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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台镜看着余小二,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扔了过去:“这是药水的解药,你如果受不住,打算不练铁板功了,就将这药粉涂在脚板上,然后打点包袱离开这里。”
“欧阳叔叔”丁不一想替余小二讲情。
欧阳台镜对丁不一道:“这不干你的事。你要潜心去领会七邪剑的剑式,做到心如止不,忘却自我,这样无论余小二怎么叫喊,也不会影响你看剑谱了,这就是我要你和余小二同住一个茅棚的原因。”
丁不一像是突然领悟到了什么,点头道:“我明白了,身置海涛之中,心中却是风平浪静。”
欧阳台镜轻“嗯”一声:“很好,皇甫天衣没说错,你悟性果然很高。”
“师傅。”余小二挣扎着站起来,“我……”
欧阳台镜没说话,转身掩上棚门走了。
余小二捏解药包,望着发抖的双脚,怔怔站着。
丁不一道:“你打算怎么办?”
余小二没吭声,两行水在无声地流淌。
丁不一又道:“司马叔叔说了,吃得苦上苦,方为人上人,你这铁板功练成了,将会震惊整个武林。”
余小二脚仍在发抖,眼中却闪过一道灼炽的光亮。
丁不一道:“我要去看剑谱了。”
余小二仍站着没动,颤抖的双脚使身子摇晃不停。
丁一回到自己原床位上用心看剑谱,片刻,便已迷失在剑招中忘掉了周围一切,继而忘掉了自我。
在研究这种疑难高招中,丁不一算得上一个绝顶高手。
余上二将手中的解药粉纸包摔在地上,狠狠地踩上两脚,捏紧拳头道,“我要……练,一定要练成铁板功!”
余小二练板功的药水愈来愈冷,铸铁板的温度愈来愈高,他的嚎叫声却越来越低。
丁不一七邪剑剑式愈练愈乱,欧阳台镜、司马神驹、诸葛独景三人以诸葛独景为主攻的剑势愈来愈猛,对剑的早间越来越长。
古井无波,时间在小坪静静地流。
一月已经过去。
除了除夕夜歇了一晚之外,练剑、练功从未停止过。
用丁不一的话说,是不成功便成仁。
用余小二的话说,是拼着命豁出去了。
丁不一已能抵诸葛独景的闪电般的攻击,“一鸣惊人”。
余小二已能在烧得通红的铁板上来回奔跑,在刀锋口上行走自如。
三邪对丁不一和余小二的表现大为满意,赞口不绝。
这一天,欧阳台镜对丁不一道:“今天由我来主攻,剑招是地邪剑的‘排山倒海’一式,你要小心了,这招式主要攻是你的下盘,而下盘是你的最大弱点。不过,你也不必拘泥剑式硬拼,可以用灵活的步伐与变式来弥补下盘不稳的弱点……”
司马神驹将余小二叫到身前,指着搁在身旁木板凳上的一碗药水道:“小子,轮到你向我学功了,我教你的是嗅觉功,你将会人像狗一样,不,比狗还要敏锐的嗅觉,现在把这碗药水喝下,当然,这药水很难喝,喝下它比死还要难受,但,你一定得喝……”
欧阳台镜拔出长剑向丁不一猛攻,诸葛独景时不时地突出一剑,即是偷袭,也是暗中指点漏洞。
余小二喝下药水后,在地上痛苦地打滚,发出一声声嘶哑的哀嚎。
“爬过来,对再爬过去!”司马神驹高声指挥着。
余小二来回爬过两趟,浑身污泥,气喘吁吁。
司马神驹拍手道:“好样的!就这么爬,来回爬五十次。我去帮助欧阳师傅教丁公子剑法去了,注意,五十次,不要停!”
余小二忍着一次次恶心的呕吐,在地上哭丧着脸爬着,心中在想:“苦命人连练的功也这么苦!”
司马神驹走到丁不一身旁劈手刺出一剑。
“嗤!”丁不一肩衣绽裂,已见殷红。
“停。”欧阳台镜书住剑,沉声道,“四弟,我说过不要操之过急,他功力不济的。”
丁不一抖着剑,耸耸肩:“欧阳叔叔,不要紧的,我能行。”
司马神驹摊摊手道:“没事的,你瞧,丁公子自己都说能行。”说话间,又向丁不一突地刺出一剑。
“当!”丁不一接下这一剑,身子向后斜退一步,但空中留下一道剑芒锁在司马神驹的剑身上。
欧阳台镜心一动,对师傅七邪剑又有了新的领悟,于是,想了想道:“江湖是个讲究实力的冷酷世界,在生死拼杀时,有实力的人才能生存,没有实力的人只有死路,而实力的依靠,应是功力的高低和应变的机灵,丁公子,你听明白了吗?”
司马神驹与诸葛独景还在用眼光交换意见,丁不一却顿有所悟:“我明白了。”
欧阳台镜还想说什么许,此时,店伙计走上小坪来到欧阳台镜身旁:“有春花姑娘消息了。”
第十四章 疯女与老太监斗智
马公公端坐在泰安衙门内院房的太师椅上,泥塑一般纹丝不动,面如冷铁。
他表面上虽然镇定,一副心平气和之态,内心里却是恼怒万分。
他万没想到,他堂堂的马太监公公,居然会被一个疯女人给耍了。
江春花引着薛宇红、袁骏星一行侍卫,从崂山到泰山,再从泰山脚到玉皇顶,整整转了一个多月。
这个该死的疯女人!
他恨不得要将她剁成肉泥去喂湖中的野鸭,活生生地送去喂煤蛇,或让手下的轮暴至死,方才消他的心头之恨。
然而,她却不能死,现在他还需要她,只有她才能找到那个不知躲在什么地方学剑的丁不一。
他眼眶有些儿泛黑、浮肿,那是熬夜的结果。
他已有三天三夜没睡了,就这么坐着,在考虑着如何对付这个疯女人。
现在,他已经有了主意。主意是这么简单可行,他才发现自己有时候聪明过了头,竟也会是这般愚蠢。
他已传令命薛宇红速来见他,薛宇红早该来了但还未来,他心中十分震惊,按住太师椅背的手微微颤抖。
房门被拉开,薛宇红风尘仆仆闯进房来。
薛宇红不慌不忙地道:“禀公公,我发现金面佛和那个神秘的女人了。”
马公公心扑通一跳,故作针静道:“他们来泰山干什么?”
薛宇红道:“依卑职所见,他们是为江春花而来。”
“为江春花?”马公公目芒闪烁。
薛宇红故意想了想道:“他们一定也是找不到丁不一的去路,所以来找江春花的。”
马公公脸色冷峻:“他俩发现了你们没有?”
薛宇红摇摇头:“没有。”
马公公思忖片刻,手在太师椅把上一按,倏地站起:“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二人和江春花见面,你带人去截住金面佛,我去对付那个神秘的女人。”
“是。”薛字红应声道。
马公公又道:“江春花那里令几个她不认识的侍卫,立即行事。”
马公公挺身而立,从怀中缓缓摸出那只小香炉,凝视片刻道:“我一定要揭开你的真实面貌。”
“来,再给本姑娘来一壶!”江春花坐在玉皇顶的玉皇酒楼里,拍的酒桌“冬冬”直响。
楼上所有酒客瞪着眼睛,望着江春花。
这女人已经喝了十壶酒,还要喝!
酒保笑着走过去。哈腰:“这位姑娘,您已经喝了十壶了,这……”
江春花“啪”地一巴掌拍在桌上,桌上十只空酒壶,“叮叮当当”有八只掉到了地上:“拿酒来!”
酒保仍暗着笑:“姑娘,这样喝下去……”
江春花一锭银子摔在桌上:“本姑娘有钱,有钱不卖酒给我喝……”
她顿顿声音,抬起头,头额泛起一层细汗,这三人便是化妆盯梢江春花的侍卫,刚才他们又接到了一项新的使命,要在酒楼欺辱江春花,江春花显露的这一手功夫,怎不叫他们心中害怕?
酒呆吓得低下头连连后退:“是,是,小的这……就去拿久。”
满楼堂顿时一片寂静。
众人都在猜疑:“这女人是谁?”
此时,酒楼上又上来三个汉子,疾装劲服,头扎罗汉包巾,背插钢刀,一眼看得出来是行走江湖的英雄好汉。
三汉子找个空桌坐下,一名酒保忙着过去招呼。
为首的蓄有络肋须的汉子道:“一桌酒菜,要快,咱们吃了还要赶路呢。”
“哎,三位大爷请稍待。”酒呆点头道,“不知大爷要喝什么酒?”
“什么酒都行。”汉子摆摆手。
见到汉子摆手,酒保退下,墙角里的三个待卫却站了起来。
三侍卫摇晃着身子,颤着手端着酒杯,走到江春花桌前:“姑娘一人喝酒不……感到寂寞吗?大爷陪……你一杯。”
江春花捧起酒壶,笑道:“行啊,这边坐。”
三侍卫傻了眼,这疯姑娘不动怒,反而叫坐,这该怎么办?
络腮须汉子摘下背上的钢刀往桌上一拍:“酒保,快点”
酒保也傻了眼,今日的客人都是吃错了哪味药,怎么个个这么横?
三侍卫丢个眼色,狠狠心,三只手同时摸向江春花:“小美人,让大爷们摸一摸……”
江春花连人带凳往后退出一尺,两眼红而有些呆滞。
小美人?她熟悉的名字,好熟悉的称呼,她脑海中清晰而又混乱地浮现出,老沙何小庄垢景物和人影。
在神情恍惚之中,她没有动手。
她没动手,络腮须三位好汉却动手了。
络腮须汉子喝道:“大胆的贼子,竟也在大庭广众之中调戏姑娘!”
随着喝骂声,三位好汉一齐出手。
酒楼顿时大乱。
江春花还是痴痴地坐着,对周围发生的事仿佛不知。
战斗迅即结束,他们跟踪监视江春花的侍卫落荒而逃。
江春花还在想小美人的事,越想越乱越糊涂。
络肋须三人回坐到座位上。
酒楼恢复平静,起身退到一旁的客人,复又回到桌旁,刹时,窃窃私仪声四起。
酒保将酒菜送到络腮须汉子酒桌上。
络腮须汉子瞟了江春花一眼,开口说话:“这一路过山东,新闻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