除,剩下的人就可安心看你的表演了,那时你就会觉得有成就感。”
梦丹丹瞄向小勾,似乎被他说动了。
小勾还想替她想花招,侍卫已经喊开堂,众人因之静下来。
只见县太爷拿出一份绢纸走回来坐向太师椅,冷目瞄向众人,说道:
“被告梦丹丹可还有隐情需陈述?”
“民女希望大人公正判决。”
“本官一向公正无私,现在问的是有关本案,你有无认为方才陈述有何不对,或是修
诉?”
“没有了。”
“那就好,其它人呢?”
全都应声说没有。
只是小勾说道:“小的想知道大人判决后,才知道有没有说错话。”
县太爷眼神含笑,斥道:“你全是鬼话连篇,本官懒得再问你?”
“大人,小的是人……怎会说鬼话呢?”
“你没听过人小鬼大,你这个鬼还不小呢,给我闭嘴,本官将实时宣判!”
“大人,人鬼两殊途,如何能判?”
“住口……来人,把他的口封起来?”
县太爷一声喝叫,卫兵应声,即刻找来布条,欲绑上小勾的嘴巴,小勾抽抽嘴,终究被
封了嘴。
县太爷这才捉笑道:“对付小鬼,只好先封他嘴巴,免得鬼话连篇。”
小勾支支吾吾,可惜已没人听得懂。
县太爷整理一下情绪,恢复宁静,然后拍堂木。
“本官宣判:被告梦丹丹公然猥亵之罪不成立!”
梦丹丹霎时尖叫:“太好啦,终于还我清白,我替艺术奋斗成功了。”
捕头及老冬烘和那证人脸色不由地一变,判决太让人感到不信和失望,然而碍于县太爷
威严,却不敢露声。
县太爷冷目瞪向梦丹丹,冷道:“来人,藐视公堂,责两大板。”
侍卫应是,立即将梦丹丹按在地上,准备行刑,她仍一脸的得意:“判决无罪,挨两板
有何干系。”
然而侍卫故意替捕快泄恨,打得甚用劲,她唉叫两声,已是泪水渗流,又大叫:“你们
滥用私刑。”
话未说完,县太爷又喝道:“咆哮公堂,再责两板。”
梦丹丹又挨了两记,她却不敢再叫了,泪水直流,她却硬撑下去,口中喃喃安慰着,为
艺术牺牲是值得的。
县太爷等她安静了,才再宣读:“公然猥亵无罪理由如下,梦丹丹虽是裸体而舞,但其
思想纯粹只存艺术念头,甚至雇用壮汉以竹竿纠正存杂念之观众,足见其用心良苦,虽然其
后裸露,但可信是剧情之需要,无剧之连接,而观众之反应,自属于另一体,同她心中出发
点,不能混为一谈,虽有证人刘天保指证,但其为报复心所指使,故本官不相信,至于老冬
烘所绘之图,乃是舞剧之一段落,依艺术观点,亦不能视她之猥亵行为,故判其无罪。”
他转向梦丹丹:“你可服气?”
梦丹丹当然点头,直道服气。
捕头脸色铁青:“大人,若此事判无罪,以后天下恐将色情泛滥……”
太爷道:“总不能为了预防而不公于当事人?”
“是,大人。”捕头不甘,也不敢再吭声。
县太爷将一张宣判书抽去,又拿出另一张白纸,高喊:“方才宣判:
被告梦丹丹妨碍风化之罪成立,罚金五百两。”
梦丹丹顿时怔诧:“你判我有罪?”
县大爷冷道:“有何不服,听完本官判决,可以向巡案大人投诉。”
梦丹丹咬牙切齿:“狡诈之徒?”
这次说得小声,县太爷没责她打板子,只冷瞄一眼,再宣读:“被告梦丹母明知现状社
会中,不容许裸露全身之事发生,其却为着艺术着迷,不断以裸露出现,以表现艺术,举止
皆在公众场合表演,且招来观众欣赏,实是惊世骇俗,虽被告说及观众全为艺术欣赏者,然
事实却非如此,漏洞百出,寻找艺术者少,寻刺激者多,已为艺术表演抹上一种色彩,纵使
观众全为艺术者,亦该在私人隐秘地方进行,无须招摇,扩大至不懂艺术之百姓,而其三番
两次,一犯再犯,显然赌气成分甚高,置善良风俗于不顾,罪不可赦,然顾及其为艺术牺
牲,已达疯狂程度,显然赌气之中,仍有深陷不能自拔之因素,而视其犯罪动机,并非属大
奸大恶之人,故而判罚金五百两,以能让其警惕,从此注意自己的行为,免得再犯类似的罪
行,被告梦丹丹你可服气?”
梦丹丹斥叫:“不服,你们全都是一样!”
县太爷道:“你明知那举止不会被全国善良百姓接受,为何要如此?”
“什么不能接受?那裸体画像呢?”
县太爷幽默一笑:“你将那种裸体画像拿出来,本官判那画中人的罪行?”
梦丹丹一愣,随又叫道:“它是画家画出来的,你该判那画家有罪!”
“是吗?就算画家所画,也是他自己欣赏。”
“谁说的,有的还不是公开展览。”
“他们展览的是画家艺术创造。”
“我跳的也是我的艺术创造,他们无罪,我为何有罪?司法不公?”
县太爷瞄她一眼,幽默说道:“你看过,看那画像的人那么激动地猴急乱叫乱跳着?”
梦丹丹呃呃老半天,答不上口。
县太爷淡笑声道:“你若像画像那样,呆呆不动站在那里没人乱吼乱叫,本官一定判你
无罪。”
“那是群众自己要叫,我有什么办法?”
“所以你只好相信,懂你们这门艺术的实在不多,你只是一直牺牲到底,接受法律制
裁。”
“什么法律,全是屁话!”
“住口,再喝下去,再责十大板!”
“我不怕,我要抗争到底,屁法律,屁法官?”
县太爷喝令,侍卫又抽来十大板,打得梦丹丹泪水直流,唉叫连连。
“被告梦丹丹听判!”
县太爷抽出第三张纸绢,冷冷念来:“梦丹丹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