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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种走就别回来!”余兴站在门口骂道。
“你们知道她去哪儿了吗?”吴放歌听完小妹的讲述就问道。
小妹摇头说:“不知道啊,我们其实也找了的,可就是找不着。”
吴放歌黯然,以丁香的本事,要想不被人找到,并不难,只是她孤身一人,又带着个孩子,能去哪里呢?事不宜迟,只得自己出马去找找了。
吴放歌对此地也不是特别的熟悉,而且也不方便就别人帮忙,只是丁香的脸被火钩打伤了,应该能在附近的医院找到点线索吧。可是连跑了几家诊所医院都找不到丁香的影子,倒是别人见他肿着一张猪头脸,以为他是来看伤的。
忙了整整大半天也没找到丁香,吴放歌知道这就算是没希望了。如果丁香真的想找他,到相对容易的多。偏偏此时柳正飞等人又回来了,火车票的事情已经办妥,是晚上的车,在车上熬一夜,到家正好是上午。吴放歌的心思此时哪里在回家上头呢?可尽管他的举止有些反常,大家也没有在意,都以为他是因为回家之前脸还不能消肿而烦恼呢。
吴放歌垂头丧气地回到宿舍,准备收拾一下行李,一开门,却有一个惊喜等着他,安安稳稳的抱着孩子坐在他床铺上的不是丁香是谁?
吴放歌顿时如卸重负地说:“找了你大半天,你却在这里。”
丁香笑道:“你是来劝我回家的?”
吴放歌说:“你是怎么进来的?老邱一早就和女朋友回家去了,这门除了管理员,没第四把钥匙。”
丁香说:“你这话等于没问。”
吴放歌说:“你刚才那话也等于没说。”
说罢两人都笑,吴放歌随手拖过一把椅子,骑在上面说:“你有什么打算?”
丁香说:“投奔你呀,我在中国可是举目无亲的。”
吴放歌一喜,说:“那好啊,我正说让你回金乌帮我看着生意呢,等会儿咱们一起走,上车再补票。”
丁香表情突然一下黯然起来,说:“不了,开玩笑的。我其实想回家了。”
吴放歌问:“你是说回越南?”
丁香点头说:“差不多也该回去了,虽然不知道家里的情况如何,可是听说我们也搞改革开放了,应该不错吧。”
吴放歌叹道:“是啊,毕竟是故土难离,落叶总是要归根的。那你说说我能帮点什么忙吗?比如路费什么的。”
“才不要呢。”丁香忽然又笑了“只要我到你们管理移民的部门一通报我是非法移民,立马就能被免费送回越南,而且食宿全免,嘻嘻。”
吴放歌说:“道理是这么回事,可遣送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你还不如自行到云南边境,到了那儿在自首或者偷渡呢。”
丁香说:“我又不傻,知道该怎么办,不过我还真有个帮想让你帮。”
吴放歌说:“你说吧,我一定尽力帮你。”
丁香抱过孩子说:“这孩子自从出生后,也起了几个名字,可我都不喜欢,你给他起个学名吧,日后也好称呼。”
吴放歌笑道:“这好办,我看就叫越华吧,丁越华,两个国家都包含在里面了。”
丁香笑着说:“拜托了大哥,我姓黎,你忘了?”
吴放歌一愣,略带尴尬地笑道:“嘿嘿,整天丁香丁香的叫,把这茬子给忘了。”
丁香说:“也没问题,就叫黎歌越华,我们全在里头了。”
吴放歌笑了,又逗了一会儿孩子,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就说:“你等着我,我去去就来。”说着就飞也似地跑到外面,现在药店买了酒精纱布云南白药,还有治烫伤的蛇油膏,又去专卖店买了四条好烟,到银行取了些钱才回来。路上虽然遇到几个熟人,却也没问他什么,毕竟回家带上几条好烟也是正常的事。
开宿舍门的时候,吴放歌生怕丁香又来个人间蒸发,等听到丁香正在教小黎歌越华喃喃的唱童谣的时候才放下心来。丁香见吴放歌回来了,就问:“你神经兮兮的跑哪里去了?”
吴放歌扬着手里的东西说:“给你买点药,顺便带几条烟,这东西,有时候可是最好的敲门砖呐。你先下来,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丁香说:“我对着镜子自己来就行了。”
吴放歌说:“还是我来吧,这一别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能再见了。”
丁香妩媚地笑了一下,从床上爬了下来。
吴放歌先是解开了她脸上的纱布,却被那深深的伤口吓了一跳,皱着眉头说:“最好还是上医院的好……真是的,自家的老婆怎么下手这么重。”
丁香笑着说:“他也是让我给打急眼了。”
吴放歌说:“别说话。”
帮丁香处理伤口有个优势,这女人做过特工,忍得住疼,可吴放歌还是有些担心弄疼了她,尤其是看见她面部的肌肉因为疼痛而不由自主的痉挛的时候,所以下手格外的轻。
帮丁香处理好了伤口,重新包扎了。吴放歌又从书桌里拿出裁纸刀和胶水等物件,丁香问:“你又要干嘛?”
吴放歌用裁纸刀打开一条烟的包装说:“现在不管是北面的俄罗斯还是东南亚一带,人民币都是很坚挺的,号称小美元呢。只是你这次回去入境估计会有点麻烦,所以我想帮你藏点钱……”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香烟的包装,挑出烟丝,把百元的现钞卷成卷塞进烟丝里。
吴放歌做的很专心,因为这也是个细致活儿啊,没注意丁香已经半天都没声音了。等他反应过来才问:“丁香,你不会是又消失了吧,怎么没声音了?”
丁香忽然一下从背后抱住他,无声的眼泪打湿了吴放歌的后背。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不过是个异国女人,还曾经是你的敌人。”她呜咽地说。
吴放歌按住她的一只冰凉的:“你从来都不是我的敌人,是我们的国家曾经敌对过。现在的你只是一个需要帮助的母亲。”
丁香说:“要我怎么报答你呢?”
吴放歌坏笑了一下说:“那还用问嘛,今天是没时间了,一会儿我就要赶火车去,等下次有缘再见面的时候,你让我睡一次就好了。”
丁香破涕为笑,在他的背上敲了一下说:“你漂亮女人那么多,怎么连我也不放过嘛。”
吴放歌说:“废话少说啦,快来帮我的忙,时间不多啦。”
当夜,吴放歌和丁香各自都离开了这座城市,开始了自己新的人生旅途。
第七章 元旦
虽然在火车上熬了一夜,但是大家的精神都很好,毕竟离家几个月了,对家的渴望,是每个游子共同的心声,和种族人品没有丝毫的关系。
尽管丁香非同于一般的弱女子,但是吴放歌还是有点为她担心,毕竟一个女人在异国他乡举目无亲的,又带着个孩子,现在又要跋涉千里返回故乡,而未来的命运又偏偏是未知的,怎能不让人担忧?
这人要是一有心事,不管这个人在心智上是多么的成熟,为人多么的老辣也会多少流露出一些的,特别是瞒不过方军和柳正飞这样的老油条,不过吴放歌又占了一点优势,那就是他的脸被崔明丽和任一灵给打肿了,让别人误以为他是为这个事情担忧呢。于是以方军为首的家伙就安慰他说:“放心吧,到时候我们为你作证,就说是你酒喝多了摔的。”
本来是句安慰的话,可是一说出口就变成了调侃的语气,柳正飞又在旁边补充了一句,径直又把调笑的矛头指向了崔明丽。崔明丽被说了满脸通红,她也没想到吴放歌的脸能肿到现在呀,不过让她奇怪的是,当时明明只肿了一边呀,怎么弄的这边也肿了?一着急辩解道:“那边绝对不是我干的!”
本来关于吴放歌脸肿的事情就和她扯着暧昧,她这么一说更显得欲盖弥彰,惹得方军等人哈哈大笑,连李文东的那个新交的女朋友也忍不住掩嘴偷着乐。
又在火车上熬了几个小时,火车终于驶进了金乌车站,众人的心情早已按捺不住,早早的收拾好行李在车门前排上了队,一出门就被各自的亲友给接走了,连道别都匆匆忙忙的。其中崔明丽和李文东都是爸爸妈妈来接的,方军是老婆儿子,柳正飞也是,他的老婆还是吴放歌的熟人,就是预备役训练时的那个‘有容乃大’的那有蓉。以前只听说他们夫妻感情不太好,今天一见,好像还不错。
珍珍却没有来接吴放歌,齐娜带着小林婷倒是来了。说也奇怪,小林婷第一次见到齐娜的时候被这个金发碧眼的洋鬼子下的不敢上楼,现在看起来感情倒是好得很呢,几乎是黏在她的身上。
齐娜的中文也进步了不少,隔着老远就喊
吴放歌就纳闷儿了,我脸都肿成这样儿了,你都认得出来呀。
接下来更是郁闷,小林婷照他脸上一捏说:“叔叔,你怎么这么胖了呀。”
真疼啊。吴放歌咧着嘴,心里却止不住的高兴:不管怎么说,这算是又回家了。
回到老西楼住处,进门的时候正遇到老林两口子出门,免不了又寒暄一番,老林还试图伸手去拉林婷,说:“别给你吴叔叔添乱,让他好好休息。”
小林婷敏捷地一闪,躲到了吴放歌的身后,伸出个脑袋说:“我不,我就要和放歌叔叔玩儿。”
老林尴尬地笑了笑说:“你看这孩子,对你比我还亲。”
林太太也说:“是啊,这几个月整天惦记着见你呢。”这林太太进城时间也不短了,正在完成从农村妇女往城市少*妇的转变,开始爱打扮了,不过半土不洋的还不如以前好看,和吴放歌重生前印象里那个精明干练,风姿卓楚的商场女强人还有相当相当大的一段差距呀。
齐娜一进了房间就脱了外套,其实房间里也不比房间外头暖和多少。可这是俄罗斯人的习惯,他们只要一进了房间,铁定要脱外套,即便是屋里比外头还冷,好在俄罗斯人都抗冻,到也没听说冻感冒的。不过话说回来,齐娜的身材可真是好,和东方女性毕竟不是一个人种,可缺点也有,第一是毛孔大,第二是雀斑多。
齐娜见吴放歌盯着自己看,嫣然一笑说:“吴,你看则我干什么?”
吴放歌觉得事态,忙说:“太久不见,想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