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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剥落彼此的束缚,雪漓只觉紫檀香如云如雾般浓烈弥漫……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痛,却如此情晰而灼热地刻在她的身体里,同时也烙在了她的心里。咬紧了下唇,眼泪还是忍不住崩了出来……
“雪儿,雪儿,你终于是我的了……”他在她耳边低喃。她的紧致和青涩让他内心狂喜,实在无法压制膨胀到极点的欲望,他不顾她的感受,猛烈地冲刺起来……
没有欢快,没有沉醉,有的只是痛苦和屈辱。雪漓木然躺在他身下,任由他一次又一次在她体内释放他热情的种子,心里越来越高涨的是恨和绝望……
直到他终于筋疲力尽,才缓缓从她体内滑出,带着无限满足和温柔拥她入怀,“雪儿,以后只可以是我的女人……”
她冷冷推开他的手,随意拿了件晨衣,披衣而起。
他被她的冷漠刺痛了心,拉住她的胳膊,声音颤抖,“雪儿……”
她停住脚步,松开手,薄薄的晨衣滑落在地全裸的身体脂光流转,散发着他爱过的光晕,“还不够吗?那快点完了我去沐裕。”声音竟如来自冰窖。
他的心也随之跌入冰窖,她裸呈的身体依然晶莹如玉,美得无以伦比,可他,却再也没有了兴趣,或者说,不敢在有兴趣……
“皇上如果没事的话请放手,并请赐麝香。”她冷淡地背对着他说。
“麝香?你要麝香干什么?”他警惕地皱起了双眉。
雪漓没有答话,只是高仰了头。
他恍然,“你用麝香沐浴?不想给我生孩子?”回答他的依然是沉默……
沉默就表示承认?他怒从心起,将她润白如玉的身体重新压在身下,“你愿意给轩辕夜生孩子,却不愿给我生孩子?你什么态度?你是我的妃子!是我的女人!”
他一边怒吼一边从她身后进入她体内开始新一轮的冲击……
雪漓紧闭了双眼,双手紧紧抠住床单,似要把这床单扣出洞来……
至始至终,她都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睁眼看过覆在她身上的男人,否则,她怎么会看不见他胸前那个紫红色的月牙印记……
“雪儿,雪儿……”他搂紧了身下僵硬的身体,恨不得用自己全部的热力去融化她,融化她的冰冷,融化她的麻木,她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这样,他们就不再有距离,然而,靠得越近,心,却更远了……
激流散尽,他覆在她背上,去仍然停留在她身体里不愿出来。
“雪儿,不准,不准洗去我的痕迹,你是我的,是我的……”他把头埋进她如云般散落的乌发,在发香中沉溺,他的呢喃究竟是呜咽还是乞求?
她听不懂,也无法感知,她唯一能感觉到的是她的泪,不想流却控制不住的泪,无声地湿润了她的颊,她的发……
“不要叫我雪儿……”这是她唯一想跟他说的话语……
一夜绮色换来的是她更甚的冷摸和憎恨,司宸墨拥着熟睡的她怅然若失,“雪儿,到底该怎么对你?”
拂开她遮面的发丝,泪痕斑斑的脸惹起他无限怜惜,他的唇在她脸上轻轻游移,斑驳的泪痕是咸咸的味道,如过可以,他真想倾尽一切来爱这个女人,可是,他究竟怎么做?”
“皇上,风先生来了!”紫画进来,面对放落的鹅黄罗帐红透了脸。
司宸墨恋恋不舍地在雪漓发间停留良久,柔软的发丝,清新的发香,他实在不想起来。
“皇上……”紫画又在催了。
“嗯,知道了。”他无奈,只得起身下床,紫画默默给他更衣,面对他未着寸屡的身体,她禁不住心随意乱,可他却早已习惯了紫画的侍奉,神色无半点异常。
从寝室出来,他是一夜纵欲的神清气爽,风一天笑着打趣,“精神不错啊!看来咋晚很滋润。”
他苦笑,坐在椅子上,“快点吧,还要去上早朝!”
风一天便收起了笑窨,手在他脖子上微微搓弄了几下,渐渐地竟然揭起了一层皮。人皮脱落后,呈现出一副健美的容颜。同样肤色如玉,却是剑眉星目,线条刚硬,较之轩辕夜柔美的轮廓更显英挺坚毅。
司宸墨揉了揉脸,“舒服多了什么时候才能永远不戴这死人皮啊!半月换一次,太麻烦! ”
风一天笑了笑,“快好了你不是已经找到一支鸣风钗了吗?只要找到另一支就可以了!到时联合藩王反攻你母后,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坐上你的皇位了。”
“我在寻思,那时我该以什么身份登上皇位呢?端王的儿子?他是异姓王,而且这是我的耻辱。”
“宸墨,考虑我的建议,娶了东南王的女儿为妃,自然就有了身份。东南王是轩辕氏御赐国姓,他的女婿是有资格坐皇位的。”风一天再次提出这个他提过无数次的建议。
“不可能!” 司宸墨脑中闪现出雪漓梨花带雨的容颜,他绝不会再娶别的女人,宫里的妃子已经够多了,虽然全是他一气之下立的,但他心里始终只有雪儿一人,等他以本来面目登上皇位,他就要立雪漓为后。
风一天摇头微笑,这个师弟还是那么痴心,一直不肯娶东南王的女儿就是为了那个雪儿,不过,话说回来,雪儿的确很讨人喜欢,只是不把他这个师弟放在眼里。
他暗笑,“你那个漓妃压根就和你是死对头,你还热乎什么劲儿!”
一句话戳到司宸墨痛处,他烦躁不安,“不是冤家不聚头你知道吗?再说了,这回漓妃还真帮了大忙,如果不是她,我怎么会那么容易得到鸣凤钗?还有一只钗干脆也放马让她去找,我只要跟在她后面就能白捡!”
“哦?原来是这样?”风一天哈哈大笑。
太和宫一向只有他们几个亲信才出入,就连老太监勒公公不经允许也不得靠近,所以说话一向比较大意,他们一时忘记了雪漓的存在。
而立在门边的雪漓终于明白为什么司宸墨要把自己强留在太和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是为了鸣凤钗……
有时候人太聪明就会把别人想得很笨。这是宫女秋月的原话,一个宫女竟比她看得还真切,她真是自作聪明了,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却是掩耳盗铃,个个都知道她的真实目的。还有这个假轩辕夜,其实也是一样,戴了个假面具自以为看不到别人,殊不知早有人知道他是假的。
这事必须回去告诉翼哥哥,鸣凤钗已找到,却落入假皇帝手中!
当夜,恰好司宸墨天黑之时没有回来,雪漓去漓宫找到微络,用同样的方法顺利出宫。
此时已是初冬,月亮隐藏在云层中,地面笼罩着阴郁的寒气。
殷雪翼独自坐在花园的石桌边,对着花园的残菊饮酒,不时的长叹和秋风一样孤寂,心中牵年这宫里的人儿是否懂得天冷添衣……
廊上立着守夜的守卫,见一袭黑衣快速奔来,正欲出声,来人撕下面巾,“嘘”了一声。
原来是小姐!守卫笑而不语。
雪漓蹑手蹑脚走到殷雪翼身后,突然蒙住了他的眼睛。
殷雪翼敏锐的听觉岂有不知身后有人之理,不过这小手一触到他,他就知道是谁来了。
“是香儿?”他唇边泻出一丝笑。
感觉到蒙住他眼睛的手抖了一抖,心下笑得更欢,“那是容月?”
小手越来越松……
“我知道了,那一定是小蝶 ”
小手彻底松开……
雪漓满心欢喜被浇了一盆冷水,枉她在宫里出生入死,他却心心念念装的全是别的女人香儿,容月,小蝶,她们是谁?她离开府的时候他明明一个妻妾也投有,才去了多久,就妻妾成群了吗?想想宫里三宫六院的暴君,原来男人都是一样的!不由转过了身,黯然垂泪……
“哈哈哈哈!”身后传来他的朗声大笑,下一秒,她落入熟悉坚实的怀抱。
“傻丫头!我骗你呢!翼哥哥怎么会有别人?”
夜风刺骨,他在她耳边低语,呼出的热气直钻入她脖子。她仰起泪眼,满目嗔怪,“讨厌!漓儿以为翼哥哥把漓儿忘记了!”说着眸中又凝起了泪珠。
他凝视她泪光盈盈的双眸,楚楚可怜的样子分外动人,不禁搂紧了她,“傻丫头!翼哥哥是这种人吗?我有多惦记你,你知道吗?翼哥哥真后悔,把你送进宫里,如今想你也见不着你,你不在身边,翼哥哥没一日睡得安稳。”
“翼哥哥,漓儿也想你,好想好想……”雪漓眷恋殷雪翼久违的宽厚怀抱,此时心头暖烘烘的,
“漓儿,让翼哥哥好好看看。”
殷雪翼捧起雪漓的脸,彼此呼出的热气在冰冷的空气中清晰可见。周遭一片寂静,几乎能听见彼此逐渐加速的心跳。
“漓儿……”殷雪翼的声音变得粗噶;雪漓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变化,羞怯地垂下头。
然而,殷雪翼却只在她光洁的额头重重一吻,便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漓儿,翼哥哥舍不得,翼哥哥要等到那一天,风风光光把你封为皇后的那天才舍要你,在此之前,你都是翼哥哥冰情玉拮的漓儿……”
“翼哥哥……”雪漓在他怀中感动得啜泣起来。全世界只有她的翼哥哥是最疼她的,不像宫中的那个暴君,只对她的身体感兴趣,只对她的鸣风钗感兴趣。
想到鸣风钗她才想到这次回来的目的,“翼哥哥,那个鸣风钗我本来已经找到了,可是却落在了皇帝手里,翼哥哥,对不起,我会想办法再找回来的。还有,那个皇帝他是假的,根本就不是轩辕夜!”
这个消息让殷雪翼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雪漓便把前因后果一一告知殷雪翼。殷雪翼大喜,“太好了!我正在发愁不想被世人冠下乱臣贼子的帽子,现在便有了正当理由起事了!只要找到鸣风钗就继而举行大事!漓儿,辛苦你了,再坚持一段时间,好吗?”
雪漓被他的话说的热血沸腾,拼命点头,“翼哥哥,那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