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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容华贵,绝代风姿确无一人比得上。
“真是美!”司宸墨拉着她转了一圈,“比第一次穿这身时更美了!自当娘亲以后,整个人更加圆润,气色也好了,配这身衣裳尤其华贵。”
“不怕我在宴会上把你皇后的气势压下去?”雪漓眨了眨眼,对自己今天这身也很满意。
司宸墨亦是一笑,“我就是要你压下去!走吧!”语毕携了她的手。
玉华殿,烛火亮的如同白昼,里面笑语盈盈,而殿外,一层又一层配半月剑的侍卫将玉华殿围得水泄不通。
“皇上驾到!漓妃娘娘驾到!”随着太监的通报,店内便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雪漓有些不自在,从来都是她跪别人……
司宸墨似觉察到她的退缩,握紧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道,“别紧张,有我呢!你得习惯和我并肩站在一起!”
他携着她直接走到龙椅上坐下,同时拉了雪漓坐在他身旁。立时便有人脸色耷拉下来,而且不止一人。
司宸墨假装没有看见,笑道,“今天是朕的皇长子半岁庆典,皇后辛苦了,赏黄金千两!”
刘皇后与丞相对视一眼,喜滋滋跪下谢恩,并顺势提出一个话题,“皇上,前几日皇上在御花园说是要给瑜儿一份大礼不知是什么?就是这黄金千两?”
司宸墨大笑,“朕是如此小气之人吗?这份大礼定令天下震惊!”
太后喜形于色,连声催促,“既如此,皇上快拿出来给哀家瞧瞧!”她以为是立太子的诏书,众人皆以为是太子诏书……
司宸墨环顾一周,猛然喝道,“曹子瑜!”
“臣在!”曹子瑜应声而出,一挥手,殿外重重侍卫一拥而入,将丞相按倒在地。
众人大惊,皇后扑通跪在地上哭问,“皇上,这是为何?不要吓唬臣妾。”
司宸墨此时的表情不怒自威,“丞相刘林然利用职务之便贪赃枉法,勾结朋党,现百官联名,供列出罪状一百二十条,条条罪大恶极,定明日午时斩首,丞相府阖府发配边疆,至于刘皇后,”
他稍稍停了停,握紧雪漓的手,“因诞下龙子有功,赦免死罪,即日起降为嫔。”
他话音一落,曹子瑜便将百官联名掷于地上,让刘林然看个清楚。这是风一天费时数月,全国奔波,苦心收集而来的。
“皇上!”太后忽然厉声道,“皇上从哪里听来的谣言?丞相半生兢兢业业,为国为民,劳苦功高,怎么忽然就成了罪臣?此事可有经刑部审查?”
“母后!母后的意思是儿臣是昏君?是听信谣言之徒?”司宸墨一改平时对太后事事言听计从的态度,极为强硬,“那百官联名也是谣言吗?铁证如山也是谣言?母后别忘了,大越律例,女子不得干预朝政,母后在大殿上职责朕的满朝文武皆是造谣之辈是何居心?”
全场寂静无声,从来没有人敢忤逆太后,今天是怎么了?就连雪漓也被眼前的司宸墨吓倒,望着他瞠目结舌。
殊不知,司宸墨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太后在朝中的最大支持就是丞相,而刘丞相之前权倾朝野,两人相互撑腰,朝中便无人敢说不字。
在最近数月,风一天四处活动,总算个个突破,瓦解了丞相的集团,朝中大臣皆是见风使舵之人,所谓树倒猢狲散,谁也不会帮落地凤凰说话的。
再者,司宸墨逐渐夺过了除东南王殷雪翼以外所有藩王的兵权,是以大权在握,脱离太后的掌控,独立执政简直易如反掌。
太后完全没有从眼前的状况中醒悟过来,“好你个皇帝,儿大不由娘,你……你……是否要将母后也一起斩了?”
司宸墨忽而温柔地一笑,“母后,儿臣恭请母后回宫,儿臣自会孝顺母后,请母后颐养天年。”
“太后,请。”曹子瑜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除了他大哥二哥,估计谁也不放在眼里。
是以,太后几乎是在侍卫的押解下回的凤藻宫。
一场隆重的庆典便一团混乱,丞相不甘地盯着司宸墨冷笑,“皇上,你这份大礼果真是惊天动地!”
司宸墨淡笑道,“漓妃听旨!”
雪漓不知道怎么又会和自己扯上关系,满腹疑惑地跪下。
“即日起,漓妃封为皇后,择日举行封后大典!”他平静地宣布此道旨意,似乎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雪漓呆在原地,连磕头谢恩都忘记了,她终于明白司宸墨为什么会在宴会前说,偏要她把皇后压下去。
司宸墨见她呆呆地,笑着亲自扶她起来,覆在她耳畔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傻妞,高兴糊涂了?”
雪漓亦只随他扶起,心中谈不上高兴,也谈不上不高兴。
皇后则瘫软在地上,眸中放射出仇恨。
司宸墨携了雪漓的手宣布,“来人!传膳!为朕的皇长子庆生!”
这一场盛宴,谁人欢乐谁人愁?
方才还被凄惨的气氛所笼罩的玉华殿瞬间又歌舞升平起来…
司宸墨整晚都很得意,毫不避讳地搂了雪漓的腰;罪看歌舞,对于座上哀怨的前皇后,如今的刘嫔再没多瞧一眼。
今天的庆典可是为她的孩儿准备的啊!刘嫔心中一苦,不愿再受这格格不入之欢乐气氛的折磨,悄然隐退在夜色里,奶娘也随之抱了皇长子紧跟其后,司宸墨似对此完全没有留意。
雪漓看着他们离开本想提醒,但见司宸墨醉心歌舞的样子终没有开口。
“娘娘!”奶娘在御花园追上刘嫔。“娘娘也不必太在意了,皇上能把娘娘单独留下,也证明皇上对娘娘还是有情义的,何况娘娘还有个皇子,只要皇子争气终究会有翻身的一天的。”
刘嫔一阵气苦,从奶娘手里接过孩子流泪不已,“孩子,瑜儿,娘的宝贝,以后娘就全靠你了!”语毕又贴着孩子的脸哭泣。
哭了好一阵,才把孩子又还给奶娘,“把他抱回宫吧,外面冷,别冻着了。”
“那娘娘呢?不一起回宫吗?”奶娘接过孩子问道。
刘嫔叹息着摇头,“我再随处走走吧。”
此时正值冬季,冷风凛冽的御花园寒意刺骨,可对于刘嫔来说,更冷的是心…
越是冷越挑偏僻的地方走,这皇宫对她而言,还会有喧哗和热闹吗?
不觉泪已干,脸颊在冷风中紧绷得痛。
远远地,传来一阵哀婉的琴声,一如她此时的心境,琴声里的孤寂和落寞使她有共鸣之感,父亲即逝,全家被发配边境,而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她的丈夫却从来没正眼瞧她一眼…
若不是牵挂着孩子,她真想随了父亲一起去,便不用再受这如同冷宫的折磨。
渐渐被这琴声吸引,她越走越近,不觉走到琴声来源处—————一个清冷的院落。
眼见里面出来个小宫女,她忙拉住了问,“这是哪里?何人在弹琴?”
小宫女偏了偏头,答道,“这是琳妃娘娘寝宫,刚才弹琴的也是她。”
琳妃?刘嫔的脑子里搜索着这个名字,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影子出现在脑海里。她终于想起,琳妃就是那个被漓妃剜眼割舌的可怜人,难道她还能抚琴吗?
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刘嫔暗暗咒骂雪漓,迈步走进了小院。
虽然刘嫔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仍旧被眼前的情形下了一跳。
一盏孤灯下,一布衣女子临窗而坐,从她窈窕的身姿判断,会以为她是个大美人,可当皇后开口叫出她的名字,着实被吓了一跳。
“琳妹妹。”
琳妃闻声慢慢回头,这是怎样丑陋的一张脸!刘嫔捂住了嘴才勉强让自己没有尖叫出声。
头发凌乱不堪,一张脸满是污垢,最恐怖的是那双眼睛,不,那已不能称之为眼睛,只是皱皱巴巴粘黏在一块的皮肉。
刘嫔简直无法把这张脸和刚才的琴声联系起来,她掩鼻而泣,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妹妹,你真是太苦了!”
琳妃眼睛虽然没有了,但是听觉极其灵敏,一听便知是刘皇后的声音,这是她变成这副样子以来第一次有人来看她,淡然一笑,扯动脸上的皮肉,烛光下的眼睛尤其显得诡异。
“来人!”刘嫔唤道。
这小院平时就一个叫阿单的小宫女照顾琳妃的饮食起居,可也因琳妃的惨状经常欺负她,从不给她梳头洗脸,膳食亦是有一顿没一顿,且常常是馊的。
刘嫔叫了良久,阿单才进来,刘嫔一看,便是方才走出去的小宫女。“大胆奴婢!你是怎么照顾琳妃的?”刘嫔厉声质问。
阿单不屑地瞟了一眼,“她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要怎么照顾?若我是这般摸样早就自尽了,何必留在世上害人!别人跟着主子都吃香的喝辣的,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个半死不活的怪物!”
刘嫔一听,顿时来气,一耳光狠狠扇在阿单脸上,“本宫警告你,若你再欺负,你立刻就会变得比琳妃更惨!还不去打水来给琳妃梳洗梳洗!”
“还本宫什么呀!都是一废后了!”这宫里消息是传得最快的,刘皇后刚刚被废,立刻人尽皆知了,不过,话虽如此,但阿单也不敢怎么样,毕竟嫔的地位比她还是高多了,何况刘嫔还生有大皇子,宫中惯例,有儿子便有靠山,所以,阿单嘀咕归嘀咕,最终还是出去打水了。
刘嫔亲自用帕子将琳妃一脸的污垢洗尽,又给她绾了个整整齐齐的发髻,找了件干净衣裳给她换上,她如今的穿戴却是连宫女都不如了。
刘嫔心中有气,再次将阿单唤来,“琳妃的衣服首饰呢?虽然受了冷落,但仍然是妃子,每月的用度开销宫里仍是按等级分派了下来的,你这死蹄子都给弄哪去了?”
阿单嘟囔了个嘴,老大不乐意,“别人跟着主子哪天没有赏钱?哪天不赏件衣服首饰的,她一个瞎子还穿那么光鲜干嘛…”
刘嫔在她胳膊上用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