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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炸药威力。
谁知这疯子就有能耐。
他被炸得右手五只戒指全碎,袖子更烂,半边衣裤,连同见得着之肌肤,映出斑斑黑
点,他竟然无恙。
小勾不得不相信,他当真练了金刚不坏之身。
一炸末死,小勾心头叫糟,把他炸成这梓子,自已岂还会有命在?
他急忙又拿出金元宝,运功压圆,窜向殿顶高梁,喝叫:“你再来呀,我先炸了大梁,
让宫殿垮去,再来收拾你。”
邢疯子呆愣愣立在那里,瞧着被自已炸黑的右手,似在冥想:“你练什么武功。”
原来他搞不清那是炸弹,以为是某种武功。
小勾暗自想笑,灵机一转:“炸弹功,怎么梓,滋味好受吧?”
皇帝喝叫:“不好受,快下来,把功夫教我。”
小勾当然不肯下来,若有第二颗霹雳弹倒也罢了,现在连家伙都没有,还要什么。
他哈哈大笑:“你是谁?叫我下去就下去。”
“你敢不听本王的活?”
“我还听奶的香蕉皮呢……”
“本王不吃香蕉,快下来──”皇帝暴跳如雷。“否则杀了你……”
“你不杀我,我还想杀你呢……”
“你要杀我?”皇帝卧身大笑道:“我是大恶人,你也想杀?”
“可我是恶人中的恶人。”
“你有多恶?”
“逢人就杀,尤其是你。”
“你敢……”
皇帝咕哈厉笑,突然暴射小勾,管他什么殿梁被炸的威胁,劈掌就打。
眼看黑影撞来,小勾根本无炸弹可用,暗叫声我命休矣,只好尽所有功力反掌打来,还
未冲及七尺,皇帝掌劲千军万马劈至,碎地暴晌,他连人带身幢向屋预,未能撞破屋瓦,倒
摔地面,跌得他两眼发直,口角挂血,唉唉痛叫。
疯子皇帝感到意外,他怎么不堪一由?身休直立不动地滑向小勾。
“你的炸弹功呢?怎么不用?”
“用你的头,炸弹功一天只能用一次,刚才完了,别在还有个屁用。”
“教本王,我可以改良。”
“要教,也要等我伤好了以后。”
皇帝狐疑:“你不是要来杀本王,武功这么差?”
“是来杀你,也是来救你。”
“什么话,说明白?”皇帝喝斥。
小勾瞄眼,装出摇摆样:“皇上不是要当恶人?”
“我本来就是恶人。”
“这还不够,要当恶人中的恶人。”
“本王当然是最后的一个。”
“既然如此,就要提防好人随时来暗算。”
“废话。”
“可是,有人敢暗算过你?”
“废话”皇帝突然哈哈大笑:“你知通皇帝门的宗旨吧?就是恶中恶,坏中坏,险中
险,毒中毒,本王下令。随时欢迎有人暗算我,虽时欢迎相互陷害,如果不死的,才是恶人
中的忍人,如道了没有?”
小勾暗自苦笑,看来皇帝门不只这一个疯子,可不是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可是,真的有人暗算皇上?”
“这倒没有……哈哈,本王是恶中恶,他们知道必死无疑,所以没人敢暗算。”
小勾显的得意:“我是一个这么大胆的坏人,而且暗算还有点儿成绩呢……”
他也纵声大笑。
皇帝笑声一顿,有点儿怔讶:“你竟然笑得比我大声?”
“我当然要笑。”
“为什么?”
“因为我决定投靠你了,因为你杀不死,我可以随时暗算你。”
“你为了要暗算我,才投靠我?”
“有何不可,奶是恶人,我也是恶人,看谁恶的厉害。”
“我现在就杀了你,让你恶不起来。”
“你错了,其正的恶人,是不会杀我,这太便宜我了,因为世上最痛苦的不是死,而是
想做而做不到的事,就像秋封侯,他想救妻子,却救不出,想离开皇帝门又走不掉,这才是
最痛苦之事,而我最痛苦就是无法暗算你,哎呀太难受了……”
小勾疯子般叫,十指抓扯头脸,抓出红痕。
皇帝有所悟:“对呀我差点儿忘了,杀掉你,太便宜了。我要你传授炸弹功,然后让你
暗算不了我,而活活气死。”
“多谢皇上恩赐。”
小勾跪地膜拜,一脸忠诚。
皇帝瞄眼:“本王要杀你,你还敢入门?”
小勾黠笑:“连你,我都敢暗算了,还怕入门?别忘了,本恶人也是又毒又狠。”
皇帝为之纵声大笑:“好,本王收你人门并封你……恶军师,专门负责暗算本王,还有
任何人。”
“谢吾王万岁万万岁……”
小勾立即嗑头,皇帝狂笑不已。
秋封候暗自嘘了一口气,没想到事情又发展的如此离奇,小勾会安然无恙,而且还赐恶
军师。
疯子留人,竟然是为了要暗算自己?
然而想想他本就是疯子,这种决定,也就不足为奇了。
笑声中,小勾猝然一掌捣向皇帝,趁其不备,该能奏效,岂知皇帝武功太高,顿觉有风
声逼来,身形直立,连连抽退七尺,躲避掌劲,又飘回来。
小勾呵呵笑道:“吾皇小心啦,小勾随时会暗算你。”
皇帝甚得意:“本王随时等你来暗算。”
他忽然觉得此事是旷事绝作,立即喝令。
“左相、右相给本王过来。”
话声未落,殿外相应两声,立即奔入两人,一位留有八字胡须的中年书生,一位是光头
和尚。
两人已注意到现场情况,尤其是皇帝,右手脱袖全黑,还是那么高兴,这是反常现象。
小勾也注意两人,中年书生,一脸秀才样,脸肤白净,却隐含一股深沉,想必攻于心计。
那和尚眼凸眉翘,身躯魁梧,有若凶神恶煞,他心想:“都是恶人堆,自然难得见到善
类了。”
皇帝见两人前来,立即哈哈大笑。
左右丞相先拜礼,才注视小勾,发觉他如此年轻,心头微诧。
左相道:“皇上身上黑斑……”
“是恶军师炸的,哈哈,他练有秘功,很厉害。”
能让皇帝夸赞的武功,自是错不了,两人不禁对小勾多瞧几眼。
小勾拱手而笑:“两位多多包涵,不必把我当成朋友,我随时会暗算你们。”
他表明了不友善态度,左右丞相为之一愣,随即暗自冷笑。
左丞相道:“皇上奶不知他来历就用他,太危险了。”
“越危险越好,本王就是要他危险,这样玩起来才够味。”
“他可能会危及皇帝门安危。”
“废话否则我要你们两个宰相干什么?你无法管好他就自杀,别来见本王。”
左右丞相立即下跪:“小臣必能管好军师。”
“那是你的事立即把殿堂修好,没事别来烦本王……”
皇帝怒轰地吼着,突然转向小勾,笑意已露:“本王要练功去了,好好收拾他们……”
说完,一闪身,射向阳光投射处,从那洞口钻失。
皇帝走了,当然是丞相最大。
左相已冷目瞄向小勾,他那较瘦的脆颊,笑起来全往上吊,凸起的小肉丸似的,下巴显
得更尖,更狡诈了。
“你很利害,竟然耍得皇上对你特别开心。”
右丞相声音粗如屠夫:“别太得意,洒家随肘可以宰了你。”
小勾捉谑:“本军师照样可以宰了你们。”
右丞相冷笑:“你知洒家是淮,三十年前宰掉上空老秃驴,下毒害死少林十七条人命,
然后奸杀女子不计其数,人称恶佛陀,哼哼数十年来,武林想要拿洒家人头归案,洒家还不
是好好地活到现在。”
“可惜蹲在人家脚下当应声虫罢了。”
“你想找死……”
“害怕,我就不会来了。”
左丞相冷道:“老夫出身昆仑派,本姓任,人称毒秀书生,阁下想必所过。”
小勾当然听起,这毒秀书生要比恶佛陀更可怕百倍,暗算师父,夺师妻,奸师女,昆仑
一派几乎全灭在他手中,出武林又干下不少桩惨无人性的血案,如今竟然也躲在这里,可见
秋封候所言不虚,皇帝门果然聚集了天下大恶人。
“别提往事,丢人现眼,要是行,你也不必躲在这里,还是安心地当你的左丞相,这样
会活得久些。”
左丞相道:“别以为老夫不知你来历,你是秋封侯带来的人,他根本杀不了四大剑派之
人,只不起是用计想骗皇上罢了,我要说出,你们准死无疑。”
一直默立一旁的秋封伏,脸色顿变,没想到此事仍未瞒住他们,看来已凶多吉少。
小勾虽惊于他们眼线如此之利,这么快就如道消息。
他仍谈笑自如:“以前你说出,恐怕会如此,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左相冷目瞄他,心念一转,忽而笑了起来,这笑声显得和蔼多了。
“其实我们都不是什么好路子,能混在一起也是缘分,在皇帝门,虽说皇帝准许大家相
互斗争、陷害,但为了保护整个皇帝门,以及门徒安危,大家都有良好默契,并无真正相互
残杀之事发生,对于方才的粗鲁,还请多多见谅。”
他竟然转得如此之快,看来心智果然阴险难测。
小勾捉言道:“你的情绪变化,倒是很快嘛……”
左丞相笑道:“都是一家人,还谈什么彼此,你不犯我,我不犯你,这不是很好四?在
下任青云,除了在皇上面前,咱不必来这套如何?”
他点明了小勾只要不惹他,他也愿意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好吧,咱和平相处,在下丁小勾,人称妙贼。”
任青云诧异:“原来你就是盗走少林寺达摩袈裟之人,失敬失敬。”
他连连拱手,小勾也大方接受。
“为了替军师洗尘,今换我做东,为你筵请接风如何?”
“谢啦……”
恶佛陀似是不甘,但他见及任青云如此客气,也顾不得翻脸,先弄清楚用意再说,淡淡
冷哼一声,未作表示。
随后他和任青云已相继告别。
秋封候急急行前:“少侠,你千百别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