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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高升-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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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我杀了他!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吴放歌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我还干过这坏事儿!”他接着看下去。

……

说也奇怪,这件事过后,你的木僵症状不治而愈了,而且很快你就被送回后方了,小路护士又走了点关系,把你分到了疗养院。

看到这儿,放歌,你恐怕已经明白了,小路护士为你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可惜的是,我也看出来了,你们两个都没有要走到一起的意思,但是放歌我恳求你,如果以后你能和小路护士走到一起,记住,不要辜负她,因为你恐怕再也找不到这样对你的女人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很有意思,那个小分队的另一个幸存者回来后居然性情大变,酗酒闹事,多次违反军纪,但是首长们看在他曾经立过军功,又死里逃生的份上,对他挺迁就的,可是自作孽不可活,有次他扒车去偷后勤运烟的车,那车突然加速,他从后挡板摔了下来,后脑勺着地,就这么死了,身上都没什么伤。

好了,啰啰嗦嗦说了这么多,总算是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心里真是轻松了一大截啊。

祝合家欢乐,万事如意。

何建即日

看完了何建的信,吴放歌的脑袋里面又晕了一阵,各种信息搅成了一团,在里面嗡嗡乱叫,过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地恢复了秩序。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出火柴把信给烧了,留着肯定不是明智的选择。

烧完信,吴放歌走出屋外,沐浴在阳光下,狠狠的做了几个深呼吸,让心情渐渐的平复下来,然后对自己说:“好了,没事了,什么也没发生过。”

接着才回到屋里,坐在地铺上,拿起一小块表面磨的光滑的木板放在腿上,权作写字台,在上面铺起信纸,开始写信。

首先给何建写信,但只是一封很平常的问候信,对于他提及的秘密只字未提,就好像什么都灭有发生过。给何建写完信,他又拿出笔记本,按照上面留的地址,分别给胖鹅、乌鸦、疯子、刘干事、于副处长、老贾、周敏、郑雪雯和邱老都写了信,无外乎是报报平安,所以内容简短,算起来信封的厚度超过了信纸。给路小婉的信是留在最后写的,写的较长,但是关于那个秘密也是只字未提,对于两人的亲密关系也没有提,因为听她说回去后很快就会结婚,所以即便是死人信件的内容也未必安全,为了他人的幸福着想,还是最好别在心里写肉麻的话吧。

冬天的夜晚来得比其他的季节早,等写完了这些信,天就已经擦黑儿了,现在去邮电局已经来不及了,吴放歌就把这些信都塞到了枕头下面,点着煤油炉子下了点面条吃,然后又上街随意溜达了一会,在九点多钟的时候又回来小睡了两个来小时,然后起床换工作服准备上班了。

第二天造成正要下班的时候,意外地被父亲找到了,爷儿俩一起去吃了早饭。原来父亲是为了他身份证的事情来的,还特地带了户口本儿来,所以饭后就一起去派出所指定的照相馆照了标准照,父亲又问了他对今后的打算,吴放歌说:“我想进五局。”

五局是吴放歌重生前的单位。其实去其他的部门也可以,只是五局毕竟是熟门熟路,在里面沁淫了二十来年,人情世故,性格是非,升迁调离什么的都造印在脑子里,既然要重新打天下,自然还是从熟悉的地方起步为好。

可父亲的表情正如记忆中的皱眉头,然后才说:“五局学不到什么东西的,还是教育局或者文化局的好,我文化局有朋友……”

吴放歌知道父亲嘴里的那个朋友是谁,不过是文化局一个姓何的副局长而已,就冷笑道:“爸,我听说他儿子也是今年退伍回来呢。”

父亲显然没想到他会知道这么多事儿,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吴放歌打了个哈哈说:“都是退伍兵嘛,谁不知道谁嘛。”

父亲没有深究,继续说:“儿子,既然你回来了,还是听父母的安排吧,而且有政策,自己是可以进父母本系统工作的,只要不是同一个单位就行。”

吴放歌知道父亲这次是必然被所谓的朋友‘摆’一道的,毕竟在他的记忆里,这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但是又不便说破,只得眼看着父亲去吃个亏。

说完了正事,父亲又看了一眼浑身脏兮兮满是泥土和蔬菜汁液的吴放歌又说:“儿子,还是回家吧,家里又不缺你这两个钱。”

吴放歌笑着说:“爸,常言道,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记得这还是你教我的呐,小时候你因公出差坐了一次飞机,我就说,爸爸什么时候你也带我做一个飞机吧,你就教了我这句话。”

“可是……”父亲又看了一眼浑身脏兮兮的吴放歌,有话没有说出来。吴放歌心里明白,父亲现在在金乌也算是个名人了,时不时的还上个地方电视台,文化名人的儿子在菜市场做搬运工,多少面子上有点挂不住,而且这几天听说自己退伍回来,以此为借口去家里探望的人恐怕也不少,真不知道这老两口是怎么应付的。

 第五章 岁寒三友

“呃……”父亲看着儿子,觉得儿子好像是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可菜场的搬运工……

吴放歌看出了父亲的心思,就笑着说:“爸,反正早晚都会分配工作,现在只是暂时的,毕竟我还得吃饭付房租呀。 ”

父亲想了想说:“要不我去和大学领导说说,你回来做个校工什么的吧,比在这儿轻松。”

吴放歌笑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都是劳动呗,不是说劳动最光荣吗?”

父亲走的时候很落寞,步履也很沉重。

至于致辞父亲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吴放歌并没有问,其实猜也猜得出,多半是母亲的那些八婆朋友赶早市,看见自己才通报了这个情况吧,虽然这些老太婆动不动就喜欢嚼舌头根子很惹人讨厌,但是不得不承认,她们的消息传递是非常的快的。

这次过后没几天,父亲又来找了他一回,还带来了母亲亲自炒制的肉末咸菜丝,传达了母亲希望他能回家的信息,但是吴放歌把咸菜丝收下了,毕竟是从小就爱吃的,但是其他的话却没有提,虽然看出了父亲的失望,但是却装着什么也没有看出来。父亲临走前又告诉他,有以前的同学来找过他。问是谁,父亲说:岁寒三友。

岁寒三友梅,是三个女生。

提起岁寒三友就不能不提起另一个同学,赵延年。

赵延年是吴放歌的中学同学,也是好友。而岁寒三友松、竹、梅既是同学又是闺蜜。原本这两伙儿朋友男生女生的不搭界,可是赵延年当初情窦初开,要和岁寒三友中的阿竹恋爱,使得这两伙儿朋友走的近了,后来两人又没谈成,但交情却越来越浓。

三个女生中里,若按学习成绩算阿梅最优,阿松次之,阿竹最差,若轮相貌却正好颠倒过来。当年高考结束后,其结果却令人吃惊,成绩最好的阿梅居然落榜,然后跟着父母进了建筑公司学徒粉刷工,成了同学里最早参加工作的一个。阿松靠近了一家省级的二流大学,而阿竹居然去了北京,读了自费大学,上学期间似乎也没怎么读书,她人长的漂亮,个子又高,业余据说在当模特儿,然后又说在学服装设计,总之返乡探亲时珠光宝气的,很是风光。而当年他的恋人赵延年大学毕业后进入机关,据说快要结婚了。

这几个同学都是当年在学校里关系最好的,可能是听说吴放歌退伍回来,才约到一起来探望,但是不知道他已经从家里出走,才扑了一个空。好在以前大家也有书信往来,要重新联系上并非难事,只是在此之前要先把时间安排好。可是还没等他主动去找同学们,却已经有同学找上了他,是岁寒三友里的阿梅。

原来阿梅所工作的建筑公司破产了,一家人齐齐实业,好在他们都有技术,建筑公司也要重组,所以四处打零到也能混个温饱,没事情做的时候也很闲,从吴恕文那里听说了吴放歌在菜场做搬运工,就特地第二天早起了,来菜场抓人,结果原来果然抓了一个正着。

吴放歌原本已经下班,但是菜头临时让他把两件水果给零售区的一家零售商送过去,他扛着果箱去时,在半路上一个不知趣的家伙却故意挡着他的去路,他让到左边,那人就拦住左边,他让到右边,那人又拦住右边,原本货场就有轻手让重手,空手让负重的规矩,吴放歌已经让了两次,正有些上火,却听见那人咯咯的笑,原来是果箱挡着了,只能看见那人的两条粗腿,听见笑声觉得熟悉,才挪开果箱看,原来是阿梅。

黄毛丫头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几年不见,阿梅成熟了,也比以前漂亮了些。她的个子比三友里最漂亮阿竹略矮,大脸盘,以前的粗眉毛剃了,挺时髦地纹成两条细眉,可是大家都知道,纹眉远看可以,近看就不怎么样了,体型健美,丰胸细腰,只是下围与年龄不相称的稍大了一圈儿,而且由于常年从事户外体力劳动,手脸粗糙,皮肤也显黑。

见是阿梅,吴放歌又惊又喜,说:“是你?我正说下了班,下午或者晚上去找你们呢。”

阿梅咯咯笑着说:“别假了,要找干嘛不一回来就找,干嘛不下了班就找?”

吴放歌笑着说:“阿梅,我可是当了一晚上劳动人民,你就不能让我上午眯一会儿?”

“还是那么油嘴滑舌!”阿梅说着,轻飘飘地从吴放歌那儿接过一箱水果又说:“我帮你,完事儿了,去你那儿看看,听吴叔叔说你离家出走了啊,哈哈。”

送了货,两人就是市场附近的小摊吃了点东西,阿梅还抢着付了钱。饭后,阿梅建议:“放歌,带我去你的窝看看吧。”

吴放歌推辞说:“不行,我那儿可不敢对外参观。”

“肯定跟猪窝一样。”阿梅说着,不由分手,拉着吴放歌就走,吴放歌拗不过,阿梅的力气又大,只得依她。

到了吴放歌的住处,才看到外观,阿梅就是一愣,再推开房门,又许久的不说话。吴放歌知道自己屋里简陋的程度让连家庭一向困难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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