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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尔等横行川中,目中无人,自然得把命留下来了!”
白玉霜冷笑道:
“这是你们白剑堡的意思,还是你简三堡主的意思?”
简三峰道:
“随便你怎么说都可以。”
白玉霜冷笑道:
“只怕都不是吧?”
简三峰道:
“你此话怎说?”
白玉霜道:
“简三堡主,明人面前,不用说假,你是奉龙宫之命行事吧?”
简三峰脸色微变,还未开口。
何文秀朗笑一声道:
“白姑娘说对了,姑娘身中散功之毒,功力尽失,诸位今日要想生离此地,已是难如登天,依在下相劝,还是束手就缚的好。”
白玉霜冷然道:
“你以为咱们已尽应战之力么?”
何文秀微笑道:
“不是兄弟夸口,白姑娘伤毒未愈,功力消散,放眼诸位纵能放手一搏,也极非咱们的对手。”
薄一刀洪声道:
“你可要试试?”
何文秀微哂道:
“薄兄除了出鞘一刀,便无足观。”
薄一刀大怒道:“你敢小觑薄某?”
何文秀道:
“大殿上不好动手,毁损了伏虎寺的古迹,岂不罪过,诸位如果不肯束手成擒,那就请到殿外去,各凭武功,放手一搏,亦未尝不可。”
薄一刀洪笑道:
“出去就出去,谁还怕了你不成?”
卓玉祥心中暗道:
“自己受天破大师重托,如果没有何文秀率人赶来,凭自己一行人,也许可以把天还上人制住,但以眼前的情势看来,已经十分复杂,白姊姊重伤未愈,又错服了散功毒药,此时只是仗着她功力深厚,暂时逼住奇毒,衡量今日之局,凭自己几人,只怕很难闯得出重围,伏虎寺这档事,已无法兼顾了。”
心中想着,随手就把玉多罗叶收入怀中。
白玉霜显然已有同样的想法,朝大家点点头道:
“好,咱们到天井中去。”说罢,和慕容贞、吕琼瑶三人,当先举步朝殿外行去。
卓玉祥、薄一刀跟着三人身后,正待举步。
毒龙唐思恭忽然沉声喝道:
“站住。”
卓玉祥脚下一停,回头道:
“唐老庄主有什么事?”
唐思恭道:
“天还大师要卓少侠留下掌门玉符,卓少侠把峨嵋玉符留下了再出去不迟。”
卓玉祥心头暗怒恼,忖道:
“此人当真忘恩负义,白姊姊救了他女儿,他此刻居然翻脸无情,帮着天还上人,要自己交出峨嵋掌门玉符。”一时不觉怒气上冲,冷哼一声,问道:
“在下要是不交出来呢?”
天还上人不待唐思恭开口,说道:
“唐老施主算了,让他们先去了断这场过节再说。”
老和尚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他自然希望坐山观虎斗,鹤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利。
唐思恭极明显和天还上人是一伙的,而且身份还不如天还上人,故而经天还上人一说,他就没有再开口了。
但卓玉祥心中却不禁暗暗奇怪,三元会首领何文秀,明明是龙宫的爪牙,天还上人也是龙宫贼党,但双方似乎并不知道对方身份。
就以紫面阎罗盖世豪等六人来说,也是奉龙君之命来的,好像和何文秀、天还上人等两拨人,都各不相属。他心中想着,少年人难免气盛,面露不屑之色,朝唐思恭重重的哼了一声,大步走出大殿。紫此阎罗盖世豪等人,也相继走出。
接着天还上人手柱禅杖,和毒龙唐思恭、唐老七、邛崃老道等人,也一齐走出大殿。
这一来,偌大一座天井上,顿时分成了四拨人。伏虎寺四百僧侣,由一清和尚为首,保持中立,站在殿前右角。
天还上人和毒龙唐思恭,及一善率领的一百二十个手持戒刀僧人,站在殿前石阶之上。
卓玉祥、白玉霜等人,走出大殿,站在天井中央。何文秀等一拨人,站在天并南首,无形之中封住了伏虎寺进出的大门。
不,大门外面,原来也有人把守,那是百剑堡总管丁日盛,腰悬蓝穗长剑,率领了一批红穗剑士,守住了伏虎寺外面。
白玉霜对眼前的情势,自然看清楚了,她一手扶在慕容贞肩头,神色依然十分镇定,脸上看不出有半点焦虑之色。
薄一刀虽是老江湖了,眼看自己一行人被人家堵在中间,这一清势如果白玉霜没有负伤,没有中毒,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但如今白玉霜重伤未愈,又误中散功奇毒,只把个灵猿薄一刀看得暗暗攒眉,他一手紧握刀柄,双目精光四射,洪声道:
“何会主,你不是要领教领教薄某的出鞘一刀吗?来,咱们先比划比划。”
笑面罗刹闻桂香不待何文秀开口,冷冷一哼道:
“薄一刀,你是什么东西,凭你也配和会主动手?”
吕琼瑶一闪而出,长剑一指,骂道:
“姓闻的贱婢,你又是什么东西,只是贱得没有人要的贱货,还不给我出来,老娘今天非收拾了你不可。”她平日也并不是泼辣的人,但因闻桂香骂了她丈夫,她以牙还牙,骂得更凶。
闻桂香给她这句“贱得没有人要的贱货”,骂得气红了脸,花容惨白,尖声道:
“你才是贱人,贱货,本座今天不杀了你,誓不为人。”抖手掣出长剑,人随声发,朝吕琼瑶冲了过来,也没用招式,就朝胸刺到。
吕琼瑶长剑一抬,“铮”的一声,双剑接实,硬把闻桂香的一剑架开。
闻桂香身形斜转,沉腕变招,倏地一剑横刺而出。
吕琼瑶反手剑出,又是“铮”的一声,把对方剑势封出门外,身形欺上一步,左手化掌,猛向闻桂香酥胸印去,闻桂香剑势被封,眼看对方举掌拍来,也立即挥手发掌,朝前边去。
‘ 只听“啪”的一声,两只粉掌,迎个正着,两人各自被震得后退一步,但两人一动手就杀得性起,两条人影一分即合,两支长剑又漾起了一片剑光,各自挥剑抢攻,一时剑来剑往,恶斗得十分激烈,几乎是拼上了命。但见剑光连闪,人影交错,直看得人眼花缭乱。
齐元宏、张月娇二人眼看双方动上了手,随着仗剑走出,直向卓玉祥逼来。
齐元宏阴恻侧说道:
“姓卓的,齐某要向你讨教几招。”
张月娇也长剑一指慕容贞,冷然道:
“小丫头,你也给我出来。”
他们因卓玉祥、慕容贞二人是随同西煞毕元上铁棺峡去的,把一股积怨,并到了两人头上。
慕容贞气道:
“出来就出来,谁还会怕了你们两个白骨逐徒不成?卓大哥,咱们上呀!”
当先一闪身,掠了出去。
卓玉祥因对方指名叫阵,岂能示弱,也立即跟着走出。
“白骨逐徒”这四个字,正是齐元宏、张月娇最忌讳的字眼。
齐元宏长剑一抡,厉声道:
“小子亮剑!”他还有些自恃身份,卓玉祥没有亮剑,不肯抢攻。
张月娇却因慕容贞骂她“白骨逐徒”,恨不得一剑穿心,刺她(慕容贞)两上窟隆,是以一见慕容贞掠出,口中娇叱一声:小丫头看剑!”
唰的一剑,振腕刺出。
慕容贞掠出之时,右手早就按着剑柄,发剑化解,但心中气不过张月娇倏然出手,口中同样娇喝一声:“丫头看针!”左手扬处,三粒穿云珠由掌心激射出去,人却倏然向右闪出。
“穿云珠”出自她师父幻住庵主炼金念珠,可以连珠发射一十八颗之多,专取敌人穴道,使的是“米粒打穴”手法。
但幻住庵主怕徒弟内力不足,是以又在珠中穿上一支绣花针般细的钢针,不但专取敌人穴道,而且还可以破敌人气功,成为暗器中的一绝。
张月娇不防慕容贞一上场就使暗器,心头一怔,长剑疾翻,一下把三颗“空云珠”击落,冷声道:
“好哇,小丫头,你一上场,就使暗器伤人。”
慕容贞“锵”的一声,掣剑在手,哼道:
“你才是丫头,你一上场就举剑疾刺,是不是被白骨门逐出门墙,连江湖规矩都不懂了,我要不是打出三粒穿云珠,还有时间抽剑?”
又是一句“被白骨门逐出门墙”在她来说,是有意刺她(张月娇)的,但这句话,可真把张月娇刺痛了,厉叱一声:“丫头找死!”
手中长剑突然左劈三剑,剑光像是扇面般洒开,人随到上,快得如同电闪风飘,匹练飞卷,朝慕容贞攻来。
慕容贞娇喝道:
“来得好,你发什么横,难道你不是白骨门的逐徒?我几时说错了不成?”
她故意要气气对方,口中大声娇喝,其实手底下可丝毫不慢,手腕摇处,漾起一道又一道的剑光,宛如银蛇乱闪,一套“观音千手剑法”使得轻灵快捷,变化层出。
张月娇是白骨门十大弟子中的老八,一身武功剑术,可说已得白骨神君真传,一手“白骨剑法”更是以诡奇多变著称。她在武功上,自然胜过慕容贞甚多,但此时和她敌对的这套剑法——“观音千手剑”却出之于天山派。
天山剑术,为天下之宗,据说连武当、少林、华山、峨嵋的剑法,都是从天山剑法中化出来的。这话当然并无确切的证据,但也可见天山剑法的博大精深了。因此张月娇功力纵然胜过慕容贞,“白骨剑法”纵然诡异多变,一时间却也无法占得慕容贞半点便宜。
这时卓玉祥和齐元宏,也已各恃所学,打得难分难解!
齐元宏在白骨门十大弟子中排行第五,武功剑术,自然还在张月娇之上,一柄长剑,使得开阔如风,精光缭绕,剑势诡奇莫测,着着俱是进袭招式,大有把卓玉祥立劈剑下之概。
卓玉祥也并不含糊,他使的是“双剑合壁剑法”,右手长剑使的是家传“七修剑法”,左手以指代剑,使的是“华山剑法”。长剑起处,剑光如织,一排七道剑影,排空而至,一排接一排的涌出。指影划过,同样如快剑长戟,剑光耀眼,凌厉无匹。他虽是一人,但双手使剑,就等于有两人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