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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易城笑着没开口，黎菲却是面色一怔，这速度也太快了吧？不过她还是很快的恢复了得体的笑容：“徐阿姨，我这几天要回拉萨，所以……”
沐妈一怔：“这才几天就要回去，要不，你也申请调来北京算了，你和沐则一起，还有个照应。”
沐则急忙开口：“妈，工作要紧。”
沐妈点了点头：“那好，等过年回来，有机会和沐则一起到家来玩。”
黎菲点头：“好的徐阿姨，等我有时间去看您。”
沐妈看着韩易城：“你可别跟妈说没时间。”
韩易城给沐妈倒着果汁，俊颜上始终挂着亲和的笑意，但偶尔和沐婉讲话的时候，会有一股子痞气。
“成，听您的。”
沐妈看着几个人，气氛很不错，想了想，才开口：“易城能在北京多住些日子吗？”
韩易城想了想，点头：“差不多。”
沐妈点头：“那个，你照顾着小婉和早早，我也就放心了，我这两天就回青岛。”
沐婉一怔，转头：“妈，您要回去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和你说什么说，北京到青岛这么近，你爸最近腰有点不舒服，我回去看看，韩易城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
沐婉知道父母担心她的事儿，只能点头：“好，那我元旦回去。”
黎菲和沐婉从洗手间出来，就听到身后有人轻声的叫着黎菲的名字，她前行的步子噶然而止，她觉得自己面部肌肉有些僵硬，仿佛过了许久，她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轻轻的转身。
沐婉明显感觉到黎菲周身的气场瞬间转换的气流，冰冷的气息，仿佛是在抵御外界的侵入。她想了想，碰了碰黎菲的胳膊：“我先回去了。”
沐婉走后，姜承楷走上前来。黎菲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目光温婉。
男人一如既往的淡然微笑，高大的身躯一身裁剪合体的西装，衬得人越发的挺拔。
“和朋友吃饭？”
黎菲点头：“是啊，姐夫也是？”
姜承楷点头：“约的客户在这儿。”
黎菲保持着微笑，轻眨了下美眸。
姜承楷的目光很轻，轻淡，但那个眸子里，却似黝暗深潭：“什么时候走？”
“这两天。”
姜承楷顿了顿，说道：“明天，明天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黎菲耸耸肩：“抱歉，我最近时间排的有点紧。”
姜承楷紧抿着唇，轻轻点头：“那好。”
黎菲笑了笑：“姐夫，那我先回去了，大家都等我呢。”
“好。”
黎菲刚欲转身，姜承楷却开口：“你过得好吗？”
黎菲欲转身的脚步定了下，点头：“很好，谢谢姐夫关心。”
“抱歉没有用，我知道。”
黎菲一怔，轻勾着唇角：“外侄女的礼物没来得及买，别怪我这个做小姨的，等以后补上。”
姜承楷还要说什么，黎菲却开口：“抱歉我得走了。”
姜承楷心口一痛，定定的望着黎菲消失的背影，久久没有挪开步子。
次日，沐妈便收拾了东西回了青岛。
韩易城和沐婉一起送的沐妈，沐则打了电话，知道韩易城在，就没过去。
下午沐婉去了沐则的办公室，说晚上一起吃饭。沐则低了低眼睑，没有开口。沐婉轻笑，半倚在沐则的桌子旁：“怎么，吃醋了？”
沐则看了她一眼，依旧没有说话。
“沉默就是承认，吃早早的醋，还是我的？”沐婉双手抱怀，很像是在看好戏。她真想好好修理一下沐则，谁让他当初和黎菲把她气得半死，才弄得现在这样的僵局，不然她怎么会结婚，小早早怎么会叫韩易城爹地。
“明知故问。”沐则头都没抬，自顾自的看着桌面上平展开的资料。
“当然要问，从你嘴里说出来，心才比较舒坦。”沐婉捣乱的拿手去挡沐则的视线。
沐则叹了口气，抬头看着一脸调笑的人，认真开口：“沐婉同志，办公室里讲私人感情，其实，不太合适。”
“哟呵，跟我公私分明啊？”沐婉被他严肃的模样逗得很是开心。
“这个关系很复杂，亲情，友情，爱情，都是私，我们在谈的是私，所以这里是单位，说哪一样都不合适。”
沐婉撇嘴：“装深沉不好玩，你跟我严肃也没力度。”
沐则脸一黑：“回办公室去，我要工作。等回头，得给你安排些工作了，不能每天游手好闲的。”
沐婉嗤鼻，傲骄状：“我找韩易城聊天去。”
沐则眉头一收：“沐婉，这个可以不用跟我讲。”
“吃醋了还不承认，嘴硬。”
沐则的转椅向后一蹿，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站在她面前。温热的手掌抬起，指尖轻捏着她圆润的下巴，让她抬头接受着他目光中的愤怒和痛心。
“沐婉，这种感觉真差劲，你明明知道，别再逼我。”沐则的话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的狠厉。
沐婉一怔，沐则的情绪控制的很好，很少会有这种让人心疼的神情。她虽然心疼他的痛心，但却不想这么快告诉他实情。
这种磨人的爱，让他也尝一尝吧。
沐婉坏心的拍开他的指尖：“知道这种感觉很差劲，当初你怎么对我的。”
沐则知道如果不是当初自己把她推开，又怎么会有今天的场景，他哪有权利去怨怪她的不是。
轻声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发：“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更差劲。”沐婉挑眉，抬手揉搓着他英俊帅气的脸颊，轻吐了下舌头调笑着。
沐则不能去要求沐婉做任何决定，但是他答应她的，是要好好的照顾她，无论以什么样的角度，什么样的身份。所谓的身份束缚，现在俨然已然无法能够让他退避，可以说他因为这场爱情，失了应有的冷静和判断，但他亦不后悔。
至于他的心理索求，这些都不重要，在沐婉面前，他能做的，只有不让她伤心难过。虽然这份溺爱，俨然变得岐形，没了章法，失了水准和道德观念。但他现在，没有任何能力和资格去说他想要这句话。
等到他资格那一天，他会鼓起勇气，让沐婉，成为他的。但是没有资格和能力这前，这些话，是在害沐婉。
元旦将至，回青岛，将迎来一场残酷的对决。
☆、59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在选择的面前；我们要有足够的勇气；去坚持坚定自己所想，只要勇敢的向前迈进一步，曲折磨难；尖锐和刺痛，这一切都无法阻挡；幸福的光线。
沐则明白；如果不是当初自己的退缩，又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他不清楚韩易城和沐婉之间的婚姻到底是处于哪种状况，但是韩易城对沐婉和早早几年的照顾；他都从心里往外的去感激这个童年好友。
至于韩易城和沐婉之间的关系，这个，他没办法开口去问，他现在只能做，他应该做的。
他不能否认，看到韩易城和沐婉早早之间的和乐气氛时，心底的涌起的酸味。每次看到韩易城，他都是饱满的精神状态，无论是对沐婉，对早早，还是充满激情的对待周糟的事物。
他甚至会认为，沐婉和韩易城在一起，应该是会幸福的，因为，韩易城着实很优秀。无论是从事业，人格，还是对沐婉及早早时的状态。
吃饭的时候，小早早坐在韩易城的腿上，两人只小手一直抓着韩易城的胳膊，要吃这个，要吃那个，小家伙咯咯的笑着，愉悦的笑声传来，他心中是开怀的，却更是酸涩难耐。
孩子是他的，女人是他爱的，但今日这样的局面，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自责也无法，心中亦有着深深的负罪感。
沐则的情绪看起来不错，始终面带着微笑，但沐婉能感觉到，他心中的失落的寂寥，以及沉重的愧疚感。
她的目光，沐则感觉得到，偶尔转头，冲她微笑，她也笑笑，没有多说。
小早早看着大人们聊的开心，自己却被忽略，有一些不开心，两只小手拍着碗筷，稚气的童声大声说道：“爹地，妈妈，我可以去叔叔家住吗？”
沐婉没答话，韩易城拍了拍小早早的发：“为什么和叔叔一起住，不想和妈妈一起吗？”
小早早歪着小脑袋，眨着大眼睛看着旁边的沐则，展开两只手臂：“我要坐到叔叔那里。”
沐则转身，长臂一伸把小家伙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小早早咯咯的笑着：“我喜欢和叔叔一起睡，我会说小秘密的，爹地也不和早早说秘密的。”
沐则笑着，揉着小家伙的两个瘦小的肩头，看着沐婉和韩易城：“要不，晚上我带他走吧。”
沐婉看了看小早早：“你确定吗？”
小家伙用力的点头。
“好吧，那要乖乖的哦。”
“我会乖乖的，早早会乖乖的哦～”小家伙捧着杯子，喝着米露。
沐婉带着小早早去洗手间，包间里只剩下沐则和韩易城。
随意的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不知为何，韩易城突然开口：“沐则，问你个问题。”
沐则一怔，随即点头：“你说。”
韩易城放下筷子，身子向后靠去，张开手臂搭在旁边的椅背上：“如果很爱一个人，但她不属于你的，你会怎么做？”
沐则不明就理的看着韩易城，他在思索着韩易城这句话的意思，是指他，沐婉，还有韩易城？如果是的话，是不是说明，很多事情，俨然是明了的？还是有另外一层意思？无论什么时候，韩易城和沐婉的婚姻，他只能静观其变。
沐则轻笑了下：“我只能做到，我应该做的。”
韩易城轻扯下唇角：“我也是。”
两人相视的笑了笑，韩易城说道：“你们是军人，有军婚保护法。我呢，平头老百姓一个，有的，是努力和坚持，还有认定的执着。不过，感情是双方的……”韩易城说着顿了顿，挑眉一笑，“你可以当我在说你和黎菲。”
沐则的目光一暗，但面上却神色无常。
沐婉知道沐则对她的感情，隐藏在心里，隐忍不发却