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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四平!”他不动声色,“你可还愿回去守宫门?”
冯四平一位这份差事要丢了,很是沮丧,“当然愿意,不过皇上若要赶小的回家种田,小的也无怨言。”
司宸墨一笑,“你确实不能守宫门了!”
冯四平脸色逐渐暗淡。
“因为……你得跟着朕,给朕当随身护卫。”他慢悠悠的声音在暗淡的烛光中蔓延。
这真是一个不眠夜,雪漓再梅居等得心烦意乱。她望着天边渐渐泛起的鱼肚白,暗暗着急,这侍卫去请个旨竟要这么久吗?
不行!她不能再等,她要亲自去!再等下去她会疯的!
起身开门,却砰的撞到一堵冷冽的明黄色肉墙,她收不住脚往后倒去,他及时伸手挽住她的腰。
他已经换了衣服,肩上不再有血迹,紫檀香将她紧裹,她努力挣扎,却终挣不脱他的铁臂。
他唇边含笑,“不是要见我吗?我来了。”
她恨恨怒视,“谁要见你?我要见的事那个守卫!”
“哦?守卫?守卫有我权利大?”他暗笑,“他能带你出宫?”
“你……”她首先惊讶的是,他如何知道她想要出宫,继而反应过来,惊喜不已,“你答应我出宫!?”
他笑着点头,“是!我和你一起去!”
雪漓雀跃的心情立刻又沉落下去,和他一起能办成什么事呢?
“怎么了?不想去?那我收回成命了!”他逗她。
“不!我要去!”走一步看一步吧!她暗自思索,总比出不去好。
拂晓的宫外,冷风阵阵,马车载着二人在寂寥的山道上飞奔,身后是佩戴半月剑的侍卫,而驾车的居然是风一天,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个问题在雪漓脑海中一闪而过,却没有闲心去问,她心心念念的只有儿子。
雪漓掀开帘子,这路竟是越来越偏僻。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诧异地问。
他只是微笑,“到了就知道了!”
她不再言语,心却急得火烧火燎,要怎么样才能找一个借口去找寻秋月的下落?
她的表情全都落在他眼里,焦急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去安抚,情不自禁握了她的手,柔软的温润的小手,落入他掌中便被淹没,很久没有这么温馨的时刻了,这一握便是再也舍不得放开,任这个小东西再怎么挣扎也坚决不放开。
“皇上,到了!”风一天再外道。
司宸墨神秘地一笑,跳下车,掀开车帘,将雪漓一抱而起。
雪漓脸瞬间飞红,恼怒不已,“放我下来,侍卫们看着!”
“我抱我的妃子,有什么不对吗?”他邪邪的一笑,一直将她抱至一座庄子门前,一路回味抱着她的感觉,很久没抱了……
“试剑庄?”雪漓念着这几个字,不知这是个什么地方。
司宸墨将她放下,温和地对她说,“进去看看。”
雪漓满腹狐疑,走进庄子,却见秋月正在院里晒布片。她大喜过望,奔过去直呼,“秋月!”
秋月闻声回头,亦是惊喜异常,“娘娘!你终于来了!奴婢……奴婢”说到后来却是泣不能语。
雪漓抱住她大哭,“秋月,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
“娘娘!”这种乍见亲人的感觉让秋月稍稍安心,这些天她独自带着小皇子不知有多焦虑,“对了,小皇子!娘娘,还好秋月不负你所托,小皇子没事!”
“我知道!”雪漓对秋月无比感激,这个傻丫头,全家都死于非命还只记得小皇子,这叫她如何不感动?
“娘娘!快进去看看小皇子吧,他刚吃了奶,此刻睡得正香呢!”秋月拉着她的手进屋
鹅黄的床榻上,那个小小的拱起就是他吗?雪漓压抑不住泪如泉涌,冲上前去把孩子从被子里抱出来,再他的脸上怎么亲也亲不够,一时眼泪沾了孩子满脸。
几乎人人都忘记了还有一个司宸墨站在门口,他看着雪漓对孩子爱不释手的样子,眉头渐渐皱成一团,早知道应该生个小公主的,这个小男人尽然占尽了娘亲的宠爱,在他的印象里,雪儿可从来没主动亲过他。
“咳咳!”他装模作样咳了几声。
雪漓忽然意识到他的存在,不明白怎么回事,却是百感交集。“秋月,这……他6”
“什么这啊他的,有了孩子就忘了他爹,雪儿,你太不应该了!”门边洒落冷日的光辉,他再光辉中淡笑。
雪漓茫然,“不是你派人去做的坏事吗?”
司宸墨望着她摇头苦笑,在她心里他就是这样的人吗?
“不是啊!娘娘!”秋月帮着解释,“是皇上派人来救了我和小皇子,那天秋月刚从冯四平家出来就遇上风先生了,是他把我们带到这个庄子里安顿好,还带了奶娘来给小皇子喂奶呢,否则,秋月还不知道和小皇子再哪里游荡!”
“可是……”雪漓脑子还是一团混乱。
“娘娘!我都跟冯四平家的说了,凶手是什么二少主派来的,怎么变成皇上了呢?那个冯四平真是呆子!”秋月气愤填膺的样子。
雪漓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第一次出现有理说不清的情况。
“傻妞!”司宸墨的声音无比宠溺,“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虎毒尚且不食子,我又那么坏吗?”
雪漓的思路慢慢清晰,泪水却决堤而下,“你坏!你就是坏人!是全天下最坏最坏的人!”
秋月捂嘴偷笑,她知道,自己该悄悄退下了……
“让我也抱抱!”司宸墨上前欲从她手里接过孩子。
雪漓扭身不让,“你还是回去抱你如珍如宝的皇长子吧!我的芥儿没有这个福分能赢得皇上的青睐。”
“芥儿?”司宸墨念着这两个字,“连名字都有了,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告诉哦呜?”
“是!既有皇长子为太子就够了!还要我们母子干嘛?”雪漓虽然明白二少主弑子时一场误会,可是,想起自己所受的冷遇还是无法原谅眼前这个人。
司宸墨闻着这周遭浓浓的酸味,对于她的任性哭笑不得,索性一把搂住她,“不给抱我就两人一起抱了!看我怎么惩罚你!欺君之罪该当诛!”
雪漓稍稍用力,没有挣脱便作罢,委屈全数涌上鼻尖,“诛啊!有本事别只说不做,不把我们母子俩诛杀了你就不姓司!”
“我本来就不姓司!”他嬉皮笑脸将雪漓抱在膝头,雪漓却将儿子抱在怀里,他如今真是抱了两人,“傻妞,我怎么舍得杀你!还有儿子,你看多像我!”他骄傲地用手指去捏他的小脸。
雪漓一手搂紧儿子,一手拍开他的手,“走开!别捏疼了他!我怎么就没瞧出哪点像你?你的皇长子才像你吧!”她不屑地哼了一声。
他眉头微微一皱,“可不可以不要老是提皇长子这个词?”在这青山环抱的庄子中,他不愿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心爱的人相聚片刻,更不愿被别人的阴影影响心情。
雪漓冷笑,“难道不提他就不存在了吗?但凡你自己洁身自好怎么会多出一个人来?”
“雪儿,你是不是再怪我冷落了你?”终于有机会出宫,司宸墨决定解开她心中的结,以免她终日郁郁寡欢。
雪漓被说中心事,心中一酸,嘴上却不肯服输,“哪敢!皇上喜欢谁是你的自由,咱们做奴婢的怎敢干涉?”
“傻妞!”他凉凉的气息喷在她耳边,“你这个小傻瓜!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呢?我心里至始至终只有你一人,我跟皇后……那是做给大家看的!马上!马上就能见曙光了!”
“又拿话来哄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话虽如此说,雪漓心里却宽了很多。
“雪儿,我发誓我不是哄你!太后逼着我立太子,丞相虎视眈眈,鼓动着群臣联名上奏折,我不立太子的话简直顶不下去了,只能用这缓兵之计,假意宠爱,实则拖延,只要风一天大事办成,就可以一举摧毁丞相的势力,而后立我们的宝贝儿子为太子。这话在宫里还不敢跟你说,宫墙深深,无处不是耳目,只是可怜了你,我的宝贝儿,受委屈了。”他亲昵地用唇碰着她的前额。
“那你索性立了皇长子为太子啊,我又不稀罕这个太子位,芥儿更加不稀罕!”雪漓稍稍躲开,不屑地瞪了他一眼。
“不许这么说!”他恼怒的捏住她的鼻子,“我要给你天下最好的!不准不稀罕!”
雪漓幽幽望着他,“难道权利是天下最好的吗?”
司宸墨一怔,“雪儿,那你想要什么?”
“你怎么就不明白我?”雪漓满腔幽怨,“我要的事平静,平平静静和你在一起,我只要你!”说着便凄然倚着他胸膛。
“我懂!雪儿,我当然懂!”司宸墨紧贴着她的脸,顺带将儿子一起拥进怀里,“我答应过陪你一生游山玩水,可是,雪儿,身在其位必尽其责,虽然我不是真正的皇帝,可若我弃位而去,这天下势必大乱,且不说宫里争个你死我活,各藩王也会群起谋位,届时战乱四起,血流成河,遭殃的是百姓啊!”
“可是,我真的厌倦了这样的生活,连最亲密的人都无法说几句真心话,这样的煎熬好辛苦!”雪漓仰起脸,满是哀愁。
“雪儿,你就盼着我们的儿子快点长大,到时我把皇位甩给他,我们一起归隐山林,可好?”他从学历手中把儿子夺过来,亲亲他酣睡时的小脸。
雪漓此时心中的疑虑全消,眼见他疼爱儿子的模样,甜蜜的感觉渐渐涌起,不由嗔怒,“你倒是会甩担子,到时累坏我们皇儿怎么办?”
司宸墨唯一思索,坏笑道,“这是个问题,不过我已想到解决之道。”
雪漓好奇地问,“何解决之道?”
司宸墨小心翼翼把孩子放在床头,转瞬将雪漓压在身下,“我们多生几个皇儿来辅助他不就好了吗、”
雪漓大羞,“你……怎么随时随地都会想起这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