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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金盒。
一个蒙面人大声道:“来人可是天老邪丁不伟和七邪传人丁不一?”
丁不一没有回话,目光仍在四周游荡,他的心思没有放在魔花令主的传人身上,一心仍在想着小贞。
丁不伟见状,急忙答道:“正是。”说罢用手肘抵了抵丁不一的腰,“将魔花玉石扔过去。”
丁不一从怀中掏出魔花玉石,顺手扔向蒙面人,目光还在四外魔花玉石。
丁不伟和蒙面人同时道:“魔花令,没错,践约比武,争夺御盒。”
丁不一喃喃道:“她还……没有来……她不会来了。”
丁不伟突然扭头朝他耳根道:“瞧,那不是她来了!”
丁不一心一震,抬头望去,石屋里一名戴着蒙面巾的女子,手拎宝剑,踏步向坪中走来。
那身姿,那风采,那神义,不是小贞,还会是淮?
难道小贞是魔花令主的传人?
蒙面女子在两个蒙面人之间站定,一双晶亮闪烁折明眸盯着丁不一。
丁不一颤声道:“你……是小贞,碧姣月姑娘?”
蒙面女子“哩”地拔出宝剑,声冷如冰:“拔剑出招吧。”
两个蒙面人闻声,倏然退出小坪。
丁不伟问道:“魔花令主在哪里?”
蒙面女子冷声:“比武之后,你们就知道了,天老邪,你退下。”
丁不一低下头:“不一,要小心,千万不能输的,否则你就对不起死去的四位叔叔。”
一声吟清啸,播虹剑似一激秋水从期内泻出。
蒙面女子厉声道:“魔花七邪,比武夺盒强存弱亡,生死立判!”
“姑娘……”丁不一困惑了,这份冷酷无情的声调,哪里像小贞姑娘。
“看剑!”蒙面女子喝声之中,已经出手。
丁不伟看惊了眼,这一招正是独脚怪捕关天节的绝杀招式天罡剑式!
丁不一还在茫然的徘徊之中,蒙面女子要命的剑,已匝落头顶。
“呀!”丁不一舌绽春雷,一剑挥出。
凭他现在的功力和剑式,这招虽然后发,仍能足以让蒙面女子丧命,然则,蒙面女子的剑也能同时劈开他的脑袋。
这是同归于尽的一招!丁不伟禁不住发出一声惊悸的惨呼:“不要!”
“嗤!”丁不一的剑改刺为挑,巧妙地将对方的蒙面巾挑落,他冒着脑袋被劈开的危险,去挑这蒙面巾的。
蒙面女子的剑划了一个很大的弧线,从丁不一肩旁削过,她是拼着被刺穿心脏的危险,改变这招剑式的。
丁不一挑着蒙面巾的剑顿在空中,两眼定定地望着蒙面女子:“小贞……你真是小贞!”
小贞的剑斜垂向地,眸子里一道亮光一闪而过,退后一步道:“丁公子,你胜了。”
丁不一抓住蒙面巾,说道:“不,你没有输,是我输了。
刚才这一剑,你可以将我脑袋一劈两半,我还要谢谢你饶命之情才对。”
小贞道:“你若不是手下留情,刚才这一剑早已将我胸膛刺个对穿窟窿。”
丁不一笑着道:“不,应该是你胜了。”
小贞正色道:“不管怎么说,我的剑没伤着你,而你的剑却挑下了我的面巾,你胜了。”说着,纳剑入鞘,大声宣布,“比武结束,七邪传人丁不一获胜。”
两个蒙面人摘下头上的面巾,原来是小贞身旁的两名丫环,丁不伟急忙走入坪中:“碧姑娘……”
小贞截住他的话道:“我不是碧姣月,我姓沈,叫沈素贞。”
“沈素贞?”丁不伟眼中闪过一道疑惑之光,“魔花令主是谁?”
沈素贞凝视着丁不伟道:“他就是我义父独脚怪捕关天英。”
“魔花令主就是关天英?”丁不伟嚷道:“好个独脚老怪,居然敢骗我快带我去见他。”
丁不一在一旁一直没有插嘴说话的机会。他也想见见这位独脚怪捕,想知道他为什么要竭力帮助自己练七邪剑,于是,也跟着道:“带我们去见关伯伯。”
沈素贞沉付片刻,点头道:“你们随我来。”说着,和两个丫环摆摆手。
捧着御盒托盘的丫环跟在了他们身后,另一名丫亦刚飞也似地奔向石屋。
沈素贞领着丁不伟和丁不一,转过一壁山崖,来到一座山林前。
林坪上一座坟墓,墓前一个石碑。
石碑上刻着几个大字:“关天英义父之墓。”
石碑左下角一行小字:“女素贞敬立。”
丁不伟跨前数步,抚着石碑道:“他……已经死了,我明白了,你为什么要将比武之期定在九月九日。”
沈素贞噙着泪水道:“两年前,爹爹突患急病去世,临终前他老人家嘱咐我,无论如何要我设法帮助丁公子练成七邪剑,来幽天谷赴约比武,于是我便冒称佣人进了桃花园。”
“原来你是奉义父的遗命来帮我的!”丁不一瞧着石碑道:“只是我不明白,关伯伯为什么要与爹爹定这个比武之约,并要你帮我练邪剑?”
沈素贞道:“爹爹临终前说过,只要你们见过御盒里的东西就会明白了。”
说话之间,丫环送来了香烛、冥纸和祭奠的供品。
今日正是关天英的两周年祭日。
沈素贞先赶上供品,点燃香烛,然后叩头哭泣道:“爹,丁公子的七邪剑已经练成,您老人家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丁不伟跟着拜祭丁关天英碑位,回想起当年关天英义放自己七兄弟。
险遭刑部问斩的往事,和独孤双钓等四兄弟的惨死情景,不由老汪泪纵横。
丁不一虽没见过关天英,但见沈素贞和丁不伟哭得痛心,又想起关天英临死前惦记的就是自己能否练七邪剑,不觉心中亦觉凄惨。
丁不一最后拜祭了关天英之后,沈素贞道:“现在你们可以打开御盒了。”
丫环奉命将托盘摆到墓碑前的石块上。
沈素贞道:“请丁公子开盒。”
她在昨夜才拆开关天英嘱咐只能在比武前夕拆看的遗书,她看过信后感到茫然而惶恐。她知道爹爹为什么要帮助丁不一练七邪剑的原因了,但这盒中装的什么东西,她却不知道。
丁不一俯下身,打开小盒。
盒内一块御印金牌,上面刻着:“十三洲府总捕头”几个字样。
金牌下压着一封信。
信是写给丁不伟的。
天老邪钧鉴:怨我未能将实情相告,当年借用魔花令主之名与你兄弟签约,实是想让丁不一练成七邪剑,日后去隐君庄取回失盗的翠玉塔,此塔底层藏有一件证物,能破当年西院内宝库失盗之案,此事本当面告,不幸恶病缠身,在世之日不久,只得留下此书。若你能见到此书,丁不一七邪剑已然练成,老夫后继有人,纵死黄泉,也无艾无怨,望丁公子找七煞天星破此巨案,为民除害,威名天下!
关天英遗笔丁不伟看完信后心中大惊,这个独脚怪捕,原来他是想要丁不一接他的总捕头职位,以完成他未完成的心愿,破获西宫内宝宝箱案,难道七煞天星还活在人世?
丁不一得知详情后,心中也是澎湃不已,自己参当十三洲府总捕头?能破获皇宫的西宫内宝库案?
沈素贞秀眉紧蹙,难道爹爹的遗书吩咐自己要继续帮助丁不一,原来爹爹已将总捕头的重任交给了丁不一。
半晌,沈素贞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办?”
丁不伟喟然长叹道:“还能怎么办?老夫和六兄弟的命都是你义父给的,当然只能从命了。”
沈素贞深沉的目光盯着丁不一:“丁公子,你呢?”
丁不一瞧着她的眸子道:“你还帮不帮我?”
沈素贞没有犹豫:“当然要帮。”顿了顿又补出句,“这也是爹的遗命。”
丁不一坦然一笑:“既然是这样。我就为你为爹完成遗志,当一回十三洲府总捕头,破一回西宫内宝库失盗案。”
“好,”丁不伟道:“十三洲府总捕头可比东厂大档间的权力还要大。”
丁不一道:“谁知道关伯伯封的这个总捕头,有没有效?”
丁不伟道:“一定会有效的,独脚怪捕说话一是一,二是二,在这种事上决不会打诳语。”
“其实,我也不在乎这总捕头!”丁不一眼光瞅着沈素贞道,“那怕是个小捕快,只要能经常和小贞姑娘在一起就行。”
沈素贞眼中光芒一闪而逝。
此刻,她的心情既矛盾又痛苦,在山洞疗伤之后,她已认命是丁不一的人了,愿意和白如水、江春花、苏小宝一同伺候丁不一,但昨天义父的遗书中,义父在要她帮助丁不一办案的同时,却又警告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爱上丁不一!
这是为什么?这个没人能回答的问题,像刀一样扎着她的心。
丁不伟将信凑到燃烧的冥纸上,关天英的墓前腾起了一团火焰。
丁不一将总捕头的御印金牌收入怀中。
三人正待回魔花坪,崖后蓦地进出一阵阵狂笑声。
马公公这条恶狗到了!
沈素贞对两名丫环道:“快扶丁不伟,从后崖道上走!”
两名丫环不由分说,敏捷地架着丁石伟,跃过坟墓顶,抢上后崖林小道。
“哈哈哈哈!”马公公带着四名占身侍卫抢入林坪,“一个都跑不掉,后崖林道有薛宇红,前崖林道有袁骏星,山道有锦衣卫相东厂番子,大道有一营铁骑兵、一营火炮手,你们还能逃得了?”
沈素贞厉声道:“马无良,你这狗贼!”
马公公嘿嘿笑道:“你错了,我并不是并不是马无良。”
沈素贞秀目一张道:“你不是马无良,又是谁?”
马公公眯起三角眼道:“这我就不能告诉你们了,尽管你们是马上要死的人,但我还是小心为妙。”
丁不一咬牙道:“马无良,我不管你是谁,今日我定要杀了你,替死去的七邪叔叔和干爹宋良安全家,及被你害死的无境报仇雪恨!”
“很好。”马公公道:“闻得七邪剑法精妙无穷,你又得千年血参果辅助了功力,我很想与你较量较量。”
“来吧!”丁不一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