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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放歌有点为难,邱老可是大干部,天知道在看什么秘密图纸,自己看,合适吗?哪怕是人家让你看的。
邱老见吴放歌有些犹豫,笑道:“小伙子保密守则学的不错嘛,不该看的不看,很好,不过这个你可以看,不是秘密。”
吴放歌放下热水瓶,凑上去看了看说:“这好像是苏陆军营级陆军分队八十年代丛林地带遭遇战的战术地图。”
邱老说:“没错,是一九八五年的。你按照你的理解,讲讲看。”
吴放歌咽了一口口水,虽说他此时多了二十多年的人生经历,可这种事还是第一次遇到,感谢互联网,感谢百度,在重生前上班的时候没事干,经常搜些东西打发时光,恰巧有这一项。于是吴放歌按照记忆和现在看见的,从苏军的集结,行进,遭遇,展开一直讲到追击,遭到反击后就地转入防御,凡是地图上有红蓝箭头的地方都讲了一遍。
讲完后,邱老有些惊诧地看了看他,问:“你们连队人人都看得懂地图吗?”
吴放歌说:“参展前每人发了一本识图用图手册,都学了些。”
邱老叹道:“会看图好啊,当年打日本鬼子的时候,小鬼子士兵都看得懂地图,我们呢,有的军官还是文盲,不过总算是胜利了。”说着,看见地上的热水瓶,笑着拍着自己的额头说:“瞧我,你还挺忙呢吧。”
吴放歌说:“还有几个办公室没打扫。”
邱老说:“那你快忙去,下午要是没事儿,抽时间来我这儿一趟吧。”
下午的时候,吴放歌如约来找邱老了。虽说邱老现在没有职务,只是个有名无实的顾问,可是军队是很讲究传统的。老军人总是能得到尊重,大凡老军人,又都有些个老战友老部下,影响力是很强的,就算你不巴结,也犯不着去得罪。
一进门,邱老正戴着老花镜坐在书桌前,面前摆了厚厚的一摞稿纸,见到吴放歌来了,他十分高兴,招呼他坐下,然后向献宝似地把那摞稿子推道吴放歌面前说:“你先看看。”
吴放歌一看,原来是老头写的书稿,但又不是普通的回忆录,全是战例,估计都是老头亲身经历过的,从抗日战争一直到抗美援朝,大大小小不下百余战,真是个令人敬佩的老头儿啊。
“这是……”吴放歌故意拉长了语音。
邱老自豪地说:“这都是我打的仗,我从士兵到将军,都在这儿了。”
“真是革命老前辈呀。”吴放歌叹道。“这是您的回忆录吧。”
邱老笑着说:“说是也不是。唉……这个人老了,就怀旧,总是想起年轻时的那些事儿来。我的一些老战友也都写了回忆录,可我看不起他们,无非是想显示一下自己对革命有多大的贡献嘛。我就是想能再为人民军队的建设出点力。我老了,眼睛也不太好,文化程度也不高,现在科技发达了,都进入太空时代了,可是我想啊,就算科技再发达,可打仗总还得靠人打吧吧?都说将军百战死,我是活着看见了革命胜利,多少也打过几仗,我呀,就是想把这些战例都记录下来,在配上图。好多经验可都是烈士的鲜血换来的,不能丢喽。”
听完这番话,吴放歌猜出老头想干嘛了。老头想把自己的战斗经历编一本战例集,可自己文化程度又有限,想找个人帮忙,话已经递到了嘴边,吴放歌知道不能拒绝,于是就说:“邱老,我其实也只是高中学历,制图水平也不高,您看这样行吗?我呀,想帮您把原稿誊写一遍,在每个战例配上草图,等您回军区之后,再请人做细,您看怎么样?”
邱老见吴放歌这么懂事,高兴的差点跳起来,连说:“好啊好啊,就是以后可能要占用你的业余时间了。”
吴放歌说:“军人24小时戒备,哪有什么业余时间啊。”
邱老赞道:“好,那我们明天就开始?”
吴放歌心想,这老头正在兴头上,恐怕是一分钟也等不得了,就说:“我看这样您看行不?我呢,只是高中毕业,又没正规制过图,要不咱们今天先做一章,试试看?”
老头是真高兴了,乐颠颠的居然找了个杯子要给吴放歌倒茶了,这怎么使得,吴放歌抢过来自己倒了。
然后这一老一少就对面坐着,开始整理第一篇回忆录。吴放歌挑了一片邱老当游击队长时骚扰日军的简短战例,先工整地把邱老的原文誊写了一遍,邱老文化程度不高,字写的很乱,又有很多错别字。誊写一遍,一来可是在今后的修改中便于操作,二来还可以熟悉情节。唐写完毕后,吴放歌又依照着誊写的稿子,逐字逐句的和邱老盯对,邱老的记忆力很好,表达能力却很差,他的文章情节逻辑上错乱很多,这是书读少了的过,让邱老写文章还真是难为了他。不过此刻有了吴放歌就不一样了,虽说有邱老的草稿,整篇文章其实还是吴放歌根据邱老的讲述重写了一边。吴放歌之前写了十几年的机关公文,调研文章,现在做编撰自然也不在话下。
编撰完毕,吴放歌照着修改过的稿子又给邱老读了一遍,邱老听完,眼睛瞪的大大的,连声说:“对对,当时就是这个样子,就是这样的!好小子,你把我好多想说又说不出来的都写出来了,真能干。”
这个时候要谦虚,吴放歌又谦虚了一番,然后按照编撰稿,又工工整整地在稿纸上誊写了一遍,并做了一个封面,补上了标题:烈火青春——开国将军邱克勇战例集。作者:邱克勇。
写完后拿给邱老看,邱老看后,眼眶居然湿了,用手抚摸着封面说:“和我一起战斗过,又牺牲的战友们好多脸名字都没留下来,现在好了,要是这本书出版了,也算是给你们立碑了。”语声悲戚,连吴放歌听着都觉得有些揪心。随后老头把稿纸铺在桌面上,提笔在作者后面又加上了一行字,编辑整理:吴放歌。
吴放歌一看,忙说:“邱老,这使不得。”
邱老一瞪眼睛说:“有什么使不得?我革命了一辈子,难道老了还要剥削别人的劳动?”
吴放歌说:“可最终还没定稿呢,我现在就是帮帮那个忙,以后可能还……”
邱老看上去有些恼了,说:“什么以后?没以后了,以后就是你帮我,说实话,之前我也找过任帮忙,都没你弄的好。放心吧,离你退伍还大半年呢,耽误不了你的。”
吴放歌见邱老都这么说了,自然不能再推辞,就答应了。
邱老见吴放歌答应了,挺高兴,又说:“那小吴你看啊,文字方面你个解决了,那绘图方面你行不行啊。”
吴放歌说:“绘图我可能差一点,不过先做个草图是没问题的,只是就算是草图也需要一些文具。”
邱老笑道:“那好办,明天让小车班的小张跑一趟就行了。”
正说着话,门被打开了,在邱老面前不敲门就敢推门的,整个小前指就只有珍珍一个人。
推门的果然只珍珍,她就像只生气的胖猫一样,顿脚说:“哇!邱伯伯,吴老兵,你们还在这儿啊,吃饭的时候就没看见你们,还在这儿说话啊。”
吴放歌抬头一看,可不,窗子外边都黑了,原来两人做的太投入,丝毫没有留意时间的流逝。
邱老此时也注意到了天色的变化,笑道:“哎呦,耽误小吴吃饭了啊。”
吴放歌忙说没什么没什么,邱老又说:“什么没什么啊,人是铁饭是钢,皇帝还不用饿兵呢,这么着吧,几年兵当下来恐怕食堂也吃腻了吧,走,我去帮你请个假了,我们去镇上吃烤豆腐去。”
珍珍一旁拍手说:“我也要去。”
邱老笑道:“馋猫,你不是才吃过嘛。”
珍珍撒娇说:“可我想去呀。”
“行行,你也去!”老头在珍珍脑门儿上戳了一下。
随后老头去帮吴放歌请假,屋里只剩下珍珍和吴放歌两个人的时候,珍珍带着幸灾乐祸的口吻对他说:“你惨了,今天没去卫生所换药,卫姐骂了你一下午呢。”
吴放歌活动者手臂说:“可我拆线了,都好了呀。”
珍珍又说:“好没好又不是你说了算,卫姐说了算。而且卫姐见你没到中灶吃饭,怕你没饭吃,还专门帮你打了饭留着,现在你要和我邱伯伯去吃烤豆腐,你的第二条大罪哦。”
吴放歌对这个麻辣女军医还真有点怵,忙问:“你怎么不早说,那怎么办。”
珍珍一耸肩膀说;“我怎么知道,天上下雨地下滑,自己摔跟头自己爬,你自己个儿想辙去。”
吴放歌正想再求求他,邱老回来了,好像有点不高兴。
“搞什么搞,就出去吃个饭嘛,还配警卫,我又不是不能动了。”原来老头是为了这。
珍珍笑道:“邱伯伯,你是老干部啊,老干部可是国家的财富,容不得半点闪失。”
邱老笑着佯装去打珍珍,说:“鬼丫头,一天就知道胡说八道。”
既然是佯打,当然是打不着的,珍珍一低头跑出门外,对邱老说:“邱伯伯,我去收拾一下,你们等我哦。”
小前指为邱老配备的警卫居然是侦察营的何建和疯子,都是熟人,而邱老虽然对小前指为他配警卫不满,但却是个爱兵的人,特别是基层有出息的兵,因此也没再为此多说什么,另一边珍珍居然拖了卫艳来,让吴放歌再次领略了这个女人的厉害,因为她可以在对邱老笑着说话的同时,用眼神给予吴放歌严重的杀伤,着实的恐怖。
五个人,加上小车班的司机小张,也没多远,就在附近的小镇上找了一个烤豆腐摊儿,叫了烤豆腐和油炸蚂蚱,邱老高兴,又喝了二两白干儿,其他人穿着军装,不方便喝酒,弄的老头有点扫兴,嘟囔着说要找个时间再和大家痛快地喝上几杯。
吃饱喝足,大家打道回府。吴放歌前脚才进宿舍,卫艳后脚就跟进来了,把一个装满饭菜的大饭盒往他面前重重一放,然后就说了一个字“吃!”
吴放歌摸摸刚才已经吃的圆滚滚的肚皮,为难地看了看正在看书的陆昊,希望他能帮自己说点好话,可是陆昊这家伙聪明,见状就拿起一本书,捂着肚子说:“哎呀不好,我的上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