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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宸墨眼光落在她身上,稍稍沉吟,不动声色,“起来吧,赐座。“
便有侍卫搬了椅子来让紫画坐下。
“二哥哥这么晚传紫画来可有要事?”紫画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曹子瑜,心中打起了小鼓,表面仍故作镇静。
司宸墨良久没有出声,整个大殿死寂一片,越是寂静,越让人害怕,紫画背脊已渗出点点汗意。
“紫画。”司宸墨冷冷地开口。
突然一声呼唤把紫画惊了一大跳,她立刻迫使自己恢复平静,展颜一笑,“二哥哥,紫画在!”
“朕想知道你做过什么?”司宸墨犀利的目光直盯着紫画。
紫画内外几层衣服已被汗水湿透,可表面却平静依然,“二哥哥在说什么?紫画每天老老实实呆在太和宫,哪儿都不能去,能做些什么?不过是每天绣绣花而已。”
见司宸墨仍死死盯了自己,忽作天真状,“对了,二哥哥,是紫画不对,昨天不该舞了会剑,二哥哥,紫画知道这对孩子不好,紫画以后再不敢了。”
她抚摸着肚子,声音娇媚无比。若真露了什么馅,这假孩子便是唯一筹码,若这孩子得事也暴露,她便唯有死路一条了,也不再抱任何希望。
“紫画。”他平静地叫着她,眸中暗流涌动,“要不要朕一件一件数给你听?”
“二哥哥,紫画不明白!”她低垂了头,不敢对视他的眼睛。
“第一,祭天哪日,郑直去天坛向朕禀报,是你叫人假扮成遇难父女和山贼,演了一处戏;
第二,为何那日太医院会一个太医也没有?朕明明留了一半的太医在宫里。”
“二哥哥!”紫画陪笑道,“这太医院的事紫画如何知晓……。”
“闭嘴!别打断朕的话!”司宸墨怒喝,“侍卫去传太医的时候只是看见了太医院落了大锁便叫了几声,没人回答便以为太医全去祭天了,殊不知这里头是谁在捣鬼?秋月是先来叫风一天去找太医的吧,你先得到了消息便派人抢先去了太医院是也不是?锁上大锁派人在门口蹲着等待侍卫来回假话是也不是?”
“皇上!”紫画顾不上肚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冤枉啊!是哪个天杀的冤枉紫画。。。。。”
“大胆!你敢说朕是天杀的?”司宸墨大吼。
紫画吓得面如土色,“没,不是,紫画不是这个意思……”
司宸墨冷笑,“还有呢!第三,今晚是谁派教中之人血洗秋月家?是谁杀了朕寄养在她家的皇儿?”
紫画瘫软在地,她以为只有她才知道雪漓孩子没死的事,看来她真是低估了她这二哥哥的能力……
不过,她死也不会承认的!
“而哥哥,你怎么可以如此冤枉紫画?紫画久居深宫,如何与外界接触,如何有此能力指挥教中的人?二哥哥,你不要冤枉我?”她趴在地上悲泣。
“冤枉?”司宸墨眸中冰火交融,“你不能与外界接触,有人能!你没有能力指挥教中之人,有人能!哼!三少主!”他咬牙吐出最后三个字。
曹子瑜此时倒是十分平静,跪直了身子,“二哥,我承认,这些事都是我和紫画联合起来做的。”
“曹子瑜!”紫画尖声喝道,“就算是你做的,你也不要把我拉进去当垫背啊!”
曹子瑜缓缓转身,正面对着紫画,“紫画,我曹子瑜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更不是敢做不敢当得混蛋。我之所以肯帮你,完全是因为你是我们的妹妹,因为我……”鉴于紫画是司宸墨的贵妃,这“我爱你”三个字他终没有说出口。
稍稍停顿,曹子瑜继续道,“从小,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实现,如今也一样,我不忍心看你为了二哥成天伤心,所以,你要我做的事我都会去做,但是,前提是不背叛二哥,我们做的那些事,我本来就不算瞒着二哥,只是现在还没到坦白的时候而已,既然二哥已经查到,我们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
“曹子瑜!你疯了!”紫画声嘶力竭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不,我没疯,疯的是你,紫画。”曹子瑜平静地看着紫画。“想当初,我们兄妹四人是和睦开心,自从进宫以来,不,应该是励妃进宫以来,一切都变了,所以,我和你一样恨漓妃,但是,她却是二哥哥最爱的人,因此,从我个人的心出发,我不会害她,但是,为了你,我什么都会去做,没错,派 人演戏阻止郑直的是我,派人去太医院假传信息的事我,假借二哥的名义令教中之人去杀害秋月娘家的人也是我,二哥哥若要治罪就治我吧,只求饶了紫画。”
司宸墨气得颤抖,“曹子瑜,你口口声声说不会背叛朕,你可知道诛杀朕的爱妃和皇儿就是对朕最大的背叛?与其这样你还不如直接一刀捅了朕!”
“不!”曹子瑜道,“在曹子瑜心里,只有我们兄妹四人才是一家人,其他都不是!对于漓妃娘娘,曹子瑜很内疚,但是,与我们兄妹感情比起来,算不上什么,曹子瑜拼死也要扞卫我们兄妹感情的完美无缺。”
这番话让司宸墨暴怒的情绪平息下来。
“子瑜,”司宸墨话语带着忧伤和愤怒,“正是因为我一直珍惜我们的兄妹感情,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你们,而你们却变本加厉。难道你们真把二哥当傻子吗?我为什么会太和宫居住?为什么换掉一批侍卫?都是为了防着紫画,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亲手带大的子瑜也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这一回,司宸墨也没有自称朕,展现在曹子瑜眼前的是一个哀伤失望的哥哥。
曹子瑜似乎又看见了进宫前那个整日愁眉不展,一脸忧郁的二哥。他既难过,又震惊,“二哥,难道你早就对我们起疑了吗?”
“应该说最先是对紫画起疑吧,很早很早,在我为救漓妃受伤那次,风一天说有人在我的外伤药里加了活血的药,我便怀疑紫画,但是我想不通她是为什么。也正是鉴于你口中的兄妹情,我原谅了她。紫画,子瑜,二哥的身世你们都知道,所以二哥有多珍惜我们之间者难得的亲情,以至于你们无论做错了什么,二哥都给自己一个原谅你们的理由,你们还小,还没长大……”
司宸墨的声音有些梗咽起来,“可后来的事太让我失望了,追杀漓妃,雇人刺杀我为我挡剑,再到今晚的血洗秋月全家,事情竟惨烈到无法收拾的地步,看来,竟是我错了……”
司宸墨一番推心置腹的话讲的曹子瑜和紫画都说的痛哭流涕。
“二哥哥,紫画多么希望时间还停留在宫外的那些时间,可是紫画已经错到这一步,无法再回头了。二哥哥,紫画要说的是,你说这些事里面,有些是紫画做的,有些真的不是紫画做的。没错,雇人刺杀你是紫画为了博取你的关心而上演的苦肉计,可紫画没有派人追杀漓妃,当时漓妃来求我助她出宫,我还赠了她一袋金子,怎么会再去追杀她?还有,你外伤药被做了手脚,也与紫画无关,紫画虽错的很多,但是决计不会做出伤害二哥哥的事,紫画对二哥哥心心念念只有一个爱字。”紫画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曹子瑜也接着说,“二哥,这一点我相信紫画,所以,二哥,潜伏在你身边的敌人不止一个,你要小心,还有,风师兄明天就会回来,已派人快马先送回消息,殷雪翼最近在西南活动异常频繁,估计年内就会谋反,届时,或许已没有子瑜在你身边随侍,你一切要谨慎!”
“什么意思?”司宸墨警惕地看着他。
曹子瑜拔出长剑,“二哥,子瑜杀害了二哥的孩子,罪该万死,本就不打算苟活于人世,只是,紫画怀有二哥的亲骨肉,请二哥看在孩子的份上,暂绕了紫画。来生,子瑜愿再做二哥的小弟,再不犯傻,永远忠诚相随!”
他眼一闭,便举剑往脖子上抹去,司宸墨眼明手快,手中的扳指飞出,击落长剑。
曹子瑜一片茫然,“二哥……”
“明明知道我四面楚歌,用人之际,还想死?你就戴罪立功吧!“司宸墨斥责道。
曹子瑜恍若重生,满脸欣喜,继而又变得沮丧,“那紫画呢?二哥?”
“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子瑜,你自己好好把握!”司宸墨叹息道。
“是!二哥!”曹子瑜跪下叩头,“若子瑜再犯类似错误,定万死不得超生!”
伏在地上的紫画舒了一口气,摸着肚子暗叹,还好这假肚子没有拆穿,否则今天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司宸墨似很疲惫,“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是!”曹子瑜和紫画轻轻退出。
太和宫外,紫画一个趔趄,佯装要摔倒。曹子瑜立刻上前扶住她,“没关系吧?”
紫画皱了皱眉,“好像扭到脚了,好疼。”
“怎么办?我给你看看?”曹子瑜关心地问。
“不要!”紫画摆摆手,“扶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曹子瑜扶着紫画回到她寝宫,叮嘱她好好休息便打算出去。
“三哥!”紫画叫住了他。经过这一次,她知道自己更加没有机会出太和宫的门,而且,看曹子瑜的表情,竟是完全被司宸墨折服了。不行,若失去了曹子瑜这个臂膀,她以后可怎么办?“
曹子瑜回头,“紫画,还有什么事吗?”
紫画红了眼眶,“没事,紫画想知道三哥以后还会站在紫画这边吗?”
曹子瑜微一犹豫,“紫画,我们本来就是一边的,只是,经过这次和二哥的谈话,我们必须明白,无论做什么都瞒不过二哥,所以,以后再也不可做对不起二哥的事了。”
紫画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僵硬地一笑,“是,当然,紫画不会了……”
不,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她必须把握住一切能把握的人……
夜色越来越浓,梅居里的雪漓越来越坐立不安。
秋月去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