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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么想要爱她,第一次想结婚,找到了要疼惜一辈子的女人……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巨大的石头一样,沉沉的压着他,让见过各种场面都轻松应对的叶初寒,第一次,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了。
白筱童何尝不知道叶初寒此时已经有了恨意?
射在她脸上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毫不吝啬的恨意,直直的射在她脸上,比利剑还有锋利。
她不想,她也不愿,可是她没有选择,她不能让妈妈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不行!绝对不行。
“叶初寒……你还爱我吗?”白筱童哽咽的问着,她害怕了这没有尽头的沉默,泪水早已经如同绝了提的洪水,滚滚涌出,侵满了她整张脸。
“爱?”叶初寒声音轻而淡,让白筱童感觉像是他不存在一样,有些虚幻,有些飘渺,有些幽倦淡然。
白筱童害怕了,心凉了,好像怕此时搂着她的叶初寒会马上消失一样,已经泛白的骨节紧紧的抓着他胸前的衣服。
“不,我恨你,我不会再原谅你!”叶初寒忽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别过头,凝视着窗外已经开始有些刺眼的阳光,再次闭上了眼睛,声音冷如冰屑。
“不,不要,叶初寒,不可以,你才和我说,不离不弃的啊……”白筱童一边摇头一边低喃着,可是却始终唤不开他闭上的眼睛,唤不开他开始紧封的心……
一直为了她的那颗心,已经被这夹杂在两人之间的情仇亲手撕裂到粉碎了……
叶初寒内心挣扎了很久,手背上的青筋突起,终于还是横了心,硬是将自己僵硬的身体从床边站了起来。桎梏着自己的臂弯忽然消失,白筱童慌乱的看着叶初寒站起的伟岸身躯,下一秒,毫无犹豫的从他的身后抱住他,白皙的手臂紧紧的缠在他的腰间,“不要,不要离开!我喜欢你,我真的……”
“不要再说这些!”白筱童的表白,终于让叶初寒忍不住发出可以掀起整个别墅的怒吼,在空气中动荡不安的回响着。
凄厉,孤绝,似乎把窗外的阳光都震碎了,如希腊雕像般俊美的面容,此时似乎是被狂风暴雪侵袭过后的莽莽草原,千里冰封,苍苍的空茫,没有任何内容,空空荡荡的,近乎毁灭。
叶初寒将缠绕在自己腰间的白皙手臂甩了开来,声音如最寒冷的冰流,“如果可以重新来过的话,我希望我这辈子从来没有遇过你!”
他的话一说出口,同时吓着了两个人。
白筱童呆住了,被叶初寒甩开的她,颓然的坐在了床上。
直到卧室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她的身子才颤抖了一下,慢慢闭上眼睛。
她不期待能得到他的谅解,得到他的宽恕,但当听到那绝情的话语,她竟然有种锥心刺骨般的痛。
他居然恨她,希望这辈子都从来没有遇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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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纠葛
晚霞如血,大片大片的晕染着整栋别墅。
叶初寒脚步停在离别墅尚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插放在裤子口袋里的双手,无意识的紧紧握着。
不知为何,他竟不敢走进去了,在他听到管家报告,白筱童一整天都没有下楼,他的心脏就开始空落落的了,想也没想的扔下了所有的文件,直接奔了回来。
他恨自己,一直叱咤商界的他,什么样的情形没有见过,竟然在面对她的时候,没有一点的定力。
他犹豫了,竟不敢走进去,她怎么了?会不会因此想不开,或者作出什么要离开的决定…惚…
她会离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他的心便猛然一颤。
空荡荡的别墅里,是不是再也看不到她那巧笑倩兮的倩影了?听不到她如银铃般的笑声了?
“先生,您回来了。”管家看到叶初寒的身影,紧忙的就跑了出来,恭敬的站在了他身边温。
“她呢?”低沉的嗓音里竟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颤抖。
“啊?……哦,那个白小姐她……”管家听着叶初寒声音里的颤抖,怔了一下,急忙回答着。
“我不想知道了。”叶初寒也不知为何,急急的打算了管家的话,快步走进了别墅。
步伐有些沉重的走进了别墅,下意识的看向客厅,没有她的身影……
喉咙处艰难的动了下,走上了楼,看着偌大的卧室里,没有她的身影……
她走了吗?
离开了?
叶初寒出神地望向窗外满是彩霞的天空,漆黑的头发,黑色的眼瞳深如寒潭,晚霞的柔光中,他深邃如斧凿的五官却好像笼罩着深冬的冰雪里,冷漠的倨傲气息让时间恍若都定格了。
早上在他说出最后那一句话的时候,他其实是后悔的。
他不该扔下那么重的话,在办公室里,一直无法专心,忐忑不安,他怕,他怕她因为他最后的那句话而离开,而这一次她的离开,他却无力挽留,也无法向以前一样强行的留下她。
在终于忍不住想要确定,还是拨通了管家的电话,在他口中才一得知,一整天没见到她,他就开始心慌了,顾不得太多,纵使心里告诉他要冷静,双腿还是自己有意识的最快的时间回到了别墅。
到处都是空荡荡的,哪还有了那萦绕他心怀的倩影?
心底的绝望,仿佛是一种烈性的毒酒,一点一点将他的心腐蚀一点一点将他的心焚烧,却无法昏厥无法死去,只能清醒地任痛苦漫无边际地燃烧。
她如果离开的话,是不是能减轻一些他的痛苦?
可是即便是恨她,他也宁愿将她囚在身边好好的折磨一辈子,痛苦着自己一辈子,也不愿现在这样空落落的!
“叶初寒,你回来了?”一声带着些欣喜的轻柔声音从卧室门口传来。
叶初寒一怔,伟岸的身形在暮色中竟有些摇晃,不可思议的看向卧室门口。
白筱童一袭淡蓝色的裙装站在门口,脸颊上沾了一点面粉,身上系着一条带着蝴蝶花案的围裙,笑脸盈盈的望着叶初寒,黑白分明的眼睛亮的就像是夜晚里星星一样。
叶初寒蹙眉,一时间被突如其来出现的白筱童弄的有些措手不及,他才刚刚感叹,以为她离开了,可此时她却又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我刚刚听管家说,你回来了……”清澈得没有一丝波澜的眸子直直的望着叶初寒,笑着说,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她还是和往常一样,欣喜的等待着他回家。
叶初寒没有出声,薄利的双唇一直是沉默的线条,冷硬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那一双洞彻人心的黑色眼瞳直直的盯着她,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自己。
她怎么可以做到如此的坦然自若?
她难道忘记了发生的一切?
忘记了他撂下的绝情话语?
“饿了吗?今天我亲自下厨,在稍等一下就好了,吃完饭,我在给你弹琴好不好?我新学了一首曲子,很好听呢!”小手带着些胆怯,小心翼翼的覆上了他的手臂,轻轻的摇晃着,如水的眸子也谨慎的望着他。
“我不饿,我还有事情。”叶初寒不留痕迹的甩开了轻轻摇晃着自己手臂的小手,不动声色的说。
一抹受伤的情愫在白筱童的水眸中转瞬即逝,她快速地掩住自己的情感,微笑很快的漾在红唇边,如美艳的花朵般绽放,小手再次探过去,这一次轻柔的握住他冰凉的大掌,带着些俏皮的说,“那也先吃饭嘛,我可是准备了两个多小时呢。”
叶初寒呼吸一窒,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是啊,我怎么还会在这里呢?”白筱童学着他的语气轻柔的自问了一遍,下一秒,扬起清雅的笑容,甜甜的说,“你忘了吗?白筱童承诺过,不离,不弃的。”
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
叶初寒的身体瞬间僵硬,在被这一句话偷袭时,竟做不出任何的反击,只能任由那双如水的眸子带着满腔暖暖的爱意,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叶初寒——”白筱童像是以前一样,拉长着尾音,摇晃着他的大手,甜甜的喊着他。
叶初寒用力摇去心中不断涌起的热流,狠心的再次甩开了白筱童的手,冷冷的凝睇着她,无声的警告着。
“你认为我会离开吗?你现在已经想要我离开吗?”白筱童的眸光忽然变得哀凉了起来,指尖在轻轻颤抖着,红唇边原本笃定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
面对这样的她这样的逼问,他竟一时间不敢回答了。
他怕,他怕他如果回答,她就真的会离开。
看着叶初寒依旧冷硬的脸部线条,白筱童忽然凉凉的笑了,刚刚叶初寒眼中稍纵即逝的那一抹害怕失去的情愫,她还是捕捉到了。
就为这一点点,她就甘愿如此卑微的向他乞求原谅,奢求着他们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可以同他解释一切,其实孩子……
“你不用这样。”叶初寒这么说着,目光却不再看着她。“叶初寒,你忘记了?你说你要一辈子牢牢的将我锁在你身边?你曾对外宣称过,我是你的女人,所以这辈子,我都是你的人。”白筱童感到全身血液都要冻住了,向前迈了一步,仰着眉目如画的小脸,会说话的眸子里漾着全是对他深深的情感和眷恋。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你还没有亲手杀死我们的孩子!”叶初寒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指甲深深陷入她雪嫩凝脂的肌肤里。
手腕处的疼痛让她秀眉紧蹙,但是可以忽略不计,心脏处的伤口比着疼痛来的更要猛烈些,小手向前伸着,想要凑上前去向以前一样抚平那紧蹙的俊眉,却在他凌厉的眼神下无奈的僵硬在了半空,声音凄美的说:“叶初寒,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上一次你以为小悦的流产化验单是我的的时候,能够原谅我,这一次,为什么不能?”
“好,好。白筱童,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残忍……”叶初寒连说了两个好,黑色的眼瞳里射出冰冷的寒意,面容愈加像结了冰霜般的淡漠,“那个,那个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说得,如此轻松自若。”
“我……其实——”白筱童想要辩解,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将那句话说出口,只是说“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