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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神君含笑道:
“毕堡主押解逆徒前来请罪,贫道深为感激,三位远来不易,务请多坐一会,请用茶。”
这时盛世杰已押着郑不全走出二门,接着就听到二门外响起一阵云板之声,大门也随着
开启。
站立在二门外的两行男女门人,紧随盛世杰、郑不全二人身后,鱼贯走出。
接着又有两名灰衣弟子,扛出一座覆着红衣的锄刀,放到大门之外。
盛世杰高声道:
“行刑逆徒叩谢祖师恩典。”
郑不全随着朝门内跪下,叩拜八拜,站起。
盛世杰又高声叫道:“行刑逆徒叩谢师尊。”
郑不全又朝里跪下,叩拜了八拜。厅上白骨神君脸色有些黯然,但却站了起来。
毕元心中暗道:“原来他挽留自己三人再坐一会,是要自己看了他们行刑再走也。”
盛世杰又在高叫:“行刑人叩谢父母。”
郑不全转身向外,跪倒之时,突然大哭。
盛世杰又喊:“启刑。”
两名灰衣汉子伸手揭开锄刀上覆着的红衣,原来这座形状极似锄刀,但其实并不是锄刀,
只是一个朱红的刀架,中间一把锋利的锄刀,刀锋向上。
盛世杰高声念道:“本门第九代门人郑不全欺师蒙罪,因触犯本门第三条律条,理应予
处死,以敬效尤。”
朗诵完毕,高声喝道:
“行刑。”
郑不全站起身朝左右两行师兄弟抱拳一揖,然后转过身,向外走出三步,面向“锄刀”
跪下,伸颈朝刀锋上猛然俯去。
站在左右两边的男女门人,在这一瞬间,一齐合掌躬身,神态极为严肃。
接着盛世杰走上几步,验看了郑不全的尸体,才一脸凝重的转身往里行来,在厅前站停,
躬身说道:
“师尊在上,弟子盛世杰奉命执刑逆徒郑不全违反本门律条,按第三条门规行刑完毕,
特来禀告。”
白骨神君点头道:“好。”盛世杰躬身退下。
毕元拱手道:“神君门规森严,足为同道效法,在下至表钦佩。”
白骨神君一手捋髯,呵呵一笑道:
“毕堡主好说,白骨门一向被武林同道视为旁门左道,但一个左道门派,如果不能洁身
自好,立法峻严,约束门人弟子,任由他们在外胡作非为,还能在武林中站得住足?”
说到这里,忽然叹息一声,正容道:
“劣徒受人利用,冒犯毕堡主,贫道虽已把他按敝门门规处置,但此事会发生在贫道门
下,贫道至表遗憾,对毕堡主尤深感歉疚,还望毕堡主不记较。”
毕元看他这一番话,说得极为坦诚,不觉平日对白骨门的传闻,顿为改观,肃然道:
“神君如此说法,在下岂非更觉放心不安了?”
白骨神君道:“贫道向来不尚虚伪,更不习惯江湖上的人尔虞我诈,故而自从敝门迁来
铁棺峰,三十年来,也从未和江湖同道往返,如蒙不弃,欢迎毕堡主今后常来赐教。”
毕元大笑道:
“神君又客气了,毕某和神君谊属近邻,今后有暇,定当向神君请益。”
说着起身告辞道:“今日打扰清修,已有多时,毕某告辞了。”
白骨神君跟着站起,说道:
“毕堡主既然要走,贫道那就不好挽留了。”
卓玉祥、慕容贞同时行了一礼,随着毕元辞出。
白骨神君亲自送到二门,便自站住,说道:
“毕堡主三位好走,恕贫道不送了。”
一面吩咐道:“世杰,你替为师送客。”
盛世杰答应一声,抬手道:“毕堡主请。”
毕元转身向白骨神君拱手作别。盛世杰陪同三人,一直送出白骨宫大门,到了石牌楼前。
毕元站停下来,拱拱手道:“道友请留步了。”
盛世杰跟着住足,稽首道:
“那么毕堡主三位好走,恕小道不送了。”
三人走过石桥,但觉山谷间一片安静,无异世外桃源。
毕元不觉叹息一声道:
“江湖上一直把白骨门视作魔宫,今日一见,白骨神君不但是一位有道高人,就是白骨
门规律森严,也不在九大门派之下。”
卓玉祥道:“毕前辈说得是,晚辈也觉得白骨神君正直无私,就是名门正派中,也很少
有他这样不护短的人。”
慕容贞接口道:“是啊,我听师父说,有一年,有一个少林僧人,不守清规,做了坏事,
被师父撞见,用‘穿云珠’废了武功。后来遇上少林罗汉堂的主持,师父和他提起那僧人的
事,罗汉堂的主持虽然不敢明说,但语气之中,还隐隐有责怪师父之意,认为不该不给少林
寺面子,师父气得差点当场就和那罗汉堂主持闹翻了脸呢!”
说话之时,不觉转过一重山脚,忽听身后有人大声吆喝而来:
“毕元,你给咱们站住!”
毕元听得大奇,转身看去,但见七八个白骨门下装束的男女,手仗长剑,飞一般追了上
来。
慕容贞轻“唉”一声道:
“他们这是做什么来的?”
毕元眼看他们来势汹汹,立即低声道:
“卓老弟,如非万不得已,你们切不可和他们动手。”
卓玉祥也看出情形有异,点头道:“晚辈省得。”
慕容贞道:“怎么,他们是向我们寻仇来的么?”
卓玉祥道:“很难说,白骨神君人虽正派,但他门下平日跋扈惯了,眼看他们同门被师
父处死,这笔帐,就记在咱们头上,现在咱们已经出了铁棺峰,他们想倚多为胜,瞒着师父,
替同门报仇……”
这几句话的工夫,那七八个白骨门人,已经奔近三人面前,一共是九个人,三个女的,
六个男的。
毕元神色平静,只是把握在右手的银拂,挂在左手中指。(他平时对敌,惯使右剑左拂,
把拂尘换到右手,正是便于拔剑,那是因为对方来了九个人,尤其是白骨门的人,擅使暗器,
他不得不妨。)当下略一抱拳,含笑问道:
“诸位可是在呼唤毕某么?”
只见为首的白衣道人冷笑道:
“不错,正是贫道在叫你。”
毕元只作不知,依然陪笑道:
“道友有何见教?”
那为首的白衣道人道:
“那七师弟是你押上山来的么?”
毕元道:“正是。”
为首道人道:“他犯了什么罪?要你把他押上山来?”
毕元讶然道:
“道兄方才没听到盛道友宣布么?”
为首道人怒形于色,大声道:
“我在问你。”
毕元脸色微沉,说道:
“道友要问贵同门犯了哪一条门规,应该去问尊师。”
那位为首道人脸色一变,喝道:
“毕元,你少在铁棺峰前卖狂。”
毕元突然发出一声狼嗥般的大笑,双目精光暴射,直注对方,冷然道:
“道友是白骨门的弟子?毕某到了白骨宫,还是尊师的座上客,此地还是铁棺峰,你敢
对毕某如此说话?”
那为首道人听得不禁一怔!
只听边上一个白衣宫装女子冷哼一声,接口道:
“毕元,你少拿师尊来压咱们,咱们就是要替七师兄报仇来的,看剑!”她说打就打,
仗剑所来。
毕元后退一步,左手拂尘将剑架住,说道:
“道友差矣,令师弟被人利用,假冒在下,我看他出手使的是贵门路数,才把他送上贵
门,正是尊重贵门,岂是在下欺他?道友说出要替他报仇的话来,岂非不懂事理?”
那白衣宫装女子大怒道:“好个毕元,你还敢言语吱唔?”不由分说,又是一剑横扫过
来。
毕元神色一正,沉喝道:
“在下以理相喻,只是不愿伤了两家和气,道友一再相逼,我已经让你二剑了,毕某可
不是怕事之人。”那白衣宫装女子只作不闻,又是一剑,劈了过来。
毕元双眉轩动,大喝道:
“在下礼数已到,那就恕我不客气了。”右手抬处,“呛”的一声撤下长剑。
左手银拂同时使了一招“乌萝缠松”千百缕银丝,化作绕指柔,在对方长剑劈到之时,
以极快手法,缠绕上去。
这一着,正是他四煞拿手杰作,他心中早有准备,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杀杀他们气势。
因此借着右手撤剑,分散了对方注意力,一下缠住了对方长剑,暗连内力,朝外射来出。
白衣宫装女子不料毕元拔剑之时,银拂就会缠住自己长剑,心头方自一惊,突见一点剑
影,快若飞星,朝自己咽喉点来!
要待撤剑后退,毕元银拂一抖,内力进发.只觉掌心剧震,长剑已被人家卷飞出去,一
时躲闪不及,只得怆惶后跃,一张粉脸,顿时胀得通红。
毕元原无伤人之意,任由她往后跃退,并未追击,便自收起长剑。
那其余的八个同门,眼看白衣女子一招之下,就被毕元震飞了长剑,显得白骨门下无能,
大家脸上无光,不由的都泛起了怒容。
为首道人目射凶光,大喝一声:“毕元,你欺人太甚!”手仗长剑,直逼而上。
站在两边的人,大声叫道:“把他们三个一起拿下了。”一齐仗剑逼了上来。
毕元长剑二横,嗔目喝道:
“站住,你们有什么事,尽管冲着毕某人来,和他们二人无关。”
只听人群中有人喝道:
“不用理他,一齐拿下了再说。”
那为首道人一下抢到毕元面前,长剑并未立即出手,沉喝道:
“白骨门下五弟子齐元宏,向你讨教。”
毕元右剑左抽,一直一横,停在当胸,正容道:“道兄,在下……”
齐元宏拦住他话头,喝道:
“多言无用,你不出手,齐某可要出手了。”
左脚倏地斜跨半步,身形一侧,右手长剑从斜里点出。
他这一招,出手极为缓慢,但西煞毕元练剑数十年,对方一伸手,就已看出他气凝剑身
功力之深,居然远在那白衣宫装女子之上!
要知白骨门下,男女弟子排列的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