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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
卜元庆阴笑道:
“好说!好说。”
上官相双眉微拢,说道:
“卜兄三位令徒既然看到卓大侠令郎进入幻住庵,那可能仍留在庵中了。”
卜元庆摇头道:“幻住庵那个老尼姑,生性怪癖,上官兄总该知道,她立下的规矩,离
她幻住庵半里之内,不准江湖人进入,幻住庵不准男子跨入一步,那小子决不可能留在庵
中。”
上官相道:“卜兄说的也是,那么依卜兄的看法,他会到哪里去了呢?”
卜元庆道:“这就很难说了,也许他发现有人跟踪,悄悄从后山走了,也许遇上他父亲
故旧,在什么地方耽了下来,亦未可知。”
说到这里,忽然起身道:“深夜造访,兄弟告辞了。”
上官相跟着站起道:“卜兄难得来,到了兄弟寒舍,怎么也该……”
卜元庆不待他说下去,连连拱手道:
“不了,上官兄盛情心领,兄弟须得走了。”举步朝外行去。
上官相跟着他身后,一路送了出去。
卓玉祥心中暗想道:“这位上官前辈和北煞卜元庆,看来交谊极深,尤其他们口中的
‘龙头’,身份似是更高,那颗‘降龙珠’,又是他们结盟信物,‘龙头’听到自己下山,
居然还发下‘竹令符’,找寻自己下落……”
想到此处,心头不觉蓦然一震,忖道:
“莫非他们‘龙头’,和自己父亲之死有关……”
方依依伸手关起了壁间小窗,放下帘幕。
过没多久,上宫相已经回了进来,双眉微拢,问道:
“你们都听见了?”
卓玉祥点点头道:“卜元庆是找晚辈来的。”
上官相道:“可能他们已怀疑卓老弟就在老夫庄上,只是未便明说罢了。”
回头朝方依依道:“都是你惹的事情,干爹只要你去把卓老弟暗中引来的,你却无端亮
出了‘降龙珠’。”
方依依小嘴一哝,说道:
“女儿要是没亮出‘降龙珠’来,卜元庆肯放过咱们?”
卓玉祥道:“晚辈有一件事,想请教前辈,不知……”
上官相没待他说完,抬头朝他笑了笑道:
“老弟想问什么?”
卓玉祥道: “不知方才卜元庆口中说的‘龙头’是什么人?”
上官相脸上微露难色,说道: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老夫和卜元庆等四人,结为盟友,这位‘龙头’,就是咱们恭请
他主盟之人,咱们当日曾立下誓言,不准对任何人说出‘龙头’来历!”
卓玉祥道:“前辈既是不便说,晚辈就不好多问,只不知那颗‘降龙珠’是不是他的暗
器?”
上官相微微摇头道:“不是,‘降龙珠’只是一位有道高僧的念珠。”
“念珠!”卓玉祥不自觉的叫了出来。
上官相看了他一眼,续道: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江湖上盛传某地有一处藏宝,富可敌国,江湖上多的是亡命
之徒,闻风赶去的人,自然不在少数。但去的人都是一去不返,丛迎杳无消息,而且这些去
的人中,不乏身手高明之土,因此,大家也就不敢再存奢念。”
方依依道:“干爹,我怎么从没听你老人家说过?这地方在哪里?”
上官相没有理她,续道:
“但无巧不巧,咱们四个本来各居一方的四个煞神,却在同一天赶了去,去的人,当然
不止咱们四个,一共总有二三十人,而且都自认为武功有把握的人,那是一处极为幽深的山
谷,咱们一路深入,就曾发现了不少骇骨,最后找到谷中,却遇上了一条全身赤鳞,足有数
丈来长的怪蛇,遇上人,就立起,口喷毒雾,向人追逐。”
卓玉祥、慕容贞、方依依都听的出神,没有一个人插嘴。
上官相续道:“同行人中,自然不乏暗器高手,到了此时,自然不约而同纷纷出手,无
奈那怪蛇身上赤甲,坚逾精钢,寻常刀剑暗器,休想伤得了它,但它喷出来的毒雾,却中人
立毙!”
方依依惊啊道:“那怎么办呢?”
上官相道:“正在大家惊慌失措之时,但听一声佛号,白天而降,飞落一个白眉老僧,
扬手打出一串流星,把那怪蛇一十三节蛇骨打碎,那怪蛇自然死了,老和尚只说了一句:
‘可惜!糟蹋了老僧十三颗念珠。’说完,就腾身划空而逝。
直到老和尚走后,咱们才如梦初醒,检点人数三十几个人,只剩了咱们一十二人,当时
大家就用着火把那怪蛇烧化,各人分得了一颗寒铁念珠,只是念珠上已淬着了剧毒。”
方依依问道:
“后来呢?”
上官相道:“咱们经过那一次大劫,就结为盟友,把这颗念珠,称为‘降龙珠’。”
慕容贞问道:
“前辈可知道这老和尚么?”
上官相道:“当时大家只见他现身诛蛇,谁也不知道他的来历,而且江湖上也从未听说
过有这样一位飞行绝迹的高僧,直到如今,都想不出来。”
卓玉祥觉得上官相说的这往事之中,似有未尽之言,只是他既不愿提及,自己就不好追
问。
慕容贞望望卓玉祥,问道:
“卓大哥,你看过‘降龙珠’,真和师父的念珠一样的么?”
卓玉祥点点头道:“只是‘降龙珠’上有毒,连大小都一模一样!”
上官相目射奇光,问道:
“姑娘,令师是谁?”
慕容贞一欠身道:“家师幻住庵主。”
上官相神情微动,惊异的道:
“令师原来是幻住庵主,老夫倒是失敬了!”话声一落,回头朝卓玉祥道:“卓老弟甫
下华山,就引起江湖上人的注目,而且不少人正在到处找寻老弟下落,连已有二十年不问江
湖是非的‘龙头’,都传下了‘竹令符’,实在使老夫百思不得其解,到底令尊卓大侠昔年
是如何遇害的?”
卓玉祥道:“那时晚辈不过一个九龄之童,什么也不懂,听家师说,先父遇害之时,面
目如生,全身也不见伤痕,只有眉心隐现一点朱红小点,细如针尖,左手掌心,握着一颗乌
金念珠。据家师判断,可能中人暗算,但中了什么暗算,家师也说不出来,唯一的线索,就
在乌金念珠上了。”
上官相恍然道:
“卓老弟此次下山之后,就远上幻住庵,想是向庵主请求指点了?”
幻住庵主清音师太以一十八颗乌金念珠威震武林,不用卓玉祥说的,他自然也一猜就着。
卓玉祥点头应“是。”上官相又道:
“慕容姑娘想是奉庵主之命,协助卓老弟侦查念珠来的了?”
慕容贞粉脸微酡,也点了点头。
上官相道:“卓老弟那颗念珠,是否带在身上?”
卓玉祥点点头道:“就在晚辈身上。”
上官相道:“你取出来给老夫瞧瞧。”
卓玉祥探手人怀,取出用布包着的乌金念珠,双手递了过去。
上官相接到手中仔细的瞧了一阵,说道:
“果然和‘降龙珠’一般无二。”一面回头朝方依依道:“为父交给你的那颗‘降龙珠’
呢?”
方依依从身边革囊中,取出“降龙珠”,放到几上。
两颗念珠间,同样是乌金铸制,大小如一,只是“降龙珠”淬过剧毒,色泽较暗而已。
上官相看着几上两颗乌金念珠,只是沉吟不语!
慕容贞道:“卓大哥,这老和尚的念珠,和家师的念珠,不论在铁质,和大小形状上,
都是一般无二,这一定是出于一个匠人之手,才会如此,这匠人既能替老和尚,和家师铸造
念珠,自然也可替第三个人铸造的人了。”
卓玉祥点头道:“这话不错,只是我们到那里去找这铸造念珠的人呢?”
上官相微微摇头道:“卓老弟,这两颗乌金念珠,不是寻常之物。”
慕容贞道:“我听家师说过,家师一十八颗念珠,是用乌金和寒铁合制的。”
上官相道:“不错,乌金已是稀有之物,加上寒铁,更是铁中精英,合此二物,铸制的
念珠,武林中实不多见,因此……”忽然住口不言。
卓玉祥道:“前辈有何见教,但请明示。”
上宫相道:“老夫觉得卓老弟、慕容姑娘二位不妨把这颗‘降龙珠’带上,再回幻住庵
去一趟问问老师太,她是否知道白眉老和尚的来历,岂不胜过毫无目标的长途跋涉么?”
卓玉祥惘然道:
“前辈说的极是。”
上官相道:“老夫昔年深受令尊大恩,一直无以为报,老夫本意,原想屈留卓老弟在寒
庄暂住几天,等老夫摸清楚他们找寻卓老弟究竟有何目的?再作计较。”
说到这里,口气微顿,又道:
“但方才卜元庆传下龙头的‘竹令符’来,要老夫协助查寻卓老弟的下落,可以想见,
龙头索你甚急。据老夫所知,龙头虽有多年不出江湖,但他传出令来,决不会中途罢休,卓
老弟留在寒庄之中,就随时有被发现的可能。因此老夫想以奉到‘竹令符’,出动寒庄人手,
展开寻查老弟下落为名,由老夫亲自送二位出去。”
卓玉祥听他口气,好家他们“龙头”,存着十分忌惮一般,自己原无要他相助之意,这
就起身道:“不劳前辈相送,晚辈二人,自己会走。只是要向前辈赐借‘降龙珠’一用了。”
说完,伸手把两颗念珠,分别包好,收入怀中。
上官相道:“卓老弟幸勿误会,老夫在江湖上闯荡了数十年,也不会是什么怕事的人,
老夫要是怕事,也不会要依依去把卓老弟引来了,只是目前有几拨人都在四处找寻老弟下落,
他们有何企图?在恩仇未明之前,不宜冲动。”
他看了卓玉祥一眼,接道:
“尤其龙头为了找寻老弟,已经传下了‘竹令符’,此老在江湖上辈份极尊,昔年败在
他手下的人,不在少数,他要卜元庆向老夫传达,自然也会向其他的人传达。而且听卜元庆
临去时的口气,似乎对老夫都有了怀疑,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