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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放歌笑道:“海豹,你怎么回来了?”
何海豹说:“英雄不能让你一个人当了。”
吴放歌看了看他身后的那些人说:“嗯,你比我本事大,我都留不住他们。”
何海豹得意地说:“那是,慈不掌兵,我在部队可是当过班长的。”
正得意呢,何海珍从背后照他脑袋上一拍说:“还吹!没有放歌,你现在也躺在地上了,快帮忙!”
有了何海豹这只生力军,卡车很快被推回到了路上,然后大家先把重伤员扶上卡车,然后又把死者和残肢断臂也都放上了车。吴放歌亲自开着卡车掉头,由何海豹的那辆烂吉普开路向山下驶去。至于吴放歌的那辆摩托车,卡车上是在放不下了,只好弃之路旁,随后又自欺欺人的弄了些树枝草叶地盖了上去,但谁都知道,最多两天就得被人捡走。
或许是好运气来了,在回去的路上,重伤员虽然昏迷了两个,却没有再死人,就这么一路到达了康宁医院,然后就把康宁医院的急救资源一下子全都占完了。
后半夜的时候,金乌警方和五局都派了人来,五局来的人是秦主任,吴放歌就问:“咱们王局呢?”
秦主任答道:“去省城了。”
吴放歌暗道:“这家伙,知道事情不妙了,去省城活动了。”
金乌来了人,医院这边就不用吴放歌等人帮忙了。金乌公安也来了人,一方面他们和康宁警方接洽,另一方面就是为吴放歌等人做笔录,这一夜无眠。
不出吴放歌所料,这次这事果然弄大了。原本矿区内,暴力夺矿的、打架伤人的、甚至蓄意杀人越货的,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像这种蓄意的伏击行动,死伤了这么多的人,确实还是第一遭,也可能是最后一遭了。没过几天,省公安厅和省纪委的人就下来了,据说中央也要派调查组下来,还有记者。在康宁住院的伤员除了伤情特别严重的,不适合转院的人以外,也大多都转回了金乌。吴放歌等人也一天到晚的接受询问,直到暑假快结束了,才算是告一段落。
另外还有件事很有意思,在伏击了五局的车队后,那帮抢了五局矿苗的老板自己也给吓着了,知道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一来死伤的人多,而来毕竟对方都是机关干部,和一般的民工牛子是不同的,于是就趁着还没人上山来调查,就狠挖了几天矿,然后转手卖了了事,拿着钱跑了,那群打手手下也都作鸟兽散,可还有个问题,他们之前还抓了五局一个人,就是苏伟波,还一直关着呢,该怎么处理呢?有的说干脆杀了算了,住的时间太久,几乎人人的脸都认得;也有人觉得杀不得,祸已经闯的够大了,未必还加上一笔?并且这和打混战不同,谁死谁伤的一般都指不出到底是具体哪个人干的,但是‘定点’杀人就不同了。
苏伟波也感觉情况不妙,好在这里是矿区不是监狱,让他偷了个空子跑了出来。矿上的人自然是紧追不舍,眼看就要遇害,恰好遇到小蟑螂公司送货的车,把他给救了回来。只可惜回来也没落个好,省纪委的人正在调查五局私自开矿的事,王双局长跑去省里找靠山去了,苏伟波作为新奇乐公司的法人代表,采矿队的队长就得担起责任,一回来就被双规了。他也真老实,一进去就什么都说了。用他自己的话说:死都死过一回了,啥都看淡了。不过也有人笑话他说是给吓怕了。
不过对于苏伟波,吴放歌不管是煲的还是贬的,一个字也没评价,因为他知道,只有亲自摸过阎王鼻子的人,才知道死亡是多么的可怕。
第四十六章 又一年
过了元旦,离寒假就又不远了。/ /吴放歌心中感慨:这不知不觉的,三年的学校生涯就只剩下一半了,时间真是犹如白驹过隙,说没就没了啊。正感慨时,葛学光突然又溜了回来,说是担心打字店的合伙生意。吴放歌笑他:“你那么大个国企都捏在手里了,还在乎这个小店店?”
葛学光叹道:“店子虽小也有我的心血啊。”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自打店子开起,大部分工作都是阿梅一肩挑着,吴放歌偶尔帮点小忙,至于葛学光除了投点资之外,几乎是什么也没有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地地道道的剥削阶级。
葛学光来了之后,吴放歌当然要抽点时间陪他吃吃饭喝喝酒啥的,葛学光大套,每次也不争的付钱,跟个二少爷似的,吃了抹嘴就走,吴放歌就说:“你啥时候走啊,再不走就把我吃穷了。”
葛学光厚着脸皮说:“你在怎么也有百万身家,这么几顿小馆子就能把你吃穷啊。”
吴放歌说:“就算吃不穷我,你的国企不用管了?”
葛学光说:“就是管的烦了才到你这儿歇两天,吃几个小菜,喝点儿小酒……”
吴放歌补充道:“再造几个小人儿。”
葛学光说:“你冤枉我,这个你可没请。”
吴放歌说:“你最好别干这事儿,我现在婚还没结,出来进去就有两个小家伙跟着了,你要是闯了祸,说不定又得甩给我。”
葛学光一听,眼睛冒出绿油油的光来,说:“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这是个好办法。”
“好个屁!”吴放歌一筷子敲了过去说:“说正经的,看你能力背景都有,怎么会那么累?”
葛学光一听这个,立刻苦着个脸说:“不行啊,复杂的很,别的还好说,我手底下那几个人,忠心的不能干,能干的不忠心,剩下的又全都是马屁精,不好弄的很……要不……你这次跟我走得了。”
吴放歌摇头说:“我可不去。”
葛学光说:“你是不是看不起企业啊,其实企业干部也有行政级别的,哪天你不想干了,我又把你转回行政体制就是了。”
吴放歌说:“不是这么回事,咱们现在是朋友吧,我要是跟你走了,就成了你部下了,我不喜欢这样……”
葛学光说:“哎……你要这么说,我还真不好硬拉着你了,我呀,还是硬熬着吧,熬几年,等鲍杰退役了说不定能好点。”
吴放歌眼珠一转,笑着说:“人才嘛,哪里都有啊,咱们也就是跟骑驴找驴差不多啊。中华葛学光一个激灵,手指着门外说:“你说的是她……”
吴放歌连连点头说:“干嘛?不相信她的本事?这个女人就是小时候穷,书读的少了,可天资聪明,别的不说了,你看咱们的这个小打字店,不到一年,门面就从一间发展到三间了,所谓治大国如烹小鲜,她能弄好这个打字店,也能帮你管好国企。”
葛学光说:“本事不本事的到无所谓,一般的说,摊子越大就越好打理,我就是看啊,阿梅这个女人秉性使然,我要是让她直接任个高职,她一定觉得我实在照顾她,必然不干;要是从基层干起,我又会觉得对不起她,不好弄啊。”
吴放歌说:“那就要看你是不是真的想让阿梅帮你了。”
葛学光说:“当然想了。”
吴放歌说:“那就好办了。阿梅这人虽然从来不受别人的好处,但又一样例外。”
葛学光问:“哪样?”
吴放歌说:“读书。”
葛学光奇怪地重复道:“读书?”
吴放歌说:“是啊,读书。你们这些二世祖不懂的,有些穷人家的孩子天赋甚高,但是家里穷,读不起书,后来虽然成家生子,可这一个心愿却是总放不下……我听说你那个国企内部就有一个等级很高的技术学院……”
葛学光一伸手说:“你别说了,你只要能把阿梅给我骗来,国企这边我来解决。”两个男人说着,嘿嘿嘿地坏笑了起来。
两个傻男人正在得意地傻笑,阿梅一开门走了进来,边坐下边说:“对不起对不起,店里有点事,来晚了……哎……你们笑什么呢?”
吴放歌一脸苦瓜样,悲痛地对阿梅说:“阿梅……我……我把你给卖了……”说完,又和葛学光一起大笑起来,弄的阿梅莫名其妙的。
葛学光在吴放歌这里足足赖了一个星期,最后实在挡不住国企那边的电话催,才依依不舍地走了,临走前还特地嘱咐,让阿梅早点交接完打字店的生意和安顿好孩子,尽快去他任职的国企报到。他的计划是,先让阿梅在基层做助理,等秋天技术学院下一个学年开始的时候,就让阿梅去带职读书,假期就在国企实习,几年过后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回到国企总部慢慢的任职了。这么来回一倒腾,连干部身份都解决了,以后如果不在国企干了,还能转回政府机关任职来。
阿梅初听到这个消息,还以为这是两个醉酒的男人在说胡话,因为这简直就是做梦也想不到的好事,后来才渐渐的信了,内心深处还是接受不了,当晚就喝了很多的酒,结果大醉。吴放歌还开玩笑说:“今天你可别给孩子喂奶,不然一醉醉一家子了。”
剩下的时间,吴放歌就帮着阿梅把打字店的工作给交接了,阿梅的孩子送回金乌外公外婆那里去抚养,原本阿梅还打算把小丁丁(丁香的孩子)也送回金乌去,但是吴放歌不同意,毕竟这件事是自己揽下的,阿梅倒也罢了,实在是不方便再去麻烦阿梅的家人了,还有就是他生怕有一天余兴或者丁香回来,找不到孩子会着急。所以继续请保姆带着,至于打字店,只好自己辛苦一点,其余的工作接着让原来的凉粉妹负责。
阿梅送孩子回家又待了一个星期才回来,这时吴放歌已经快放寒假了,觉得她这么跑实在是有些绕路,就问她为什么不直接去找葛学光报到。阿梅说:“想临走前在见见你。”说着还很动情地抱了他。然后又住了两天才走了。
阿梅前脚一走,紧接着阿竹又打了电话来,邀他寒假去广州玩。吴放歌其实觉得有些心力交瘁,就想拒绝,可是阿竹几次三番的纠缠着不放,还说:“你把人家(指任一灵)扔到我这儿就不管了,现在都一年了也不来看看?顺便还可以查一下财务报表嘛。”
吴放歌实在推辞不过,只得答应和去年一样,过了大年初三再去,阿竹方才作罢。
就这么几件事一折腾,寒假就到了,这次回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