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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丝鲜血滴落被单,熟悉的血腥味充斥嗅觉,他知道下体被撕裂了。见柳煜扬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他知道他还未恢复理智,只能努力放松配合他的动作。
美丽的双眼浮上泪珠,他无助的用力抓住被单,任柳煜扬在他身上抽送着,唯一的安慰只有不曾间断过的细柔的吻,舔去了他的泪,烙在唇上的又令他意乱神迷。
柳煜扬只是凭本能的出入他体内,发泄着欲望同时索求他口中香甜的蜜汁。心疼感压不下高涨的情欲,他只能吻去他不住落下的泪。
“呜……”
剧痛间,他想起柳煜扬受的内伤,勉强自己忍着痛,运气施掌抵住柳煜扬的要穴替他化去体内淤血。
然而一面行房中术,一面运转内力十分耗神,饶是内力为四人之首的封亦麒也大感吃不消。
当柳煜扬一次又一次的在内达到高潮,终于,封亦麒再也没有力气地瘫软了身子,喘息着试图再逼出一些内力却徒劳无功……
最后迷蒙的意识中,仍是令他想大叫的痛苦在扩散。
※※※
感情这种东西,不是说能不要就不要的,可是,伴随感情而来的心痛真的是很令人难受。
生平第一次,袭风厌恶起自己的耳力。
闭上眼,他费尽心力不去理会屋内的低喘呻吟,却成效不彰。
挡不了他精湛的耳力的。
烦闷的想离去,却又挂心有人会来,只好避到屋外不远处的凉亭去休息,并招了苍羽作伴。
那一天,罗煞问他为什么想帮忙,他有答案却说不出口。理由想必罗煞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忘了,但他却是永记在心。
他欠罗煞一份情,日积月累下,那份感情像滚雪球一般增加,不敢表示,是因为不想被旁人发现自己有弱点,到头来,他仍是胆小。再见面,罗煞把心送给了别人,这表示往事已成回忆,再也,不该有奢想。
思绪间,西沉的旭日又东升,一夜未眠只有闭目养神的袭风睁眼看着被染红的天空彼端,淡漠的面孔似乎有些圣洁的清冷。
哔!苍羽突然侧头盯着房门,门板一动,它扬翅飞去。
“苍羽,好久不见了……”
轻声向苍羽打招呼,柳煜扬注意到了袭风。
“你好,谢谢你照顾麒儿。”
“不必,我只是无聊。”平淡地给了一摸一样的答案,像封亦麒那样肯相信的人又有多少?
柳煜扬苍白的面容浮上一抹笑容,轻颔首,他走到井边打水,手才碰到绳子便被袭风制止。
“做什么?”一个身上的伤连衣服掩盖不了多少的伤患,那么不认份。
“想打水。”他需要替麒儿处理一下。
“我烧好热水再拿给你,你先进去。”袭风想也没想地说道。
柳煜扬一愣,然后看着袭风半晌,才勾起令人印象深刻的笑容。
“谢谢。”
“不必。”
摆明了想结束对话,袭风对谁都是这种冷淡性格,除了一个曾为他受罪的人。
“在下柳煜扬,请问如何称呼?”若会因这种态度受挫,他就不是柳煜扬。封亦麒的回来让他以往的好修养又回来了,虽然现在多了新的课题……
说句实在话,柳煜扬的气质真的让人讨厌不起来,想必若十大恶人还活着,也会不由自主地回答后再气恼的出手吧,袭风扯扯嘴角。
“席君逸。”他很有诚意的报了真名。
这是他的名字,真正由父母起的名,只不过自三岁后还没用过。
席?!柳煜扬看着那双和初见封亦麒时一样的眼眸,一个答案浮现在心。
“袭风吗?”
一双马上打结的浓眉证实了他的猜测。
“你知道了?”他的口气中出现罕有的诧异。
他自认自己没露马脚,那想必是罗煞的问题了。
那……罗煞自以为瞒天过海是在干嘛?
“想了三年,不知道也难。”柳煜扬苦笑。
“所以呢?你想做什么?”若有害于罗煞,他就先宰了他。
蠢蠢欲动的杀气鲜明到柳煜扬想装没发现都不行。
“我的态度不曾改变,他仍是我认识的封亦麒不是吗?”轻轻地说道,他坦率的迎视袭风审视的眼神,知道他跟他一样在为麒儿着想。
过了一会儿,袭风调开视线。
“先进去陪他,他会作恶梦,水我等一下送过去给你。”
“相信我了?!”柳煜扬问。
“我不想与他为敌,因为逃不了又不想赢。”他不作正面回答。
相信吗?他不会相信人的,没有心的人学不会相信。就连对罗煞,他仍做不到真正的放心。
胆小就胆小,他就算要死也不想死在可笑的相信人反被背叛。
见他背过身去打水,柳煜扬识相地不再说话,挥手让苍羽飞到树梢。
“抱歉,你再等一下,让你现在进去,他会生气的。”
况且他尚未想到如何向麒儿解释他的暴行……
哔!苍羽给面子地应道。
闻言,袭风从背一僵,无奈地低叹。
受不了,这两个人一定呆到没救了。
※※※
他不是人!
神志一清醒,柳煜扬大脑一片空白,呆了好久才想到这四个字。
颤抖的手轻轻碰碰缩在身侧封亦麒惨白的脸,他马上震了下,染血的唇边流泄出一丝呻吟。
柳煜扬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再查看一次封亦麒身上的伤——
全身的吻痕和指痕,红肿的唇和乳尖,满布混杂血丝和白浊体液的大腿内侧……一阵昏眩,他捂着脸惭愧地接受这个事实。
他竟然屈服在药效之下做了这种事……别说读了二十六年的四书五经没派上用场,他连身为人的礼仪廉耻也没了……自我嫌恶的甩甩头,他决定出去打点水回来替封亦麒净身。
一刻钟后,柳煜扬千辛万苦的在不惊扰到封亦麒睡眠品质的情况下替他净身和更衣,最后还把被褥给一并换了。
进房协助他更换寝具的袭风在桌上排着柳煜扬开出的药单,一面漫不经心的看着那又渗血的白衣。
“喂!”
“流血了。”
“哪里?!”
头大的看着柳煜扬忙着检视封亦麒全身上下,袭风总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隐隐作痛。
“你流血了。”他话少也有错吗?
“啊?这不碍事,等下再弄便成了。”一会意,柳煜扬不在乎地一笑,关心地量了量封亦麒的体温。
“怎么?”瞧他脸色都变了。
“他还在发烧,给他喝点退烧药好了。”拉拢棉被盖好他,柳煜扬匆匆走到桌边抓起笔斟酌着写下药单。
封亦麒的体质特殊,想开药给他还得多考虑适当的药量。
“不用,冷静点,他承受了你体内所有毒蛊的效力,烧个几天很正常。”袭风抢过他手中的东西,拍桌子叫他坐下。
“……”柳煜扬为难地坐下,忧心地深锁眉心。
“死不了的,以前浸泡药水时,他哪次不是又发烧又呕吐的。”
就是这样,他才会欠了这份情。
“但是他……我……”自责和焦虑混杂着,他讷讷不成言。
袭风撇撇嘴,终于决定要出卖封亦麒。
“反正他想很久了。”
“咳!”柳煜扬马上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喂!伤口裂开罗煞会怪到我头上!”袭风白了他一眼。
“抱歉。”斯文的脸上有着细不可察的淡红,他只好借喝茶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怎么?你猜到了他的身份却没猜出他的情意?”袭风眯眼看着他。
“咳咳!”这次是真的被茶水呛到。
麒儿对他?可能吗?
“真是一个呆一个笨,你们对师徒的定义还真是与众不同。”淡淡地嘲讽,袭风摇首叹息。
“这世界上有哪对师徒会睡同一张床,又有哪对师徒会对彼此这般牵肠挂肚,死而无憾。”
“你……”柳煜扬被他大胆的言论吓到说不出话。
“反正,你只要负责养伤就好,若他醒来的时候看到你还没疗伤,又会吵着要跟我打一场,那样很麻烦。”袭风慢慢吞吞地说道,把他准备好的药往柳煜扬面前一放,起身便走。
“且住。”柳煜扬连忙唤住他。
“干嘛?”
“谢谢。”
又是这句?袭风想了想,最后仍是给了同样的答案。
“不必,我只是没事做,等我有事就不理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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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天言情小说书库||人间书馆||云彫《罗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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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